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家?李寡妇?还是一直生病卧床的邓叔叔?他们谁都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啊!
小伙子的嘴唇哆嗦了起来,他打开了纸包,再次看了看里面的票子,他顿时感觉那红色有点象火烧了。
可我今年没有挣到钱,我也很需要他!
小伙子颤抖着双手把那包钱又再次合了起来,但他的心再也不定了。
“儿子,咱们穷,但咱们要穷得有骨气。你出去打工要记住这句话:每一分钱,你都一定要挣得干干净净。”
这是去年出门的时候,老爸叮嘱他的,小伙子一直记在心上,一滴泪珠从他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但他的手不再抖了。
很小心地重新包起了那包钱,小伙子缓缓地站立了起来,他向着林子外面走了出去,他的步伐从犹豫到变得坚定。
半空中,宁一航抽了自已一巴掌:干嘛呢,想帮人居然在帮倒忙,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小伙子的背后映着阳光,虽然脚下的雪很厚,但他走得十分稳定,他重新回到了找到那包钱的地方。
怀里,那包钱他夹得很紧,小伙子想再感受一下,他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抱住这么钱的机会了。
他没有注意到,包钱的报纸上面,正如同有人写字一样,一行大字自动出现在了上面。
小伙子站在了风雪里面,他的头顶、眉毛、肩背上面已经完全白了,但他决心已定,他一定要等到丢钱的人回来,然后把这包钱全部还给人家。
“再看一眼吧,也许我再也看不到这么多钱了。”
晴朗的微笑,小伙子再一次把钱从怀里掏了出来,然后他意外地看到了报纸上的大字。浓浓的墨水,显得十分醒目:
朱强,这包钱是借给你的,拿回去过年吧,你爸爸妈妈还在等着你呢。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下面这个电话281297110,当然,加q群也是受欢迎的,电美霖广告公司会为你进行确认。
最后提醒一下,你是大学毕业生,你可以试试报考公务员,以你的能力,应该能有更广阔的天地。
如被雷轰,小伙子的身体马上僵了,因为他的名字正是朱强。
这真的就是借给我的吗?还是刚好同名同姓?
朱强惊喜万分,他捧着这包钱看了又看,然后终于想到了那个电话号码之上。试试吧!
电话通了,朱强的心情忐忑不安。三百米之外,山头的林子里面,宁一航接通了电话:
“对,是我们赞助你的,你可以选择做生意,也可以完成其他的事情。
这是对你的投资,如果你以后挣到了钱,记得还给我们。快回去吧,你家的烟熏肉好香。”
“谢谢、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们!”朱强惊喜万分,感激的泪珠已经涌了出来。
既然对方说到了烟熏肉,朱强相信那人就在附近,于是他冲着电话、冲着林子大声喊叫:“放心,我一定会还的,我不会让你失望!”
宁一航飞向了天空,他志得意满,自已终于帮到别人了,帮助别人真的是很愉快的!
身体下方的地形已经开始急剧向上,宁一航终于到达了青藏高原的范围,这里开始变得杳无人烟了。
高原上面,完全是不一样的异域风光,从脚下到天边的尽头,这里都是一望无际的高原草甸,偶尔有一些藏羚羊奔跑在上面。
相隔不过十里,高原上出现了一洼高原盐湖,那湛蓝的湖水,就如同高原上的一颗璀璨明珠,白云从湖面上飘过,将这里映得如同仙境一般。
受到美景的吸引,宁一航颇在这里流连了许久,一直到手机卡都拍得满了,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
向南,喜马拉雅山脉到了。
喜马拉雅山脉,它最典型的特征是扶摇直上的高度,陡峭参差不齐的山峰,令人惊叹不止的山谷和高山冰川,被侵蚀作用深深切割的地形,深不可测的河流峡谷。
复杂的地质构造,表现出了动植物和气候不同生态联系的系列海拔带。
从侧面看,喜马拉雅山脉就像是一弯硕大的新月,主光轴超出雪线之上,雪原、高山冰川和雪崩全都向低谷冰川供水,后者从而成为大多数喜马拉雅山脉河流的源头。
一直到现在,创造了这一山脉的造山作用依然活跃,宁一航能随处看到水流侵蚀和大规模的山崩。
站在一处山峰之上,微微撤去了一丝灵罩保护,宁一般马上感觉到了凛冽的寒风、稀薄的空气,喔,好冷啊!
此时,离开家里已足足有半天了,放在往常,宁一航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已会站在雪山之上,打个边炉吧。
兴致勃勃,宁一航在这座不知名的雪山顶上清出了一块平地,然后将一张桌子从玉片里取了出来。
鲜肉、青菜、沾酱,一样一样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面,最后是一只硕大的火锅,中间放碳的那种,宁一航认为这是最有原始风味的。
点火是很容易的,木碳很快就燃了,但却无法烧得太旺。一拍脑袋,宁一航清醒了过来:晕死,这是几千米的海拔,空气中的含氧量已经不够,怎么可能烧得太好?
哈哈一笑,宁一航在这座山顶上布置了一道结界,于是那碳火明显地变得红了。
气喘吁吁,杰库里疲惫不堪,他真的十分的累了。
哈佛读书的他,两个月前跟朋友组团,决定到喜马拉雅山来探险,他怎么也想不到旅程会这么的辛苦啊!
杰库里、班克斯、田顿,三个人是哈佛的同学,他们决定挑战自已的极限,在准备了数周之后,终于踏足在了现在的雪山之上。
“加、加、加油,就、就、就快到、到、到顶了、了”
杰库里的体格最好,他在前面连声鼓气,但却感觉到肺里空空,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那副戴着的墨镜都已经结满了霜花。
这是一道冰路,前人留下来的,大风卷走了积雪,于是又露出了它的踪迹。
在拐角的位置,陡直的冰坡之上,那里出现了一架铁梯,现在必须从这里爬到上面去。
身上的登山扣发出了叮当的声音,后面班克斯与田顿慢慢地跟上来了,他们个个都喘得跟头牛一样。
“登天梯哇,我们就快到了!”
看着传说中的登天梯,这几个人稍微有些兴奋,但那丝丝兴奋很快被那深深的疲倦感驱逐得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三个人的脑海都冻得有些麻木了,除开本能地向上爬动以外,他们已想不出任何的东西出来。
“铿”的一声,杰库里的钉鞋踩在了铁梯之上,然后他缓缓地爬了上去。
接着是班克斯、田顿,安全索将三个人连在了一起,花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越过了这道障碍。
爬到雪坡之上,田顿意外地看到杰库里与班克斯一起呆立在十米开外,他们正低头看着一块裹满了冰块的岩石背后。撑着探雪棍,田顿慢慢地走了过去。
第五十五章 全世界最高的火锅()
绕开两个人,落入田顿眼里的首先是一双厚实的登山靴,上面是厚厚的牛仔裤,一个僵硬、卷曲且已了无生气的人体缩在了里面。
田顿的嘴巴顿时惊得大了。
这是一个登山的死难者,或许是遇到了雪崩,或许是得了肺气肿,在这八千米的高度,施展救援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孤独地死在了这里。
这个人的头部已经干了,枯黄的皮肤裹在了头颅之上,眼睛的位置还架着一副墨镜,但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弗郎西斯。阿森蒂夫,第一个不带辅助氧气装备到达山顶的女性,想不到我们真的遇到她了。”
班克斯轻轻地说着,为了这次攀登,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对于这座雪山上的历史,他相当清楚。
“这里没有救援,把尸体抬下去也不可能,后面我们一定要十分小心!”
活生生的教训,让三个人心情沉重,他们再也不敢大意了,于是这趟征程变得十分的沉重。
又是个多小时,风势倒是小了,但身体仍是冰冷的。雪山的山峰就在眼前,五十米开外,那座锥形山顶历历在眼。
“加油,我们就要成功啦!”
本库里叫了一声,三个人的情绪马上提了起来,他们喘着大气、扣着冰面,努力把钉鞋狠狠地扎入冻结了的雪中,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着山顶“冲”了上去。
五十米,冲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可以登顶了。
“哇,累、累、累死我啦、啦!太、太、太伟大、大了,我们要庆、庆、庆祝一下,要是有、有、有一个火锅,该、该、该多好啊!
你们不明白四川火锅的好、好、好处香、香、香热、热热又辣、辣那才、才、才是、是人生享、享、享受”
“咚”,田顿这还在憧憬呢,一不留意,脑袋顶在了前面呆立着的班克斯的屁股上面。
怎么停住了?
田顿费力地把头抬了起来,然后他也呆住了。
沙发、没错,皮制的沙发,大家客厅里摆放的那种,上面铺了一层温暖的柔毯,它就摆在了雪山的上面——全世界第一高度的珠穆朗玛峰山尖。
日、我得高山病了吧?
此时的珠穆朗玛峰顶已经变成了一个客厅,就在那张沙发的前面,居然还摆了一张茶几,茶几的上面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只火锅。
火锅里的碳火烧得极旺,外面那圈凹槽里的汤汁正沸腾着,汩汩的蒸汽升腾了上去。
围着火锅,各种菜式摆了一圈,各式肉类、大肠、螃蟹,只要是能够下火锅的美食,那桌子上就基本上都有。
一条人影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面,他穿的是短衣短裤,脚上蹬了双球鞋,额头上正渗着汗珠。
“嘶嘶”地吸着凉气,那个人正辣得出汗。就见他夹了一筷子的肉片,然后把它浸到了火锅里面,烫熟之后,那肉片被碾到了沾汁里面滚来滚去。
“咕”,三个人的喉结上下移动,田顿他们把口水吞了进去。
呼地一下,宁一航把那夹香肉塞入了嘴巴里面,然后含含糊糊地冲着外面叫了一句:
“来,一起吃啊!”
杰库里、班克斯、田顿他们愣愣地走了过去,他们没注意到空中出现了一层“水波”,“水波”荡过了他们的身体,然后这三人舔着嘴唇愣愣地站在了茶几的旁边。
“吃啊,别凉了!”
宁一航右手一推,几双筷子出现在了三个面前,然后这三名男子如饿虎扑食,抓起那筷子,夹着肉就往火锅里面塞。
“慢点、慢点,别烫着了!”
宁一航急忙加料,然后又从玉片里取出来了几瓶啤酒。
“噗”,宁一航冲着那几瓶啤酒吹了口气,于是啤酒瓶上马上结了霜花。
“来来来,喝两口,冰的。”
田顿的身体还没适应,他仍本能地感觉很冷:“哥,别冰,加热一下行不?”
这三位都是二货,美食在前,他们也不再去思考现实与真相了,手里的筷子猛戳,嘴里拼命地吞咽,三名哈佛读书的高才生,就根本没有去思考下:
这世界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上,怎么可能出现一桌火锅?
好不容易吃了个半饱,那身上也是热了,三个人开始脱衣服,最后同样只剩下内衣内裤,但额头上跟宁一航一样,全都已裹满了汗珠了。
精、气、神都回来了,杰库里、班克斯、田顿他们的脑袋才稍许恢复了一些智力,于是抢食的节奏开始变得慢了。
“大、大、大哥,你、你、你怎么在、在、在这珠穆朗玛、玛、玛峰上摆、摆、摆了一桌火锅?”
对方明显比自已小,但疑惑的田顿保持了敬意。
“啊,这就是珠穆朗玛峰吗?”谁想对方还更加意外,然后一转头,宁一航兴奋了。
就见他一家伙窜到了天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手机:“哇,这就是珠穆朗玛峰啊,我自拍一下。”
“叮当”
三双筷子一起掉在了碗碟之上,杰库里、班克斯、田顿他们一起昂头看着天上。
天啦,他会飞!
宁一航矫情地在天上摆足了各种姿势,硬是拍了十来张照,这才降落回了地面。
“哇,世界第一高峰,我真的来过这里了,没什么难度嘛!”
或许是为了庆祝,这位青年又魔术般地变出了一瓶好酒,硬逼着这三个哈佛青年碰了杯,但他自已却好象被那烈酒给辣到了。
酒足饭饱,这位摆火锅的青年一头靠在了沙发上面,然后舒服地吐了口气:
“好了,问吧,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雪山顶上摆上一桌火锅?
好吧,是的,我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逼格啊!爆棚了!宁一航感觉这世就从来没有这么得瑟过。
我这辈子真的没有什么要求了!
还有什么是比这样一句话更加合适的解释呢?三个人马上就相信了。
不服,你到珠穆朗玛峰上摆桌火锅试试?
见神仙随和,三名青年也放了开来,于是大家隔阂尽消,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马上是相互吹捧在了一起。
“哈佛?牛逼啊,我读研去你们那行不?”
“见笑啦,见笑啦,有什么比做神仙更牛逼的?哥,我再敬你一杯!”
“喂,兄弟,你真是中国人啊?所以说嘛,我早就说了,龙的世界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也只有你们中华民族,那才可能培养出真正的神仙!”
“切、切、切,过了啊、过了啊,恭维过度就是吹捧,老弟我可不喜欢这个。
嘻嘻,再吹我两句吧,其实说老实话,你们美国人挺虚伪的。”
年青人就是有共同的话题,这四位猥琐青年吹牛打屁,从刚过去的悉尼奥运会到塔利班的出现,从美洲大陆到北极风光,反正他们是想到什么就吹什么,一时间聊了个不亦乐乎。
愉快的环境自然有愉快的胃口,没有多久,这一桌的美食都被他们给一扫而光了。杰库里、班克斯、田顿他们摇摇晃晃。
“航、航、小航啊,我说我们这、这、这都有些醉了,怎、怎、怎么下山啊?”
宁一航哈哈大笑:“急什么,有我啊,我送你们飞下去。”
就见一道白光闪过,雪山顶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那些沙发、茶几什么的都不见了,空中唯一留下了火锅的香味。
于是杰库里他们又是显得傻呼呼的,脸上满是羡慕的表情。
没有一点摇晃,脚下仍有实感,但杰库里、班克斯、田顿他们随着宁一航冲天而起,那洁白的珠穆朗玛峰正离他们而去。
天啦,我们真的飞到天上了。
莽莽群山、皑皑白雪,喜马拉雅山脉无边无际,宁一航裹着三人呼啸而过。
就是为了显摆,年青人心中的骄傲,如冲浪一般,宁一航有意贴山飞行,前面一座山峰高速逼近。
“啊、啊”的惊叫声中,宁一航裹着三个人掠过了雪山的峰顶,强大的冲力将山顶的雪堆剖开了一条裂缝,那翻飞而起的雪花,就如浪头一般被激上了天空。于是班克斯他们发出了夸张的嚎叫。
带着三个人过足了瘾,宁一航才裹着他们降落在了泥泊尔的境内,珠穆朗玛峰的雪山脚下,那里有一处登山营地。
呼,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三个人终于平息下了心情,看宁一航的表情,他们知道他要走了。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宁一航想了一想:“不会了,就算是再见面,你们也不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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