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山海经曰,兕在舜葬东,湘水南,苍黑,状如牛,独角。这样的猛兽,为何安在朕这样安静的小公主身上?”
李二好奇,李明达没有历史上一出生便体弱非常的明显特征,只是嗜睡而已,李二想不到刘逸会说出这样一个名字。
“无他,愿小公主一生安康,远离一切不测与疾病伤痛,健康,开心。”
。。。。。
这里已经没有了刘逸的事情,婉拒了李二想要给自己增加食邑的意思,自己躺在马车上,舒舒服服的往家里走。
朝堂里自己是不会想去进去的,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进去,再也没有人提要处罚刘逸的事情,安安静静和李渊呆了一月,两人也没提这些烦心的事情,把麻将这东西带到大安宫,再加上李泰,李恪,四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李丽质再也没来大安宫,不为其他,只因为在兕子公主出生的第二周,李二在朝堂之上,宣布了刘逸与她的婚事。
“今有华胥侯刘逸者,破阴山,迎京观,为国之大功,是为武耀者,办书院,献学于天下之子共享之,是为文盛也,献祥种,得利于天下,功在社稷却不求其名,是为谦谦君子者也,朕甚喜之,长乐丽质者,长公主也,慧丽非常,知书达理,特赐两人为良配。。。。”
后面就是着礼部和钦天监操办了,最后布告天下,咸使闻之,八方共贺。刘逸本来是想说那天不过为了安长孙的心才答应的,可是在李二阴险得笑容,还有他身后不安颤动的帷幔下,不得不接过圣旨,算了,李丽质也算是个好女子,再说,皇帝的赐婚,是无人能拒绝的,而且帝皇的心思也不是说一时将你当作所谓的自己人,自己就可以违逆他的心思的。这资本连太子都没有,何况是自己这个曾经有“劣迹”的侯爷。
刘逸打了十五天麻将才平缓了心中的一切,被赶了出来,没办法,这一次礼部积极得厉害,连袁天罡都参与了进来,说什么下月月中便是良辰吉日,礼部听之大喜,群臣点头,无一反对,李二哈哈大笑。
挨了十五天,眼看日子只剩下十天了,就被赶出来了,公主婚嫁可是大事,更何况是长公主与华胥侯的,虽然还只是定下来,要真正结婚要再过一年,可是掩盖不住他们的积极啊。
做驸马好啊,别人做驸马或许是为了荣华富贵,可是刘逸不同啊,这家伙以后的前途是可以预料的,一直想要一个牵制,这次好了,李二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事情了。
而且,驸马其实算是附庸,虽然有个三品员外官的职衔,可是这就是一个虚的,职阶高,却是编外官,不是正式官员,不能去任何部门上任的,升官更是艰难,柴绍这样的人,整个大唐出了几个?况且,现在天下逐渐太平,边关无战事,刘逸想要出头,太难了。
其实,若是让刘逸选择,在大唐这个国度,最不想的一件事情,便是娶公主了,不是为了升官,而是大唐的公主实在太奔放,还好这次是李丽质,若是换做其他,刘逸就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会不会绿了,若是如此,只怕他造反的心都有了,只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只能将心放宽了,好在好像没听说大唐娶公主没有不能纳妾这样的规矩。
不管如何,出了皇宫,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当刘逸见到长孙冲等人的时候,心里就高兴不起来了。
本来以为长孙冲这小子会郁闷的,可是相反这家伙居然非常开心,甚至偷偷的感谢刘逸,无他,大唐娶公主都是无奈的事情,若是能不娶,都开心得很,刘逸听到就气得想要拿脚踹了。
郁闷的将一群想要来家里趁饭吃的家伙赶出去,将大门关起来,自己躺在秋千上面发呆,自己当时为什么反对了?也没法反对的,诗词已经惹怒了李丽质一次了,要死自己第二次拒绝,那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了。甚至刘逸觉得,李二之所以再次将李丽质送到自己手上,这诗词又占据了一大部分。
唉,越想越烦恼,楚芸烟这傻妞居然还笑得出来,自己夫君就要被人家抢了不知道?娶了公主是要住公主府的,就算能够纳妾,那也不能安排进去的,只能住在外面,不觉得委屈?
捏着楚芸烟的脸,将他抱入怀里,贪婪的闻她发间的香气,心里一片平静。
“傻姑娘,娶了公主,再出来看你都得请假了,知道不。”
楚芸烟还是笑,将刘逸的手抓在手里,将这贪婪的家伙抱得更紧。
“夫君又不是薄情的人,芸烟有什么可怕的?”
这就问的更傻了,摇着头不给她解释,叹了口气,起身而来。
“走吧,吃饭去,好久没吃家里的饭食了,想念得紧。”
。。。。
日子还是要过的,机械一般任凭礼部的安排,进行这订婚的一切礼仪,皇帝的赐宴上也是规矩的厉害,引得一片称赞,刘逸心中不觉想问,自己这算是一种投降吗?大概算是吧,家宴上一片欢声笑语实在让他太过留恋。
刘逸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机器,每天往返于书院,家里,有时候再去皇宫聆听长孙的教诲,又或者学习礼仪。除了这些,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直到当自己再一次拿着教科书,习惯性的在黑板上写下大字。
“今日,我们讲解两元未知。”
只是课本翻开,下面却鸦雀无声,抬头迷茫得看了下。
“怎么,我又讲解过了?”
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怎么会这么退步?
“没有,先生没有讲诉过,只是先生,明日便是你与公主的大婚之期了。”
这是李泰的声音。
刘逸疑惑得抬头,明日?这么快吗?怎么什么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年了?怎么自己为什么没一丝的感觉?好像昨日还在那个充满欢笑的订婚赐宴之上,都笑得开心,只有自己好像局外之人,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便这样迷糊得过了秋,过了冬,如今又过完了春夏,进入了初秋?
一年的时光啊,怎么会这么快?
“先生身体不适,诸位同僚自习则可,我送先生归家。”
李泰是刘逸选的班长,听到他这么说,刘逸莞尔一笑,这样的日子这一年之中,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自己好像忘记了这一年的时光了,好像一场绵长的梦。
明眼人都知晓刘逸的状态,这就如同脱茧一般,需要一个时日来自己沉淀,醒转,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如同抽丝剥茧,文士大儒将这一状态叫做障。
人皆有障,破过,即可成宗入圣,这样的机缘不是谁都能得,文人破障,成为文宗,刘逸自然不是成为文宗的障,只是心中的迷惑。
只是这样的迷惑太深,自己本以为答应一切都无所谓,只是心底最深处,还是有这自己的坚持与执着,担心和害怕。只是究竟在迷惑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
“逸子,已经一年了,你还是没走出来么?若你真不想娶我姐姐,我拼了这个王位不要,也为你求得来一份安逸。”
枝繁叶茂的树阴之下,李泰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拦住了刘逸,明日就是迎娶的日子了,若还是这样的状态,李泰宁愿这个与自己呆了两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大哥,如此成为自己的姐夫!
“不想娶?”
刘逸摇头苦笑,继续向前,河流缓缓流淌在前方,看得让人眼迷。
“青雀,不是不想娶,只是不知道为何娶。”
李泰欲要说话,却被刘逸拦了下来,眼睛逐渐恢复神采,在绵软的草地上就地躺了下来。
“高句丽归来,群臣参奏我杀性太大,陛下为我承情,几乎与整殿大臣相悖,感之,娘娘生产,危在当前,我一心想要她平静下来,陛下提及丽质之事,应之,芸烟情深,安慰于我,苦之,订婚之宴,诸公贺喜,言笑晏晏,我却突然恍如外人,醉之。”
“陛下娘娘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只是想不透我刘逸何德何能,需要朝堂允允诸公如此对待?他们到底在害怕我什么?”
第六十七章 迷惑,不知岁月长(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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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才是刘逸真正迷惑的理由,订婚宴席之上,刘逸看得出来,除却自己亲近的几人,其他人包括自己救了性命的杜如晦,都是一副终于放下心来的表情,到底是为何?到了最后,就连李二也是这表情,刘逸的心中就感觉自己的一切似乎看得太表现了。
群臣包括李二,还是对自己不放心拉,自己本来为李二那些话语感动的稀里糊涂,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会是如此?他犹记得李二的话语,小子,做了驸马,朕就真正的放心了。
放心什么?放心自己不会造反了?原来一切感动不过虚假?那长孙又是如何?会不会也是如此?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片冰凉。
给自己说了千万次不该如此去想长孙,可是为何心中还是向着这方面去想,即使这次的赐婚,是否又是一种试探?若是自己拒绝了?
“逸子,你是否在责怪父皇。”
李泰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刘逸。
“不是,只是没想通一些事情而已,只不过,我刚才想通了。”
附庸又如何,只要李丽质不去仗着自己公主的权势任性,其实娶公主也无妨,满足一下朝堂的呼声,不是很好么?大家你好我好的,各自开心,而自己就当做一份工作来做就好。
“真的?”
“真的。”
刘逸微微一笑,起身使劲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自己恍如再次重生。自己还是那个将感情摆在第一位置的人啊,舍不得华胥这个家啊。
。。。。。。
婚礼很盛大,李二与大臣们都铁了心要大办,刘逸穿着侯爷的服侍来到承天门,以大雁做聘礼,再去了长乐公主府。
长乐今日很漂亮,头戴九翚凤冠,大红嫁衣绣着长尾山鸡,风外华贵,该配给的人员一个不缺,刘逸也再次见到了长孙,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李承乾骑着宝马送行,一路从公主府一直到驸马府,哦,如今的听音阁,已经改做了驸马府了。朱雀大道两边观礼的人已经堆满,指指点点,高声欢笑,刘逸骑着白马在前方引道,笑着颔首。
到了驸马府,又是一顿礼仪,整得好不容易将心情调节得好起来的刘逸头大无比。过了入场,就是对席,沃盥,同牢,献舅姑就没法,只能让程咬金代替,待谢了皇恩,宣读婚书,赏赐礼品完结之后,这才算是结束了流程。
刘逸累得如同狗踹,与楚芸烟成婚的时候也没这么复杂啊,本以为可以休息了,谁知道回到宴席,一群纨绔知道刘逸心情转好之后,就开始胡闹了,灌酒没办法不接,闹洞房这事情他们都还想要进来,被刘逸乱棍打出,程处默作为今天的宾相很是惨烈,大唐贵妇们基本不出门,没什么娱乐活动,婚嫁之喜就是他们的主场了,那棍棒敲得,让刘逸目瞪口呆,直呼恐怖。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刘逸拖着一身酒气和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洞房,直感觉这一天如同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李丽质很是乖巧得端坐着,听到了刘逸与门口丫鬟打招呼的声音,就手臂颤抖,紧紧捏起,她是知道刘逸这一年的事情的,只是紧紧咬住嘴唇,一直没有吭声,大唐的公主的婚姻,是不能以自己的意愿来决定的,九成的公主,都是皇帝为了统治的牺牲品,没什么感情可言,温柔良善的,就在加相夫教子,若是奔放的,那就是绿自己驸马一头,再留下****的历史,这在大唐并不新鲜。
对于刘逸,李丽质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到底如何,父皇将自己下嫁,其实更大得一部分,是为了将刘逸安稳住,制衡这东西本就是帝王之术最重要的一部分,无论皇帝如何看好你,帝国的安稳永远都是第一位置,这不可能动摇!只是刘逸的确太优秀,优秀到同龄之人根本没法与他比,就算放在朝中大臣之间,除开哪些阴谋阳谋,单凭办事能力,或许他不输任何一人!
一个武可安邦,文可治国之人,又如此年纪,还要再加上从小到大伴随的潜渊之名,还要加上他那个神秘的师傅,更要加上神秘的墨家,这些人都能与刘逸扯上关系,皇帝如何能真正安心?或许他会一时感动会作出一些特别的举动,可是若是你以为这样的举动会长久,那你就天真了,因为这样的举动,太子都没这个福气享受,能享受到这一点的,除了晋阳公主之外,再无他人。
之所以知晓这一切,李丽质根本不敢想一切,他不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可以幻想自己的父皇会把自己嫁给谁,因为她没这个资格,刘逸还默默待在刘宏基家的时候,父皇的本意是将自己嫁给长孙冲,这也是政治的联姻,可是就是因为那一次偶然,刘逸的一首诗词传遍整个长安,甚至于大唐,将自己与刘逸联系了起来,再后来到刘逸居住大安宫,一直到现在,李丽质知道,自己铁定嫁于这个内心无比狂傲的男子了,而现在,这个男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所以李丽质第一次紧张得抓紧了袖子。
李丽质紧张,刘逸却更是紧张,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公主的洞房还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闹的,都知道规矩,所以在前院可以死命的对付刘逸,可是还不会蔓延到后院来。
今日他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是却一直保持着绝对的清醒,酸醋这东西被自己喝了多少自己都忘记了,只为了将酒水吐出去,胃里虽然难受,可是头脑却无比的清醒,娶公主可以,但是要自己现在就去祸害这个还未成年的女子,怎么说都下不去手的。
两人安静了许久,刘逸还是叹一口气,轻轻上前,缓慢掀开大头盖头,又拿下她头上的九翚凤冠,这才坐了下来。
“歇歇吧,你知道的,我这家里不习惯那么多规矩。哦,不对,现在该是你的家里了。。。”
自嘲得笑了一下,还是将她手牵起,坐到了桌前。
“逸。。。驸马,你真的如此不喜欢我么?”
虽然小,可是该懂的,这个聪慧的女子,都懂,眼里弥漫着水汽,她想要一个回答,也是一个今后如何相处的回答。
“不是不喜欢,你这样聪明,漂亮。。。”
“我想听真话。。。。”
“真话么?”
刘逸摇头一笑,将倒好的酒拿起一杯放在李丽质手中,自己又拿起一杯,看着她的眼睛。、
“酒先喝了吧,今夜很长,咱们可以慢慢说,既然已经如此,咱们总该将日子好好过下去,不是么?”
刘逸绕过她的手腕,两人平举。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笑了一下,将酒饮尽,李丽质看着闭眼的刘逸,也终于嘴角轻抿,丝丝美酒入肚,却觉得极其苦涩。饮尽,放开,置杯,看着刘逸,等待他给自己的解释。
“刚才的话不是骗你,是真的,你聪明,漂亮,贤惠,娶你这样的女子,本就是人之幸福,只是丽质啊,你该知道,这场婚事说是我答应的,却又是被逼着答应的。”
李丽质点点头,只因为一句丽质,她便没有打断刘逸。
“先不说我为什么说是自己被逼答应,我给你说一个故事,一个谁也没听过的故事。”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不是大唐的人,那个国度也是华夏大地,只是那里的人穿着短衣。”
“那岂不是胡人?”
李丽质忍不住开口,可是才说话,刚才喝了酒,肚子居然咕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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