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林月瑶便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其后被紫鸢带到了金陵。在陈浩的安排下让林月瑶以商贾的身份投身商业,其所需的大量资金自然由金陵栖霞山宝藏支持。而紫鸢一直陪伴在林月瑶左右,以确保林月瑶的安全。
林月瑶纤纤玉手握住陈浩的手,哽咽道:“不苦,月媱很好!”
紫鸢没想到自己的一时鲁莽,又一次让陈浩的伤口开裂。焦急之下不知该如何时候,索性将陈浩抱起放在卧榻上。随后手忙脚乱的欲要撕开衣服给予上药疗伤,但是当要退去陈浩肩上衣襟之时她犹豫了。她虽是江湖儿女,但是在众人面前为一个男子宽衣还是第一次。于是瞬间火烧云布满了面颊,一直红透整个粉颈。
两位佳人一个不懂一个羞涩,这让一旁的陈惜元可是乐得不行。心道陈浩这小子当真是艳福不浅,这才一会儿工夫就出现三位佳丽。见二女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陈浩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陈惜元。见陈惜元在一旁偷笑,陈浩便没好气的喊道:“师伯您就别看戏了,再不过来帮陈某,不消片刻怕是成了干尸!”
“嘿嘿,有此艳福即便多流片刻也是值得的……您说呢,贤侄!”陈惜元此刻为老不尊的来到近前,一边疗伤一边调笑道。
噗!这个师伯还真是为老不尊啊,谁说有艳福就须得受伤?若是有艳福须得受伤,那各朝帝王怕是血尽人亡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受伤几千次还不把皇上折磨死……
陈浩无语的向陈惜元撇了撇嘴,由于疼痛便没有作声。而一旁紫鸢却柳眉倒竖的问陈惜元:“师伯,是何人伤了他?”
陈惜元歪着脑袋疑惑的问:“他是谁?”
紫鸢一愣,随后指着陈浩道:“就是他!”
“老朽知道是他,那他是你什么人,你这般火急火燎为了什么?”陈惜元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捻须问向紫鸢。
“这个……他是少主呀,当然要替少主出气……”紫鸢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于是气得一跺脚,面红耳赤的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陈惜元摆了摆手自语道:“那倒不必了,虽说她是个女子,然而他即是你少主也是老朽少主,这等事就不劳烦你了师侄……”
什么?凶手是个女子!这次可算刺透了紫鸢的底线。不知是对这个凶手伤了陈浩而仇恨与屈辱,还是对这个凶手能伤到陈浩而产生一丝嫉妒于攀比。
毕竟来说,当初陈浩可是让了她三回,而她依旧未能伤到陈浩分毫。
“师伯,您!……她伤了我夫君我岂能放过她!你快告之紫鸢……”紫鸢俏脸通红的追问陈惜元,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陈浩与林月瑶二人。
陈惜元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便也不再戏耍紫鸢,便告知紫鸢关于岳梦琪的存在。紫鸢听罢心头怒火陡然攀升,霍然而起就要前去教训岳梦琪。却被陈浩拉住左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前去挑衅。
紫鸢见陈浩如此袒护岳梦琪心头更是羞怒难耐,愤恨的甩开陈浩便向外而去。林月瑶见紫鸢羞怒而去,怕引起事端于是也尾随而去。陈浩看着紫鸢愤怒而去,不禁自言自语道:“师伯啊,这次可被你害惨了!”
陈惜元不置可否的狡黠一笑道:“是吗?老朽修道之人岂会做这破坏姻缘之事……贤侄且放宽心,老朽是过来人岂能看不出你这三位红颜知己的各自脾性。月媱温婉大方有一家之母的风范,而紫鸢与七七各有千秋,但是均是性格刚烈之人,若要二人和睦相处实属不易。除却有了贤侄你这个纽带之外,还需二人的磨合与交流……”
“磨合与交流?师伯的意思就是……比武?”陈浩今日倒是看到了陈惜元的另外一面,却不想陈惜元对这男女情感之事还深有研究。
“对!对于两位习武的女子而言,最为直接也最为有效的便是这比武论输赢……”陈惜元一副老神在在的念叨着。
陈浩觉得还是不妥,心道这比武刀剑无眼伤到了倒是小事,万一越来越火大,最后生死相搏岂不是得不偿失。想到这里陈浩便要起身出去看看,以防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然而还未等陈浩起身却被陈惜元拉了回来,见陈浩又有说话,陈惜元便摆了摆手道:“老朽知晓你想要说什么,然贤侄不必担忧。有月媱跟随其后你大可高枕无忧,你小子有了这么个贤内助,可是省却了你不少烦忧之事……”陈浩躺在榻上仔细思量着陈惜元的话,最后嘴角不禁露出释然的笑容。看向陈惜元的时候眼中多了几份敬重,俗话说的好:家中一老,如有一宝。对于这男女情感之事,还是这位阅历深厚的老人具有独特见解。一更。……by:89|10054143……》
第八十八章 月媱还愿
第八十八章月媱还愿
紫鸢冷眸一撇二话不说又一次刺向岳梦琪,岳梦琪见来人不由分说便招招狠辣,于是心头一恼撩起宝剑便与之战在一处。随后而来的林月瑶见二人打了起来,急忙喝止紫鸢住手。见紫鸢丝毫不听劝阻,林月瑶只得上前拦下紫鸢。
安抚了暴怒的紫鸢退在一边,林月瑶这才缓步来到岳梦琪身旁,仔细打量了一会这才温和一礼道:“家妹鲁莽之处还望见谅!”
岳梦琪见眼前此人一身灰衣面白如玉,身为女子的岳梦琪自然能看出是女扮男装。对方如此谦谦有礼,自己也不能恃强傲慢,于是点头适宜一笑权当回礼:“二位是?”
林月瑶没有回答岳梦琪的问题,而是直言道:“如今太极门已覆灭,而你岳家却得以保留,即便是太极门首犯你的义兄却得以周全。这些若非看在你岳梦琪的情分上,浩哥断不会手下留情。你应当知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夫妻之间他做出如此让步,而你却将他刺成重伤险些丧命。因愧疚而退让,因退让来日定会遭受朝廷非议……这些你又可曾考虑?”
林月瑶想起当初陈浩身陷囹圄之时,自己是如何的牵肠挂肚。如今为了眼前的岳梦琪,竟然又一次以身犯险维护了岳家且私放武天。待来日朝堂之上定会招至诟病,因此林月瑶打心里对此次岳梦琪刺伤陈浩,抱有深刻的不满与怨言。但是她知道此刻不是抱怨的时候,因为有一人比她还要不满,那就是一旁手握长剑怒气未消的紫鸢。
吧嗒!
宝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岳梦琪吃惊的看着林月瑶:“他……他现在伤势如何?”
“哼!死不了!有劳你费心了!”一旁的紫鸢没好气的嘟囔道。
林月瑶见岳梦琪眼神中尽是担忧之色心中安慰许多,这才缓和语气道:“如今你已是陈家之人,还请你勿要做出有损陈家之事……”
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继而冷言说:“若是心有不善,切莫忘了江陵岳家满门一百多人的性命!”说完冷哼一声出了厢房,留下庭院枯枝摇摆落叶堆积,清风而过卷起似蝶翩翩。
……
这些时日陈浩一直在云客来酒楼后院休养,朝廷也未颁旨恢复陈浩的官职。至始至终未有陈浩的一丝消息,这可急坏了跟随陈浩的陈惜元。
当陈惜元将自己近日的疑惑一股脑的抛给陈浩之时,陈浩却是悉数的解开陈惜元的所惑之事。当陈惜元问及陈浩,如此放走武天就不担心此人反噬亦或是不为其所用,届时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浩听罢却是轻轻一笑,对于一个痴情十年的男子,情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如今武天一无所有如何能从南诏王的手中夺回爱人,如今只有陈浩是他唯一的希望。
至于所谓的反噬,对此陈浩只能付之一笑。若是站在此等位置仍旧受到武天的反噬,那他陈浩又有何能力剑指四方?
为何朝廷不将他的假死公诸于世,是因为这场戏还未唱完,因此陈浩暂时还不能显露于众人面前。这也是为何当初在白马寺时,将诸事交予张淮深后秘密离开的原因。
少林寺位于洛阳的东方屏障中岳嵩山的五乳峰下,可谓是少林武术的发源地、中国汉传佛教禅宗祖庭。今日一早陈浩便领着林月瑶、紫鸢与岳梦琪等人,来到这后世名传千古的少林寺。这些时日的相处也让紫鸢与岳梦琪两人有了初步的缓和,岳梦琪也知道林月瑶、紫鸢二人与陈浩的关系。对于这些岳梦琪虽然颇有微词,但也只能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背依五乳峰,周围山峦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不愧为‘禅宗祖廷,天下第一名刹’。陈浩仰观山上诸景不禁幸而感怀。
一路行来信徒络绎不绝,求神拜佛者不知凡几。陈浩不禁感叹佛教在中原的盛行,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本土道教。陈浩深知,这虽与当今圣上的崇佛抑道所致,实则也是道教理念问题。
今日陈浩实则是为了陪同林月瑶上香,当初在陈浩身陷囹圄之后就曾经发下誓言,若是陈浩安然无事,便会不远千里到少林寺燃香还愿。如今陈浩安然无恙,且又在洛阳之地,于是林月瑶便有了前往少林寺还愿的打算。
宝殿之内法相庄严香烟袅袅,一胡须已白的僧人端坐殿中,想来定是这少林方丈无疑。身后弟子木鱼声、诵经声轻而有序,陈浩四人进的大殿纷纷参拜佛像。见林月瑶如此虔诚陈浩也不变打扰,于是抬眼看向四周摆设。
见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
陈浩饶有趣味的一览殿中诸物,正当要收回目光之时,却见一旁的室柱之上刻着一行字。待陈浩仔细辨识,不由得低声念出:迷则不觉,觉则不迷,好从大圆镜中照出本来面目。
端坐于蒲团之上的方丈眉头陡然动了一动,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陈浩后,便又合上双目捻珠诵经。陈浩看着室柱上句子,让他心中不觉一凛。此句深蕴佛理尚且不论,单单这深陷其中的书法便是让陈浩佩服不已。
所谓纸上写字柔然有度,然壁上书写却是备有难度。这室柱上的字,并非后人雕刻凿印上去的,而是书写人一挥而就毫无拖泥带水,单从这份力度就足以让陈浩叹服。本以为自身书法于当今大唐已是难出其右,却不想这深山寒寺之中隐于圣贤高人。
“方丈,弟子有事请教!还请方丈指点……”陈浩按压心头的震惊,缓步来到近前施礼恭敬问向高僧。方丈并未睁开双目,而是双手合十还礼道:“施主有何疑问,但说无妨!”一更。……by:89|10054144……》
第八十九章 寺中怪人
第八十九章寺中怪人
方丈依旧古井不波的和气道:“哦?施主对书法亦有偏好?”
“正是!”
方丈微微颔首轻声道:“自此句刻于室柱之上已有三年之久,入此殿寻究问因者已不在少数。然而却无一人得成所愿,施主可知为何?”
陈浩闻听此言不由的看向大殿,见左右两边各有一柱便有了计较:“好事不成双,妙句难为对!”
“不错,作此句之人曾有言在先,若有人对出下句便可与之一见。老衲观施主亦是饱读诗书之人,何不将此句对出,既得偿所愿亦与后世流传佳话……”方丈微眯双目郑重的说道。
陈浩见方丈不愿直面给予待见也倍感无奈,于是缓步来到室柱旁抬眼观瞧:“迷则不觉,觉则不迷,好从大圆镜中照出本来面目。
见陈浩如此认真的对待此事,三女也是将目光聚集在柱子上,均希望能够灵台一明对出这未解之句。陈浩看着石柱上句子此刻陷入了沉思,对于此句的难度倒不甚太高。奈何重要的是此句对于佛理的营造,已到了臻至洞悉世事之化境。
深通佛理的并非对的出此句,对的出此句的未必深通佛理。若要对的出此句,须得二则皆有造诣的人方能做到。而陈浩虽对自身对句的造诣很是自负,但是对于佛理却只能说略知一二。然而今日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陈浩是不会轻易退缩的。于是苦思冥想之下,希望能够寻得后世的只言片语以作应急。
此刻已近傍晚时分香客已然渐渐的少了,以致最后渐渐的只剩下陈浩四人。陈浩摇了摇头暗自感叹这一句着实是难对,自身想了几个句子虽然很是对仗工整,奈何少了那一丝神韵。
林月瑶见陈浩凝眉不展,便来到身旁安慰道:“世事诸多异数你又何必为此伤神,这烦劳畸句留于他人便是……”
陈浩听了月媱的话不由释然开怀,的确是自己太过钻牛角尖了,自己又不是神又岂会世事皆明。本要赞许月媱言之有理,却突然心头一动愣在那里。陈浩看了看月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紫鸢与岳梦琪,最后摇了摇头不禁笑了出来。
三女对此刻陈浩的表情,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而陈浩没有给予解释,而是来到方丈身边双手合十恭敬道:“方丈大师,弟子已有下句!”
久坐蒲团之上的方丈闻听此言,双目陡然睁开看向陈浩似有期待之色:“哦?小施主请!”
“迷则不觉,觉则不迷,好从大圆镜中照出本来面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却自真如界里证明无上菩提!”陈浩江自身所想的下句字字念出。
方才陈浩百般思索无果之后,若不是月媱提醒也不会想起这一句。方才见三女,让陈浩想起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佛门妙语。
方丈反复默念着陈浩所对出的下句,最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对得好,对的妙!施主此句可是了却了本寺一大憾事,善哉善哉!”
“方丈大师,可否让弟子得偿所愿?”陈浩面带微笑的问向方丈。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施主已然对出下句自然履行诺言。此刻天色已晚不如诸位留在本寺一宿,也好请施主见一见施主口中的高人!”方丈和颜悦色的建议道。
陈浩见天色确实已晚,于是便点了点头:“也好,打扰了!”随后便由小沙弥领着陈浩四人向天王殿的右侧的客堂而去。从小沙弥的口中,陈浩才得知方才的方丈大师法号为圆觉。
虽然僧人晚上不食斋饭,然对于香客的食宿还是很不错的,虽是清淡但也尚算可口。待众人吃罢晚饭之后,便有小沙弥前来有请陈浩。陈浩简单的交代了三女几句,便跟随小沙弥向禅房而去。在寺中饶了几个圈后终于来到一则荒草丛生,却又不甚破旧的小院里。院中有一凉亭,虽是破旧不堪却依旧挺立在院中。
待来到院中却见白天所见的方丈圆觉,正站在禅房之外态度甚为恭谦。见陈浩已至院中,方丈便施了一礼道:“施主,你要见之人便在房中!”
陈浩闻听心中一喜,便向房中行了一礼随后便准备上前推门而入。然而就在陈浩移步上前之时,却被方丈伸手拦住。
“圆觉大师这是为何?”陈浩疑惑的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若要见老衲师叔,尚需再过一关!”方丈双手合十依旧古井不波的样子。
什么?师叔?陈浩眉头微皱心中略有一丝不悦:“方丈大师言而无信,方才于殿上大师可从未有言有第二关……”
方丈圆觉略有尴尬的赔礼道:“施主息怒,老衲也是无奈之举。这一关是师叔临时起意才加上的,还望施主勿要见怪!”
一听是方丈圆觉的师叔所提的意见,陈浩自然不能推却。于是拱手道:“大师但说无妨!”
“老衲画地为牢立于房前,施主可施展自身本领向老衲而来。若老衲不幸退至圈外,便是老衲输了,施主可任由进入禅房。反之,则不可进入!”方丈圆觉指了指脚下的圆圈,向陈浩解说道。
陈浩一听此言不禁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