“不知道。”凤惊澜摇了摇头道。
宫阡陌闻言一脸颓丧,怎么办?那人要是找不到,老头子肯定会失望的。她看着手中的粉红如花蕊般的蹄髈有些愣神。
“你不必担心,我既然承诺陵皇,后日他的寿宴上这道兰花酥蹄髈必不会少。”凤惊澜似知道宫阡陌心中所想般。
对啊!她现在能吃到,后日皇爷爷的宴会必然也能吃到,她还担心什么,于是又放开心,撒开手脚,大口大口的吃,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凤惊澜在一旁看无奈的摇摇头,时不时叮嘱她慢点,直让宫阡陌心里泛起一丝丝感动,好久没有人这样对她了,有多久她都忘记了,自从那件事起……
片刻之后,宫阡陌吃饱喝足,这才仔仔细细的看清房间的摆设,于是,又不禁意脱口而出:“你这里的陈设和我的凤阳殿里的好像是一样的?”
“是吗?人有类似,物有相同吧!”凤惊澜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也是。”宫阡陌闻言,点了点头同意道。
须臾,两人都未说话,可是让人诧异的是,这两人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气愤十分融洽,再过片刻,只见,凤惊澜坐在软塌上朝坐在酒桌边的宫阡陌道:“你会下棋吗?”
“会!”宫阡陌趴在桌子上,一直打瞌睡,此时听到凤惊澜的话,懒洋洋的点了点头道。
“那我们下一盘,如何?”凤惊澜似乎在和商量般,语气能极为温柔。
“好啊!”宫阡陌想下一盘就下一盘打发时间也好。
话落,身子旋风般的冲到凤惊澜的身边,他身上淡淡的兰花气息直往她鼻子里钻,引得她心神一窒,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
须臾,凤惊澜和宫阡陌将棋摆好,坐定……
此时,外面已经是日落西山,湖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而这艘豪华大船正无人行驶般缓缓划动,这样的景色竟成了千月湖最美的一道风景。
夜慢慢黑了,此时,宫阡陌已经趴在棋盘上呼呼大睡了,她的酒量很好,可是她不知道兰花酿的后劲很大,于是这棋才了一半便倒下了。
凤惊澜见状直接揽腰将她抱起来往内殿里走去,她身子柔软轻盈得如一团棉花,十分轻盈,可是一路上,这丫头并不安稳,拳打脚踢的,害的凤惊澜挨了好几下,凤惊澜实在无奈,却又心里欢喜,这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吗?
不过,宫阡陌一靠到床,便霸着不放了,凤惊澜坐在旁边,看着紧抱着枕头不放的女人,心里恍若划过一道暖流,这种感觉让他心情十分愉悦!
凤惊澜面带宠溺的一直静静的看着宫阡陌沉睡的容颜,须臾,他轻轻叹息一声,低头在她唇瓣轻轻一吻,便不舍得离开。须臾,又在她额头上一吻,便拿起被子为她盖好,而他则躺到她对面的那张软塌上,再次看了一眼她的侧颜,心下满足的闭上眼睛,入睡!一夜好梦!
这一夜,房间缭绕着兰花酿的酒香,宫阡陌睡得人事不省。
宿醉初醒()
早晨,晨雾清幽,凉薄如飞!
宫阡陌悠悠转醒,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头顶上的纱帐!突然伸手抚住额头,有着今夕不知何夕之感,忽然,她想起昨日她参加了花诗节,而且还成了魁首,后面到了凤惊澜的船中吃起了大餐,然后下了一盘棋,不过没下完,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那她是怎么回到皇宫的呢?
“你醒了!”凤惊澜磁性暗哑的声音,如流云轻盈的落下。
宫阡陌闻言一惊,这才抬眼看去,只见,离她不远处一软塌上坐着一名墨金色锦袍的银面男子,那男子左手持书,眼睛却不是看着书本,而是在看她……
“凤惊澜!”宫阡陌顿时睁大眼睛,声音讶异。
“嗯,是我。”凤惊澜含笑看着她,点了点头道。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阿青呢?”宫阡陌心下一沉,她怎么没有发觉有人在她的房间里?她平时警觉性挺高的啊?莫非是这家伙的武功高于她?
“准确的说这不是你的房间,是我的房间。至于你那个丫头已经回到皇宫了。”凤惊澜忍住笑意,解释道。
不是她房间?怎么可能?宫阡陌显然不相信,于是,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在白玉的地板上,‘踏踏踏’作响朝船外走去。
她推开房门朝外面走去,直到走到了船外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只见,碧蓝的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波光粼粼的琉璃色彩,突然,一阵微风拂过,激起圈圈涟漪,美不胜收,而此时,她正在一艘豪华壮丽的大船上,而她脚下的船竟然在划动,她看了看,整艘船上只有她和凤惊澜两个人的身影,而且她也探知不到有任何寻常的异样,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在做梦,于是,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好痛!不是梦!
“这是怎么回事?”宫阡陌语气不好的朝紧跟着她后面出来的凤惊澜问道。
“你忘了,昨晚你喝醉了,睡到在棋盘上,我怕你着凉就抱你到床上去睡,就是这样。”凤惊澜弹了弹身上被压的褶皱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她记起来了,她喝了兰花酿,难怪呢?是她误会他了,不过看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用她道谢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她也该回宫了,明日是皇爷爷的寿宴,她要回去准备一下,她还有礼物要送给皇爷爷。
“你今日不用回宫了,我已经向陵皇陛下请了旨意,让你带我去尰都周边游玩一番,你今日就陪着我就可以。”凤惊澜语出惊人道。
宫阡陌闻言一惊?不敢置信看着他,须臾,看了许久,他依旧神色未变!可是皇爷爷不可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啊?
“你什么时候向皇爷爷请的旨意?”宫阡陌抬眼看了看日头,辰时(早上九点)刚过,那老头子应该在上朝啊?他又是请了哪门子的旨意?
“昨日。”凤惊澜似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般,含笑说道。
啥!昨天就请旨了?她睁大眼睛怒斥的看着凤惊澜。
“怎么可能?”她惊呼了。
凤惊澜仿佛知道她不相信般,直接从袖口拿出了一张明晃晃的圣旨出来,还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都快晃掉了她的眼睛。
扔掉圣旨()
“你看,圣旨就在这里。”说着,就把圣旨放到宫阡陌的手中。
宫阡陌微怔,看着手中的圣旨,一双明亮的凤眸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须臾,如同仍废纸一般将手中的圣旨一个用力扔向千月湖中,而凤惊澜似早就知道般,也不阻止,可是就在圣旨将要落入湖中的时候,凤惊澜虚影一闪,如一阵风吹过一般,稳稳的接住了那张明晃晃的圣旨。
这天底下敢把圣旨当作废纸一般扔掉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吧!
凤惊澜接过圣旨后稳稳的站定在宫阡陌眼前,笑的很是温柔半丝怒气也无道:“你这般生气又是为何?”
明知故问!宫阡陌翻了翻白眼,“说,你有什么图谋?”宫阡陌只要一想到那圣旨上说的花诗节魁首要陪同幽蓝城尊王殿下游历尰都城一天,还不可抗命!她就种拿块豆腐去撞墙的冲动。
“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对你能有什么图谋?”凤惊澜闻言眸光闪了闪,一脸温和的语气。
“还从哪说起?就从你手中这张圣旨说起。”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从她昨日出宫那时起就在这家伙的算计之中,明雅那丫头显然知道他皇兄向老头子建议更换花诗节获胜者奖励之事,难怪她昨天问她时候,她一脸害羞的模样,还有花诗节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参与。
她还奇怪呢,就算她为了她四叔才来花诗节,就算她文学不及她,也不会不识文字,连成语都不懂吧?更何况获胜者还有奖品。这宝贝谁不要想要?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的,明雅居然知道都不告诉她,害的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次能得到一个什么大宝贝……后面她一脸颓废要回宫,而凤惊澜这家伙竟然用美食诱惑她,可恶的是她竟然上当了。
还有今天这圣旨一事,如果花诗节获胜者不是她,只是其他三国的使者或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他又何需请这个劳什子的圣旨?她现在是万分之一万的肯定,这家伙一早就算准了她会来参加花诗节,也算准了花诗节的获胜者非她莫属,不然怎么会在她要回宫的那一瞬间派黑衣冷面男来请她,还威胁她不去的话,就将她最喜欢吃的最喜欢喝的‘兰花酥蹄髈’和‘兰花酿’倒入湖中喂鱼呢?
她怎么这么笨?竟然被人当作猴子耍?还后知后觉的?
凤惊澜此时已经从她的眼中看出她心里正在想什么,他也不打算解释,因为他也没什么要解释的,的确事实如她都所想的那般。
宫阡陌见他不语,嘴上哼了一声,眼神一冷,直接化掌为拳‘碰’的一声带着破空的风声便挥了出去,直接冲向凤惊澜的胸口上。
这一拳可是承载了宫阡陌全身的怒气,谁知凤惊澜不偏不倚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拳,一声闷哼,眼睛却一眨都没眨过,手却顺势握住宫阡陌的手,“现在可以陪我一游尰都吧。”
还一游尰都?做梦去吧!
无奈妥协()
“放开我。”宫阡陌用力将手抽回来,奈何凤惊澜力气太大,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要我放开你也行,你这一天陪着我,如何?”凤惊澜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宫阡陌闻言惊的差点岔气,他还敢说?于是她怒吼道:“做梦吧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闻言,凤惊澜也不恼,还听话的放开了她的手。
得到自由的宫阡陌一脸诧异的看向凤惊澜,这么听话?可是,下一刻耳边就响起凤惊澜极其让人欠扁的话,“既然你不同意陪我一游的话,我还是回幽蓝城好了,明日陵皇的寿宴我也就不用出席了。”话落,转身就走。
宫阡陌闻言愣在原处,伸手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这家伙太可恨了!竟然用这个威胁她,可是她偏偏还要受他威胁,因为他一走,那道天下第一名菜‘兰花酥蹄髈’也就再也吃不到了,而她家的那个老头子要是知道她明知这样还故意而为估计又会和她闹上一番,所以她……
“等一下,我答应了。”宫阡陌的这句话是咬着牙说的,显然她的心情差到极点。
凤惊澜本来也没有走远,他似早就知道她会答应般,须臾,转过身,一脸含笑的看着她:“你先去吃点东西,吃完带我到尰都四处看看。”这话说的多么理所当然。
“好啊,那就带你四处看看!”宫阡陌脑袋瓜一转,似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
凤惊澜闻言点了点头,似不担心宫阡陌会做什么捉弄他的事情。
片刻之后,宫阡陌一身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男子装扮出现在凤惊澜的面前,凤惊澜一惊,不解的看向她,“你这是作何?”
“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我还未出阁,和你在一起会被别人说闲话的。”言外之意,她一身男装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凤惊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语出惊人道:“你这身装扮和明月公子的好生相似。”话落,紧紧的盯着宫阡陌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宫阡陌闻言一惊,须臾,恢复自然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我师父,徒弟和师父穿着一样很正常。”
“是吗?可我记得明月公子的年龄好像和你差不多吧?”凤惊澜打量着宫阡陌,一脸笑意的说道。
宫阡陌再次一惊,这家伙怎么知道?不过面色上为露出异状,坦言道:“是又怎么样!又没人规定和我同年龄的人不可以当我的师父!”
“也是。”凤惊澜似同意的点了点头道。
宫阡陌似暗中一喜,深呼了一口气,这家伙没想到还挺好骗的,可是,下一刻,只听,凤惊澜又说道:“据我所知,天机阁自创立以来,便立下一个门规,言‘未及弱冠的男子不得收徒,违者赶出天机阁’,而明月公子显然未及弱冠之年,如何能收下和他一般年龄的你为徒呢?”
宫阡陌此时恨极了天机老人,没事立什么门规啊?还是那样的一个门规?不对?她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门规?于是下意识开口:“你胡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条门规?”要是有的话,她早就废除了。
天机阁()
“呵呵,这条门规是只针对阁主或是少阁主而立,你又不是明月公子如何能知道?”凤惊澜反问道。
什么?针对阁主和少阁主而立的门规?那老头怎么没和她说啊?宫阡陌半信半疑的看着凤惊澜,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这家伙又如何知道,于是她下意识回问道:“既然是针对天机阁主和少阁主的规定,你又如何知道?”
凤惊澜赞赏的目光看向宫阡陌,含笑说道:“如果我说,我师父便是天机老人的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知道有这条门规呢?”
凤惊澜的话就像一道惊雷砸向宫阡陌的头上,让她外焦里嫩的。宫阡陌此时嘴巴长大,眼睛瞪圆,一脸的不敢置信,须臾,嘴巴张了张,发不出一点声音,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师父是谁?”
“云鹤老人!”凤惊澜好笑的看着宫阡陌此时的表情,仿佛这件事比昨天公布花诗节奖品时还让人震惊般。
宫阡陌确实被惊到了,云鹤老人?是那老头的师兄?她记得那老头说起他师兄时一股咬牙切齿的嘴脸,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血似的?
不过她从那老头的眼中并没有看到深切的恨意,她当时问老头为什么恨他师兄,谁知道那老头竟然说他师兄抛弃了他,还丢下了天机阁不管不顾,让他累死累活管理整个天机阁,让他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她当时问那老头的年龄时,他说他才八十岁而已啊?
她当时就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八十岁还不长白发那就是老妖怪了。还记得那老头要她发誓如若找到他师兄一定要将师兄绑起来送到他的面前。
距离她发誓那年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那老头十年前就已经是八十的老龄,而作为他的师兄肯定年龄比他还大,所以如今那老头的师兄如果健在的话就是近满百的年岁,这样的人恐怕不好找吧?
“那你知道你师父在哪?”宫阡陌沉思了片刻,问道。
凤惊澜见宫阡陌半刻不语,凝眉沉思,只是淡然一笑,又听耳边突然响起她清澈悦耳的声音时,他目光含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他徒弟吗?”宫阡陌闻言挑眉一恼道。
“我已有十年未见过我师傅,又如何知道他在何处?”凤惊澜依旧不温不怒道。
十年未见?这么久?宫阡陌讶异的看了一眼凤惊澜,“你没有骗我?”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凤惊澜一副诚诚恳恳的样子说道。
宫阡陌心里暗道相信你才有鬼,不过到也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要知道这厮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万一背地里又黑你一把你都不知道,于是,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也不知道你师傅在哪,我也就不再问了,不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你师傅了,一定要告诉我,行吗?”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我师傅?据我所知,我师傅在江湖上已经销声匿迹了十多年,且无亲无故,无仇无友,当然除却他的师弟和我这个徒弟,看你的年龄似乎不肯能认识我师傅才对!”凤惊澜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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