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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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 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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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爱卿,哀家。替大清的列祖列宗,求你了……。”

哭泣着。孝庄老妖婆还真向于成龙双膝跪下,吓得于成龙是魂飞魄散,赶紧疯狂磕头,大哭着说道:“太皇太后,你千万不要折杀微臣!微臣尽力,微臣尽力去办就是了!太皇太后,微臣求你快快请起,微臣尽力去办就是了。”

“于爱卿,哀家不是要你尽力,是要你一定办到。”孝庄老妖婆大哭说道:“漕运断了两年了,京仓去年八月就见底了,丰台、密云和热河的驻军,都已经三个月没发军饷了,你如果不能办到,不用卢一峰狗贼动手,我们大清江山,自己就会垮掉了!”

“微臣全力去办,微臣一定办到!”于成龙把心一横,磕头大哭说道:“请太皇太后老祖宗放心,一个半月之内,微臣不管怎么想办法,也一定把六百万两军用币换成现银,也把五十万石军粮押往京师听用!”

“于爱卿,难为你了!”孝庄老妖婆大哭,搀起已经额头都磕出了血的于成龙,与于成龙对面痛哭…………

哭哭啼啼的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接受了征粮征饷的差使,于成龙终于抹着眼泪磕头跪安,在李引证的引领下到内务府去领取孝庄老妖婆赶印的军用币。于成龙前脚刚走,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索额图立即开口,万分紧张的向孝庄老妖婆问道:“老祖宗,我们之前欠的军用币还没有偿还,又让于成龙去发行六百万两纹银的军用币,是不是太过竭泽而渔了?直隶不比江南,常受粮荒困扰,即便是所谓的士绅大户,也比不上一个江南的中等士绅啊。”

孝庄老妖婆不答,慢慢抹着脸上泪水,半晌才缓缓说道:“除了竭泽而渔,哀家已经没有办法了,以于成龙的官声和能力,哀家向他要求的钱粮,他至少能弄到六七成。”

“可就算如此,就算于成龙替朝廷弄到了这笔钱粮。”索额图更是疑惑,问道:“但我们临时组建的新军,能挡住卢一峰的北伐大军吗?”

“谁说哀家要拿这笔钱粮来组建新军了?”孝庄老妖婆横了索额图一眼,冷冷说道:“岳乐南征前就说过,没有经过严格训练和实战锻炼的新军,遇见身经百战又武装到了牙齿的卢一峰狗贼队伍,就是一群待宰羔羊,拿这笔钱粮来组建新军,抵挡卢一峰狗贼的北伐大军,等于就是往水里扔!”

索额图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惊讶问道:“老祖宗,既然如此,那你让于成龙筹备这笔钱粮,又拿来干什么?”

“关外是蛮荒之地,地广人稀。”孝庄老妖婆轻描淡写的说道:“大清八旗撤回关外,现去开垦荒地种庄稼,怎么可能来得及?哀家不给关外准备一笔充足的钱粮,大清八旗撤回关外吃什么用什么?”

“老祖宗,你打算率领大清八旗撤回关外?”索额图震惊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孝庄老妖婆淡淡说道:“吴狗内战已经打响,耿精忠小儿又被卢一峰狗贼打得节节败退,转眼就要丢光浙江,以卢一峰狗贼的奸诈,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搀和进吴狗内战,只会先向我们大清朝廷下手,把我们赶出关外,获得北方充足的人力,等吴狗内战打得两败俱伤,然后再出去捡便宜收拾残局,同时也不给我们隔岸观火的机会。哀家如果不提前做好撤回关外的准备,等到卢一峰狗贼全面北伐的时候,再想准备就晚了。”

“老祖宗深谋远虑,奴才佩服之至。”索额图赶紧奉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老祖宗,从吴狗北伐的兵力来看,直接打到北京城下的可能性似乎不大,这个时候就着手准备撤回关外,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快了,就快了。”孝庄老妖婆冷冷说道:“卢一峰狗贼之所以没有立即发起北伐,是因为耿精忠还在浙江,还有因为北方刚刚结束秋收,老百姓手里还有点粮食,他的北伐时机还不成熟。等到耿精忠屈服,等到北方青黄不接,饿殍遍野的时候,卢一峰狗贼的主力就可以放心北上了。”

说到这,孝庄老妖婆顿了一顿,尽是皱纹的苍老脸庞上又露出了一丝无比歹毒的狞笑,喃喃说道:“哀家让于成龙出面竭泽而渔,也是应对卢一峰狗贼北伐的一个法子,卢一峰狗贼打到了北京,会发现北京完全是一座空城,钱粮全靠漕运支撑,为了收买民心,他也必然得向饿殍遍地的直隶山东投入大笔钱粮。等他解决了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大清在关外,也可以站稳脚步了。”

“老祖宗,是想用钱粮后勤拖住卢一峰狗贼的后腿,让他无法立即追杀到关外?”索额图总算是明白了孝庄老妖婆的用心。

孝庄老妖婆缓缓点头,又阴阴说道:“即日起,开始执行撤回关外的预订计划,先把紫禁城里的奇珍异宝秘密运往盛京,再给山西巡抚穆尔赛制订一个征粮征银计划,尽可能把山西给刮光,钱粮全部送到盛京去,把烂摊子甩给卢一峰狗贼!”!。

第一卷 第四零二章 三好王爷

李天植代表卢胖子提出条件,主动提出求和谈判的耿精忠耿王爷当然不可能答应,在局部实力并没有太大劣势的情况下,拱手向胖子军献出浙江全境,还得向当年跑进靖南王府望海楼向自己乞讨的卢胖子俯首称臣,行礼进贡,自尊心十分强烈耿王爷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还有更关键的一点,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半个浙江,耿王爷只要不是脑袋进水,就绝不可能轻易答应胖子军的条件,所以在收到胖子军的答复后,耿王爷第一件事就是把面前桌子掀翻,破口大骂卢胖子和李天植的祖宗十八代,并鼓起勇气再次出城决战,力争用武力赶走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纠缠不休的胖子军南征军。

很遗憾,耿王爷想决战,李天植却不想决战,贸然决战打输了后果自不用说,打赢了也只会便宜郑经和尚之信,所以耿王爷的大军刚一出动,胖子军立即就兵分两路,主力退过东阳江在西岸驻扎,一部分军队躲进兰溪小城闭门死守,以坚城利炮与耿王爷的主力周旋,即便有机会也不肯出手破敌,耿王爷几次攻不下,士卒伤亡惨重,粮草辎重也消耗巨大,不得已又只好退回了金华城,胖子军主力则从容渡江,继续咬住耿王爷尾巴。

事情到了这一步,耿王爷也只剩下了三个选择,一是答应胖子军的屈辱条件;二是兵分两路,留下一部分军队死守浙江各大城池,另一部分迅速回师福建,去和抄耿王爷老巢的郑经决战——不过这个决定等于就是两线开战,自分兵力。不仅容易被各个击破,还很可能又把尚之信那条豺狼也招来,陷入三线苦战的险境。

第三个选择是耿王爷的心腹刘蕴祥背着耿军众将提出来的,那就是遣使通好郑经,承认郑经在福建攻占的土地所得,以现有控制地为界停战。联手迎战咄咄逼人的胖子军。刘蕴祥还认为,在强大的胖子军面前,耿军和郑军其实已经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耿军如果灭亡,郑军别想有好日子过!同样的道理,郑军如果灭亡,耿军也别想在胖子军面前独安,与其选择向胖子军屈服去和郑军自相残杀,倒不如和郑经联手杀退胖子军,先巩固住在浙江的已得利益。腾出手来再夺回被郑经抢走的福建土地!

不得不承认,刘蕴祥这个提议虽然疯狂,但是在战略上绝对正确,耿精忠和郑经不管谁孤军作战,都不可能是胖子军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矛盾争端齐心协力,这样耿精忠和郑经才有可能实现共赢。而咱们的耿王爷稀里糊涂了大半辈子,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也终于理智了一次。思虑再三之后,毅然做出了明智选择,派出口才了得的江元勋日夜兼程赶回福建,到泉州拜见郑经请求停战,借兵抵御胖子军南犯。

因为温州还在耿军控制之中。江元勋到了温州后立即登上海船南下,倒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抵达了泉州。而与此同时,摆脱了杭州负担的台湾郑军在胖子军的有力牵制下,已经攻占了漳州、泉州、兴化、邵武、潮州、惠州、龙岩和汀州八郡之地,实力已然大增,也基本已经在大陆上站稳了脚步,并且还已经合围了耿精忠军队最大的产粮地延平府城,耿精忠叔父耿继善几近恶战才勉强保住延平孤城。但也是军队伤亡过半,城池摇摇欲坠,连续三次向耿精忠发去了求援书信,形势危如累卵。

局势危急至此,江元勋也不敢耽搁,海船刚一靠上泉州码头,立即就向码头上的郑军队伍表明了身份。呈上礼物请求郑经立即接见。只是江元勋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的正常请求竟然遭到了郑经的无礼拒绝,还回话命令江元勋立即滚蛋,让耿精忠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江元勋暗骂郑经鼠目寸光之余还是不肯死心,守在郑经的行辕门前再三恳求。又是塞钱又是送礼的请求郑经亲兵再次通报,只求能见上郑经一面。

还好。江元勋的运气还算不错,郑军吏官都司陈骏音正好有公事来郑经行辕求见,恰好撞上了江元勋,听江元勋说完来意,极有战略目光的陈骏音立即意识到机会来临,赶紧让江元勋暂且等待,自己进去劝说郑经接见江元勋。而经过陈骏音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后,郑经也终于同意了接见江元勋。

见面未必就代表江元勋此行一定能够成功,江元勋当着郑经及延平王府众文武说明来意请求之后,郑经和大部分的延平王府文武官员不仅没有因为耿精忠主动求和而欣喜若狂,反而一起疯狂大笑起来,郑经还嘲笑道:“江大人,你们耿王爷的脑袋一定是进水了吧?本王与卢一峰王爷早有盟约,南北夹击你们,你们耿王爷竟然还想向本王求和?让本王背信弃义,失信于卢王爷,失信于天下?”

“回王爷,这不是失信于天下的问题,是唇亡齿寒的问题。”江元勋不卑不亢的说道:“贵军为齿,我军为唇,倘若我军覆灭,贵军孤立无援,卢一峰向贵军下手的时候也就到了。”

“这个倒不用江大人为本王操心了。”郑经傲然答道:“本王早与卢一峰订立盟约,宰了耿精忠小儿后,本王与卢一峰划福建省界为疆,互不侵犯,联手反清!卢一峰的信用,可比你们耿王爷强上百倍。”

“卢一峰确实言而有信,这一点小使承认。”江元勋针锋相对道:“但是小使可以看得出来,卢一峰的所谓信用良好,不过是在他觉得应该守信用的时候遵守一下承诺,当他觉得遵守承诺会危及他的本身利益之时,所谓的信用,在他眼里就不值半文钱了。”

“危言耸听,有何凭据?”郑经冷哼。

“证据当然有。”江元勋朗声答道:“小使也不敢欺瞒延平王爷,我军虽然与卢一峰交手数月。但暗中的使者联络就一直没有断过,我军向卢一峰求和,卢一峰也没有拒绝,只是提出索要浙江全境,与我们靖南王府划福建省境为界。由此可见,卢一峰与贵军结盟。其目的不过是驱虎吞狼,把我军赶回福建与贵军自相残杀,他在一旁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江元勋的这番话总算让郑经认真了起来,延平王府里的文武官员也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低声讨论此事可能。一边陈骏音乘机出列,向郑经行礼奏道:“王爷,卑职认为江大人言之有理,卢一峰素以奸诈著称。吴藩起兵后几次重要战略,皆是出自他的谋划,现在他一边与我军结盟讨耿,一边又在暗中与耿军藕断丝连,私下言和,并极力促使耿精忠主力回师福建,其目的很阴险很简单,就是驱虎吞狼。借郑经的刀来杀我们。”

郑经眼珠子乱转,开始动摇,不曾想历史上导致郑耿联盟破裂的罪魁祸首之一的台湾兵官陈绳武跳了出来,指着江元勋的鼻子质问道:“你在这里红口白牙的污蔑卢一峰王爷,挑拨我们延平王府和越王府的关系。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拿出白纸黑字的证据来!”

江元勋楞了一楞,这才发现卢胖子的另一层阴险之处,胖子军与耿军秘密联络不下十次,竟然没有一次落于纸张,全都是口头答复,自己上那里找证据来证明自己没说假话?

“拿不出来吧?”陈绳武察言观色,见江元勋神色尴尬。立即明白江元勋根本没有证据,得意洋洋之下,陈绳武又转向郑经拱手说道:“王爷请明查,耿精忠小儿派一个使者来这里胡说八道,栽赃污蔑,其目的不过是挑拨离间我军与大周军队的亲密关系,破坏我军与大周军队的盟约。其用心不过就是骗取我军停战,既保住他们的福建州府,又让王爷你失信于天下,让王爷你背上千古骂名。”

郑经打了一个寒战,猛然想起上次自己对胖子军见死不救。差点导致胖子军对自己开战,最后还是双手奉还杭州天堂才平息卢胖子的怒气。这一次自己如果又被耿精忠的使者三言两语打动,又和卢胖子翻脸,那么不仅胖子军肯定要起兵报复,自己也又要在汉人中留下千古骂名了。

“王爷,不是小使拿不出证据,实在是卢一峰太狡猾了。”江元勋赶紧解释道:“我军至少十次与卢一峰秘密联络,小使甚至还见过卢一峰一次,但卢一峰狡诈异常,每一次都没有留下墨吃纸,全都是口头答复!小使甚至可以肯定,以卢一峰的奸诈小心,除非达成正式协议,否则卢一峰绝对不会给我军留下半点证据!”

“没有证据,你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陈绳武冷笑道:“等把我们王爷骗得和越王爷翻脸,就算发现上当,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如果江大人你就这么口说也算数的话,那我也可以这么说。”从耿精忠队伍里投降到郑经麾下的原耿军怀远将军刘应麟也阴阳怪气的说道:“越王爷昨天还派人对我说,他抓到耿精忠以后,准备象对付满狗皇帝一样,把耿精忠也烧进马桶,送给我们延平王府公用。”

除了陈骏音等少数几人之外,其他郑军文官武将全都哄堂大笑起来,江元勋心中有气,却不便反驳。偏巧陈永华又回了台湾,见郑经没有开口制止,以陈绳武、吴淑为首的郑军文武官员更是肆无忌惮,纷纷开口劝说郑经不要相信江元勋的鬼话,葬送了目前的大好形势,又招来胖子军的豺狼虎豹,而专意忠明的郑经本就对耿精忠万分鄙视,根本就没考虑过和耿军联手抗胖,被麾下将官这么一鼓动,开始的一点动摇也很快抛在了脑后。

最后,郑经终于挥

江元勋的脸色开始发青了,虽然江元勋确实不得耿精忠重用,常有怀才不遇之叹,但这并不代表江元勋就想背叛耿精忠,投靠比耿精忠更加鼠目寸光的郑经,所以江元勋很快就咬牙答道:“多谢王爷美意。但忠臣不侍二主,江元勋虽然不才,却也不愿去做卖主求荣之事!”

“那随便你。”郑经也不勉强,表情轻松的说道:“那你回去告诉耿精忠,本王与卢一峰早有盟约在先,想要本王弃盟背信,做梦!”

“王爷!”陈骏音快步出列,双膝跪下说道:“王爷请三思,与耿精忠结盟,对我军有百利而无一害。既可以争取到时间巩固大陆八郡,又可以休养生息,保存力量,近而可以借用耿精忠之力,替我们挡住更危险的卢一峰啊!”

“王爷,陈大人这话半点不错。”江元勋也垂死挣扎道:“与我军结盟,以现有土地为界停战,我军就是贵军的北部屏障。贵军也可以腾出手来安心南伐,诛杀尚之信夺占广州、韶州和南雄三府,剪除卢一峰在两广的羽翼,对贵军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王爷,请不要中计!”陈绳武嚷嚷道:“耿精忠小儿反复无信。他骗得我军与卢王爷翻脸,又骗得我军对尚之信开战,他又忽然与卢王爷结盟南下,我军南北受敌,如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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