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你是说宠溺?都说了不是了!他只是喜欢我,把我当做弟弟那样的喜欢罢了!”
“颜公子你就别急于否认了。假如只是弟弟一样的喜欢,那个人怎么会在车上当着我们的面亲你?”
“他……”我瞪大眼,“他真的那样做了?”
“嗯。”认真的眼神。
“他……他亲人亲习惯了!”我咬紧嘴唇,心里把秦哲骂了个狗血淋头。
“是吗?看来他不止亲过你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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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说明什么!!!”干嘛死咬着这个point不放啊!
“是吗?原来在你心里那个秦学长是那样的人啊……动不动就亲吻你,行为放荡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啊?”小惜眨眨眼,语调平平一脸纯真的陈述着。
“不是!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为什么认为他的吻不能说明什么呢?一定有什么理由才会这样认为吧?不过……”小惜笑眯眯的盯着我,“我觉得在那种时候,面对满口酒臭的你和三五个外人还能一脸深情的和你热吻。”
“这样的花花公子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呢。”
71。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六十九话 信念和事实
为什么最近总是被人说到哑口无言?但为什么也总能让我感觉到石破天惊地动山摇呢?
“说不出话来了吧?”小惜皱眉,“世界上像你这样迟钝的人简直能把人气得咬碎牙!”
我估计这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重的话。
“可是他又没说过…爱我。”
“那只是时机问题。他不说你就感觉不到啊?”小惜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得想想什么能灭灭他的威风!有了…
“你干嘛这么好心的告诉我这些?这种事,对刚认识不久的我们而言未免太逾越了吧?”
“我自然纯粹是出自好心!”
“那你今天又是为什么生张怀云的气?”
“我没有!我…我没有生他的气。谁说我生气了?”目光闪烁,很明显在撒谎。
“是吗?原来怀云他喝醉过后不光是抑郁还有过度敏感啊?”
“他…他都能感觉到我在生气,为什么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
“唉?”耳尖触到了内幕的尾巴。
“我爱他,原本以为他也一样。可是他…他却只把我视做最疼爱的小师弟。”小惜眯眼苦笑,“真是难受透了。”
“那可能是他还没有发觉你的心意,也没有发现自己对你的感觉和宠爱已经超过了师兄弟之间的范畴…你们之间或许只是差一个人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个捅破这层纸的人,就看谁的觉悟在先,谁的勇气更大了。”
“你这钝木头道理讲的还一套一套的嘛。可就连你自己的状况都理不好,你叫我怎么信服你?”小惜不屑道。
“那你相信他其实是爱着你的吗?”
“我们似乎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小惜笑笑,“我倒是很愿意相信。”
“那就可以了。”我心中某个荒芜的角落渐渐明朗起来。
“我也是刚刚才明白过来的。有的时候必须相信自己的感觉,就算它再怎么荒唐可笑,就算它十有八…九(为毛这个词也违禁?)是错误的,但那最起码是我自己最期望的状况。只要在它被真相证实之前我仍是那么相信着,那么在那揭开真相之前的那一秒我也仍然是幸福的。所以相信自己就好了,这种信任往往都是有缘由的,或许在别人看来是再怎样的不可取可我们还是有权利保留这种信念。”
“这样不算是自欺欺人吗?”
“这不是自欺欺人。一个能够轻易被别人动摇的人也没有资格信任自己,我这里说到的东西希望你不要联系到什么真理和谬误上面去。我们要坚持对自己来说称之为原则的东西。”
“九阴真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是本世纪最后一个诡辩家,而且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可是却好象真给我内不敢确认某些东西的心脏打了一针强心剂。”小惜笑靥如花。
我看着他这张生动许多的脸不由得心情大好:“感觉到了就好,我也是刚刚才顿悟过来的耶。不过…‘九阴真经‘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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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你刚刚讲的东西给我一种很诡异邪门的感觉啊!”
“…”某诚受打击中……我好不容易讲一次大道理啊!
不过…的的确确像自己说的那样,是时候决定一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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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过了。
首先,昨晚睡得无比舒爽,没有任何人打呼磨牙。
其次,早餐是勤劳可爱的小惜一手包办的,非常的美味可口。
复次,由于小惜对张怀云态度一下恢复正常,失眠一整夜的某只对我感恩戴德。走之前许诺以后想欺负谁都帮着我…我就那么像喜欢欺贫凌弱的人么?蔑视之!我及时纠正了张怀云这种不符合社会主义八荣八耻的思想,义正言辞的对他说:“乃只要记住为孤王除尽所有逆贼即可。”
问孤王谁是逆贼,傻呀!迕逆孤王的人全都是逆贼。
别再说我强言欢笑,我也不应当再惧怕什么。有一天我或许会变得一无所有,可现在在我身边至少还有人坚守着。所以,只要是去做什么值得探纠的事我都不应该畏惧。
对,没什么好怕的!
电话不是都已经打过了么?那个稀松平常的中年男人声音不是已经告诉我他的工作单位叫我下午五点在单位门口等他,也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料到我会问他什么了吗?
是呀,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可对方坦然的口气平静的让我不太能接受。
我几乎快忘掉了自己昨晚和小惜说的“相信自己理论”,在等待约定时间的到来时一直很焦躁。当然,期间也在说服自己――一定还活着,不管是小光,还是爸爸妈妈。
没有亲眼看见,亲自证实的事情我现在一律不信!
“你早该来找我了。”肤色黝黑的小眼中年男人微微皱眉,又牵起嘴角,“不要奇怪我这样说。”
从他单位门口碰面到进了这家咖啡屋直到现在,我除了向他点头表明就是我找他外没有说任何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尽管对方才是该被质问的一方,我没有任何理由亏心。
可我就是开不了口。
“那年的车祸,的确是一次买凶杀人。”他手指在咖啡杯垫上缓缓点动,“当年的我是个混混,专门替人上门讨债的那种。你知道吗?”
我摇头,拧起眉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放在桌上的右手拧紧又松开:“对不起,现在还不不能告诉你。那个人给了我安定的生活,虽然我有愧于你却还是不能这样做。”
“那你答应我见面是为什么?仅仅为了告诉我我的父母是你撞没……”我不知面对这样一个间接凶手该说他俩是没掉了还是,死。
“你看,你自己也不相信他们死了吧?我答应你见面的原因。”他脸上的表情似是无奈,“就是想说我所看见的现场。”
“你所看见的现场?”
“对,我所看见的第一现场。他们只是凭空消失了。”
“……”看他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我想也是。”
“他们或许真的穿越时空了也不一定。”
“你真的这么认为?”
“我……我其实昏迷了一会儿。可是时间不长,下车去看情况的时候就发现剩下那些衣物在那里,就像是凭空消失那样。”
“你没有负罪感?”看见他一脸平淡,我终于有些恼怒。
“对不起,只是这件事我一直没办法忘记,以至于提起来都变得很轻松了。说到负罪感,假如当时我没有负罪感的话,就不会在撞上去的前一秒偏离掉能让车坠下盘山公路的角度。”他皱起眉,“从一开始我就不想杀人。”
“你该不会是想推脱责任吧?”
“我那时候软弱到被欠债的那边欺负,一笔债也没讨到被头头打断肋骨。我没那么狠的心和勇气去杀人。”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可你告诉我这些……我想知道的并不止这些。”
“你绝对不要绝望!”
“唉?”他在安慰我?
“之前有一位小姐找到我想让我捏造些东西,似乎是想看到你绝望的样子啊!”
“颜千叶吗?”我喃喃道,她为什么想这样做?
“对于无法向你透露元凶这一点我很抱歉。不过,这件事似乎和你本人有关。”
“和我有关?”为什么?
“具体的我就不大清楚了。”他直视着我,“那个人似乎说过,要让你也尝尝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
“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
“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72。卷四 春之忌终曲…第七十话 她们的婚礼(上)
那天从咖啡厅里出来后,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动了手。虽然看上去他像是帮了我一把,不过我仍然觉得不能饶恕!
我所说的动手当然也没这词给人的第一的印象那么激烈;只不过在偏僻的转角处煽了他一耳光,还神经兮兮的对他说了句“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罢了。我觉得这样该已足够,只不过……
什么叫“让我尝尝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滋味”?这句匪夷所思的话矛头所指,像是我从前真的造过什么孽。
看来想找到指使人的线索也只有这条了。虽然想就此理出点什么,可无奈自己的侦探细胞不够发达,想来想去也没得出结果。
阻止我继续深入这件事的关键因素有心的同学应该已经想到了吧……按照本书严密缓慢的时间关系而言,期末考试的逼近是理所当然必不可少地~虽然大家看见我学习的时间似乎很少,会误认我对此心态轻松易如反掌,可是本人一直对于考试这件事情都比较敏感且觉压力感巨大。所以,即便是有再重要的客观因素存在,我还是得随从大流,将原本就不多的精力转移到学习上。
华流一中高一第一学期过后就要分文理科。面对入学之后的又一次分水岭,全校上下四处横行着打了鸡血一样奋力学习的人。这些人硌得我眼花!
因为我几乎打从开学就一直在享受我悲催美好的生活。现如今看见课本,就像我从前看见亲戚之后只是呆呆的对人家一笑,然后靠在爸爸身旁,送送眼神那样——完全叫不出这是谁。
“叫大姨夫。”
“大姨夫好!”
“哎哎,千诚真乖!”
我明年见到你仍然叫不出你来……每一年我都这样想着,每一年也都靠着爸爸他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人家什么。因为我永远理不清那些稍微远一点的亲戚关系。姑夫姨夫有什么区别永远记不住想不起。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是全家人还住在爷爷家,过年那些远房亲戚都聚到爷爷家团年的时候。自从断绝关系搬出来后,我也再也不用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过每年的年夜饭也变得相对冷清了很多。更别说他们俩失踪后,小凉姐得回颜家帮她爷爷,颜家的管家张罗团年的这些年。
不过我倒是很庆幸同学中只有我大年夜能看自己想看的电视,玩自己想玩的游戏。而不用每年都被父母绑着,死守着中央电视台春节年环晚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旦习惯了,所有东西都会从凄凉变得自然。我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伤感脆弱的人。流过泪,舒坦了,泪干后擦都不用擦就恢复常态自由自在的过。
我就是这样的人。
“喂!神头儿!”白锦用手肘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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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似乎走神走的时间有点长额,我干嘛想起过年的事……明明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
“你盯着这一页半节课没走眼了!”
“哦。呵呵,我看不懂嘛!”
“戚~还记得期中考成绩刚下来的时候老师就找过你谈话,问你怎么滑了几名吧?小心期末过后被习老师调离本小姐身边,从此没人罩着你哟!”
“开玩笑吧,老师又不按成绩排座位。”温泉回来就刚好赶上期中考,没怎么复习的某颜自然成绩不大理想。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师会觉得你小子是因为对本小姐痴迷而成绩下滑,然后决定棒打鸳鸯,将早恋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啊,我白锦的一世英名将因你而毁!所以……你丫有什么事考完试再想,不要连累本……”
“白锦!自习不意味着和同桌讲小话!你就不知道跟人家颜千诚学习,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啊!”回归仙班的地理周老头对白锦青睐有加——不记得的童鞋穿越到第二卷三十一话就会想起那个变态的颜千流谋权篡位滥用私权的让我们两当了课代表,老头回来,我们照旧当着。
等等,刚刚我在说谁?颜千流!
我怎么忘记这个变态的存在了?
他不是说过让我吃些苦头是有益于想起一些事的吗?他……在从前他似乎从某段时间起就对我的态度不太正常了。且不说最近,和秦哲的“赌”,针对我做的那些事……
难道真的和他有关,那个人说的“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
可我的确不记得我哪里有得罪过这个自小性情古怪至极的表哥。只知道他是个天才般的人物,智商超群虽说七岁才开始上学,可只读了两年高中,十七岁到美国一流大学留学,又用了两年就修完所有学分今年就回了国,之所以没有深造下去据说是觉得研究学问是书呆子才去做的事想要接手父亲手上的公司。
那么,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呢?他对我态度转变。
这绝对是关键。
“你强呃!上课发呆老师都认为是你在专心看书…”
“你以为我想啊。”嘟囔一句,我当然没打算和这个整天只为自己爱情烦恼的大小姐探讨些什么。
“我跟你说啊,文老师好像明天结婚呢!”
“哎?真的假的?突然就。”昨天还在给我们上课,明天就结婚?
“不信?喂喂,肖天岳!你别和你那位短信里腻歪了!快给这位呆少解释下怎么回事!”
喂喂,白锦你这该不会是在嫉妒吧?刘翼看上去并不怎么浪漫,似乎不像是喜欢发短信的人呢。再加上是小岚的保镖,不可能随时在他身边。而蒋方林就不同了,看上去就是个颇有花花肠子的人……
“切,嫉妒就嫉妒嘛,少阴阳怪气的。教坏千诚小心阿哲哥揍你!”天岳脸一红收起手机,朝白锦死瞪。
“我说人秦哲可不会像你这样粗鲁不讲理吧?”
“你们俩,谁来告诉我文老师结婚这件事啊?”
“这个……”天岳这小子最近笑起来越来越没嚣张味,这让我断定这小子已经被蒋方林给些驯化了。爱情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好像前段时间文老师家里面不知怎么就开始频繁的给她安排相亲,像是急着让她结婚似的。结果,就在最近订下来了。对方像是什么公司的高层,条件也不错……”
“怎么会这样啊?”事情看上去裹着好多层蹊跷,我不知为何有这种感觉,“文老师还没到结婚危机的年龄吧?她家里面在担心什么?”
“肯定是……”白锦听完天岳的话沉默半晌开口道,“肯定是对女儿喜欢的对象不满意,怕她陷得更深才这样做的!”
“现在的家长怎么都这样!孩子喜欢谁管他们鸟事啊!”瞬间化作被红莲之火包围的血性少女!
我和天岳面面相觑:“该不会…哎!”
她这是把自己的处境和文老师的联系到一起开始不平了吧?
“不过她和刘翼以后应该问题不大吧?”天岳手搭上我的肩膀,帮我扯掉一根线头。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有小岚在啊!小岚会有办法解决的吧?”
“说的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