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也点些烟花热闹,这样才喜庆嘛。”
刘逸只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李恪为防止刘逸暴走,直接扯着童彻就尿遁出了府内,咬紧了牙齿看着李丽质,反了你了,家法,必须家法,孙思邈为自己调养了这么久身体,该解放了啊,明天你要下得了床,我刘逸跟我爹姓!
家里闹得不成样了,下人全部赶出了内院,府外布置了一重又一重的守卫,就是为了防止外人破坏公爷的“计划生育”,童彻回到宫里给李二报告,李二笑得如同没了形象,将宫女内侍都打发走了,就眼睛如同狼一样盯着身边嗔怪的长孙,观音婢,朕仿佛又年轻了不少,你可能为朕证明一番?
无良的李二和傻嗨的刘逸是不为外人道了,虬髯客,禄东赞,泉盖苏文三人,却是再次聚集在了一起,早已安排好,任何人都不会知晓他们怎么汇聚到这里的,昏暗破败的地下酒窖,闪烁着油灯的光芒,琉璃罩子熏得蜡黄,映衬着三张有些模糊的脸,禄东赞言语低沉,泉盖苏文有些无力,至于张仲坚,昏暗里,显得不紧不慢,好像掌控主动。
“出还是不出!”
傻眼了,三人居然在斗地主?只是这牌局有些奇怪,明着牌打,而且牌面好像是自己挑选的,只是好像彼此克制,都不好出牌一样,禄东赞已经沉思了许久了,泉盖苏文终于出生催促。
“我也在想,出牌,外有火药之威,况且,张兄手中,握有好牌,我牌面虽然仍可坚持据守,却终难挽回败局,此局,若你为地主,你会何为?”
抬眼看向泉盖苏文,皱眉,思索。
“我牌面已显,手中纵然握有其他威胁之物,可却无法独挡,只能靠人协助。张兄得许好牌,再加你吐蕃的优越,联合场外诸多杂牌,当有一搏!”
规矩很散乱,张仲坚无声,将牌平放。
“手中有牌,可是咱们不是三人内斗,庄家的牌局,才是关键,毕竟,双王在他手中,所以咱们都不是庄家,海路双王,咱们得合力抵触,才有得胜之机,消耗,分散其锋芒,才是关键。”
眼睛直直盯着一叠只翻开了双王的庄家牌面,张仲坚的眼里满是警惕,还带着迟疑,毕竟,此时的他的牌面,虽然不能称王,却能活下去。
“咱们是分散了一副牌,还没有双王,庄家是独自拿了一副牌,发明了这牌的家伙,让人太过烦心,若想赢,必须想出办法,将他拉到我们这边,生生造出一个能对抗双王的存在,南海已经生出矛盾,若他能自立为王,那这场牌局,将再次清洗,否则,就只有两途,弃牌认输,或者咱们合成另外一副,纵然没有双王,依然可令庄家不敢乱动,甚至,群起攻之,纵然付出些代价,却能一搏天下!”
第259章 终于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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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走了,家里谁也没带,不知道是这次的运气有点太好,还是孙思邈的药比李渊的秘法还高明,就胡混了一月时间,居然全中,这概率都可以拿来买彩票了,可惜在大唐没有,咦?自己可以创一个啊,福利彩票,多好,只是没计算机,这东西算起来太过麻烦,概率啊,统计学啊,有点晕。【零↑九△小↓說△網
张仲坚跟随着刘逸的船队一起南下,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一脸温和,还不时抒发下胸襟,吟诗几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很奇怪李二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他们各自归去,不过程咬金只对刘逸说了两个字,不屑!
不屑?刘逸很是无语,那再过几年,你李二是否已经可以无视了?霸气是对的,但是咱不能这样吧,敲击着竹竿,看前面迎风站立的张仲坚,刘逸忽然发笑,有些不怀好意的上前。
“哎呀,风平浪静,大好风光啊,可惜,却不能长久,这海上,总是会来风暴,不知道是何时罢了,扶馀王,您说对么?”
张仲坚转身,带着迟疑之色,又转为微笑。
“有洞庭水师的三大主舰在,周国公也会害怕风浪?”
刘逸拿手挡住日光,使劲在眼前挥手,好像赶走蚊子一般。
“怕,为什么不怕,未知的东西,我最是害怕!扶馀王特意回长安看望李伯伯,怎么就不多呆些时日,说好的前往华胥一会,也不曾到来,看来,扶馀王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真羡慕您的运气啊,这要被昭武阳和墨门的人知晓,非得气死不可。”
张仲坚停顿,又笑了下。
“世间烦扰尤多,我虽一心向仙道追寻,奈何不知路途,归长安,得兄妹点化,万事皆空,随缘罢了,粗人,又习惯了海上讨口饭吃,呆不住,周国公欲前往南海,某有幸占些便宜,自然求之不得。”
刘逸唉了一声摇头,转过身来,背对着狂风,风卷黑发,纷扬而起。
“以前一直觉得风尘三侠,自当豪情万丈,逍遥世间,无惧任何,只是前有李伯伯,受诸多束缚,不得快意,如今又有您,豪放之下,却深藏忧虑,原来,风尘三侠,真正能称之为侠的,却好像只有婶婶了,想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不服者,刀兵之上见真招,畅快!”
张仲坚微笑的脸逐渐收了起来,苦涩之色,稍纵即逝,目光看向无垠的海面,任凭风吹浪袭,却是不再言语。
“您还是想与大唐一争是吧?你们三人虽然接受了陛下的封赐,虽然如今已经属于大唐,但是,你们肯定会反的,是吧?”
刘逸仿佛很得意一般,张仲坚看得皱眉,只是不承认,也不否认,刘逸偏头看了半天,嘿嘿一笑。
“承认吧,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你们在长安肯定汇聚过了,大唐如今无敌于世,你们是在等待群起而攻之吧?”
张仲坚脸色再变,刘逸却嗤笑转开头。
“紧张些什么,我能猜到,陛下自然也看得通透,依然放你们安然离去,那是因为陛下也想要一战,高处不胜寒啊,无敌的寂寞,你懂么?嘿嘿,放心,这也是无聊说说,答应了你的,自然不会食言,大海太宽了,大唐又能掌控得了多少,海峡以外,十年之内,是安全的。”
刘逸侃侃而谈,纯属一种恶趣味,将一切都摊开来,看看张仲坚是否还会继续坚持他的雄心壮志。
“鹰击长空,海鸟搏浪,人总要试过,才知道自己行不行,况且,无论何时何地,人的智慧,总比那些冰冷的武器要强大太多。事情总是要变化的,或许,当你刘逸到达南海之后,会变得和我们这些人差不多,也说不定不是?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厢情愿就可以的,刘逸,我张仲坚之所以想要随你一起南下,就是很想看看,你的本心,到底能坚持到何时。”
沉默良久,张仲坚才缓慢吐出,再舒展下身体,迎向大海。
“你说得对,大海很广阔,海峡以外,不知道有多少天地,可供我施展本事,若真事不可为,我的船队就会向西,直直飘荡,总能找到我的归宿之地,只能如此啊,听所你极为重情,那你该知道,兄弟们说出话来,有些时候,拒绝不了的,你有几个真正的亲朋好友?而我,张仲坚,七十二岛,便有七十二生死相随的兄弟!”
哈哈大笑,转身归入船舱,刘逸怔在原地,看来虬髯客居然是被黄袍加身一般?而另一方面,却又告诉了刘逸,他与吐蕃禄东赞,与高句丽泉盖苏文不同,他可走可留,他真想走,别人可不见得留得下!
多嘴啊!怎么还将矛头对准我了!要不将海峡让给冯盎?那真腊怎么办?小武这疯丫头,居然开始凿运河了?泰国弯的运河啊,后世多想开凿的东西,诸多的阻挠,纯粹改变东南亚格局的东西,这丫头的胆子也真敢放得开!嗯,得去看看,若真可行,海峡什么的,根本不需要!
刘逸在哪里规划,朝堂里却再次喧闹起来,本来死留长安的刘逸突然毫无征兆的南下了,长孙无忌和许敬宗第一时间疯狂的琢磨起来,刘逸想做什么,皇帝又想做什么。很显然皇帝是知道的,很有可能,还是皇帝授意的,但是此时南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却伤透了脑筋。
“陛下,周国公乃当朝重臣,如此急急南下,可是南边又有什么紧急战事?”
想不通透,那就试探,不弹劾,却是只询问,而且,这事情,不需要长孙无忌和许敬宗亲自出手,会有人出言询问的,比如,这时候的魏征,许久没有进谏,虽然舒心,但是李二都差点怀疑自己的这面镜子,是否失去了光华,此刻终于站立出来,李二恍惚片刻,才出声回答。
“哦,没有,刘逸说他想他家里那丫头了,如今又无官职在身,就准备出游,去看看。”
第260章 突然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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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给出的答案让人啼笑皆非,皇帝好像在刘逸的事情上,也变得不靠谱起来,魏征踟躇了片刻,再次拱手下来。
“呵呵,陛下怜惜臣子之心,古今未有,微臣为天下贺,只是陛下,水师如今越来越庞大,却始终不入兵部管辖,却是为何?微臣这几年来,静心探究,无论是自周国公刘逸的性格,还是自帝国的大局,微臣发现,黄天厚土之道,或许在不久之后便再难继续,越来越多的人将手伸向大海,索取财富,如此下去,水师的作用,将越来越大,所以,臣请陛下下旨,水师,当入兵部了!”
长孙无忌和许敬宗脸色难看了,自己好不容易捞到了一杯羹,你个茅坑里的臭石头,就跳出来横插一脚,水师入不入兵部,对刘逸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反正他从来都是与皇家穿一条裤子的,但是对于他们两个,尤其是许敬宗,失去了这次插手的机会,以后,他有什么机会接近兵事?
“陛下,微臣不同意魏公的说法,水师是有军饷的,而且,军饷数目庞大,若贸然归入兵部,对户部,吏部来说,是一巨大的问题,当缓慢收之,方为上策,如此,不碍民生矣。”
许敬宗站了出来,长孙无忌看了一眼,也是拱手附议,李二面无喜怒,微微抬手。
“陛下,南北东西的驰道为当前第一要务,影响不得,水师如今安稳,只要没有心怀不轨之人擅自乱用,无需急急收归,当然,防范不可缺少,臣认为,监军之责,当加强,若能轮换领军之将,自是最好了。”
老手段了,但是好用得很,帅不久掌兵,就会无限制的削弱一个人对一支军卫的影响,像刘逸这样,手掌鹰扬和洞庭水师如此之久的,好像还真是第一个,就算边军,都督府,也没这样的长久!况且,府兵制的最大特点就是无战为农,战时为兵,一旦战事结束,按道理来说,将领归朝,府兵归农,鹰扬其实也不意外,只是水师,好像没有这一说,人家一直就呆在水师大营,或者船上的,没听说过,水师出动,还需要经过刺史和折冲府的。
“轮换?哼,长孙无忌,许敬宗不懂也就罢了,你曾经也是领兵之人,说的话却让人笑话!水上的东西,可不同咱们脚踏实地的,你准备换谁上去?反正老程我是玩不转,什么风向,什么季节,张帆的力度,水上的军阵用什么合适,还有那什么洋流,你听说过?东海舰队都大半年了,也没见搞出什么名堂来,据说还向户部伸手要钱了?张亮不是常年水上打交道的吗,长孙冲在书院还呆过,怎么就玩不转了?所以啊,执掌大海,是要有胸襟的!”
老程的话极其恶毒,看不惯这群见不得利益的,都不要脸皮了,死命的往里面坑,还心怀不轨之人?老程我混世魔王的性子,真想一大嘴巴子抽过来!
“哼!公道自在人心,卢国公如此维护,那你可知晓,就在刘逸踏出长安之后不到一月,南海八百里加急,伊甸国改国号为大周,刹利伊赏禅位武媚,自号武曌,更改历法,规定一年为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闰,为三百六十六天,定年号为天启,如此作法,与谋反何异!”
长孙无忌怒喝,老程才归京师,目瞪口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李二脸色很不好看,这本是绝对的机密,本想等待合适机会再说出来,毕竟此事说大不大,不关朝内,但是说大也大,这里面有武媚所在,而这女子,与刘家的关系,太过紧密,刘逸此去,要背负的,必定无比之重,李二也在等待刘逸的选择,一道荒唐无比的圣旨,就是给刘逸的选择!既然你接下了圣旨,就千万莫要负朕,长安,朕给你定下来!
“陛下,微臣不怀疑周国公刘逸于我大唐之忠心,但是,事关大局,还望陛下三思,收归水师,恐生事端,只是又不得不防,故此,臣再请陛下,派遣可靠监军之人,立即前往南海,东征西讨,已经耗费我大唐绝多精力,再无暇安南了啊!”
长孙无忌拜倒,许敬宗拜倒,文官体系全部开始了声讨加恳求,房玄龄和杜如晦相视一眼,只有一月了啊,两人一月之后,就可卸任,享受安逸,怎么就生出这样的事端?
“陛下,若能信得过老臣,老臣愿往。”
“臣,亦然。”
两人说话了,文官体系睁大了双眼,包括长孙无忌,从来没考虑进去的两人,怎么会突然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准奏!诸卿,可还有事启奏?”
李二言语果断的厉害,后面的话语,眼睛直直看向了长孙无忌和许敬宗,眼含愠怒。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
站起身来,再看一眼拜倒的诸多大臣,李二狠狠的点头,挥袖离去,众人面面相觑,这样算什么?心中更是巨震,都如此了,皇帝对于刘逸的信任,还是没有动摇!
老程哼声,眼睛冷冷的看向一众文臣,都好啊,好得狠!是要将人往死里整是吧?甩袖离去,走得鼓风而起,长孙无忌面无表情,既然下手了,就一定要狠,刘逸死不了,但是只要这事情坐实了,要翻身,恐怕再难有机会!
“本已经决定暂不理会你了,但是鹰扬的军威,太过强势!你刘逸对水师的掌控,也太过牢固!你若不离开,东海舰队,早晚也会归入你刘逸手中!水陆两方,你刘逸不让任何人插手,如何能成!”
捏着手中的笏板,长孙无忌走得坚定,许敬宗远远看着,有些摇摆,他终于看见了长孙无忌无比迅疾狠辣的攻击,此次是刘逸,后面有皇帝撑腰,且如此,若换成自己,会如何?
“去信,让大少爷从水师里回来!自古红颜祸水,刘逸危险了,将家中没有名分的妾室,都送出去,家里都将手脚收回来,这天啊,要变了!”
第261章 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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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在殿中乱砸,地上伏了一地的宫女内侍,有受伤的头破血流,仍然不敢动,瑟瑟发抖,长孙闻讯急急赶来,李二气喘吁吁,整个大唐疆域图,都被撕得粉碎,墙壁上挂着的国公牌子,散落了一地,有些上面,甚至有诸多脚印,长孙看得蹙眉,挥退左右,等如蒙大赦的一群人鱼贯而出,自己上前,国公牌子没收拾,俯身去捡大唐疆域图的碎片。
“观音婢,朕将信任和仁慈都赋予了他们,只要进谏,有道理的,朕都会去做,是不是习惯了朕如此,他们就敢肆意妄为!”
长孙凝住身体,直起腰来,将手中的疆域图在案上铺开,细细拼接。
“臣妾不懂国家大事,只盼望陛下能心平气和的,刘逸那混小子的气您都能免于责怪,其他大臣,比他可好多了,您该放宽心思才对。咦?陛下,这块是否缺失了,怎么就拼不拢呢?”
李二兀自怒气腾腾,不过听到长孙的话语,却还是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