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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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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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通方丈合掌,强压怒火向卢胖子道谢道:“多谢卢大人指点,如若不然,天地会只怕刚刚成立,就要立即遭受灭顶之灾了。”

“谢天谢地,总算是蒙混过关了。”卢大胖子松了口气,忙谦虚道:“方丈大师不必客气,惩恶除奸,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放屁!老子招你惹你了?!”冯锡范大吼。)

“等等。”当然了,陈近南也不是那么好蒙的,稍微回过神来后,陈近南立即发现事情不对,忙问道:“卢大人,这事不对啊,你一个七品的曲靖知县——大人恕罪,在下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一个年纪轻轻的曲靖知县,不是吴三桂子侄,也不是吴三桂的心腹,如何能得知此等机密?”

“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卢胖子也有点傻眼,不过还好,已经逐渐习惯了坑蒙拐骗的卢胖子运思飞快,马上就说道:“陈军师,这也是下官到鞑子京城陛见不走近路、绕道广东福建的目的之一了。实不相瞒,这些事是吴三桂老汉奸告诉下官的,吴三桂老汉奸还要我想办法和你们接触一下,和你们订立盟约,联手对抗满清鞑子。”

“吴三桂想和我们天地会结盟?”陈近南和智通方丈、智恒大师都一起惊叫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只是和天地会结盟,吴三桂老汉奸更是想和台湾的延平王府结盟!”卢胖子也不脸红,直接就把自己变成了吴三桂联络台湾郑经的全权代表。

“卢大人,你在开玩笑吧?”陈近南皱眉说道:“吴三桂老汉奸和我们延平王府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和我们延平王府结盟?”

“陈军师,你是文武全才。”卢胖子振振有辞的说道:“这些年来,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满清鞑子朝廷已经逐步加快了削弱吴三桂老汉奸实力的步伐,又是逼着吴三桂老汉奸裁军,又是逼着吴三桂老汉奸削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目的,基本上已经是昭然若揭。在这种情况下,吴三桂老汉奸还敢和延平王府继续对抗下去吗?还敢不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吗?”

“很幸运的是。”卢胖子从怀中拿出刘玄初送给自己那本《茂遐策问集》,微笑说道:“在下虽然不才,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七品县令,但在下的恩师正是吴三桂老汉奸麾下的第一谋士刘玄初刘老先生。得他老人家举荐,我才获得了这个与贵会联系的差使,想借机向陈军师你表明心迹,以期他日联手抗清,驱逐鞑虏。”

刘玄初声名颇响,化名陈近南的陈永华身为延平王府第一谋士,当然听说过他的名字,也当然知道刘玄初在吴三桂面前很得重用,举荐个把门生给吴三桂任差,并不意外,所以陈近南对卢胖子的话虽不全信,可也有点半信半疑。稍一盘算后,陈近南又问道:“卢大人,既然吴三桂老汉奸派你来和我们联络,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两个目的。”卢胖子毫不犹豫的说道:“第一,吴三桂老汉奸希望能与天地会、延平王府建立联系,以备将来有事之时直接沟通,以免产生误会,还有就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第二,吴三桂老汉奸并不想阻止天地会成立,也不想剿灭天地会,只是希望天地会手下留情,不要对吴三桂的人采取敌对行动,尽量避免发生冲突——哦,尤其是希望天地会的各位英雄们对吴三桂任用的西选官们手下留情,这些人对吴三桂有多重要,相信也不用下官解释了。”

陈近南沉吟不语,对卢胖子的提议十分动心,那边智通和智恒两位大师也颇为动心,交头接耳的商量一下后,智通方丈凑到陈近南耳边,低声说道:“陈总舵主,老衲认为可以答应吴三桂老汉奸的要求。我们天地会刚刚成立,实力薄弱,现在就和已经掌握我们情况的吴三桂发生冲突,实在不利,不如暂且答应,等天地会发展壮大之后,再另做商量。”

陈近南还是不说话,又考虑许久后,陈近南抬头凝视着卢胖子问道:“卢大人,你说的这些话,拿什么证明不是假话?如何让我们相信你?”

“这个……。”卢胖子益发感觉为难,脸上却不动声色,眼珠略略一动,卢胖子又是计上心来,忙说道:“当然有法子证明,吴三桂老汉奸为了表示合作诚意,特让下官给陈军师带来了一件无价珍宝,借以证明平西王府的诚意,同时也可以证明下官句句不假,字字发自内心。”

“无价珍宝?”陈近南笑了,说道:“吴三桂老汉奸是不是太小看陈某了,陈某可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陈军师你当然不是贪财的人。”卢胖子笑嘻嘻的说道:“但下官可以担保,陈军师知道这件无价珍宝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后,不仅肯定会动心,而且还会十分感激下官。甚至就连身在台湾的延平王爷,也必然动心,欢喜万分。”

“哦,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陈近南也来了兴趣。

“新式火药配方!”卢胖子一字一句说道:“吴三桂老汉奸花费无数人力物力研制的新式火药配方,威力不仅远胜满清鞑子手中的普通火药,而且还超过现在的西洋火药——这东西,陈军师和延平王爷总该动心了吧?”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再做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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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累死我了。”直到快到傍晚,卢胖子才回到少林寺给自己们三人提供的香房,进门一看肖二郎已经在床上睡熟,伤口也停止了流血,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卢胖子马上半躺在椅子上,歪着头,腆着腿,张着腿,象一摊烂泥又象一头死猪一样躺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呻吟,“累死我了,累死了,渴死了,嗓子都快冒烟了,脑袋也快炸开了,简直太累了。”

呻吟着,卢胖子习惯性的用眼角去瞟坐在香房一角的尚婉欹,却见尚婉欹面无表情,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象没听到卢胖子的奄奄一息呻吟一样,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卢胖子心中有气,忍不住问道:“小郡主,我累得连动都动不了,渴得嗓子都快冒烟,你就不能给我倒杯茶吗?”

“想喝茶?自己不会倒?”尚婉欹终于开口,还是一贯冰冷的语气。

“可我累成这样,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你就不能给我倒一杯?”卢胖子厚着脸皮要求道。

“既然你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那你怎么还能走回来?回来了还有力气哼哼?”尚婉欹半眯着大眼睛,斜瞟着卢胖子,慢悠悠的说道:“当然了,如果你是被人背回来的,被人抬回来的,那我可以考虑照顾一下你。可是你现在有手有脚,有力气走路还有力气说话,所以那就抱歉了。”

“死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货。”卢胖子愤怒的大骂一句——当然是在肚子里,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喝下去,一连喝了三碗,这才觉得嗓子好过一些,严重缺水的脑子也感觉舒服了一点。有气无力的坐在一旁又休息了许久,卢胖子这才随口向尚婉欹问道:“小郡主,刚才你在香房里,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那么多人吵成那样,我能听不到吗?”尚婉欹反问。

“那你就不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卢胖子疑惑问道:“刚才守在外面的大师们都说了,你既没出过门,也没和他们说一句话。就算你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和他们说话,现在我回来了,你也不问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为什么要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尚婉欹冷冷的继续反问。

面对这个答案,卢胖子张口结舌,半晌才苦笑说道:“小郡主,下官说一句冒昧的话你可别生气,你那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外面那么大动静,又是打又是杀,你就没有半点好奇,没有半点担心?你就不怕遇到危险?”

“第一,我对和我无关的事从不感兴趣。”尚婉欹神情还是异常冰冷,“第二,就算遇到危险又怎么样?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危险来了无法反抗,也没法子逃走,与其浪费时间去担心害怕,倒不如不去管他,大不了一死而已。”

“你还真看得开。”卢胖子苦笑,拿尚婉欹的冷漠个性简直束手无策。稍一盘算后,卢胖子又说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一点吧,外面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妙,小郡主你的真正身份也已经被少林寺的人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嗯。”尚婉欹这次回答得更是简单。

小丫头还是冷静成这样,卢胖子彻底无语了,只好乖乖闭上嘴不再浪费口水。过了片刻后。尚婉欹忽然又说道:“两件事,我想去大雄宝殿给佛祖上香,再要一个香房休息。”

“也是,肖二郎身上有伤,我们和他住在一起,是会打扰到他休息。”卢胖子点头如鸡啄米,傻乎乎的说道:“我这就去请智恒大师再给我们一个房间,我和你住到新房间去,这里留给肖二郎一个人休息。”

尚婉欹终于脸红了,恶狠狠剜一眼卢胖子,低声骂道:“不要脸!”

卢胖子笑了起来,出去和少林寺僧众交涉了几句后,很快就回来笑道:“小郡主,没问题了,大师们答应把隔壁的香房也借给我们小夫妻用,也同意了让你带大雄宝殿去上香。”

尚婉欹一言不发的站起来出房,经过卢胖子身边的时候,尚婉欹忽然抬起小脚,往卢胖子的肥脚背上狠狠跺了一脚,疼得卢胖子杀猪一样惨叫,尚婉欹又红着脸骂了一句,“下次再胡说八道,老娘踩断你的两条猪腿!”然后才又大步出房。卢胖子捂着脚坏笑几声,请了门外的小和尚帮忙照看肖二郎,赶紧追了上去。

在智通方丈和陈近南派来的天地会好手暗中监视下,卢胖子陪着尚婉欹一路来到莆田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寺里的部分僧人正在殿中念经打座,尚婉欹也不说话,点上三柱香就直接到佛像面前虔诚跪倒,合掌拜佛,闭上美目默默念诵,也不知道是在念经还是在祈祷什么。而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现代化教育洗脑的卢胖子虽不信佛,但为了应景,便也是点上三柱香,老实老实的跪倒在尚婉欹旁边,小声祷告。

“佛祖在上。”卢胖子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尚婉欹听到,“我卢一峰奉命保护尚婉欹小郡主进京,路途险恶,请佛祖保佑我们在剩下的路程上顺顺利利,一帆风顺,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还有,小郡主这个人虽然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蛮横任性又老想着要出家,可是心肠还算不错,请佛祖你也顺便保佑一下她平平安安,还有保佑她找到一个象我卢一峰这么好的男人托付终身,这样她下半辈子才会幸福……。”

“你要是再在佛祖面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一脚把你踢出大殿去!”尚婉欹忍无可忍,终于红着脸咬牙切齿的低声哼哼起来。

“你要是敢,那就来吧。”料定尚婉欹脸皮薄不敢在人群收拾自己的卢胖子嘿嘿一笑,毫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胡说八道低声祷告。这时,身后又有脚步声音传来,卢胖子回头一看,却见来人正是方德与苗翠花夫妻,也是跪到佛祖面前上香祷告,但他们那个傻乎乎的儿子方世玉却难得的不在身边。

“佛祖在上,请保佑我们的小儿子方世玉平平安安,多福多寿。”因为挨得比较近的缘故,卢胖子也恰好听到了方德的祷告,“还有,请佛祖一定要保佑世玉早些开启心窍,千万不要再这么傻下去了,保佑他在这少林寺中学好武艺,学好做人……。”

“方大侠,苗女侠。”卢胖子也是忍不住低声插嘴道:“恕在下直言,你们如果再把方少侠这么宠溺下去,再把他关在你们事先给他画好的圈子里,他不仅十有八九还会这么傻下去,恐怕将来迟早还要闯出大祸。”

“死胖子,你说什么?”苗翠花是什么人,听到卢胖子这话,那有不柳眉倒竖之理?

“这里是少林寺的大殿,说话不便。”卢胖子低声说道:“方大侠与苗女侠如果想知道原因,请到殿外说话如何?”

“好,走。”苗翠花沉着脸答应,站起来就往外走,方德怕老婆闯祸,也是赶紧跟上。

“婉欹,你在这里等等我,我一会来接你回房。”卢胖子低声向尚婉欹说道。见尚婉欹闭着眼睛不答应也不拒绝,连话都难得对自己说一句,卢胖子只得耸了耸肩膀,也是起身出殿。

出了大雄宝殿,方德与苗翠花夫妻早在台阶一旁站定等候。见卢胖子从台阶上下来,年过七旬的方德人老成精还好点,脾气出了名不好的苗翠花干脆就杀气腾腾了。而卢胖子也不害怕,抢在苗翠花说话之前说道:“苗女侠,在下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在你动手之前,在下想问你们一句,方少侠长这么大了,有离开过你们身边一次吗?”

“你问这干什么?那孩子那么淘气和爱打架,我们敢放他单独离开身边吗?”苗翠花怒气冲冲的反问道。

“这不就对了?”卢胖子一耸肩膀,说道:“方少侠从小就没离开过你们的身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不给太阳,想不养出娇惯脾气也不行。这样的孩子就好象是家里花池里种的鲜花,看上去倒是漂亮了,可是到了野外,经得起风吹雨打吗?经得起狂风暴雨的考验吗?”

“谁说我家世玉经不起考验了?”苗翠花愤怒的说道:“这次来少林寺,少林寺的大师们和陈近南陈先生都考过他的功夫,谁都对他赞不绝口!”

“苗女侠,我说的不是这样的考验。再说了,方少侠的武艺虽然不错,可是到了千军万马的生死战场之上,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卢胖子哭笑不得,只好转向比较理智的方德说道:“方大侠,你德高望重,经过的事也多,我想你也非常清楚吧,如果你们再把方少侠这么放任宠溺下去,将来能成大器吗?”

方德拉住苗翠花不说话,沉默片刻后,方德终于开口说道:“卢大人所言极是,世玉变成现在这样,确实与我们夫妻的过份宠溺有着很大关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决定让世玉来少林寺学习武艺,增长见识。”

“方大侠,你让方少侠来少林寺,确实是一个办法,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卢胖子振振有辞的说道:“方大侠,不知你有没有听过秦朝第一个宰相李斯的故事?李丞相原本是一个县里的小吏,管着粮仓,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太好,可也相当富足,起码衣食无忧,有一天他上茅厕,茅厕里又瘦又小的老鼠看到他就跑,而他回到粮仓之后,看到又肥又大的老鼠在粮仓里吃着上好的粮食,见到人来都不肯跑。看到这点,李丞相就从中间悟出了一个道理,也凭着这个道理,从一个管仓库的小吏,摇身一变成为大秦宰相——方大侠,你知道是什么道理吗?”

“什么道理?”只是勉强识字的方德读书不多,还真没听过这个故事。

“就象老鼠一样,人一定要呆对地方。”卢胖子缓缓说道:“一个人有没有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样,决定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人象老鼠一样呆在茅厕里,就只能吃些最肮脏的东西,又瘦又小;人如果象老鼠一样呆在又宽又大遍地都是粮食的粮仓里,就可以过得十分舒坦,长得又肥又大。李丞相就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毅然辞去了在县城里管粮仓的肥差,到秦国的首都咸阳去做了一个门客,不仅增长了见识扩大了眼界,还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才干,成为始皇帝的第一个宰相,也成为我们华夏的第一个宰相——方大侠,苗女侠,现在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卢胖子说的这个故事通俗易懂,听完之后,不仅方德陷入了沉思,苗翠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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