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逆联手,那么我们平西王爷为了表示联手诚意,肯定会考虑把俘虏的八旗王公贝勒们,送一部分到台湾去送给郑经逆贼。一一届时,所有后果还是由你们承担噢。”
折尔肯的汗水更多,半晌后,折尔肯终于无可奈何的答道:“胡大人,三好先生,兹事体大,下官一个钦差副手,实在不敢做主,请等下富回禀中堂大人之后,再请中堂大人决断,是否同意与贵军一边交战,一边谈判。”当然可以。”胡国柱大力点头,微笑说道:“折大人请与遏中堂仔细商量,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耐心等”“下官尽力而为。”折尔肯无可奈何的答应,又试探着问道:“胡大人,三好先生,既然你们平西王府也很有谈判诚意,那么下官再斗胆多问一句,贵军究竟要提出一些什么样的谈判条件,才肯答应与我们大清军队停战言和?”
“关于这一点,折大人请放一百个心。”
卢胖子抢过话头,微笑说道:“我们平西王府上上下下,都是大清的臣子,皇上的奴才,自然不会让皇上为难,让大清朝廷为难。我们只有两个各件,不管皇上和大清朝廷答应那一个条件,我们都可以立即停战罢兵。”
“哦,那么请问是那两个各件?”折尔肯迫不及待问道。”第一个条件嘛,当然是请皇上释放我们王爷的小世孙。”卢胖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再就是交出杀害我们世子的凶手,奖励我们平西王府在为国锄奸、诛杀鳌拜战场上付出的牺牲,补偿我们平西王府耗费的钱粮军饷。还有鉴于西南军情,请皇上准许我们王爷再兼管几个大清省份,也就足够了。”
要钱要粮要军饷,要人质要地盘要凶手,这些早在遏必隆和折尔肯等人的预料之中,所以折尔肯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好奇问道:“三好先生,那你们的第二个条件呢?”我们的第二个条件简单,就一句话。”
卢胖子微笑答道:“请康熙皇帝逊位,另立新君!”
“什么?”折尔肯猛的跳了起来,大吼道:“你说什么?要皇上退位?”
“折大人,关于这一条,其实我们也不想提出来。”卢胖子表情万分痛苦的说道:“只是折大人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皇上少年登基之后,不仅没有显露出半点仁君之相,没有半点利国利民之举,相反的,还包庇纵容出了鳌拜这么一个奸贼,祸国殃民,茶毒天下。所以我们平西王府斗胆,想请皇上逊位让贤,另立年长新君。”
“另立年长新君?”折尔肯勃然大怒,怒喝问道:“那你们想立谁当皇帝?不会是你们平西王爷吧?”
“当然不是。”卢胖子摇头,微笑说道:
“我们平西王爷忠君爱国,精忠无双,对大清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是义同骨肉,怎么敢生出半点篡位谋逆之心?一一我们的意思是,想诸安亲王岳乐,继任皇位!”
“请安亲王继承皇位?”折尔肯目瞪口呆,惊讶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哈哈哈……”“。”这时,胡国柱忽然大笑起来,起身招手说道:“一峰,你怎么还是那么顽皮?谈判期间,你就不要和折大人开玩笑了。”
说罢,胡国柱又转向折尔肯拱手笑道:
“折大人勿怪,这是一峰在和你开玩笑,我们其实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一峰之前说的第一个,请皇上补充我们军费钱粮,交出杀害世子的凶手和交还我岳父的小世别。第二个条件嘛,完全是一峰在胡说八道,你干万不要放在心上。”
“吓死我了。”折尔肯长舒了一口气,又埋怨道:“胡大人,你们平西王府在正式谈判期间,这么能开这样的大玩笑?这简直就是闹着玩嘛!”
“折大人教训得是,下官一会一定会好教训一峰的。”胡国柱连连道歉,又忽然说道:
“不过折大人,你也不能怪一峰开玩笑,其实你们那边有人,就希望我们提出这样的各件,请皇上退位,让安亲王……。”
“姑父。”声胖子赶紧一拉胡国柱的袖子,胡国柱猛的一楞,赶紧闭嘴,打哈哈道:
“玩笑,玩笑,折大人勿怪,千万不要在意,哈哈。”
“玩笑?”折尔肯心中生疑,“我们的队伍中,有人希望皇上退位,让安亲王继位?”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岳乐称帝养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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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卢一峰狗贼,又来这一套了!又来挑拨离间煽风点火了,你到底腻不腻?你不腻本王都已经腻了!”
听完折尔肯的汇报,饶是夫清和硕安和亲王岳乐岳王爷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再这么涵养好脾气好心肠好,这会也忍不住跳起脚来,骂出了脏话,“本王到底是招到你惹到你这个狗贼什么地方了?你这个狗贼竟然这么往死里坑我害我?!居然……,居然连本王打算谋朝篡位的谣言都捏造得出来?!”
“卢一峰狗贼就是这样的人!就象一条疯狗一条毒蛇一样,一天不咬人就不舒坦!”与岳乐同病相怜的图海接过话头,咬牙切齿的骂道:“当年,老子也是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这条疯狗,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条腿也残废了!如果有一天让我抓到了这条疯狗,我一定要把他身上的肥肉一块块切下来,放着开水锅里烫熟了,塞进他嘴里,逼着他给自己吃下去一一!”
“记住让我也割几刀!”岳乐恶狠狠的附和一句,又转向旁边的遏必隆等人说道:“遏中堂,既然卢一峰那个狗蛮子也来到了武昌,还被吴三桂老贼指定了参与和你们的谈判,那依小王之见,中堂大人你们这次谈判要糟,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王爷就那么在乎这个声一峰?”遏必隆有些惊讶,问道:“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从四品知府,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这号人多得多,就真这么值得安王爷你都深为忌殚?”
“遏中堂,你是没和那个狗蛮子打过交道,不知道他有多油滑多奸诈!”岳乐和图海异口同声的叫起苦来,赶紧把自己们与卢胖子几次接触期间吃的大亏一一讲述给遏必隆,添油加醋的描绘扩大卢胖子的危害,警告遏必隆千万不要对这个卢胖子掉以轻心,否则必吃大亏!末了,图海和岳乐还一起建议遏必隆,认为现如今最好是停止与吴军谈判,等到利用坚城深壕的武昌城让吴军吃到苦头,再展开谈判不迟,不然的话,遏必隆去和卢胖子打交道,必吃大亏无疑!
听完岳乐与图海的控诉与建议之后,遏必隆先是沉默许久,半晌后才说道:“这么说来,老夫在谈判期间,是不能对这个卢一峰蛮子掉以轻心了。
但是没办,既然皇上颁旨让老夫担任钦差,全权负责与吴三桂老贼谈判停战,现在吴三桂老贼又已经答应谈判,老夫就不能去与他们谈判,不然的话,老夫也没办去向皇土和朝廷交代了。”
“遏中堂,你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岳乐不死心的提醒道:“现在吴三桂老贼兵临城下,你去与吴三桂老贼谈判,在谈判桌上必然落到下风,可我们如果挡住了吴三桂老贼的大军,让吴三桂老贼在武昌城下一筹莫展,形势对我们不就有利得多了?”
考虑到在谈判桌上吃亏之后回京必受重惩,还有考虑到目前吴军兵锋正利,现在展开谈判必然处于下风,素来性格软弱又胆小怕事遏必隆难免又有些动摇,可就在这时候,门外传令兵飞奔进来,到图海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奏道:“启禀抚远大将军,吴狗主力已经抵达武昌城下,在武昌城外东南面的油坊一带背靠梁子湖扎下大营。”
“来得真快啊。”图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喝道:“再探!”
传令兵领命而去,不曾想前一个传令兵前脚刚出门,另一个传令兵又飞奔进来,刚进门就满面惊惶的大叫道:“启禀抚远大将军,吴三桂老贼亲领一军前来探城,还押有一名俘虏,号称是被吴狗东路军生擒之平南王尚可喜尚王爷,要求大将军与诸位城上答话!”
“什么?”图海和岳乐等人一起跳了起来,面无人色的惊叫道:“平南王也被吴狗生擒了。怎么可能?”
“快上城墙去看看!这不是小事!、,遏必隆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厅外奔去,后面图海、岳乐和蔡毓荣等人赶紧一起跟上,指挥兵马护送自己一行上城察看情况。
匆匆上到武昌南门城楼,仔细往下一看时,果不其然,一队吴军人马打着吴三桂帅旗,簇拥着一夫堆平西王府的豺狼虎豹正在城下察看城防,队伍之中果然还押有一辆囚车,囚车中载有一人,遏必隆和图海等人赶紧举起望远镜仔细一看时,见车中之人辫须银白,容貌甚是苍老,虽然垂头丧气双目紧闭,但千真万确就是螨涛平南王尚可喜无疑!看到这点,遏必隆、图海和岳乐等人无不是面如死灰,心惊肉跳,明白清军在吴军侧翼最大的牵制已然完蛋,吴三桂老贼已经可以安心将主力投入北方战场。
“遏必隆老弟,别来无恙否?”吴老汉奸得意的大笑声音传上城楼,大笑说道:“遏老弟,十几年不见,今天能在这里与你旧友重逢,还能顺便与平南王老兄一起重逢,本王实在是欢喜不尽啊!怎么,遏老弟,不向本王和平南王爷打一个招呼吗?”
“遏中堂?!”听到吴老汉奸得意的狂笑声音,囚车中闭目含恨的尚老汉奸忽然魂魄归来,争开眼睛,含着眼泪冲着城楼上哭喊,“遏中堂,请你禀奏皇上,奴才尚可喜无能,未能替皇上光复广西,还不幸被吴三桂老贼的走狗卢一峰生擒,老奴无能,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下旨,治老奴应得之罪!也请皇些啤肪不要以老奴为念,一定要剿灭吴三桂逆贼,诛杀卢一峰懈贼,为老奴报仇雪恨啊!”
遏必隆脸色苍白,不敢答话,图海和岳乐等人个个目瞪口呆,说什么也想不到吴军竟然真的生擒到了尚可喜,千里迢迢押到武昌城下向自己们示威,周围的清军将士则议论纷纷,心头打鼓,刚刚在与吴军二流军队交手中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信心士气,也不可避免的动摇了起来删一开玩笑,手握无数精兵良将的螨遗三藩王之一的尚可喜都被吴军生擒活捉,自己们还能是吴军对手吗?
看到武昌城墙上清军士兵交头接耳惊疑不定的模样,攻心战术得手的吴老汉奸自然是万分满意,开始定下心来仔细观察武昌城防,寻找破城之策。然而让吴老汉奸和卢胖子等吴军高级将领都大皱眉头的是,湖广省会武昌城防实在变态得有点过份,土石城墙高达几近四丈,墙上鹿角密布箭楼林立,不管云梯攻城还是云台攻城都很难冲上城墙,城下护城河宽达三丈,深多少虽然看不出来但又绝对浅不了,还引江水注入河中,水势滔滔,极难填塞渡过,端的是城高壕深,易守难攻。
“难怪吴应麒和马宝联手都打不下来,这场仗有得打了。”观察着武昌城防情况,卢胖子眉头紧皱,低声向旁边的胡国柱和汪士荣问道:“姑父,良臣先生,武昌城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这场仗怎么打?你们有主意没有?”
“恐怕有点难度。”胡国柱的表情不比卢胖子轻松多少,同样眉头紧皱的说道:“这样的城防,如果正面强攻的话,就算能拿下来,我们的伤亡也绝对轻不到那里。”
“不知道护城河有多深?”汪士荣沉吟说道:“如果我们能有什么办填平一段护城河,就有希望挖地道到城墙下,埋炸药炸毁城墙了。”
“指望地道攻城,恐怕没希望了。”卢胖子摇头,低声说道:“注意到没有?武昌紧邻长江,地下水肯定十分丰富,怕是我们还没挖到一丈深,地下就已经开始冒水了,还怎么挖到城墙下面?”
“胡说!”汪士荣愤怒反驳道:“史书记载,当年忽必烈攻打鄂州的时候,就是挖地道进了城,虽然被守军识破连夜修建夹城木栅,阻止了蒙古军队进城,但证明这里还是可以挖地道到城墙下面的。那时候的鄂州城,就是现在的这座武昌府城!”
“还有这事?”卢胖子大喜过望,忙问道:“良臣先生,你该没记错吧?是那本史书上记载的?”
“《续资治通鉴》和《元史》都有记载!”汪士荣得意冷哼‘训斥道:“亏你还是秀才出身‘有空就多读点经史子集吧,别有时间就钻进春宫画本里,钻研那些床第淫技!”
“是,是,良臣先生教训得是,下官一定注意改正。”在这方面确实良心有亏的卢胖子大点其头,赶紧转向胡国柱建议道:“姑父,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找一些当过矿工的士兵,把他们召集起来商量怎么把地道挖到城墙下面,埋炸药炸毁这道鬼城墙!”
“这个好办,反正我们军队里有的是矿工。”胡国柱点头,赶紧传令下去安排,让基层将领着吴军之中挑选熟练矿工,以备吴老汉奸使用。
这时候,武昌城上已经放下了一个吊篮,之前被胡国柱和卢胖子折腾得够惨的折尔肯乘篮下城,又从缓缓放下的吊桥过河,打着白旗跑到吴老汉奸面前交涉,并且当场提出两个要求,一是要求吴军善待尚老汉奸‘不得再将尚老汉奸押到城下羞辱,二是要求吴军尽快确认谈判时间和谈判地点,划“出了一块中立地盘以供双方谈判。
吴老汉奸之所以把尚老汉奸押到城下,其目的也不外乎动摇守军军心,打击敌人士气,顺带着耍耍威风,对折尔肯提出的第一个条件自然是一口答应,另外又答应将武昌西南面五里处的白沙洲定为谈判地点,每日午时正展开谈判,谈判期间双方除各自携带百名侍从之外,不许另派军队靠近谈判地点三里之内,更不得袭击双方谈判代表。折尔肯也是一口答应,赶紧告辞离去。
“折大人,请暂留一步。”卢胖子忽然又叫住折尔肯,拉着折尔肯的手,无比抱歉的说道:“折大人,实在对不住,上次和你开了那介。玩笑之后,王爷把我臭骂了一顿,我也知道错了,还望折大人大人大量,千万要厚谅卑职的无心之失。”
“好说,过去的事了,卢大人也就别太在意了。”折尔肯勉强答道:“不过以后也请卢夫人慎重言行,千万不要再口无遮拦,言出无忌,遏必隆遏中堂他人家,脾气可没有下官这么好。”
“一定,一定。”卢胖子惭愧点头,又拉着折尔肯的手说道:“折大人,顺便也请你向安王爷代为转达下官的歉意,下官真的不是故意陷害于他。另外,下官还可以对天发誓一娅民间那句‘帝出安王府,京畿做战场,的童谣,真的不是我们平西王府故意派人散播的!散播谣言者,另有其人!”
“帝出安王府?京畿做战场?”折尔肯脸色又是一变,惊叫道:“民间还有这样的童谣?”
“怎么?折大人你没听说过?”卢胖子满脸的惊讶,问道:“据下官所知,这样的童谣,在黄河南北已经是村村传唱了?折大人你怎么可能没听到过?”
折尔肯的脸色开始发青了,情知卢胖子又是在故意利用自己动摇己方军心,和必胖晦继续纠缠下去,不仅乡间童谣,只怕什么天命石人之蜒现话卢胖子都扯得出来,所以折尔肯也不说话,甩开卢胖子的手就冲了回去。旁边的胡国柱和汪士荣则笑出了眼泪,一起低声向卢胖子骂道:“死胖子,实在太损了!要是满狗皇帝听到这两句话,心里能对岳乐舒服才叫怪了!”
“没办岳乐用兵能力与统率魄力不在鳌拜之下,不给他弄一些麻烦土身,将来必是我军劲敌!”卢胖子苦笑,又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武昌城里的满狗军队足足有六万之巨,我们的兵力并没有太多优势,就算地道战术成炸毁城墙,进城巷战也必然伤亡惨重。在此之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