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和你说?就是他帮小竹,就是文老师她们安排的婚礼啊,虽然秦岚同学也出了不少力,可事后帮她们准备了藏身地,我作为她们的朋友觉得这件事非谢不可。”
“嗯,我会传达的。”挂掉电话我才猛然心道,叫我转告?这不就说明老师知道我和他正在同居中了么?啊啊啊,再糟糕不过了!
第二天睡到七点我实在没办法继续躺着,起来后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没办法,自己总不可能现在就去吧?死熬到八点二十才开始出门。
“不好意思,处理一些事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来没多久。”这是实话,可听着就觉得自己刻意。
来这里的多半是一家三口,结伴的小学初中生,情侣其实并不多见。
我们算是情侣吗?是吗?似乎我们从没开口说过交往吧。就算是是谁开了口,也会感觉怪怪的。可为什么,连交往都不曾开始,就已经认定了对方?
“再想什么?”
“这些鱼真漂亮。花鸟鱼虫,前三者的色彩外观都能令人痴迷。”
“再怎么光鲜亮丽,都只是表相。它们生就那副模样,为的只是繁殖伪装,生存。美则美矣,鱼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
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黯然,我忍不住问:“可悲?是指弱小吗?可那绝非它们所能左右的。”“不,你知道鱼的记忆有多长吗?”
原来是说的这个啊,我记得是:“只有几秒吧。”
“差不多的答案,所以它们很可悲。记不住任何东西,只知进食,到死也不知晓。”
“假如人的记忆也和鱼的记忆一样,用年龄比算,大概几小时就会消失一段记忆,那么死之前几小时发生的事对人来说就会是最刻骨铭心的吧?”
“或许是的。”
“所以,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就算再怎么也会忘记,那消失的记忆也随时可能会变得刻骨铭心。”
“难得啊!”高大的某人挂上我的身体,“难得被你教育一回。”
“像什么话!快放开!”我低声呵斥他。
“有何不妥吗?”
“不妥的地方多着了!”
华流市的水族馆,并没有表演场,属于纯粹的观赏型场馆。水箱里的灯光装饰物海藻珊瑚礁石设计的非常赏心悦目,水生动物也非常齐全,这让秦哲这个海洋迷出尽了风头……因为这家伙无意中纠正了解说员的好几个错误,不过那人却也没恼羞成怒,这让我不由诧异。
“我是这里的常客。”
“是么?受打击受够了已经便习惯了么?”
他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了:“或许吧。”
他现在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常,可刚才说的那些话却像一块沉重的礁石压在我心口。
为什么?这种莫名的难过……总觉得他那番话并非突如其来的,而是他一直以来都抱着那种悲凉的想法。他了解鱼喂养鱼,可每次看他喂鱼的表情都不是纯粹的热爱,更多的是那种无法说透的忧郁,或许并非忧郁,可那样复杂到令人皱眉的表情总是让我看得不安。
观赏的总过程还是愉快的,接着我们去看了场电影。不过两大男生最终还是没能好意思买爱情片的票,而是买了上映近两个月的喜剧的票。
在稀稀拉拉的微弱笑声中,我们坐在放映厅的角落,不知何时十指悄悄相扣,又不知反映到哪一段时,他借着转头偷吻了我……
这是我人生中看得最七零八落的一场电影,出场后连电影的名字都快忘记,记得最清楚的,就只是从他掌心传来的让人无法专心的温度。
最终被他以“瞧这一脸冻的,苍白”拐去吃羊肉火锅。结果在准备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两个人,葬送了美妙的下午时光。
“千诚公子?干嘛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啊?”
“拜托,去掉‘公子’两个字。”头从注视窗外转而看向身旁这个一脸无辜样的小朋友。
“不是你说的要坐这个摩天轮的么?”
“那你就和你师兄一起坐啊,干嘛跟上来?”
“师兄说有事和秦公子讲啊,千诚,你在吃醋?”
“才没有那回事!”
“啊,我明白了!好吧,我也不缠着你了。”小惜笑的一脸真诚,“再陪我玩几个我们就分开玩吧。”
“什么叫‘再玩几个’?”
“其实,我明天就要回山上了。”
回山上?他身上穿着普通高中生的衣物,差点忘了他不是和我一样的人了。
“是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千诚,你真好!那我们一会儿去玩那个跳楼机吧!”
“……”我总是在开口后深感后悔。
摩天轮上升到最高,我可以从这里俯瞰穿过这座城市的那条大江,密密麻麻,高低错落的建筑,我所牵挂着的一切……
今天,我们一起来了这里呢,秦哲。
没能一同坐在这被阳光最先照到的顶端,真的很遗憾。但我们仍会幸福着吧?
79。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七十七话 情人节,崩坏的时间
冬天的天空黑得很早,可是只要是有人汇聚的地方,就会有驱逐黑暗的力量。所以即便天已经黑了下来,游乐场依旧灯火辉明。人来人往之中,虽然多数都是欢笑着的面孔,可像我这样垂着脑袋一个劲干呕这的人应该也会有那么几个。
“那什么跳楼机海盗船一点也不好玩,对吧千诚?”
你那是什么体质?我都快晕到挂掉了!
“小惜,我们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我带你去吃必胜客。”
“好啊,千诚和秦大哥也一起吗?”
只听扶住我双臂的秦哲说到:“不用了,他还想吐呢,我这就带他回去。”
对对对,我一刻也不想多留!直起腰,我刚想开口又感到一阵恶心,连忙俯下身。
“不行啊,这么不经晕我以后怎么带你御剑呢?”这是我从那个坐进去就三百六十度不停旋转的笼子里出来后,小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崩溃了。
“奇怪啊,止吐止晕的药都吃了怎么还这样?莫非你怀孕了?”
你才怀了呢!吐得浑身发软都没力骂他了。
“小惜,什么时候你能御剑了?”
“吓唬他呀,轻功带人不也和御剑差不多了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恨所有修道等于修仙等于能御剑的学说!
“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那个折磨人的小孩儿终于被张怀云牵走了,明明曾经那样的善解人意的说。
“刚才他和你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我问了些你们班学生的事。你们班很多特别的人呢。”
“是吗?你才知道啊。”车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什么时候我们再来一次这里吧?就我们两人。”
“我可不爱玩。”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坐一次摩天轮。”我想要在摩天轮上表达我的心意,我一直说不出口的心意。
“那好吧。”他看了我一眼,回过头,绿灯亮起。
“哦,对了。可以在回家前送我去下这个地方吗?”递上从小岚那儿打听到的地址。
“去那儿做什么?”
“有点事。”
高档别墅区多半位于远离市区的南岸近郊,从游乐场开车过去确实也没费多长时间。
“伦一哥,你现在在家吗?那个,上次借你的衣服,不好意思,今天才来还给你。你能出来拿一下吗?”
不一会儿,他出现在门口:“哪有你这样不进来坐直接打电话叫人出来的?千诚。”
“我这不是路过顺带么。”把先前放在后备箱里的衣服袋子交到他手上,里面放了点我自己做的点心,算是谢礼,“那天真的谢谢了。”
“玩一会儿再走吧!”
“谢谢好意,可外面还有人等着我呢,我这就告辞了!”
“啊,干嘛那么客气。不过我也留不下你啊,看来等你那个人已经不耐烦了。”伦一扬起头指了指我身后。
“你怎么跟过来了。”
“原来是他啊,事情办好了?我们走吧。”
“好久不见,秦大少爷,和千诚一起进我家坐坐?”
“不用,我们接下来还有别的节目。走吧,千诚。”还没来得急和伦一告别,手就被秦哲拉住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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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节目啊?”车驶出别墅区,看样子是要开到江边。
“哦?原来你很期待我讲出来啊。”
意思是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只是骗骗陈伦一的么?
“我还真的以为你有什么安排呢。”语气里不自主的带上了一点点失望。
“是么,原本没有,现在有了。”
“啊,是什么?”我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惜并没有太当回事,“开到长江边了啊,莫非是上船上餐厅吃晚餐?还是说你突发奇想的要我陪你冬泳?话说在前面我才学会游泳技术很烂…”
他完全不管我的叽叽喳喳,全神灌注的看着前方,不知多久后车速慢慢减慢,快要停下。
“很可惜都不是,是比你说的那些都要刺激的事。”
“什么事?”车熄了火,停在一处僻静不足人际罕至的地方。从这里,能看见不远处的灯光和附近被江风吹动的树木。
他松开我的安全带,把我的身子扭转过去,有神的双眼牢牢吸住我的,一字一句道:“停、车、做、爱。”
滥改诗句的臭流氓……
(停车嘿…咻的内容如果可以,将在番外补上,柒赶进度,亲懂的)
“告诉我,那衣服是怎么回事?”
“伦一他借给我的。”
“哦?还想来一回?”
“啊!别乱动啦!才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只不过…”颜千流让三兄弟欺负我那件事还是开不了口啊。
“只不过?信不信我用这个姿势开车回去。”象是要提醒我一般,秦哲又往上挺了挺,那根炽热的东西似乎又有复原的趋势。
“拿出去啦!”纹丝不动。
“我说我说,是和锦都那次联谊赛的时候,我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才借的。”说了个差不多的理由,千万别再问下去了!
“联谊赛?”却见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在想什么东西。
“怎么,不可以啊?”他的眉头怎么皱起来了?
“没什么,原来是那样啊。”突然把我抱紧,虽然隔着少许衣物,但那衣物也越发碍事起来。
“那好了,你快把那个拿出去!”
“是吗,可我感觉下面那张嘴说的是不要啊?”
“没有!”
“呐,自己感觉喽。”他稍稍拔出一些,可那里却收缩着似乎真的在留他。
“都快一个小时了,唔,还是那么紧。”
拜托,这种话你别说的那么自然好吧!
“有感觉了么?咬得我好紧。”
“咬断了最好,啊、别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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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在你咬断那里之前,这里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自那之后,越来越没办法抵抗那家伙的随时胡来,虽然有时他还是会想着我们两还是高中生啥的节制节制只做半套,但我自己越来越沉溺其中也让人非常恼火。当然,我也一直很记恨那天在车上的那种行径。
我在不久学会了一招:抢先走,最后回,反锁门,快快洗。
“你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哎?有吗?”
“据观察以及线报表明,你最近有点神精质倾向。”
“神经质?”丫的,谁在造谣?
“可我不这么认为。”那小眼睛丫头使劲的想瞪大自己的双眼,“我认为是你的性生活出了问题,比如说欲求不满,或者是性冷淡。”
你再大声点全班就都知道了!瞪她一眼,可丝毫起不了作用:“小姐,拜托你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幽怨的眼神吧。”
“哪有什么事,他们不是正在下棋么?”确实如此,罗方和图朵那两个家伙正有板有眼的下着棋。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姜玉萧这家伙缠上我的?
对了,似乎是从她的五个男宠骤减为两个的时候吧?
“那个,雷行、肖森还有刘品良上哪儿去了?”
“有事要办,很麻烦的事,来不了了。”貌似听见她小声的说了句“后宫危机啊”。
“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
“他们几个都是你的男宠啊?”
世界变得寂静非凡,毛发脱落都能听见,我不确定自己真的说错了什么。
“你戳到我的痛处了。”
“哎?”干嘛突然一脸玄然欲泣的样子?
“品良和阿森都是雷行的,他们说我没有魅力。就连图朵和罗方也是一对,我们这个小团体里就我一个孑然一人,呜呜,可怜可怜我,和我配对吧!”
一双小成一条缝的眼睛似乎泛着微弱的水光,好会装……
不用我开口就已经有人行动了,那两个压根不是下棋的料白子黑子混装的家伙一把把我推开。
“怎么能这样呢,把他们乱配到一起也就算了,为什么把我也?阿萧!”图朵小脸皱成一团。
“主上,国法有规不得娶五人以上夫君,万万不可收了颜千诚!”罗方眉毛拧成一根粗麻花。
我的天,看来姜玉萧的调教十分成功!
不过那个主上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玩白尚晴写的新剧本?
“厉害,口味很重嘛!”还夫君……主上……
“啊,被你听见了秘密呢,不把你收了看来是不行啊!”
“姜玉箫,少在我面前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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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扯蛋,毕竟我的确没有蛋。这样如何,把你的蛋给我扯扯?”
好吧,我承认我快被她搞疯了。不过好歹她还算关心我,看出我最近有点问题,不过绝对不是‘欲求不满’!
转眼圣诞节已经来了,虽然我对于这种西方的节日没什么特殊感情,像华流这样的中级城市对于这样的外来节日也并不是特别时兴。除去一些商家借着这节日做些宣传搞点活动能看见点圣诞树圣诞老人外,圣诞节?我觉得真的和自己没有什么关联。
不过昨天班上倒是每人发了个‘平安果’。当然,比起发苹果我觉得这红红的蛇果看上去更加漂亮,回家后就把这鲜红的果子一分为二和秦哲解决掉了。那家伙居然不识好歹的说口感不好,嗯,我承认最近有点冷落他了……好吧,秦哲。过了这个圣诞我一定会好好讨好你的!看在你亲口提出帮我复习的份上。
圣诞节当晚,我过上了以复习为名义实质上为床第诱拐的生活。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说我受了什么刺激。
直到元旦前一天,我告诉他我请假去机场给小凉姐接机。他却生气了……本来还好好的,却因为我说我要回自己家住几天就生气了!这家伙为什么那么纠结呢?难道要我告诉小凉姐我住在他那里已经住了快两个月了吗?干嘛一下就孩子气的冲我大声嚷嚷,说什么“那你就别再回来了”?好好的跨年之夜弄成这样。
想到这,我眼前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只显示着昨天他把主卧门摔上的画面……像是对着一台卡屏的电脑,想不通,很郁闷。
“千诚!”这声音切断电源,我的大脑关机,再重启。
“小凉姐!”抱住走进的明丽女子,我高兴的说道,“欢迎回来。”
暂时就回去住着吧,大不了,真的不去他那里了。
“家里面真整齐啊,看来你平时住在宿舍都没怎么回来吧?”
“是啊,有时周六周日我都不怎么回来呢。”
“真是辛苦你了千诚,特意请假来接我。”
“没什么啦!小凉姐,水放好了你去洗洗吧!”
“才几个月,千诚越来越懂事了呢,看来送你去住校真没错。”
说的也是,虽然那家伙也会做家务,可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