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汝奔波与书院之内,汝可知晓?孙神仙菩萨之实岂是你可冒犯!”
一大堆失望加斥责的话语说得刘逸心里拔凉拔凉的,其实自己也知道,长孙是为了自己好,况且,她后面或许是怕刘逸会胡思乱想,又是勉力,让刘逸好好呆在家中,修身养性,待以后杀敌报国,治理一方,她在宫中等待刘逸名震天下的消息。
孙思邈也是直接得很,本草纲目对自己又何用?不过参考一二,况且刘逸最多只记得四百左右的药材药性和出产之地,药方根本就没记住多少,他孙思邈要来何用?外科医经倒是有兴趣,若是没有弄出来,他到了华胥让刘逸等着,治不死你!
最后又是一顿板子的惩罚,二十水火棍,不带差一下的,棍棍到肉,再罚俸禄一年,禁足家中,多长日期都没说。
唉声叹气的看完,再嘶声裂肺得挨完打,就趴在锦踏上哼唧,楚芸烟含着泪给他上药,沾一下就想叫一句,却还是得憋着,自己叫得厉害,楚芸烟只会哭得更厉害。
“男子汉大丈夫,挨顿打就叫天喊地的,像什么样子!”
老程哼声中走了进来,楚芸烟擦去眼泪,替刘逸掩好衣物,又给程咬金沏一壶茶,这才走了下去。
“挨顿打也好,免得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着急,什么话都往外面冒!平常机灵得很,怎么遇到在乎点的人就这般沉不住气?娘娘是谁?陛下会让她出事?就你医术好,要给娘娘开方子?换做别人随意给娘娘开方子,先不论对错,先拉出去打板子拷问了!一个风寒都要把脉半天得半吊子医术,没你师傅传授得那点奇术,你也好意思叫神医!”
嘴毒得很,可是刘逸却心里暖和得很,老程比任何人都在乎刘逸,对于他的照顾也是最上心,一群纨绔子弟若不是因为老程和老秦的面子,谁会真的就这样放心的交到华胥来?他刘逸再聪明,也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在别人面前,刘逸还是一个胡闹的孩子,最多有些地方让大臣们刮目相看而已,可是说到底,打仗,治国,办书院这些东西都是需要实际操作的东西,不是刘逸的纸上谈兵,空口白话,道理谁不会讲,朝堂上这些人精说出来的话有些他听都听不懂,老程拉下脸面,死活拉过来了几十个纨绔来支持刘逸,也为他创造与这些家族相处的机会,这都是苦心,刘逸自然也知晓,可是很多事到来面前,总这么冲动,说到底,自己不过活在感情世界里的傻子而已,真正去混迹朝堂,怕是分分钟都骨头渣都不剩下。
“小侄知错了,从今天起,小侄就呆在家里,那里都不去,华胥是我的封地,居住的也都是我从战场带来的部下和府兵,征战一生,一个个却过得苦哈哈的,也好,是小子心太急了,总想把事情在短时间内做完,却是与初衷背道而驰了,为了建造书院,钱财都花得没剩多少了,那小侄就带着庄户们种种地,养些家禽,也好把日子过得舒服些,一个穷侯爷算个什么事,呵呵。”
说话忘了疼,才想起身,老程已经将他按下。
“说了不急,又起来做甚?好好趴着!呆在家里好啊,你那个什么特种部队陛下也不让你教了,其实也对,就你这性子,教出一群冲动的家伙来?李纲先生,简之先生,元朗先生,甚至还有太上皇都在此间,老夫去看了,没日没夜的帮你整理收集而来的书籍,宏图画得大,弄了个基础就撒手了?好好跟着几位先生,不管学问也好,为人也罢,学到一丝半点,就足够你快活一生。如今几位先生又在邀请各方名宿,有这份基础,这学院可不比国子监差!好好的教,好好的学,这里才是你一辈子的依靠,谁也抢不走,夺不了。”
刘逸含泪点头,老程拍着他肩膀叹息了一句,给他擦去眼泪。
“不要哭,娘娘说的对,男儿该天下当先,情义到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有陛下娘娘他们去处理,如今你牛伯伯也来书院了,有什么事情我不在就找你秦伯伯,牛伯伯,训练的事情,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就不要参合了。好好学文最好,老子娘的,这才没到两月,将门里一个个就又活得如同你所说的缩头乌龟一般,文臣弹劾得我们这些大头兵快窝在家里不敢出来了!还好这次李靖倒是说了句好话,为你摆脱了在定襄私自分给部下战利之事,不然,你小子落到他们手里,吃不了兜着走!学文的嘴皮子就是厉害,没一个好东西,所以你也要向这边靠,以后也弄个文职,照顾处默。”
这话说得值得商榷,既然学文的都不是好东西,那程伯伯你还让我学,不是也让我去做不是好东西的文人么。
嘴才稍微撇了一下,背上就挨了一巴掌,疼得很。
“这世道活得长久的都不是好人!你程伯伯混世魔王的称号难道好听了?不过又如何,不做个混世魔王,你伯伯我早被人家咬得骨头都没了!李靖聪明吧,号称我大唐军神,如今还不是躲在家里,大门都要敞开,任由参观了!”
“高丽使者对于京观一事态度模糊,陛下恼怒至极,将门欲前往摧毁,还不是被文臣拦了下来?为啥,国库空虚,拿什么去打?你看看外面的百姓,一个个活得如同叫花子似的,这时候打战,那就是拿命去填!所以你要好好的教,让程伯伯看一看,也让天下都看看,华胥侯阴山一战,毫无战损的战场雄风!”
一会让学文,一会让征战的话语,让刘逸无语,却也知道老程这是对他报有多大的希望,紧紧手,缓缓松开,老程出去之后,就一直将下颚顶在手背之上,看外间的落叶纷飞。
其实说侯府现在没钱了是没道理的,刘逸弄出来很多新鲜东西,作为前身是听音阁的侯府,出产的东西自然受人追捧,刘逸在长安说书的折扇,侯府特制的菜肴,甚至如今已见成效的温室里的小蔬菜,还有豆芽菜,喷香的干菜扣肉,各式的点心,这些都交给了镇上的百姓去打理,当然,反正都是自家封地的人,侯爷又不能做生意,不给他们,给谁?侯府只要收收租子和分红就好,这都是作为侯爷的福利,没人会不愿意,相反,当刘逸让他们家中妇人来学手艺的时候,一个个的把侯爷奉成了菩萨。
妇人做这些东西,那男人就干重活了,深秋来临,又没有什么活可干,那就使劲的烧砖,白天建造书院房屋,晚上就弄自家的,清一色的砖瓦房,都是为了自家好,气力使劲的出,再说,侯府的饭菜也香得很,一天还三顿!
打铁的铁匠又从侯爷那里得到了许多图纸,犁被设计成微圆弧状,两边开锋,前面又弯曲的树木牵引,侯爷说这教曲辕犁,还别说,耕地就是好用,种庄家还要用粪便水浇灌?田里被翻了一遍,说是为了把虫子的卵翻过来冻死,家里都拱了一个大炕,通着火气,暖和得很,拍拍厚实的墙壁,再看看用棕树皮挂起来的南瓜子,就觉得明年的生活肯定会很好。
不错,几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从深秋到寒冬,温室里的南瓜终于长成了,个头大得吓人,满满一十岁大孩子的环抱啊,侯爷给做了一顿,面面的又香又甜,南瓜饼,焗南瓜,熬汤,做粥,都是好吃得不行,如今都收了,侯爷给每家都发了种子,明年种这个就吃得饱饭,还一日三餐。
听说前几天来到侯府的一个南洋商人又给侯爷带来了一种叫白冬瓜的东西,据侯爷说这也是好东西,虽然主要做菜吃,可是饿了当饭食也是可以的,这个头与南瓜有得一比,如今侯府正在种,说等明年开春了就能吃上冬瓜排骨汤了,庄户们一个个很期待。
第四十一章 华胥变化,少年英杰人不识。(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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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区区的几个月,华胥镇的变化就翻天覆地,脏乱错杂的人字棚没了,清一色的砖瓦房,还有檐角,墙一律刷成白色,以前一吹风就是风尘滚滚的路也被铺上了石板,中间还用漂亮的圆石子隔开,房屋排列的整齐,看着舒坦,道路很宽,马车能并排走四架。路上干净得厉害,落片树叶都被老人捡起来,在放到树根部,侯爷说这样肥。
最近来了很多人到这里买东西,侯爷心善,就开了集市,庄户们都是良善人家,有外乡人来这里摆个摊子换东西,卖东西,都没人驱赶,又横行霸道的,还被侯爷的护卫收拾的哭爹喊娘,遇到下雨天气,还能去庄户家门前躲躲,侯府门前都能去,没人驱赶,还会为你送点姜茶驱寒。
笔直的大路向上通向远处,路两边树木有大有小,小的是新栽种的,远处的茂密深林之初,隐隐露出几个飞檐,那是书院门前的亭子,一块巨大的牌匾挂在雄伟的大门之上,就算不识字,庄户们都知道,这叫华胥书院,字还是李纲老先生写的,很大气,很好看。
那个“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几个大字被拿了下来,刻成了一块巨大的石碑,树立在侯爷说的操场一侧,进入书院就能看见,自己这些人都是在那里成年干活的,当然知道,只要进去,白色石头铺就的台阶向上,过了一个牌楼,侧面就是五层楼的巨大图书馆,里面听说收进去了好多书,后面也是一栋栋的砖瓦房子,两栋教学楼很大,后面就是隐藏在树林之中的住宿之地了,都是自己这些庄稼汉修的,里面可比自己家的房子漂亮多了,按照侯爷的说法,那就是风格各异,中西结合,听不懂,反正很高深的样子,只要看到老先生们还有学子们开心的笑脸,就知道他们非常满意了。
现在侯爷说房子还要修,再修的就拿来卖,使劲的叫价,不怕没人买,消息已经传出去拉,据说长安城里都炸锅了,这不是,侯爷府门口车马每天络绎不绝的,看到庄稼汉的房子都要好奇的瞧一瞧,再拿手指扣一下粉刷,心里就觉得这人没见识,还心疼自己家的墙。
庄户都是府兵和侯爷从战场带来的,从一开始只是听从侯爷的命令,到现在每天在侯爷面前转悠,想让侯爷再给说几句话,也让自己家再过得舒服些,这不,马上就大年三十了,书院里放了假,生意自然淡了许多,可是外乡人来得却更多了,总有人想在华胥镇落户,都是来占便宜的,能轻易许了?趁着过年送侯爷礼的时候,得让家里妇人劝劝芸烟夫人跟侯爷说说,侯爷最听芸烟夫人的话了,不行萧管家娘子或者陆娘子也行啊。
刘逸真正的成了一名先生,庄子上生活越来越好,刘逸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最喜欢没随便穿件衣服在庄子上闲逛,和卖东西的老头老太太说话,再就是没事跑到书院去教教书。
学生不多,五十几个纨绔经过了筛选,最后真正入了军伍的只有三十个,其他的都划归到了文院。李纲先生大笔一挥确定了书院的名字,文院的事情他老人家说了算,学生少,没关系,世家子弟他们自己怕耽误了,那就从寒门之中寻找,门槛不高,但必须品德要好,心地善良。
言宜慢,心宜善。这传世的名言如今被李纲老现在作为文院学子的标准,至于武院?老头子对这群皮猴子可头疼的紧,不光他们,刘逸也头疼啊。
家中闲坐的刘逸被李纲拉到了学院教学,算学一科,大唐里还没人能胜得了刘逸,其他算学大师将这东西作为神秘至极的东西,会一点算学,再识字那就最少都是主簿或者帐房之类的人选了,很有钱途。。。。。。
世家子弟还好,都知道算学的珍贵,就算学得艰难,也咬牙坚持,当然也有另类的,比如程处默,尉迟宝林之类的话语。
“逸子,你说鸡兔同笼,由鸡脚兔脚来断定和兔子的数量,那脚那么多都能数出来,那直接数头不是更简单?”
“对呀,逸哥儿,那一只军队过桥,从头一个到最后一个要用的时间,没事计算那个干嘛,该过的时候就要过,追人就要快,不追就要慢,被人追就要回头砍,计算有个什么用。。。”
“就是,再比如,你说计算一只弓箭从敌手发出,以多少速度朝你心**击而来,再由那个什么勾股定理,再加上什么弓箭下落的速度,来计算弓箭会射中你那里,怎么躲避才能躲得开,这东西都是靠反映和武力还有铠甲的,你去计算有啥用,等你计算出来,人头都没了。。。。。。”
这样的话语简之要了刘逸的命了,抚额叫疼,你难道说他们不聪明?这话语说的就差说你这战绩难道是捡来的一样了。
“那让你去查一个方阵的人数,你难道一个个点嘛!乘法口诀背会了没!告诉你们,哥们我六岁就会这东西了!军灶判断敌军数量,粮草判断进攻时间,角度判断机械抛射的距离,这些你们都会了?我非得问问程伯伯和尉迟伯伯去,你们什么时候成这样的帅才了!”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的话语终于把刘逸给惹毛了,跳着脚骂,秦琼在教室外面站着,也是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脚踢开大门,哐当一拳捶在讲台之上。
“一群混蛋玩意儿!算学是大学问,国子监大儒那个不是珍藏起来,袁天师测命都要靠算学!不好好学,给我在这里瞎扯,都给我出去,俯卧撑,一千个!还有,什么逸子逸哥儿的,现在叫先生!以后小逸上课,谁敢瞎多嘴,我拾掇不死你!队正优先,谁的底下没给我学好这些东西,老夫弄死你们!”
这就直接破口大骂了,比刘逸还黑涩会,看得刘逸目瞪口呆的,一群贱皮子乖了,不过从此就开始了心底大骂的生活了,就上面这三道题,拦住了多少武力强悍,脑力简单的家伙,乘法口诀好不容易背下来了一些,转眼又忘记了,五六三十知道,六五就不会了。
头疼啊,学的最好的是薛仁贵,对就是薛礼薛仁贵!这家伙居然被刘逸发现了,十七岁的小伙子,娶了妻子柳氏,妻子是贤惠的,鼓励他来军中一争前程,谁知道遇到了张仕贵。
张仕贵一看这小伙子人高马大的,再看一举东西,好家伙力气大得不行,三石强弓轻易拉开,箭术还一流,这样的家伙那里能让他在自己面前争功劳,一个一军怎能容二贵,又兼之饭量太大,吃相鲁莽,说会吓到别人,于是将薛仁贵直接分到了火头军。
正好皇帝要分配五百军伍渣渣给刘逸,薛仁贵居然也被选了进来,刘逸还真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一个三箭定天山,脱帽退万敌的人物,居然到了自己手里,这得抓紧了,没二话,提为队正。
什么?家中妻子还住在破窑之中?这有啥大不了的,侯爷亲自批了假,借给了钱粮,再将自己的宝马借给了他,再给他定做一把银枪,一张经过刘逸改装过加了滑轮来增强弓力的三石强弓,白马银枪小将的形象就出来了,没说的,就这样,很帅,回去将妻子接来,安家在华胥镇!
什么?不受嗟来之食?我去,借的,行了吧?赶紧滚,婆娘跟着萧雨彤她们去学种菜,绣花本来就是精通的,等赚了钱,再还侯爷我!衣服是给你穿的啊,不是你放在背包里闻得,恶心不恶心?赶紧穿起来,去接人!
看着九尺男儿眼含猫尿的飞奔而去,刘逸心里舒服得很,长安城里的一群老混蛋,都等着看哥们的笑话是吧,有你们后悔的!
心情舒服了就看那儿都舒服,程处默,尉迟宝林的惩罚都给免了,只是课程还是得学,背着手摇到李泰和李恪那里,没说的,教他们任务,每天去给武院的泥腿子们上课,没教会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