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大周恩人彰王爷的巧妙鼓动下,攻打太平城失利的清军主力士气很快就重新高昂了起来,尼雅翰、舒恕和穆成额等几只烦人的苍蝇也不在来催促彰王爷退兵逃命,只是一边耐心等候,一边整顿军靐队,准备拦截弹药消耗严重又疲惫不堪的胖子军‘偏师’。同时太平城里的胖子军也密切监视着清军主力动静,随时向正在回师途中的卢胖子报告清军主力动向不提。
为了让士兵有时间休息和恢复体力,卢胖子这一次从繁昌回师太平府走得比去的时候更慢,五月十八从繁昌启程回师,五月十九下午才回到芜湖城,在收到彰王爷依然按兵不动的消息后,卢胖子果断拒绝了胖子军众将连夜行军的建议,让胖子军主力在芜湖安心休息了一友,又把伤兵安置进了芜湖城里治疗,在芜湖城里补充了一些兵力。直到五月二十清晨卯时,卢胖子才率领着三万六千胖子军主力从芜湖出发,向着三十里外的太平城开拔。
辰时刚过半,彰王爷安排在莲子岗一带的清军斥候终于发现了胖子军主力的动向,立即用狼烟信号向彰王爷报告。而彰王爷也终于行动起来,马上擂鼓点将,告诉清军众将敌人来袭,又告诉清军众将,胖子军这次是昼夜兼程回援太平城,不到八个时辰时间里行军超过百里,上上下下都十分疲惫,同时清军斥候虽然还没来得及探清胖子军兵力有多少,但肯定没有多少!清军众将再次信以为真,士气更是高昂,一起请战出击,迎战这支疲惫之敌。
“很好,都有信心就好。”看到清军众将士气爆棚的模样,彰王爷不由很是得意自己鼓舞士气的妙貂,又一拍帅案喝道:“众将听令!”
“末将在!”清军众将一起抱拳。
“留两千军靐队守卫大营!”彰王爷又大喝道:“余下全军,即刻出营渡过姑溪河,赶到太平城以南八里处的毛耳山列阵,拦截吴狗援军!全力歼灭这支吴狗军靐队!”
“全军渡过姑溪河?”好几个清军将领都吓了一大跳,赶紧提醒道:“王爷,姑溪河可不是小河沟子,过河桥梁又是在太平城的弓箭覆盖下,万一战事不利,吴狗又捣毁了我们的浮桥,那我们……。”
“不过姑溪河,我们怎么拦截吴狗偏师?”彰王爷大怒问道:“吴狗太平城在姑溪河上开有水门,我们不过姑溪河拦截,吴狗偏师从水门直接进了太平城怎么办?”
清军众将一想也是,正要寻思彰王爷这个安排还有没有什么疏漏时,彰王爷又一拍桌子大吼道:“还楞着干什么?立即全军出营渡河,吴狗已到莲子岗了,再不赶快渡河,就什么都晚了!立即出兵,有耽误军机者,立斩!”
“遮!”清军众将鼓起勇气,一起抱拳容应。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问心有愧
“什么?满狗辜力渡过了妹溪河?向着太平府官道杀来了?!”
听到胖子军斥候奏报说清军主力渡过姑溪河的消息,卢胖子惊喜得都有一点傻眼,甚至怀疑眼前这个胖子军斥候已经被清军收买,替彰王爷来坑骗自己。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卢胖子一把揪住那倒霉的斥候,面带狂喜的大喝问道:“说,你们是不是看错了?满狗主力怎么可能渡过姑溪河,自入绝地?”
“回大将军,满狗这么大的动作,小人们就是眼睛瞎了也不会看错吧?”胖子军斥候委屈的答道:“小人们看得清清楚楚,满狗主力正在太平城东面的牛墓山渡口渡河,满狗在那里搭建有四道浮桥,渡河速度很快,过河稍做集结,大队骑兵马上就向着官道这边过来了。”
卢胖子继续目瞪口呆,旁边的姚启圣、韩大任、朱方旦和王绪等胖子军文武将官也是个个张口结舌,面面相觑,说什么都没想到天上会掉这样的大馅饼。最后还是那胖子军斥候怯生生的开口,这才打破了场面的沉寂“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没了。”卢胖子终于又回过神来,赶紧挥手说道:“称们做的很好,人人有赏!去告诉孔凡林,你们这一队每人赏银五两,还有,继续给我严密监视满狗主力的一举一动。”那胖子军斥候大喜,赶紧行了个礼,这才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
“骑最快的马,马上给李继扬传令!”卢胖子揪过一个传令兵,大吼道:“让我军水师全力东下姑溪河河口,选精锐水兵乘艨艟小船,多带炸药柴禾火油,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捣毁满狗的四道浮桥!此举攸关我军能否全歼满狗主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得令!”传令兵答应,上马飞奔而去。卢胖子又转向韩大任和王绪等人喝道:“其余众将,立即整理队伍,战兵居前,轻重火炮队居中,辅助军队居后,骑兵保护两翼,全军注意保持距离,徐徐前进!
遇到敌人,立即就地列阵!“得令!”胖子军众将一起抱拳答应,同样飞奔下去整理队伍,让大军以作战姿势缓缓前行。
卢胖子抬头看了看天气,发现今天虽然算不上万里无云,但也是阳光明媚,风轻云淡,正是最利于军队作战的大好日子:最后再看看周边的地形,除了北面长江边上有一些丘陵之外,周围全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农田,还因为战乱破坏的缘故没有种上水稻,低矮灌木与野草象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色的毯子,土地柔软又不失坚硬,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兵团作战的理想地点,同样也是胖子军子母炮、击针枪和三好火箭最能发挥威力的理想地点。
“彰王爷,我唯一不好意思动手杀的满狗,也只有你了!”卢胖子感叹起来。
咱们的卢三好倒是在感叹如果让自己杀害彰王爷实在狠不心了,与此同时清军大营旁边的牛墓山渡口处,咱们的彰王爷却是在跺脚大骂,冲着正在源源不绝渡河的清军队伍不断破口大骂“狗奴才!快!快!
要是让吴狗贼军跑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奴才!”正在渡河的清军将领答应,并将命令传达下去。本就速度颇快的清军队伍渡起河来速度也是更快。
“王爷,你只留两千军队守大营,是不是太少了?”珠满小心翼翼的在彰王爷耳边低声提醒道:“如果吴狗围魏救赵,从太平城里出兵袭击我们的大营,我们岂不是要被迫退守大营?”
“吴狗敢出城和本王野战吗?”彰王爷得意的冷哼起来“忘了上次咱们从这太平城城下通过,吴狗看到本王的旗号,连一支箭都不敢放?再说了,本王把二十六门红夷大炮全部留在了大营里,又有营盘工事可守,还怕吴狗来围魏救赵?”
珠满神情犹豫,有心想要再劝,但彰王爷早已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渡口浮桥上,继续怒喝咆哮,催促清军尽快过河。又过了片刻,三万四千清军主力全线渡过姑溪河,彰王爷匆匆组织了一下队伍后,立即大吼命令道:“全速北上,目标,毛耳山!一定要抢在吴狗之前抵达毛耳山,列阵阻击!”
彰王爷的命令在快马传递下迅速传达下去,匆匆集结的清军队伍也动了起来,骑兵打头快马加鞭,步兵大步流星紧随其后,全速赶往西北面十里外的毛耳山阵地。很幸运的是,平坦而又宽旷的平原地形给了清军队伍以很好的道路支持,使得清军行动起来相当之方便,仅仅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彰王爷亲自率领的骑兵大队就已经抵达了毛耳山,并且与先行抵达此地的清军穆成额部会合。与此同时,胖子军主力却还在七八里外的官道上缓缓行军。
按理来说,军队顺利抢占了预设阵地,对主帅来说应该是一件开心好事,可是咱们的彰王爷却不这么想,与穆成额刚一见面,彰王爷马上就是怒不可遏的一马鞭抽上去,抽得穆成额脸上开花,又大吼问道:“狗奴才,本王让你抢占毛耳山列阵,你怎么跑到这个小山包上列阵了?你看看这个小山包才多大点,放得下我们的三万多大军么?”
“王爷,这里就是毛耳山啊?”穆成额捂着脸上红肿的鞭痕,既委屈又疑惑的说道:“奴才已经问过向导和斥候了,这娶就是毛耳山,难道他们骗我?”
“这里就是毛耳山?”彰王爷有些傻眼,看看清军队伍后方那座高不到二十丈、责圆不到百丈还长满树木的小山包,半晌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的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娘的勒尔锦小儿,给本王的地图上,竟然把这个小山包也标成山、害得本王还以为是可以居高临下冲锋的大山!”
“啊!”脸上还带着无辜鞭伤的穆成额和彰王爷身边的珠满同时惨叫起来,珠满忍不住又惨叫问道:“王爷,难道之前,你就没有找斥候确认一下这一带的地形?”
彰王爷的表情再次茫然起来,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老实话“本王忘了。还有,也怪你这个狗奴才不好,没有提醒本王找斥候确认地图上的标注。”
穆成额晕了过去被气晕的。珠满却是被彰王爷类似的神油举动多次打击,早已培养出了免疫力,所以珠满勉强支撑着说道:“王爷,是奴才不好,过后请王爷重重处罚,不过现在,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列阵?”
彰王爷又转头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发现这一带地形十分开阔,连毛耳山这样的小山头都很少见,就更别说有可以让清军主力居高临下发起冲锋的理想高地了,所以彰王爷很快又说道:“错了就错了吧,没有理想的高地。就给本王当道列阵,拦截吴狗的偏师!还有,把本王的旗阵设到毛耳山的山顶上去,树木全部给本王砍了!”心遮“苦命跟了这么一位战神王爷的珠满将军无可奈何的答应,然后赶紧派人上山砍伐树木,构搭旗阵,还有就是指挥清军骑兵当道列阵,准备迎战西来的胖子军偏师。与此同时,橡军的大队步兵也已经陆续赶到阵地,而咱们的彰王爷又一次拒绝了清军众将以毛耳山为中心构建防御力最强方圆阵的建议,强行命令清军队伍摆出利于突击作战的鱼鳞阵,把精锐骑兵放在了阵形的最前方。
当然了,彰王爷也不是完全的一味听不进意见,至少彰王爷在珠满的苦劝下,分出了三千步兵,在鱼鳞阵的背后组了一个小方圆阵,预防胖子军骑兵迂回来冲清军背后,还有就是准备阻击从太平城过来增援的胖子军。
午时正,乌龟一样爬的胖子军主力终于出现在了清军主力的视野中,然而让清军上下都大吃一惊的是,顺着官道缓缓行来的这支胖子军显然不是什么偏师,光是两翼的骑兵就超过了六千人,中军兵力不仅无比雄厚,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尽头,还出现了卢胖子的卢字大旗,稍小
一号的韩大任韩字大旗,接着还有王绪、高洪宸、胡同春、李匡和姚仪等胖子军大将重将的旗帜!而走在中军队伍最前方的,赫赫然还是胖子军的步战皇牌八百猓猓兵,个个头裹白布,手提倭刀,安字大旗气势汹汹的迎风飘荡,面带狞笑步步前进,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很明显,胖子军这一次是精锐尽出了!
“我的天!怎么有这么多吴狗?兵力可能比我们还多啊!”
“卢一峰!卢一峰狗贼的帅旗!卢一峰狗贼亲自来了!还有韩大任狗贼,韩大任狗贼也来了!”
“猓猓兵!吴狗的疯子猓猓兵!”
还没有正式交战,光是从原始望远镜里看到胖子军的阵容,清军的主要将领们都已经是肝胆皆裂,大呼小叫得就象是炸了窝的阉鸡,彰王爷之前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士气也顿时荡然无存,一扫而空。
清军众将再把惊讶、疑惑和愤怒的目光转向彰王爷时,却见手里同样拿着望远镜的彰王爷也是在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冒出那么一句,表情茫然的向清军众将问道:“吴狗,怎么还有这么多兵力?”
“王爷,你怎么问我们?”尼雅翰愤怒问道:“派斥候探察吴狗兵力的人,不应该是你么?之前,王爷你不是说吴狗只是一支偏师吗?”
“是啊,王爷,你到底是怎么派斥候探察敌情的?”清军众将纷纷愤怒问道。
“是我派出去的斥候的错。”珠满站了出来,主动替彰王爷承担责任道:“是我派去的斥候,没有探明吴狗的真正实力,与王爷无关。
还望各位将军以战事为先,先听王爷的命令击退吴狗,然后我会向王章请罪。”
“珠满,你少做滥好人!”尼雅翰大怒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专门给彰王爷背黑锅的!”
要换了别的主帅,将领敢在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早就把尼雅翰推下去砍了,可是咱们的彰王爷这会早被吓傻了,彻底忘记怎么摆威风了,颤抖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好,珠满也是敢做敢当,沉声说道:“尼雅翰将军,如果你还自认自己是大清的臣子,就不要忘了,彰王爷是全军主帅,我是不是为他背黑锅,那是我的自由,但现在,你最应该的是听从彰王爷的指挥!不然的话。临阵抗命导致全军惨败这个黑锅,没人会给你背!你也背不起!”
尼雅翰和清军众将终于闭上了嘴巴,这时,胖子军已经在四里外立定脚步,一个使者
“卢一峰狗贼怎么还在提这事?”彰王爷有些茫然,一时忘记怎么回答。清军众将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胖子军使者说的是什么意思。
“彰王爷,我们大将军对你敬佩万分,真的不想与你为敌!”胖子军使者又大喊道:“只要王爷你让路放行,剩下的十万两纹银,我们进了太平城立即双手奉上!如果王爷你执意不肯让路,我们大将军就算明知道不是你大清战神彰王爷的对手,也要和你拼一个同归于尽!两败俱伤!”
“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卢一峰狗贼在惧怕本王?”被胖子军使者的高帽子一戴,力量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彰王爷的身上,当下彰王爷提高声音,意气风发的大吼道:“回去告诉卢一峰狗贼,他中本王的计了!
本王身为大清臣子,又岂能被他的金银所收买?聪明的话,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本王可以饶他卢一峰狗贼不死!否则的话,本王令旗一挥,立即把你们这些吴狗贼逆捏成*粉!”
“彰王爷,你真打算失信于天下?”胖子军使者不肯死心,又大喊道:“如果王爷你嫌十万两纹银太少,可以开一个价出来,我们大将军一定尽力满足!”
“滚!”彰王爷大吼,旁边珠满也果断命令清军士兵举起弓箭,那胖子军使者见势不妙,也只好掉转马头拍马就跑,边跑还边喊“彰王爷,有事好商量,你开一个价,我们尽力满足!”
“吴狗中本王的妙计了!”信心又回到了彰王爷身上,也让彰王章再次自信满满起来,冲着旁边清军众将喝道:“立即各就各位,准备突袭,把吴狗撕成碎片!珠满,你率领督战队,收到本王命令没有冲锋者,立斩!冲锋中后退者,立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带着满头的雾水,清军众将各自返回自己的队伍,准备率军发起冲锋,珠满也硬着头皮领上了军法队,准备督促清军众将发起冲锋。
这时,胖子军使者也已经冲回了胖子军旗阵,向卢胖子奏报了彰王爷给出的答复,卢胖子大笑,挥手让使者下去休息,旁边韩大任和姚启圣等人却疑惑问道:“大将军,你派使者去和彰泰满狗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满狗主力已经中计了,我们只要下令进攻就行了,干嘛还要和满狗浪费口水?”
“因为满狗的骑兵太多了。”卢胖子指着清军大阵,坦然答道:“看到没有,满狗足足有上万骑兵?如果我们立即进攻,消灭这么多满狗骑兵实在有点困难,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满狗骑兵大队来冲我们的正面,让我们的三好火箭去对付他们。”
“满狗骑兵还敢冲我们的正面?”韩大任笑了起来,说道:“自从安顺会战以后,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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