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婉转,却又诱惑至极。眼睛总是带着恶趣味朝一旁瞄去,然后这个本是温婉至极的女子,就会更加疯狂。
“夫君啊,你就不准备对她用强一次?”
每次说到这里,就偷笑得厉害,家里的姐妹,可都是对夫君用强的行家,这辈子总在叫唤着要“报仇”,可是到现在了,还未付诸行动。这也算是家里难得能揶揄夫君的地方。
“说什么胡话,几十岁的人了,还当你夫君年轻啊?这人啊,不一定需要那事情才能在一起,如今这样,也挺好。”
关盼盼再次捂嘴偷笑,手在刘逸的胸前画着圈圈。
“那夫君为何这些日子以来,每次都比以往勇猛?莫非,是高祖爷爷的药再次发挥异样作用了?”
脸和锅底也没什么差别了,噼里啪啦的一顿,丝毫威胁不了眼前的女子,反倒是娇媚的看着自己,刘逸就只能甘拜下风。
“人心啦,哪里有满足的哦,只是咱们要懂得克制,想要得越多,越想吃肉,那以后啊,素食的生活,你就想象不了咯。”
咯咯的笑着,算是服了自己的夫君了,什么话,都能被他歪进大道理,难怪长孙从来不和夫君讲大道理,基本都是你怎么做,我看着你,也看好你,这样,就是对了。
“那昭武鹰呢?”
又想到了那个孩子,关盼盼总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世上的聪明人,很多时候,都喜欢做蠢事,如果这是刘家的孩子,夫君不知道会宠溺成什么样子。以前自己也傻里傻气的,不过最后勇敢了一把,“勾引”了一次,然后自己如今就幸福得没法说。
“能如何,该教的教,大不了一个反叛嘛,天下承平得太久,不是个好事,你看大唐,虽然小皇帝的政策不错,但是越来越多的人,沉迷在了享乐之中,这才多少年啊?我倒是希望这小子能乱他一阵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帝国也一样,若是都以为,我巍巍大唐,天下无敌,天朝上邦,寰视宇内,那这虚浮的繁华,总有一天会成为泡影,华夏已经被别人欺负过一次了,我不想,在华夏的历史之上,再现一次耻辱。”
关盼盼没怎么听懂,华夏被欺负?这是什么时候的历史?不过一会儿,就摆摆头,甩了出去,夫君到现在,还是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语,王府的人习惯了,她这里,也早已经习惯了,夫君是仙人子弟嘛,总会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不是那些和道士能比的。
哦,说到和道士,到是有趣,鉴真本是以慈悲之心东渡,却给倭国带去了文明改革,倭国当年化身海盗之后,大唐沿海受其困扰诸多,若非后来同为海盗的张仲坚出现,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不过如今,张仲坚在上次的反叛之中被杀,周边的海盗也被几乎一网打尽,至于剩下的,都掌控在刹利伊赏手中,不过,据说最近间人皇女逃脱,带了一只船队,一直向西,谁知道会去哪里。
不过,有一点,鉴真的大慈悲没被大唐这边接受,和之后,又出来辩机这样的荒谬之事,佛门的地位,一落千丈,而道门,本就是大唐的国教,如今真正活成了人瑞的袁天罡,带着弟子李淳风,趁势一举定下了基调,况且,人家的理由好啊,大唐人,就该信咱们大唐的教派,外来的,让他们见鬼去吧,没看见逍遥王的西游记中都说道,天庭,都是道教的手中。
袁天罡很是光棍的堵了刘逸整整一个月,一百来岁的人,每天站立在门口,也不说话,你进他笑一下,出,他还是笑一下,就让刘逸彻底的服气了,行了啊,老袁,我又没说要跳出去打击你们,劝人为善,这是好事,只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献祭之类的,我还是觉得大家有个信仰是好的。
袁天罡笑着离去了,只需要刘逸这一句话,就已经足矣,刘逸也是扯动嘴角,修行嘛,人生都是修行,花点钱,换个心安,换个美好愿望,有何不可。
“夫君,你说说喧儿啊,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种树,种树也成,你说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是非要跑去黄河边上去种吗?”
一向“暴力”的陆瑶兮也是没办法了,孩子大了,哪里还会乖乖的听话,嘴里答应得好,心里却在坚持自己的事情,这不,才结了婚,娶了秦家的闺女,就急急的跑出去了,刘乐是修铁路,;刘喧倒好,直接去修黄河,吓坏了陆瑶兮。
“哦?呵呵,喧儿,那你说说原因吧,总得把你娘摆平了不是?”
才回到家,就看见这场景,刘喧在那里低着头,看来被陆瑶兮教训了一顿。
“爹,孩儿不喜文,也不喜武,更不喜欢当如今的纨绔,那些纨绔啊,早没了爹您当年那纨绔的资本,实在找不到好办的事情,这就琢磨上这条河了,您看,这朝堂每年对河流治理的费用,是越来越多,但是治标不治本,孩儿发现,这是这些年来,树木砍伐,草地荒芜的原因,本来想要制作些船,每年自河底将流沙挖出来,又或者将河水分流,不过,这些好像不对,那就只有种树种草了,如今,那里还能种下,不过若是再等,朔方地区都变成荒芜一片了,那就都晚了,甚至于,大唐,都可能要迁都!”
刘喧说的昂扬,刘逸却是睁大了眼睛,半饷,转过头来,对着陆瑶兮。
“夫人呐,孩儿大了,刘家有钱,败一些,是好的。我就是败家败着败着成了大唐亲王,我觉得,咱们孩儿,败家败着,会成为大唐的圣人。”
第386章()
自从刘喧兴致高昂的去治理黄河之后,刘家就真正的安静了下来,除了有时候刘念儿会回来看看之外,其他的孩子,一般来说,都只是过年的时候,会回来一趟,夫人们总是在唠叨,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在身边吧,没那个感觉,一旦离开得久了,就想念得很。
刘逸一直想写一本书,想“预言”一番后世的一切,告诉世人,当时代进步到一定阶段之后,会有各种电器,人会升天,人会入海,只是写到了一半,却一张一张的撕扯下来将之付之一炬,智者和先知,他当得厌烦了,回首如今平静,很是惹人留念,看看这安静的时代,若是后日的繁忙,能够来得迟一些,那不是更好?
算是自己自私了一次,不过纠结过后,还是再次粗略的写了一些,我是屠夫,屠杀了万千,却最终厌倦战争,我只想护佑我的国度,也祝愿我们的华夏,永远昌盛繁荣,这世界没有永恒的霸主,也没有永恒的强权,有的,只有一份自信,华夏儿女,后世子孙,望还记得这个这个巅峰的大唐,你们是天地间霸主的子孙,这是你们,永恒的骄傲。
自己亲手铸造了一份最坚固的铁盒子,然后将之完全浇筑,密封起来,人说有时间之囊,刘逸讨了个巧,谁知道,这一份世纪之囊,会在哪一年被人挖掘出来,只是希望,经过自己穿越的后世,华夏,能够永远的挺直了腰杆。
岁月的流逝,总是漫不经心,当刘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额前的头发,已经发白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躺着了。
有些费力的起身,简单的穿着之后,自己就决定到处走走,小武越来越贵气,徐慧越来越端庄,如今在外面忙活的,也就她们两个,不过当两人看到刘逸在准备出行的事宜,就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公务。
“夫君,你这是准备去哪里了?”
刘逸抬头,就看见眼睛咕噜噜在转的小武,呵呵的一笑。
“哦,就是想出门走走,春季了,据说岳州的繁花,很是惹人欢喜,很久没去了。”
小武拍着手,还是如同少女一般,徐慧白着眼睛,多大的人了,你这样出去,别人还以往你是夫君的女儿。兕子也没有你这样的。
“你这是嫉妒我的身材,都是生一个,怎么你的腰上就有了游泳圈,我的就没有?嘿嘿,有些东西啊,嫉妒不来的。”
两人和平了一段日子,又开始了斗嘴,早就习惯了,微笑着摇摇头,拉过大白,对着屋里的兕子呼喊。
“走啦,鹰儿要去高原,那就去,你管了他十几年了,孩子大了,就该放手一下,放心吧,出不来什么大事的。鹰儿,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些雪莲回来,还有,冬虫夏草,也带一些回来,长安的商人,那都黑了心的,卖给老爷我的,居然那么小,看着不舒坦。”
昭武鹰笑着点头称是,兕子就在不舍的眼神下,放任了昭武鹰离去,她是真把昭武鹰当作儿子来看的,昭武鹰也对兕子极其尊重,以义母相待。
“夫君,那黑衣女人你不带上?”
对着大剧院那边指了指,嘿嘿的偷笑,刘逸无奈。
“说了,盼盼说懒得再动,昭武瑶嘛,昭武鹰去了高原,她肯定会偷偷的跟去,都跟她说了多少遍了,就是不听,总说这孩子,昭武家欠他的,昭武阳还没回来,那昭武家的债,就由她来还,也不想想,若是昭武鹰想要杀她,需要跑到高原再杀?以他的智慧,不声不响的杀一个人,连狄仁杰都未必查得出来。算了,也由得她去了,我让老冷的儿子暗中保护了。”
小武撇嘴,再看了一眼远去的昭武鹰,便不再理睬,反正再乱,也乱不到刘家的头上。不过回头过来,又再次偷笑。
“夫君,听说,您近些年来,与小伊赏书信来往很平凡啊?啧啧,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小伊赏何时有了这等才华,媚娘居然不知晓。”
刘逸差点一口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左右看了下。
“瞎说什么胡话,伊赏准备去一趟红海,那里的运河,好像挖得差不多了,她这是问我要其他海图呢,我恰好知道一些,能不给么?”
小武笑得如同做坏事得逞的小孩子,在刘逸身上打滚。
“得了吧您,小伊赏可不会去,海里飘荡了那么久,早就来信,让我帮她找一住处,去红海的,那是南海舰队,程处默的儿子程青带队,您当我不知晓么?要知道,丽竞门,可是在小武的手下。”
“我便说您怎么突然想着去岳州了,嘻嘻,烟花三月,可是暖心的好季节啊,估摸着算下,小伊赏,也快到岳州了吧?啧啧,夫君啊,您可不老实哦。”
刘逸恶寒,举手投降。
“得了啊,人家不过想要寻一处安静之地罢了,你这婆娘,怎么越来越没个正经了,小心夫君我家父伺候!”
“去岳州,一直就在想了,夫君是岳州那边的人,总要回去看看,乐儿将铁路修好了,来去也快,趁着自己还能动,多走走,看看,再过些年头啊,咱们就只能窝在花园的秋千上面数星星咯。”
“再说,此次出行,最主要的,还是娘娘,她一直想去来着,却一直没寻着个合适的机会,本来准备带着她走一趟南海的,不过如今是有些难咯,这些天来,她总在我耳边念叨,想要多看看咱们大唐,下去了之后,也好给太宗和承乾他们说道说道,大唐四大城,长安,洛阳,岳州,广州,去不全,总要走他个其三吧?伊赏过来,也是真正的将伊甸州并入大唐,特别行政区的长官,以后,就要由大唐派遣了。娘娘听说之后很是欢喜,所以,才有了这此的出行。”
小武很是慵懒的趴在了刘逸的怀里,总觉得自己夫君什么都没做,但是到最后,却还是将光辉聚集到了手中,而自己这些人,奋斗了一辈子,最后,在史书之上,到底会留存几多笔墨?
不过,有一点,小武很是肯定,史书上的记载,说到她武媚之时,肯定是一点,逍遥王,刘逸之妻妾,极其宠溺,这一点,已经早就确定咯,如此,很好了。
第387章()
长孙走得很是留恋,驿路两边,尽是春暖花开时,只要有点精神头,就尽量的下来走走,攀低了枝头,轻嗅花香,这样的举动,本是少女才有,可是长孙做起来,刘逸丝毫未觉得有何不妥。
一段路,火车停了无数次,满车的人,都没有怨言,知道头等舱里面是谁,实在等不及,可以下车来改换交通工具,但是要是对那里面的人说个怨言,整个大唐的人,都会看你不起,这些人,平常人见一眼,都觉得是福气,何况是同车而行?
所有旅途当中,若你见到有人捧着手中的小吃食,给头等舱送一些品尝,不用觉得奇怪,他们不是攀附权势,只是为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能展颜一笑,就知足得紧。
李泰亲自驾驶的火车,李恪带着称心,长孙出来,杨妃难得的也出来了一次,所以,这一次的旅行,算是全了身边的珍惜之人,刘逸重拾了伙夫的差事,每一顿,都亲自动手,吃食不多,但是雕得很精美,长孙总是吃一口,就笑呵呵的停下,品味半天,再换一种,杨妃总是舍不得,这样美丽的饭食,如何下得去口哟,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一走,就是直接半年过去了,从初春,走到了深秋,火车再慢,也有到达的时候,身边的另外一趟车,只能跑了单程,不过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循环了多少趟,长孙也是疲倦了,后来,大多的时候,都在车窗边靠着,眼睛眯一会儿,再看一会儿,总是再提醒刘逸,到了,一定要叫醒自己。
临近岳州的时候,车再次停靠,有军士来报告,昭武鹰回到高原,被视为真主,奉为高原王,受高原人拥戴。
平静了许久的大唐,或许会再次面临战乱,各卫全部都开始动起来,朝堂有人主张降旨问询,有人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高原那地方,没什么值得拥有的,也无需防御,大唐无敌天下,就算吐蕃在立,又能如何?还能打下来不成。只有狄仁杰,张柬之这些人主张强力军事相防,皇帝李厥,想要问问逍遥王,如何看待,毕竟,昭武鹰在王府上居住了许久。
“本王不理朝堂许久,内侍向皇帝回报,照他心中想法去做即可。本王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陪着皇太后,只要她舒心了,一切,无关我事。”
报信的人,迟疑着回去了,长孙自沉睡中醒来,看着站于窗边的刘逸,眼睛笑得眯起,费力的拿起龙头拐杖,与刘逸站在一派,如今的铁路,正横亘在长江之上,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却怎么也冲击不动这庞大的桥墩,长孙就非常欢喜。
“很好,大唐很好,你很好,教出来的弟子,也很好。刘逸,哀家不去岳州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刘逸怔了一下回头,长孙笑呵呵的拉起他的手,双手握在手心。
“哀家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大唐的繁华,大唐的富有,大唐的强盛,已经尽收眼底了,岳州是最美的城市,只要去过的,无不称赞有加,直叹犹如仙境,桃花阵阵,梨花漫天,春天的时候,便是五彩缤纷,犹如梦幻,这些啊,哀家早就听闻了百遍,以前总想着去看一看,如今看了一路,哀家已经知足了,沿途已经美不胜收,更何况仙境一般的岳州?不去了,不去了,哀家啊,怕舍不得回去,也舍不得闭眼,更何况,那里,哀家梦中,已经去了很多遍了,看遍了岳州的每一处,已经能和先帝他们交代了。”
刘逸静静的听着,到最后,轻轻的莞尔,捏了捏长孙那已经瘦得厉害的枯手。
“您是怕大唐乱么?无妨的,大唐,乱不起来,昭武鹰也是个知道分寸的,我教了他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厉害之处,都不晓得,那我,也算太失败了。何况,您是不知晓,程处默这些家伙,每次相聚,都叹息着说自己骨头都要生锈了,他们是巴不得乱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