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哼哼!实话跟公子说,我若是有双戟在手,使出阴阳易位,一招之内就可以了解了这个恶妇,让她无法再唠唠叨叨的念经!”
“不可!”孙朗忙拦道:“万万不可!她虽然对我处处刁难,但总归是我母亲,将军万万不可冲动!若是我背上一个弑杀继母的罪名,那可就会被千夫所指,再也无出头之日了!”
太史慈瞪眼问:“难不成,公子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去许都做人质?”
孙朗面容凄然的点了点头,道:“事到如此,也是别无退路”
太史慈瞪大双眼,想要再劝,孙朗忙摇手他不要再多言语,又从远处招呼过了几个军卒来,想让他们把太史慈搀扶至内堂治伤歇息。
正在此时,孙权、孙翊、孙匡兄弟三人也离了筵席,由打此处经过。
孙翊走在最前面,看了看孙朗,又瞥了一眼太史慈,阴着嗓子笑道:“嘿嘿嘿,昔日里如此威风,今天竟成了丧家之犬一般,真是可笑啊可笑!”
太史慈骂道:“你你说什么?”
孙翊冷笑道:“哼哼!当初你把我擒住,还曾趾高气扬的对我百般折辱,怎料风水轮流转,现在你却成了我们孙家的一条狗,说被打就被打,哈哈,哈哈哈!”
太史慈当然知道这孙翊先前被自己俘虏,故而现在还心存怨恨。现在听了孙翊这几句话,直被气的目眦齿碎,在板凳上挣扎了几下,想要用双手撑着站起来。怎知身子一动,背上就传来彻骨的疼痛,使他又酸软的萎在了地上。他只能喘着粗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孙翊知道太史慈武艺高强,本来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此时见这情况,就愈发的嚣张起来,朝着孙朗笑道:“五弟啊五弟,你此次去许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做哥哥的可真是会想念你啊!”
孙朗知道这孙翊是故意的挖苦讽刺,就呵呵一笑:“哈哈!听说曹仁的女儿乃是绝世的美女,我这次去与她成婚,那可是掉入了一个富贵的温柔乡里。从此天天与那曹小姐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如鱼得水,衾被拥香,**,胡天黑地!嘿嘿,抚摸着她那吹弹欲破的肌肤,欣赏着她那秀色可餐的**,简直是比神仙还要逍遥快活个十倍百倍!哈哈就算是求着我回来,我还不乐意回来了呢!”
他当然不知道曹仁的女儿到底长得什么样,只不过是运用阿q精神来折损一下孙翊嚣张的气势罢了。
孙翊还未成婚,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听了这话果然微微心里发酸,脑袋里浮想联翩,嘴角的口水都快滴了下来,却又只能假装不屑的嘴硬道:“哼!只知道沉溺于美美色,我看你不过是一个酒色之徒罢了!”他说完这话,就气鼓鼓的拂袖而去了。
孙权却瞥着一双碧眼,看透了孙朗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道:“五弟此去,可万万不要辱没了我孙家的威名,否则的话,就不要回来了”他就只说了这几句话,就也冷漠的走了。
孙朗愣在原地,心头更是气恼。
他已经清楚的看出来了,所谓枪打出头鸟,斧砍高秀林,自己先前立的功劳太大,故而引来了几位哥哥的嫉妒和怨恨。
三哥孙翊这人外强中干、鲁莽冲动,口舌上硬,但心理却十分软弱,倒也是个容易对付的小角色。
只不过,他的二哥孙权孙仲谋却是喜怒不形于色,性格刚毅却又隐忍低调,看似忠厚却又暗中阴险。连曹操都说“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生之子若豚犬耳!”,今日一看,果然名副其实
看来自己未来在孙家的首要竞争对手,就是自己的这个二哥孙权了!
太史慈见孙朗沉吟不语,还以为他是他气愤不过,低声道:“公子!虽然三万扬州兵都已经编入了孙家军了,但我在军中的威望还在,公子若是振臂一呼,鼓动军士哗变,谅那些从前的兄弟们也定会跟随于我!公子索性夺了军权,自己成为扬州之主,也是未尝不可啊!到时候看这孙权和孙翊等人还敢不敢如此嚣张狂妄!”
孙朗心头一惊,忙示意他收声,道:“子义不可动此念头!夺兄长之权,岂乃仁义之举?就算成了扬州之主,也必然会引来天下人的耻笑和攻打!我意已决,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要去许都闯荡一番!”
“可是”太史慈十分急切,还想再劝。
孙朗不等他说话,就又打断道:“刚才的我那几位兄长的样子你也见了,我今日之所以遭母亲陷害,一来是因为我是孙家唯一一个庶子,二来则是因为前些时日风头太盛,压过了几位兄长,这才遭来了旁人的嫉妒。因此,我走之后,子义千万要记得处处低调行事,不可再在军中太过崭露头角,否则的话,他们下一个要除掉的,可就是你了啊!”
他说到这儿,附到太史慈耳边,道:“在所有人当中,尤其要防范我的二哥孙权孙仲谋,记住了吗?”
太史慈无奈,只能叹了一口气,道:“公子都要出去做人质了,却还处处挂念我的安危!哎!也罢!子义谨遵公子教诲就是!”
孙朗拍了拍太史慈的肩头,吩咐军卒把太史慈扶下去好生照料,又亲自安排府中的名医为太史慈疗伤,一直忙活到了晚上,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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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夫妇情深()
当天夜晚,孙朗一回到卧房之中,就听到了隐隐的哭声。
原来是那严如玉小姐听说自己要被贬做小妾,心中忧伤,正在拿着一支绣帕,抽抽噎噎的擦拭着自己脸蛋儿上的泪珠儿,她见孙朗推门而入,哭的愈发悲切起来。
“哼呜呜呜奴家自从嫁于相公以来,处处恪守三从四德,对父辈孝顺恭敬,对兄妹们友善亲密,凭凭什么要把奴家贬做小妾?呜呜呜”
她一边梨花带雨的哭泣,一边嘴里轻声的抱怨。而她抱怨的嗓音又极低,显然是害怕窗外隔墙有耳,传到吴夫人那里,再引来更麻烦的事端。
看到这一幕,孙朗心中既是烦乱,又十分的怜惜,只能挨着严如玉坐下,胳膊搂住她那娇嫩的肩头,静静的拍打抚慰。
他看着自己这个柔弱无骨、貌美多娇的妻子,心中更是不爽和不快。
抛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反而要跋涉千里,去娶一个素未谋面的曹仁之女。
曹仁是谁?
他知道这曹仁乃是曹操的一个族弟,虽然武力一般,但十分擅长守卫城池,也可以算的上是三国年间一员生猛的战将。
哼哼,就曹阿瞒那种家族基因,这曹仁的千金小姐能漂亮到哪里去?
孙朗越想越是呕心,又见严如玉的泪水似珠帘般往下落,心中即是怜爱,又是悲伤,就伸出手指,帮她擦了擦脸蛋儿上的泪,柔声细气的道:“好夫人,好媳妇,不管你是妻还是妾,不管你在我身边,还是远在千里之外,我孙朗都把你当做最心爱的一个女人看待,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你,想念着你”
其实在女人的心里,重要的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相比妻妾之名,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显然更加重要。
严如玉也是害怕自己被贬成小妾,孙朗往后就不喜爱自己了,所以才抽抽噎噎的伤心哭泣,听了这话双眼登时一亮,看着孙朗道:“真的?”
“夫君岂会骗你?”孙朗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秀发道。
严如玉顿时破涕为笑,偎在孙朗怀中,伸手捶着他的胸脯道:“有你这句话,奴家就算被万人轻贱,也会安安心心的等你从许都回来。”
孙朗听了这话心头拂过一丝甜意,但这甜意刚刚涌现,却又被一阵苦涩悲伤之感替代。
还有三天时间,自己就要离开此地,跟随使节王浦前去许都了。
而自己如此一去,还能不能再回来,还能不能这样怀拥着自己的娇妻,谁都不知道
他心中伤痛,便把严如玉轻轻了推开了怀中,来至房中的书案旁,拿出毛笔蘸了点墨汁,在一副竹简上题写道: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有何人说?”
这是一首后世柳永的雨霖铃,写的正是离别时悲切的心情。孙朗写到最后,眼角不知不觉淌下一滴泪水,落到了竹简上,把刚写成的墨迹都湿蕴开来。
严如玉靠过来,虽不认识这词的体裁,却也隐隐读出其中的伤心和落寞,心有所感,又和孙朗相拥而泣起来。
“呜呜呜”
二人正在伤感,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音也悲伤的啼哭。和他俩的低声悲泣不同,这哭声如丧考妣,隐隐有嚎啕痛哭的感觉。
大半夜的,是谁哭的如此悲恸万分?
孙朗纳闷儿,就来推门而出。刚打开门,迎面就见门口地上蹲着一人,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哇哇大哭。
这人傻不愣登,正是董袭。
孙朗不解,忙问:“大半夜的,阿呆何故在我门前啼哭?”
“呜呜呜”董袭伤心的道:“阿呆知道公子就要走了,故而心有不舍!”
孙朗心中一暖,也蹲在地上,拍了拍董袭的大头道:“阿呆勿忧,就算我不在了,你也可以跟着太史将军在孙家军中有所发展,他是我的兄弟,就也是你的兄弟,大家都是兄弟,他肯定会罩着你。”
“不行!”董袭擦了一把鼻涕,嚷道:“阿呆平生只服公子,也只愿跟着公子!阿呆阿呆有个不情之请!”
孙朗笑道:“你和我如此交情,还说什么不情之请?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董袭哭道:“我要和公子一起去许都,保护公子!”
孙朗听了这话一愣,这次倒真是被感动了一把。
自己前去许都,说是奉诏完婚,其实不过是去做曹操的人质。此途千凶万险,若有丝毫差错,便会有性命之忧。
而董袭竟然甘愿陪着自己同赴虎穴,这份儿忠诚和耿勇,倒也是其心可嘉。
想到这儿,孙朗微微一笑,道:“吾不过是去奉诏完婚,过不了许久就又回来了,何须你的保护?”
董袭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两只脚在地上乱蹬,道:“不行!阿呆阿呆会想念公子的!呜呜呜”
孙朗看着董袭的行为举动,仿佛是个四五岁的孩童一般,果然是十分呆傻,心中便微微歉疚。
他一时玩笑,让董袭接受了许劭的司命月旦之评,不料却被评了一个“日后必定痴傻愈甚”的评语。果然,那司命神技可以左右一个人发展的命势,现在的董袭真的一日比一日傻,一日比一日呆了
“阿呆想念公子啊,呜呜呜阿呆不想让公子走啊”董袭仍是哭闹不止。
听到这儿,孙朗脑海里竟突然记起了一件事,他双眼一亮,拍了拍董袭的头道:“阿呆莫哭,我有一件物事要送给你!”
董袭愣道:“什么物事?公子速速告诉阿呆。”
孙朗道:“你以前求过我,说要我为你做一件专属的法宝,当是我记在心里,便去请教了一位世外高人。那高人指点于我,说的确有个法子,可以为你做出法宝来呢!”
董袭顿时破涕为笑,一屁股从地上窜起来,乐道:“什么法宝?如何制作?公子快点帮阿呆做一个罢!”
孙朗也是十分兴奋。因为他先前本没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后来夺走了许劭的司命宝砚,却点醒了炭头。炭头说,许劭灵力属土,董袭身体灵力虽然低微,却也是属土,因而或可以用这宝砚,重铸成董袭的一件法宝,虽然希望不大,却也可以试上一试!
然而自搬入曲阿城后,孙朗过了一段安逸的生活,就把这件事儿完全抛在了脑后,此时见董袭悲伤,就又回想了起来。
马上就要离开江东去许都了,何时能够回来也未可知,何不趁最后的几日时间,为自己最忠心耿耿的属下做出一件宝贝来呢?
孙朗想到这儿,撇下了董袭,快步来至屋中翻出了那个司命宝砚,朝着府院深处快步而去。
“公子!公子!你要为阿呆做什么法宝?就算没有法宝,阿呆也要跟着公子去许都,保护公子的安危!”董袭望着孙朗匆忙的背影,又是蹲在地上哀哭起来。
第七十六回 甲马神符()
孙朗不理董袭的呼喊,只是把司命宝砚揣在怀里,朝着孙尚香居住的后院而去。
按照炭头的分析,董袭体内灵力虽然微弱,但是属性属土,而许劭的那个地府司命星君的司命宝砚也正是土属性的神器。而董袭虽然武功低微,却是非常擅长跑路和逃命
结合起这些特点和因素,炭头心中早已有了灵感。
而孙朗要做的,就是按照炭头的指点,凭借自己精湛的手工技艺,把这司命宝砚重造成适合董袭的一件神器。
“先去找孙尚香借一把九凤鸾鸣刀!”炭头在他怀中暗中指示。
他听了这话,一路小跑来至内院的阁楼里,找到了孙尚香,开口就道:“好姐姐,借给我一把锋利的九凤鸾鸣飞刀!”
孙尚香这些日都要陪着吴夫人,又被吴夫人逼着学习女工织绣,是而无法和孙朗单独相见。此时见了他,还以为他会朝自己抱怨和哭诉被派去许都做人质的苦楚,怎知他却是只字不提,只匆匆打了一个照面,就要找自己借飞刀。
她心中纳闷儿,就抿嘴乐道:“五弟,莫不是你要被派去许都和那曹小姐完婚了,怕她丑陋无比,故而就提前在怀里揣把飞刀防身么?”
孙朗哪里有心思与她说笑,只是道:“十万火急,来不及解释,还请姐姐速速把飞刀借我!”
“这飞刀是你送我的,你当然可以随便借去。”孙尚香见他神色慌张,就不再开玩笑,从腰间摘下了那条红霞缎带,把九把飞刀都摊在了案上。
孙朗低下头来,挑选了九把飞刀中刀刃最为窄薄的一把,朝着孙尚香微微一笑,就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阁楼而去。孙尚香满腹狐疑,弄不清自己这个弟弟是在搞什么明堂。
孙朗之所以如此慌张,是因为他知道已经时日无多,而这重造神器的工作量却一点都不轻。他听从炭头指示,来到了府中的铸剑房里,找个由头驱赶开了里面正在铸剑的工匠,在角落里搬来了一张木桌,把那司命宝砚和九凤鸾鸣刀都放在了案上。
铸剑房里仍弥漫着硝烟和金属的气息,使孙朗精神为止一振。
然而,按照炭头之言,他这次却不是要铸剑,而是要雕刻。
铸剑房里十分昏幽,只见这司命宝砚七寸见方,厚如书本,通体用闪闪发亮的墨黑精钢镔铁锻制,托在手中沉甸甸的。砚面铸做山鸾起伏之状,极尽造化神工之态,底部扁平,上面雕刻着夔龙飞凤纹脉,正当中凹刻着一个大大的阴阳太极图案,果然是一面既精致,又玄通的宝贝。
古代文人爱好砚台,也会把砚台雕刻做各式各样的外形。但号称中国四大名砚的端砚、歙砚、澄泥砚、洮河砚都是隋唐之后才渐渐兴盛,此时的砚台大都是金属质地,但能够将金属铸就的如此精美,也已是十分的不易了。
孙朗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砚台的刻饰,而是把这砚台底儿朝上的平托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提起九凤鸾鸣刀来,沿着砚台底部平着缓缓的切下
他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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