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远便一五一十的把她的身世全部告诉了思思。开始的时候,思思听着,却觉得好像所说的那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女孩,与她没有关系,但很快思思就抽泣起来。
“思思,你恨妈不?”
白桦身子挪到了思思这边。这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出乎白桦的预料,思思却紧紧的抱住了她,两行泪从思思的眼角淌了下来。
“我恨过,开始我把想把恨发到萧妈妈身上,可我却没有恨起来,她对我那么好,我曾想让爸妈之间闹矛盾,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错了。我再也对爸妈恨不起来了,现在我能理解妈妈跟爸爸当时的难处了。我爱你们。”
思思再一次紧紧的搂紧了白桦,母女俩热泪盈眶。但很快一切都好了起来,思思已经不是刚来时的思思了,经过了这一段情感的熏陶之后,爱替代了恨,就是现在听到事情的真相时,她也没有对白桦有半点儿恨意,而且更加感激起萧蓉蓉来了。
“我好幸福,现在我有三个妈妈了!爸我也爱你!”
思思转过身子来,搂紧了齐心远。
“可以后咱们还得分开,你会想妈妈吗?”
白桦抚摸着思思的脸,恨不得把十几年欠她的情一下子都还给她。
“我可以常去找妈,妈也可以常来看我,我们还有萧妈妈可以做一家人。”
“傻孩子,怎么可能做一家人,妈能常来看你就知足了。”
“萧妈妈可不是小心眼儿的女人。我跟她说。”
“有我闺女这份心妈就够幸福的了。可不要跟你萧妈妈开这个口,那妈成什么人了,妈可不想得寸进尺的。这就挺好。反正你大了也要嫁人的。”
“我不嫁人,我要一辈子都做您跟爸爸的乖女儿,守在你们身边!”
思思天真的说道。白桦怎么也没想到她说的是真心话。
“妈不要你守,只要不恨妈,我就知足了。”
白桦始终说着这句话。
天刚亮,思思第一个起床,来到了萧蓉蓉的房间里。
“起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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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蓉蓉一边掀着毛毯,一边往里面挪着身子,让思思到床上来。她发现思思的神情有些特别,“怎么了思思?”
思思乖乖的上了床,钻进了萧蓉蓉的怀里:“妈,谢谢你!”
“傻孩子,干嘛跟妈说这个?不是一家人似的。”
萧蓉蓉娇嗔道,她伸手搂了思思。
“我都知道了。”
“妈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怨妈吗?”
思思在萧蓉蓉的怀里摇了摇头。接着又抬起脸来问萧蓉蓉道:“你不会怪我爸吧?”
“妈不怪他,也不怪你妈,谁让我们都爱上了一个男人呢!”
萧蓉蓉幸福的搂着思思,“别人都说爱是自私的,可妈不这么看。如果你爸痛苦的话,你说,妈会幸福吗?”
“妈,你真好!”
此时思思的心里满是对萧蓉蓉的感激之情,即使在书里,她也没见过这么高尚的女人。
“以后还叫我妈吗?”
萧蓉蓉看着思思那张稚嫩的脸问道。
“你永远都是思思的好妈妈,思思永远都爱你。”
娘儿俩又紧紧的搂在了一起。
吃过早饭之后,齐心远又来到了工作室,汪雪正在忙着手里的活儿,见齐心远进来,她头都没抬的只说了声“坐吧”像是招待客人似的。
“很忙吗?”
齐心远坐了下来,端起汪雪刚刚沏好的一杯茶喝了一口,“你还有喝早茶的习惯呀?”
“没看见那是美容茶吗?”
汪雪笑了笑继续着她的工作。齐心远很欣赏她的一点儿就是感情工作分得清,她绝不会因为跟齐心远有了私情而把工作抛在一边不管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有美容茶,够美的了,还美什么容,你想勾引总统呀?”
齐心远玩笑道。
“你比总统还总统。美国总统也没你这么风流吧?”
汪雪娇嗔道。她是指齐心远跟那个方慧娇的事儿,还有那个莎丽娅跟艾丽丝。尤其是那天齐心远他力挑三位超级美女,竟然气不衰力不竭的,真是让她开了眼了。
“总统想送你样东西。”
齐心远有些神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从陆明那里拿来的那枚玉佩递到了汪雪的面前。
“玉佩?哪儿来的?”
汪雪眼前一亮,并不是她贪财,而是她突然看到了曾经让自己着迷的东西,她从小就喜欢摆弄这些看上去非常久远的东西,那些东西常常会把她带到远古的时代去,手捏着那些东西,她感觉是在跟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呼吸。
“你看看。”
齐心远把那枚玉佩撒到了汪雪的手里。汪雪小心翼翼的把玩了一会儿,脸上的喜悦却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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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呢,原来是一件仿货!不过,这手艺也挺不错的,可惜不是真的。”
“这不是玉?”
“是玉,而且还是上好的羊指白玉,我只所以说是仿货,是看这上面的古色,一定是有人拿了来糊弄人的,不然不会这么旧。”
汪雪撇了撇嘴说道。
“你看像是仿什么时候的?”
齐心远盯着汪雪的眼睛问道。
“一定是现代仿汉的。真像,我差点儿以为是真是汉代的了。”
“你敢肯定?”
“百分之百。”
“敢赌吗?”
“你不会再赌十万块吧?”
“我连最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你了,还差那十万块吗?”
齐心远凑上前去,把手伸到了汪雪的香怀里,捏住了那柔软的一只玉兔。
“昨晚没吃饱呀?”
汪雪羞红着脸娇嗔道,却不躲他的手,凭齐心远在她的怀里捏着。
“我可能是得了馋痨了,一见美女就想吃!”
“你那天弄得人家现在还疼着呢!”
汪雪身子扭捏着,那玉兔也跟着在晃。
“想不想换着工作?”
齐心远把汪雪搂进了怀里,上下其手的摸了起来。
“你想炒了我呀?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美女把我给替了?”
“我舍得吗?炒了你,我上哪找你这么好的助手去?”
“那你想让我干啥?”
“就干这个!”
齐心远捏起了那枚玉佩说道。
“我可做不了这个,我只会看真假,就是不会做。”
“没让你做,就用你这双慧眼。”
“你想开古玩店?”
“真聪明!”
“怎么忽然想起做这个来了?”
“最近想的,不过,刚才你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说说看?”
“凭你有这么好的眼力,我做这行就不会被人耍了,而且,咱们却可以耍别人的。”
“你让我去骗人?”
“看你说的太难听了吧?假的在你面前绝对真不了,而你却可以把别人的真的变成假的,再卖出去的时候又是真的了,你想想,这其中的利润得是多少?”
“那你就不怕我挣了钱后卷了钱跑了?”
“有我在,你舍得跑吗?”
齐心远的大手从她的裙腰上插了进去。
“哦~~坏~~不要~~你的手好凉呀~~”“呵呵,这不是我的手,是玉。”
齐心远把手抽了出来,把那枚玉佩举在了汪雪的面前。
“怪不得那么凉,要是冰坏了我的身子,你不想……”
汪雪羞红了脸。
“好了。你忙吧,我得走了。”
齐心远又揣起那枚玉佩在汪雪的翘臀上捏了一把便出了他的工作室。
齐心远没去别处,开着车子径直来到了陆明古董行。一个年轻伙计正在那里摆弄着瓶瓶罐罐儿。
“你们陆老板呢?”
齐心远问道。
“齐教授,我们老板在里面,我给叫去。”
一会儿,那小伙子便把陆明给叫了出来。
“我让你弄的那东西弄好了没有?”
齐心远很牛气的问陆明道。
“什么东西?”
“装!昨天我来做什么了?”
“噢,那东西呀,我还以为不急呢,你找的人我不是也没见着吗?”
陆明还是有些不相信齐心远所说的人手。
齐心远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玉佩“你把它再送到那座汉墓里去吧。”
“嘿嘿,齐哥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这是汉墓里的东西吗?是哪个汉墓的?”
“怎么讲?”
陆明两眼放出光来的盯着齐心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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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他真这么说?”
“这么说是真的了?”
齐心远只不过随口说说,证明那不过是现代仿古品。
陆明很得意的搓着手笑了起来:“齐哥,告诉我,那人是谁?这么厉害?”
为了以后镇住这小子,齐心远干脆不说实话。“我说过,人家祖上就是弄这东西的,差点儿让你小子给骗了!她是我的助手,叫汪雪。赶快弄个合同吧。”
“合同的事儿好说,说实话齐哥,我就等着看你的人的情况了,现在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要是有了你手下这么高的人,那北京城还会有别人说话的份儿吗?”
陆明得意得像是得了一块大元宝似的。
“我就不明白了,知道我为什么被你小子骗了吗?昨天你捏着这枚玉佩那个得意劲儿,那是干嘛?”
“那的确是小弟自己仿出来的,自己都看着像,能不高兴吗?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有人能看得出破绽来。”
“那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不瞒齐哥,刚上这条道儿的时候,我就开始琢磨这事儿,其实不少人在弄这个,后来我又得了一位高人指点,做起来特像,我还卖出去几件呢。”
“你就不怕人家找回来跟你算账?”
齐心远笑道。
“我怕啥?我从来不对买主说这是什么时候的,只让他们看货,看上了,价儿我来定,不论谁过后弄明白了那不过是仿货,也不会好意思找上门来的,因为是他们自己看走了眼,是他们自个儿心里猜的,怨谁去?”
“你真阴!”
第085章 第一任和第N任
“嘿嘿,我这算啥,我那师傅才阴呢,我这一招还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陆明很佩服的说道。
“哪一招?”
齐心远觉得自己也不算笨,却中了这小子的奸计,如果还有比这更阴的招的话,还有谁会躲得过去?
“我那师傅常有托儿!”
陆明得意的说。
“用托儿那也不是什么新招儿?”
“关键是人家那托儿当的高明,也是从来不点明是哪个朝代的东西,你就是万一知道了那东西的底细那托儿也沾不到责任。”
“你不明挑了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人家凭什么会给你大价钱?”
“齐哥装外行了不是?你只要把这价钱要上去了,那物件儿自然就神秘了,根本不用说是什么时候的。只要不说准了年代,你在这边一个劲儿的露出得意的笑来,买主儿就走不了。而那托儿一边啧啧称赞,一边不太夸张的露出无力拿到手的遗憾来,这就足够了。”
“那也够伤脑筋的了。”
“其实这里面有个原则,其实越是不开口说话越好,这是我的经验,只是招揽生意不那么多,但贼结实。你越是装得憨一些,那人越是急着到手,生怕被别人抢了去,嘿嘿。”
“你小子,你那高人师傅常来吗?”
“偶尔。”
“有他的联系方式没有?”
“当然有了。”
“这人以后咱用得着。”
齐心远早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就是通过仿制这些稀罕的古董来大赚一笔。他首先找到了博物馆的高级管理员郁先生,齐心远与他打过了多次的交道,不过都是探讨艺术的,两人从未做过违法的事情。可这一次,齐心远觉得是利用一下这层关系的时候了。齐心远从来都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随便动用自己的路子的。
“郁先生,今天想来求你件事儿。”
齐的心远开门见山。
“什么事儿齐教授直说就是了。还什么求不求的?”
“我想在你这里画几幅画儿。”
“没问题。”
“可我要画的却不是一般的文物哟。”
“哪件?”
“也不是一件,得几件。一定得有蔡侯申铜方壶。”
“为什么?”
老郁面有难色,因为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被画的。
“是这样,咱们副总理的一个外国朋友想要几幅文物的油画,人家知道政策,不要摄影作品,点明了要我的油画。你看……”
那老郁知道齐心远的能量,说副总理跟他有交情一点都不夸张,像他这种大师级的人物,有些副角还未必能与他攀得上。只是这种违犯规定的事情他又不可能得到什么批文,只能听口谕,而且还不能亲耳听到。
“要不要让他给你老打个电话?”
齐心远见老郁很为难的样子,于是主动提出来。
“别别,这怎么可以!”
老郁赶紧制止了齐心远。
“本来他是想直接打电话给你们馆长的,可我却偏偏吹嘘说跟你有交情,就免了正规渠道这步手续。”
老郁心想,这事儿要是现在再问馆长,馆长也不好做决断,他势必得再问那位副总,一来一去把人情都给弄没了。他最后硬着头皮答应了齐心远的要求。但也提了个条件,只能他一个人进去画,不能带任何助手。齐心远不但答应了,还顺便让老郁安排了馆里的一名工作人员作下手,也好算是现场监督,这对齐心远也是有好处的,反正又不是进来偷东西,越是有人监督越安全一些,免得日后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解释不清。
齐心远是绘画高手还表现在他的速度上。他让那名工作人员一下子将十多件精品摆在了同一块台布上,而那把蔡侯申铜方壶就摆在了中间。它长颈侈口,腹部呈圆形往外凸出着细密的蟋虺纹,两耳兽形衔环,四足为兽,装饰相当华丽,整个造型也极其独特,设计尤为精巧,最能标致它高贵身份的是那六字铭文——为蔡侯申作器面对着这些平时不能看到的一件件珍品,齐心远心潮澎湃,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迅速投入到创作之中。时间太短,而且他又不可能在短时间里调出那些东西表面的颜色来,他只能精准的画出它们的形状来。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齐心远便完成了所有的作品。齐心远最后把给出来的图样拿到了老郁面前。
“齐教授这不是仅仅画了个轮廓吗?”
看到齐心远所画,老郁的心里便轻松多了,那一张张纸上只不过是几笔勾勒而已,哪能叫作画呀。但老郁哪里知道,齐心远在细微处都做了尺寸上的标记,这一点就是连那个给齐心远作下手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
“呵呵,我要是把真品给搬走了的话,那你老郁可负大责任了,我这样还不是怕给老兄惹麻烦吗!”
出了博物馆,齐心远不敢怠慢,立即去了工作室,并打电话把白桦也找了来。两个绘画专业的女人给他作助手,他凭着超人的记忆,配了颜色,赶紧在那十几幅草图上着起色来。他一鼓作气,带着两个女人花了整整五个小时完成了全部作品的上色工作。可以说,那作品看上去跟摄影作品差不多。
“你确定这都是原色吗?”
白桦担心的问。
“你还怀疑我的记忆力吗?”
“有几样儿是我见过的,当时还经过了我爷爷的手,绝对是这个样子的!”
汪雪很佩服的说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齐心远只是凭着记忆,竟然能把东西画到这般程度。
“看来我比你还不行!”
齐心远夸赞道。
汪雪粉面微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