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首部骗术小说射雕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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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部骗术小说射雕时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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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两只鞋上居然有八个轮子,这东西比汽车都高级呀,那个瘦姑娘是怎么操作的呢?
  后来花儿也发现他了,寂寞高手揣着无限优越,溜到老四海面前道:“你们山里没有这东西吧?”老四海说:“我们玩儿推圈儿。”花儿不明白推圈儿是什么,老四海告诉她,就是推着一个铁条做成的大圆圈儿满街跑。花儿说:“那有什么意思?我教你滑旱冰吧。”老四海同意了。
  
引子 被杀的感觉(3)
滑旱冰这种游戏是看着容易,可一旦穿上鞋立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花儿将老四海带到一个地下通道,她说这地方的地面平整,不容易摔跟头。老四海紧张地穿上旱冰鞋,刚一站起来就玩儿了个老太太钻被窝,整个身子出溜出去十几米远,后背都搓得发烫了。花儿站在原地大笑道:“土包子,你真是个笨蛋,重心下沉,身子应该向前弓着。”老四海瞪了她一眼,他最不爱听“土包子”这三个字,正像反革命最讨厌“反革命”一样。老四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按照花儿的指点,哈着腰向前冲。没想到前冲的力量太大了,一脸搓在地上,连鼻涕都喷出来了,眼前的金灯银灯晃个不停,手忙脚乱中他又连着摔了几个跟头。花儿笑得更厉害了,她花枝招展地走到老四海面前,颤巍巍地数落着:“说你笨,你就是笨得可以。我爸说过,山里的孩子脑子里都缺一根筋。”老四海恼羞成怒了,他三把两把将旱冰鞋脱下来,狠狠扔在花儿面前,大吼道:“我日你爸。”然后老四海高傲地跑了。
  当天下午,老四海照例到图书馆看书。花儿就坐在不远处,二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谁也不愿意搭理谁。
  下午五点半,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图书馆里只剩下花儿和老四海。老四海也想去吃饭,正要起身,花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指着老四海的鼻子道:“你这个土包子,你敢日我爸,我爸是干部,一年能出两次国呢。”说到这儿,花儿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老四海的眼睛里冒出了绿光。花儿本能地想往后退,一下子正好撞在桌子角上。老四海适时地伸出魔爪,正好抓上了花儿的胸口,果然是两颗按钉。
  花儿忽然像脱水了一样,一头扎在老四海怀里,嘴里发出嘤嘤的呻吟。
  老四海僵硬了,先是胸前那两个小豆豆硬了,几乎就要把背心刺破了。然后是浑身的汗毛鱼刺一样地立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刺猬。再之后才是胯下的小和尚,这家伙竟然从宽大的内裤边缘钻了出来,顽强地想把拉锁撬开。
  当天晚上,在操场边的一个角落里,老四海将童贞献给了花儿。事实上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十秒钟,但半分钟之后,他又行了。
  事后老四海一直在后悔,花儿并不是Chu女,自己怎么落到一个破烂儿手里了?再后来,老四海也顾不得琢磨别的了,他与花儿沉浸在无休止的Zuo爱游戏中。他们兴致盎然,他们不愿自拔。他们在操场上做,在宿舍里做,在图书馆里做,有一次甚至在教室里做得天翻地覆,当然教室里没有别人。那一阵子,老四海Zuo爱的次数绝对比吃饭的次数多。但每次完事,老四海都有种被杀的感觉,就跟初次进监狱的感觉一样,绝望的情绪在身体中蔓延着,如恶性肿瘤。
  花儿永远是要掌握主动的,她就是一座山,总喜欢把老四海压在身下。老四海不愿意,于是二人一直在为这事争吵,有时候老四海干脆以不做相威胁,花儿却冷笑道:“你要是不做,我就告你强Jian!”
  写到这儿,老四海又写不下去了。这不是自己的行骗经历,这是自己的Zuo爱历程,再这样写下去就成黄|色小说了。那这本书到底该怎么开始呢?难道真要从驴人乡写起吗?
  
驴人乡(1)
从北京的门头沟出发,一路向西,百十公里之外有个偏僻的小地方,南款。
  五十年前,南款只是翡翠群山中的一个小集镇。一条官道穿镇而过,几家零星的买卖便是南款的全部家当了。据说官道的西南方向是太原府,往西北走则是大同,如果沿着官道向东去的话,没多远就是北京城了。那时道路稀少,人们更是懒得出门。当然了,想出门也不容易,没有村里的介绍信,即使走到海南岛去你也是盲流,是人就有权把你抓起来。所以南款这个地方,除了运煤车偶尔经过外,几乎是与外界隔绝的。
  南款向东南有条小路,行上二十里,便有个叫驴人乡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几十来户人家,十几条狗,老四海就是从这个村子里走出来的。
  到了老四海这一辈,驴人乡已经发展到百十户人了,虽然是乡政府的所在地但依然是个小村子。驴人乡是个山区乡,据说乡政府的管辖范围有几十里,山里有不少村落和散户都归驴人乡管。但老四海没进过山,老林子太深了,没几个人敢进去。乡长和书记是敢进山的,因为他们要定时收税。
  太行山脉自北向南地将华北大地平分东西两部分,它在中央之处高高鼓了起来,如一扇屏风般伫立在华北平原的西端。有人将太行山比喻成华北的脊梁,从地形上分析这话实在是太过牵强了,因为脊梁两侧的海拔相差了千米,人要是按这个比例生出条脊梁来,保证是残废,最少也是个超级罗锅。
  驴人乡坐落在太行山的半山腰,就在脊梁沟里。山村背后是看不见尽头的层层山峦,那是常年见不到太阳的老林子,据说西北风钻进去都会转了向。再向北去,两条山脉之间有一处纤细的峡谷,号称有百里之长,悬崖如墙,怪石似虎。峡谷里夏天常闹洪水,冬天的风十分凛冽,据说那风能把人的耳朵生生地扯下来。村里人一般是不敢进山的,他们看不见洪水肆虐奔腾,却总能听到它牛吼般的咆哮声。于是所有的传说都围绕着那条峡谷展开了,都是些活人与死人的纠葛。
  穿越南款的官道离驴人乡不足两里路,官道旁边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几十亩旱地,全是玉米地,驴人乡的全部家底儿都在这儿了。在北方,玉米俗称棒子,是半干旱地区的主要作物。棒子的模样与高粱差不多,差别是一个将果实供奉在头顶上,另一个把老棒子手枪一样插在腰里。晒干的老棒子非常硬,能把人脑袋砸出窟窿来。棒子的生长方式也很奇怪,他把果实手枪一样斜插在玉米秆上,那模样颇为霸道。老四海小时候曾经设想过,日本鬼子的揍行应该跟老棒子差不多。老棒子产量低但异常皮实,旱不死也涝不死,特别适合半干旱的山区。正因如此,棒子是北方农民的主要伙伴,缺之不可。现在的人已经不吃棒子了,特别是这种粗糙的老棒子,他们吃进口的黏玉米,老棒子大多做了猪饲料。当然了,猪吃老棒子,人再吃猪,其实还不如直接吃棒子呢,那样倒痛快些。
  老四海出生在文革前夕,到现在差不多四十岁了。
  童年的记忆,对他来说都是黑白的,找不到任何可以追忆的色彩。自从母亲死后,驴人乡就更没什么可挂念的了。
  其实老四海对驴人乡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那是个七山两水一分田的山区乡,特产是穷人。当地人的粮食都藏在自己肚子里,所以这地方的耗子比其他地区的兄弟们都小了好几号,原因是发育不良。没办法,人穷耗子也贫苦,真是没的可吃啊。但耗子是有骨气的,一旦无法容忍便举家迁移,此处不留耗子,另有留耗子的地方。可怪的是人比耗子要懒,他们不愿意动窝,在山沟子里一住就是几辈子,还觉得挺光荣。
  驴人乡最大的特点就是名称怪异,由于从小就听惯了这三个字,老四海也没觉出有什么稀奇来,驴人好歹也是人,总比马厂、狗窑之类的名字响亮些。
  老四海从小就生得相貌堂堂,眉目颇有些气派,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手背上生了块胎记,像个小葫芦。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外号——葫芦娃。老四海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们,他这个葫芦娃是胸怀大志的。
  后来他考上了县中学,同学都说:“听说你们驴人乡的人鸟大,是真的吗?”老四海脱了裤子让他们看,大家也把裤子脱了,个头差不多。同学们大为失望,都说驴人乡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哪儿有驴一样的人?老四海这才知道,驴人乡原来是名声在外的。
  星期天回家时,老四海抓住老爹问:“县里的人都说咱驴人乡的人鸟大,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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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人乡(2)
老爹说:“别听他们胡说,都是编排咱们哩。”
  老四海说:“那咱村为何叫驴人乡?”
  一听这话,老爹竟悠然自得起来,腆着胸脯道:“娃儿问得对,连祖宗来历都不晓得的人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我告诉你,咱这个村绝不是一般的村子,咱们村啊是出过大人物的。”老四海又追问祖宗堆儿里出过什么大人物,老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咱家人姓老,知道为啥姓老吗?咱们的祖宗是嫪毐,所以咱们都姓老。”
  当时老四海已经上中学了,多少知道些嫪毐的光辉事迹。听到这儿,不禁皱着眉道:“爹,咱祖宗保证是瞎说,嫪毐是个太监,太监是没有鸟的。没有鸟,哪儿来的咱们?而且我听说他是个秦国人,秦国在陕西呢,离咱们这里有好几千里地呢。”
  老爹哈哈笑道:“你真是个死心眼,将来进了城,城里人保证要骂你是土包子。嫪毐是个假太监,不是假太监的话,秦始皇他妈能那么喜欢他吗?嫪毐的鸟可大啦,听说能挂着车轮子满街跑,了不得哩。我再告诉你,咱们的老祖宗不是秦国人,他是后来去的秦国。他是咱赵国人,就是从咱们驴人乡出去的,咱们都是他的后人。”
  老四海使劲点头,自己家里终于和大人物联系上了,真是荣幸啊!
  老爹估计也是这个心思,他接着道:“嫪毐的鸟的确是太大了,有人说他是野驴转世,是驴人,所以咱们这地方就叫驴人乡了。是不好听,可外人都这么叫,谁也改不了。而且嫪毐这俩字一般人是认不得的,后来咱们家就改姓老了。娃儿啊,别看咱们乡现在穷,可咱们祖宗阔气过,咱祖宗日过秦始皇他妈。秦始皇是什么人?是天下所有皇上的祖宗,咱祖宗可了不得哩!将来你小子一定要争气,将来给我娶个北京丫头回来,到时候爹给你盖五间大北房。”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老四海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北京丫头当老婆。于是他发奋努力,学习成绩是蒸蒸日上,年年领先,先是考上了重点高中,后来一努力就上了北京的大学。大学通知书下来的当晚,驴人乡沸腾了,众人奔走相告,老爹还特地放了一挂炮仗。到了后半夜,老四海家院子里飞进来十几块砖头,连窗户都砸烂了,老四海家的狗也被砸折了一条腿。到现在老四海都不知道砖头是谁扔的,估计都是姓老的。
  老四海考上大学的时代是八十年代中期,大学包分配,而且学费也不贵。
  但老四海家太穷了,驴人乡太穷了,把全乡所有驴人的财产加在一起,也不见得能养活一个大学生。是啊,吃、住、路费、学费、书本费、住宿费,哪一样不是钱?去北京的当天,老爹东拼西凑地借了二百块钱,然后亲自将老四海一直送到南款。
  走到半路,老四海说:“爹,你别送了,我认得去南款的路。”
  老爹低着头道:“送,一定要送。我不是送你,我送的是驴人乡的第一个大学生。”
  此时他们已经看见那棵神树了。
  南款是个大地方,初一、十五有大集,四里八乡的人都是以南款为中心的。驴人乡到南款有二十里山路,基本是下坡路,这棵神树正好坐落在十里的位置,看见它就等于走了一半。
  神树其实就是棵六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槐树,一到夏天便遮天避日的,如半山中的一架巨大华盖,树冠足足能覆盖上一亩地。老人们说这棵树已经有五百岁了,是山神老爷的同胞兄弟。由于注定当不上神仙,一怒之下就化身成槐树,要与山神比一比谁活得更长远。神树总有其神奇的地方,老槐树也不例外。在树干上一人多高的地方,生了个方型的树洞,洞口只能容下一只拳头,洞内空间却有坛子般大小,当地人管它叫金钱孔,也有人把它叫做树坛子。除此之外,这棵老树还有个更绝的地方,树冠靠山的一侧生机勃勃,而朝向平原的一侧正好死去了三分之一。老爹曾告诉老四海,土改那年神树突然间就枯萎了三分之一,那叫绝!至于为什么,那是谁也不能说清楚的。
  父子俩来到树下,老爹说:“歇一会儿吧。”
  老四海说:“歇一会儿您就回去吧。”
  老爹没言语,一声不吭地坐在树下抽起了旱烟袋。
  老四海忽然觉得分手之际,应该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呢?嗓子眼里像塞着个核桃,堵得慌。
  过了一会儿老爹忽然发话了:“娃儿啊,咱家八辈子里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到北京一定要好好学,给我当个官回来,最起码也得当个公社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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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人乡(3)
老四海说:“爹,你放心,儿子一定争气。”
  老爹叹息着道:“家里的事你就别管啦。我想好了,等你一走我就找你舅舅他们借些钱来,办个养鸡场。”
  “啊?”老四海头一回听到老爹居然在琢磨这种念头,他恍惚着说,“您要开工厂?”
  “我打听过了,上头的政策就是让大家摸着石头干,能摸一块是一块。别人能摸,咱们为什么不能摸?”老爹微笑着算计起来,“我早合计好了,南款的鸡蛋是四毛钱一斤,城里人没有鸡蛋票还买不到呢,嘿嘿!咱们要是养上它几百只鸡,家里存的那些棒子就全用上了,一年得摸多少块石头啊?”
  老四海道:“可咱家里没地方啊。”
  老爹道:“咱家后院的山坡上有好几十亩荒地呢。我跟乡长说说,一年给个几十块钱就行。嘿嘿……”说着老爹干笑了几声,“报纸上不是说了吗?如今这年月万元户比贫雇农光荣。光荣不光荣无所谓,最起码落一个实惠。你爹要是能混上个万元户,你上学的事、你二弟娶媳妇的事就不发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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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海不知道一万块是个什么概念,自己背包里只有二百块,但肩膀已经被勒得生疼了。当时老四海并没把老爹的话当回事,下午他们赶到南款,当天就坐长途车去北京了。
  老四海去北京上学了,驴人乡从此进入了另一个时代,时代的开创者竟然是老爹。老爹本来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老四海的要强上进却将他推上了改革开放的风口浪尖,差一点成了驴人乡的风云人物。
  大儿子在上学,二儿子已经下地劳动,眼看就要娶媳妇了!老爹的确是感到时不我待了,回家后他立即着手兴办蛋鸡饲养场。老爹先是四处凑钱,八方求援,前后找了三十多个亲戚,大约凑了一千多块钱。然后在山坡上盖起了鸡舍,又给村委会交了一百元承包费,签了合同,号称是三十年不变的。再之后他东赴保定,买来了一千只小蛋鸡。由于付不起运费,这些鸡是一家人用独轮车从南款一车一车地推回来的。
  老四海在北京开始大学生涯的第三个月,老爹的饲养场也开张了。
  一般来说企业开张不过是初创时期,并不意味着立刻就能出产品。是啊,将绒球般的小鸡培育成能下蛋的鸡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老爹起五更爬半夜,伺候小鸡就像伺候祖宗一样精心。另外家里那三亩责任田,都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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