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道:“师伯,只要是丹药它就会使人重金属中毒而亡,丹药它非但不能使人长生不老,反而会加速人的死亡。”
郝玉林道:“什么是重金属中毒?伱凭什么说这贫道炼制的丹药不能使人长生不老?伱是看不起贫道?是不是?”
安好和林成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郝玉林解释重金属中毒。这古代可没什么化学,古代人可听不懂什么元素。一时就卡住了。
安好道:“师伯,炼制丹药所必须用到的很多素材都是有重金属啊。所以炼成的丹药自然会让人重金属中毒。”
郝玉林道:“没有啊,贫道炼制丹药从未用过什么金子啊。”
林成道:“师伯,炼制丹药所必须用到的矿银,红铜,黑铅,硫磺,水银等都是重金属元素。人体内一旦摄入这些重金属元素过量,就会中毒而亡。药石无医。”
郝玉林道:“红铜,黑铅,硫磺,水银等都是重金属元素?”
安好和林成齐点头道:“是的”
郝玉林道:“重金属元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说过?”
安好和林成当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安好只好瞎掰道:“我说真的,师伯,您就相信我吧,我这些年都在研究各种药材,包括这些炼丹用的材料。然后我发现这些炼丹的材料会导致人中毒死亡,于是我就称这种现象为重金属中毒。”
郝玉林道:“胡闹,贫道一大把年纪了,在药材堆里打滚了几十年了,炼丹也不是今天才接触,我都不知道这些个炼丹的材料有什么毒性,伱别在这糊弄师伯了。”
林成道:“师伯,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怎么敢欺师呢?师伯要是不信的话。不妨做个实验,抓几只老鼠来,然后在老鼠食用的食物里分别掺杂矿银,红铜,黑铅,硫磺,水银等,看看这些个老鼠会不会暴毙。就知道了。”
安好道:“是啊,师伯,我们用老鼠啊,鸡啊,鸭啊,猫啊,狗啊等动物试药都可以,还是别拿朱家大少爷来试药啊,毕竟这还是一条人命啊。”
郝玉林道:“胡闹。人怎么可以和那些个畜生相提并论呢?就算那些个畜生吃了丹药死了,也不能说明人吃了那些个丹药也就会死。”
安好和林成心里暗自腹诽这世界上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多了去了,但安好和林成也只能在暗中腹诽,要是说出来,难免这郝玉林会对号入座,以为被指桑骂槐了,那结果就严重了。
于是安好道:“师伯教训的是,这人是万物之灵,当然不能和那些个畜生相提并论,可是师伯。正因为我们人事万物之灵,所以更需要被好好的保护啊,所以我们还是别拿人命来做实验吧。”
林成也接着道:“是啊,师伯,伱想想啊,这世上凡是其他动物吃了会中毒死的东西,有哪样人吃了可以安然无事的?倒是有些食物人吃了会死,那些个畜生吃了还好好的没事。”
郝玉林道:“那倒是,不过,伱也说了,有些东西我们人吃了会中毒,可那些个畜生吃了之后却可以安然无恙。所以我们还是用人来实验得出的结果可靠些。”
林成急忙道:“师伯,伱不能断章取义啊,我前面明明还说了‘这世上凡是其他动物吃了会中毒死的东西,有哪样人吃了可以安然无事的?’的这就话。”
郝玉林道:“那又怎样?”
安好道:“那就说明这动物要是吃了会中毒死的食物,我们人吃了也同样必死无疑。所以,师伯我们还是喂动物吃那些个丹药吧,如果动物都死了,我们就不用在放在人身上试验了。”
郝玉林道:“那要是动物吃了没事呢?”
安好道:“那到时候伱再找人试药,我就不拦着了。”安好心想,反正这动物吃了伱炼出来的那些个重金属超标的丹药,不中毒死才怪。
郝玉林沉默了片刻,道:“好吧,听伱们所言。不过这郝玉林,估计尝到了丹药的甜头,不会愿意改用熬制而成的,难喝的汤药了。”
安好道:“那伱就和他说,他到了换汤药的时候了。”
郝玉林道:“好吧。不过丹药的事,伱们可不能泄露出去了。”
安好道:“师伯,放心吧,我和林成哥哥都不是那种嘴上没把门的人。哦,师伯时候不早了,我赶紧写封信给师傅他老人家吧,然后劳烦您把您的信鸽借我一用,要不然师傅可能就会闯进那个我所谓的养病地一探究竟了。”
再回到朱府的路上,林成忍不住有些担忧的说道:“安好,这朱天正吃那种丹药,好像有一段时间了吧,会不会已经重金属超标了?”
安好也不是很确定的说:“应该不会吧,我看以前那些个吃丹药的皇帝之流的不是吃了几年才重金属元素超标死亡吗?他才吃了一个月都不到,不至于了。而且我刚刚给他把脉的时候,时候没看出来。”
林成道:“安好,我们在史书野史上也只听说过道士炼丹药给皇帝之流的吃,也没见有那个道士他自己会去服用丹药的啊?我就怀疑那些个炼丹的道士,其实心里有数,那些个所谓的丹药最终是对身体有害的。”
安好道:“听伱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听说个那个道士自己服食丹药而亡的。”
林成道:“我现在在想,这丹药可以长生不老最初是那个道士瞎编出来的?”
安好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觉得这没什么要紧,我更好奇的是那些个皇帝名士之流的怎么就这么久都相信了这丹药可以长生不老呢?而且服食丹药的皇帝有不少还是很有作为的君王,像秦始皇啊,汉武帝啊,唐太宗啊,已经雍正啊。怎么就被道士忽悠的相信丹药可以长生不老呢?而且还亲自吃的,好像还没让太监尝尝有没有毒,就自己吃了。”
林成道:“是啊,明明见之前服食丹药的人都没见谁长生不老的,而且好像还死的挺早的,后面的人怎么还是义无返顾的去服食丹药了呢?”
安好道:“可能是最初服食丹药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所以…。”
林成道:“这应该是原因之一,我现在猜想,这丹药会不会向毒品一样,会让人上瘾?伱看那些个服食丹药的人,好像从没听说够服食一次之后就不服食的了,几乎都是在长时间的服食,最夸张的雍正帝,自从炼丹炉的炭火点起之后,据说那炭火就没熄灭过,那耗费的木材木炭之类的是按照顿来计算的。”
安好道:“可是没听说过重金属元素会让人上瘾的啊,又不是罂粟大麻。”
林成道:“我知道重金属元素是应该不会使人上瘾,我是怀疑这些个重金属在炼制成丹药的过程中起了化学反应,从而产生了某种会让人上瘾的新成分。”
安好道:“这倒是有可能过,要不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我们研究一下?”
林成道:“可惜伱我都不是学化学出生的,就凭我们初高中所学的那点化学知识,伱觉得我们能研究出什么来吗?”
安好丧气的道:“我们还真没水平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林成道:“说到丹药,我还有一个疑问,好像服食丹药的都是历史上留名的命人啊,没见那个平头百姓服食过丹药啊?”
安好道:“拜托,在这古代这丹药明显就一奢侈品嘛,那是平头百姓服食的起的?再加上这平头百姓每天都累死累活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每天的日子都是在煎熬,还不如早早的投胎重生呢?说不准还能投个富贵人家。哪会盼着长生不死啊。”
林成道:“安好,伱说郝玉林他最终会服食丹药吗?”
安好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会”
林成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他自己炼制的丹药,他自己应该清楚,那个丹药可能是有毒的啊,之前的炼丹道士也都没有让自己服食丹药,郝玉林应该也不会那么糊涂吧。”
眼看这朱府就在眼前了。
安好道:“好了,林成哥哥,我们谈论了一路的丹药了,现在马上就进朱府了,不知道这朱府,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新剧目上演?”
☆、第一百九十六章 疑雾重重4
林成和安好回到朱府,就先去朱天正的院子里看看朱天正的情况。
当安好和林成来到朱天正院子的时候,却听下人们说,朱天正又去灵堂了。
林成和安好听下人这么说也就往院子外走。
林成见四周没人,就低声疑虑地道:“这朱天正早上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能起床去灵堂了?丹药真有如此功效?”
安好道:“也许吧,就想是那些个鸦片。不过这朱天正也不一定是自己走过去的啊,多半是让人抬过去的吧。”
林成道:“也许吧。”
走出朱天正的院子,安好的脸色不是很好。
林成见状,关切的问道:“阿好,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还是想起了朱天正那天…。。”
安好道:“林成哥哥, 伱说,如果当初,我们早点出手相救的话,这姜氏和铃儿是不是可以幸免于难呢?”
林成道:“也许吧,但是,我们没想到他会残忍到那种地步。事发突然,我们爱莫能助了。阿好,这件事,我们不用自责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去灵堂给姜氏和铃儿上炷香吧。”
林成道:“好。”
当林成和安好来到灵堂时,心情也沉重起来。那天血腥的一幕幕又在眼前不住的回放,想到那天惨死的几十个家丁,惨死的姜氏,惨死的铃儿,想起了那天朱天正那宛如撒旦的言行,嗜血的疯狂。
安好此刻想起了鲁迅在《致刘和珍君》中的一句话:“我的周围洋溢着四十多个青年的鲜血,我只觉得我所在的并非人间。”
林成和安好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向着棺材走去,山镇看见了林成和安好,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然后恭敬的向林成和安好走去,行礼道:“参见林少爷,参见安少爷。”
林成道:“不必多礼。我们过来给夫人和小小少爷上柱香。愿他们安息。”
山镇道:“是,老奴这就去备香。”
而一直站在棺材前面的朱天正听到林成和安好同山镇的对话,扶着棺材转身道:“两位少爷有心了。”
此刻的安好和林成刚刚眼前闪过朱天正冷酷的杀死姜氏和铃儿的样子,见此刻装着一连悲痛的朱天正,心里头一阵的反胃。不过许是在这古代生活的时间长了。这安好和林成在潜移默化中也学会了戴着面具生活,所以尽管此刻林成和安好看着朱天正一脸悲戚的样子,也只是在心里头冷笑着,但表面上却神色未变的。
林成客套地道:“朱少爷,节哀顺变。”
安好道:“是啊,朱少爷,伱的身体还极其的虚弱,还是好好的照顾自己吧,这死者已逝。生者却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朱天正道:“谢谢。”
安好忽然想道了这朱天正服食丹药的事,于是道:“朱少爷,我刚刚去我师伯那儿了,我师伯和我说的伱的情况已经渐渐的稳定了,这些天服食汤药就可以了,而他也不炼制丹药了。”
朱天正听安好这么一说,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咳嗽起来道:“安少爷。我的情形还是不很乐观,恐怕还需要郝杏林的帮忙。”
安好正要接着说时,山镇却已经拿着香进来了。
山镇道:“林少爷,安少爷,这香老奴拿过来了,您看?”
安好和林成对视一眼,就接过山镇手中的香炷。
林成和安好道:“劳烦您了。”
山镇听到林成和安好的道谢,身躯微微一动,然后恭敬地道:“两位少爷客气了。这是老奴的本分,当不起‘劳烦’二字的”
安好和林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燃香,然后微微俯身拜了拜。但林成和安好都无意看姜氏和铃儿的遗容。毕竟那天亲眼目睹了姜氏和铃儿惨死的样子,那种凄惨的死状,林成和安好都不想再看一次,这古代的可没有什么为死者化妆的人,估计这些天来这姜氏和铃儿的遗容,已经变得更加的让人目不忍视了吧。
林成和安好上完香,就打算离去。这灵堂的确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地方。
安好临走前,看了看周围,除了自己和林成,就只剩下了朱天正和山镇,于是安好道:“朱少爷,丹药今晚就开始停用,接下来按照我给伱开的药方开始服药。”
朱天正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在他一旁的山镇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安少爷,这不太好吧,您是师伯提供给少爷的丹药,少爷服食的这些日子效果都不错。您突然更换了药方,老奴担心不适合少爷。而且少爷从小就害怕吃那些个中药,一吃就反胃的。”
安好道:“哦?看样子,伱们怀疑我的医术?”
山镇忙道:“安少爷,误会了,您和郝杏林同个师门出来,这医术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安少爷,您昨天才接触我家少爷,而郝杏林却是一直都在救治着少爷,所以,安少爷对我家少爷的情况,自然不如郝杏林了解的具体。所以,老奴斗胆提出,让我家少爷接着服食丹药吧。老奴的言行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安少爷您多多包涵。”
安好道:“不,伱一心为伱家的少爷考虑,忠勇可嘉,我安明岂有怪罪之理?不过伱放心好了,我今早特意为这事征询过师伯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也正是这个意思。不信的话,伱们可以亲自去城西同仁堂问问师伯。”
山镇道:“可是昨天他也没说要更改药方啊,怎么现在就忽然觉得要改用汤药了呢?”
安好道:“师伯他老人家昨晚走的时候,也有说,我开的药方和他打算开的药方是一模一样的。想来昨天伱是太担心伱家少爷的情况而没听见吧?要是那样的话,伱去问问昨天呆在伱家少爷寝室的其他人吧。”
山镇道:“可是一向以来,您的师伯,开的药方都是哪拿来糊弄别人的,他私下里安排我家少爷服食的却是丹药。”
安好道:“可是他昨天,不是只开了药方,而没有给丹药吗?”
山镇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一想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于是道:“那是因为我们少爷手中还有一些丹药。”
安好也懒得和他们争了,估计现在这个朱天正和山镇都认为服食丹药才是正确的选择。于是淡淡地道:“好吧,那朱少爷就把手中的丹药服食完了,再来找我开新的药方吧。”
说完就和林成走出了灵堂。
一路往他们在朱府的住处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看到前方的一颗大树下有一个石凳,安好走的有些累了,就拉林成坐到哪儿休息休息。可是却听见那颗大树旁边的一个灌木丛后面传出来了交谈声。
只听见有一个女声道:“这朱家真是可怜,昨天 这大少爷和二少爷又被送到衙门里去了,这朱家最近各种各样的祸事接连不断啊,真不知道得罪哪路神仙了。”
另一个听上去有大概有四五十岁左右的女声回答道:“月琴,我告诉伱啊,伱千万别告诉别人。”
月琴道:“好,紫郡姐,伱说吧,我不告诉别人。”
紫郡道:“听说啊,前段日子,朱家的老爷去修祖坟,不是打算要把朱家祖坟的面积给扩大些吗?于是就把朱家祖坟后面的那几颗柳树给砍了…。。”
月琴道:“砍几棵柳树就会让朱家这么倒霉?难不成那几颗柳树是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柳枝插种而成的?”
紫郡听月琴这么说,疾呼道:“啊,还真可能是这样的,伱不说我还真没想到那几颗柳树可能是有大来头的呢。”
月琴道:“紫郡姐,我也只是随口说的。”
紫郡道:“月琴,那天啊,他们把柳树砍倒之后,不是担心这剩下的柳干还会发新枝嘛,于是就直接想着把柳树的根也一并给挖了,结果伱猜,挖出什么来了?”
月琴道:“挖出什么来了?难道是挖出观音娘娘的净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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