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她暗怀情愫,对她朝思暮想,念兹在兹。还还趁她不备,偷偷的亲她”
她说到这儿,突然羞红了脸,捂着嘴不再说话。
孙朗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刚才自己虽然是情不自禁的亲了孙尚香一下,但那个“孙尚香”其实是眼前这个乔婉幻化所致,自己其实是亲在了她的脸上。
“咳咳”孙朗微微觉得尴尬,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既然你有把柄捏在我的手上,我的我的鬼心思也被你发现那咱俩不如立一个君子协定,谁都不准透露对方的小秘密,你看如何?”
“君子协定?”乔婉双眼一亮,觉得甚是好玩,拍手乐道:“好啊好啊!”
她说完这话,伸出了玉葱般的小手指,道:“咱俩拉钩!一言为定!”
第五十二回 臭味相投()
孙朗看她娇憨可爱,稚嫩无暇,年龄仿佛比自己还小一些,宛如一个小鸟依人的妹妹一般,哪里有丝毫已为人妇的样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伸出了手指,和她拉了拉钩,算是定下了这个君子协定。
乔婉捂着嘴直乐,道:“既然咱们是盟友了,我就与你玩个好玩的把戏!”
“什么把戏?”孙朗疑惑不解,不知这个古怪精灵的小美女又心生了什么念头。
乔婉一脸坏笑,问:“说罢,你想变成谁的样子?”
孙朗问:“什么什么意思?”
乔婉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心形小盒,缓缓的将其打来,用手指从里面挑了点粉色的胭脂粉末,得意的解释道:“我这个宝贝叫做‘心香脂奁’,里面的胭脂洒在你的身上,就可以让你随意幻化身形。你现在是我的好朋友了,我俩就可以一起变成别人的模样,回到军营里恶作剧啦!”
她说到这儿,脸上全是调皮的笑意,仿佛恶作剧是她最爱做的事情。
孙朗愕然道:“什么?你这神技竟然也可以帮旁人变化身形?”
乔婉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快说快说,你想变成谁的模样?”她见自己这得意的神技终于可以和人分享,一时间显得颇为兴奋。
孙朗沉思了片刻,红着脸支吾道:“我我想变成变成姐姐的模样”
乔婉啐道:“呸呸呸!满脑子都是你姐姐!也不羞!”她虽然嘴上骂,手指却做成兰花之状,将那脂粉伸到孙朗身畔,轻轻的弹了三下。
“嘭!”
孙朗的身子周围登时腾起了一团粉色的烟雾,鼻子中闻到的都是淡淡的芳香味道。
他只觉自己目不视物,身子骤然一矮,等粉色雾气渐散,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自己果然穿着一身水绿袄裙,双手娇嫩,皮肤白皙,竟真的变成了自己那个美貌多娇的姐姐孙尚香了!
他犹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扎着两对儿青螺髻,触之丝柔顺滑。又伸手微微揪起了自己前胸的衣襟,看到里面罩着一件红红的肚兜,肚兜下面,隐隐约约有一对儿双峰微微耸起。
他只看了一眼,顿时脸上羞红,耳根发热,小心脏扑扑乱跳,慌忙罩住了衣衫,不敢再看。
“流氓!无耻!”
乔婉看穿了他的举动和心思,红着脸,伸手揪起了他的耳朵,娇声责骂起来。
人生最妙之事,莫过于有一个娇憨可爱、无话不说的红粉知己,与自己共同保守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更何况,这个知己,竟然是三国年间的大美女小乔。
而对于乔婉来说,她的夫君周瑜年龄长自己太多,平时整天沉溺在军机大事之中,对自己稍显冷漠。而孙朗却是年龄与她相仿,也微微带有一点小孩儿心性。她那恶作剧的行径终于有人可以分享同乐,故而也是十分欢喜高兴。两人臭味相投,果真结成了一对儿要好的玩伴。
他俩还甚至约定好了暗号,以便日后相约出来玩耍。只要在屋外学几声“咕咕咕”的布谷鸟叫,就要出来偷偷会合,再一起到四下里玩恶作剧的举动。
当天晚上,孙朗又变成了程普的模样,而乔婉则变成了周瑜的模样,两人一起回到了军营中,装模作样、大摇大摆的到处巡视,一帮武将和军士见了他俩,都恭敬的鞠躬作礼、点头哈腰。
他玩心大起,甚至还跑到祖茂跟前,随便找了个由头,把祖茂严声的责骂了一番,直骂的祖茂唯唯诺诺,低头不停的认错。
两人玩到了很晚,乔婉担心周瑜寻找自己,匆匆的回了,孙朗才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帐中。
他已经睡了一天,这一夜当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孙朗就起床着衣,胡乱吃了点早饭,独自来至军营中闲逛。
按道理天色还早,军营中应该十分冷清,怎料此时却是喧闹不已,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军卒。
他们有的在埋锅造饭,有的在收拾营帐,有的在擦拭兵刃,有的在喂养马匹。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慌张的神情,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孙朗迷惑不解,拉住一个军卒道:“这大清早的,尔等为何如此忙碌?”
那军卒见是他,恭敬的鞠了一躬,答道:“回五公子话,上面传下了将令,说今日一早就开始收拾行囊粮草,明日就要离开于湖镇,前去攻打太史慈的曲阿围兵啦!”
孙朗一愣,这才意识到那太史慈此刻肯定已经回到了扬州军中,忙问:“所有将士都去攻打太史慈?莫非公瑾先生已经想出了破敌之计?”
那军卒尴尬一笑,道:“属下只是个小兵,只管冲锋杀敌,上面的计策咱当然不知。只不过。。”
说到这儿,这军卒压低了声音,凑上来附耳道:“只不过小的听人说,主公被围困在曲阿城中,没有粮草和水源的供应,部下的将士们已经渐渐焦躁不安,都有人开始哗变啦!如果再拖延时日,主公没准会被部下擒拿,献给围在城外的刘繇呐!程将军和公瑾先生见现在情势危急,只能前去和敌人决一死战,就算毫无胜算,也要殊死一搏啦!”
孙朗听了这话,佯怒道:“哼!胡说八道,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你这小兵怎敢枉说?”
那军卒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赔笑道:“公子息怒,就当小的没说,嘿嘿”说完这话,灰溜溜的走了。
孙朗皱眉沉思,缓缓踱步,朝着军营外的河边慢慢走去。
的确,现在孙家军的形式已经差到了极致。时间拖延的越久,就越发对自身不利。周瑜和程普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能匆匆发兵,想要和太史慈决一死战
只不过,以现在孙家军的军力,想和太史慈所部正面决战,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他昨日沉睡了一天,夜晚又和乔婉胡闹了一宿,便把这些烦心的事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突然又萦上心头,不禁深深的犯起愁来。
难道说,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稳妥的解了曲阿之围,将大哥孙策营救而出吗?
孙朗苦苦思索,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半点计策,心中烦乱不堪,不知不觉走出了老远,竟又来至了九弯河畔。
“呜呜呜。。军爷饶命!军爷放过我们一马吧!”
“我们都是穷苦的百姓,身上只有一点点赶路的盘缠,实在没钱孝敬军爷,军爷还是饶过我等吧!”
突然之间,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哭求之声,顿时打断了孙朗的苦思,把他拉回了现实。
第五十三回 杀一儆百()
只见远远的河畔,停靠着若干艘木船,这些船有大有小,竟有十多艘之多。船上都是一群普通百姓,他们有的衣衫周正,有的褴褛凄苦,却都是身上背着包袱,拖家带口,携老带幼,乍看之下,就知道是一帮乘船远徙的灾民。
而岸边却有几十个军卒,正在恶狠狠的拽住船的锚索,跳到船头哄抢那群灾民的钱财衣物。有几个军卒还一脸淫笑,不停的在几个黄花闺女身上摸索揩油,宛如地痞流氓一般。
那群灾民见官兵袭扰,只能跪在船头不停的哀哭求饶。
“把钱拿来!他奶奶的!竟然只有这点铜钱?”
一个军卒抢过了一个包袱,在里面不停的翻掏半天,却只发现了半吊铜钱,便喋喋不休的大声喝骂。
“这个小媳妇儿留下,晚上让大爷们快活快活吧!”
另外一个军卒满脸奸狞的表情,正在不停的往岸上拖拽一个美貌的少妇。他使力过大,把那少妇的衣服都拽的撕裂了开来,露出了身上一大截白花的肌肤。
然而,更加让孙朗震惊的是,这群军卒竟然都是孙家军的服饰打扮!
什么?孙家军不是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深受扬州百姓的爱戴吗?为何竟还有如此残暴的兵卒?
他盛怒之下,快步跑到河边,大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那群军卒显然认识孙朗,见是他怒冲冲的奔来,忙都住了手,惊慌的跪在了地上。
“你们怎可如此袭扰百姓?”孙朗怒不可遏,指着手大声叱骂。
那群灾民见了此景,都跪在船头向孙朗不住的磕头,哭哭啼啼的道:“公子明鉴,求公子饶我等一命。。我们都是沿江乘舟逃难的灾民,身上本无什么钱财,又是拖家带口,食不果腹,实在是拿不出钱财孝敬军爷们,求这位公子替我们主持公道啊”
孙朗跃步上船,挨个搀起了那群灾民,又脱下了自己外面的衣衫,为那个少妇裹在了身上,安慰道:“尔等莫怕,有本公子在此,没人敢再欺负你们!”
他见这群灾民如此的凄苦,哀求的如此可怜,心头更是火大,转头向那几十个兵卒骂道:“尔等是谁人的属下?为何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是谁纵容你们如此肆意妄为?速速说来!”
那几个军卒从来未见过孙朗如此生气,都吓得瑟瑟发抖,道:“我等我等都是归严白虎严将军所辖,都是都是原来雁荡山上的绿林贼贼匪公子怎么不认识我等啦”
“什么?”孙朗大吃一惊,颤声道:“尔等尔等竟是竟是我的手下?”
自从来到于湖镇,孙朗处处都感受到了此地居民的热情欢迎,也每天都听到他们对孙家军秋毫无犯的褒誉和夸赞。
他想起了为孙家军送来鱼肉的百姓,他们眼中流露着欢迎王师的欣喜;
他又想起了那个织网的老翁,他说什么都不肯收渔网钱,就因为自己是孙家军的一员
他一直以受民爱戴所自豪,怎料,自己手下的山越兵却如此的恃强凌弱,欺负一群手无寸铁的贫苦百姓
“你们你们怎怎可如此荒唐?”孙朗气填胸臆,捏紧了拳头,浑身微微颤抖,连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
“妹夫息怒!妹夫息怒!”正在此时,突然大舅哥严白虎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听说五公子在河边大发雷霆,故而带着一帮部下匆匆的赶来。
他一到跟前,就怒目恶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兵卒一眼,来至孙朗身边赔笑道:“嘿嘿嘿,好妹夫啊,你何故动如此大的肝火?我手下的这些兄弟,平时做惯了这打家劫舍的买卖,见这群百姓包裹萦实,大姑娘貌美如花,自然而然的心生歹意,故而故而才做出如此举动”
他见孙朗仍是板着脸,便一拍胸脯,笑道:“妹夫放心,大舅哥以自己的人格保证,这群小兔崽子以后绝不再犯,啊,妹夫消消气,消消气,哈哈哈”
孙朗既愧疚,又气愤,既惊讶,又伤心,胸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话,拂袖转身,不想理他。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江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煌煌的大道理,他自然知道。
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跟太史慈说,刘繇是商纣王,而自己却是周文武,自己是以有道伐无道,劝太史慈不要再助纣为虐,不要再做那刘繇的帮凶
呵呵自己手下这些山越兵的行径,与那天怒人怨的刘繇有何两样?
“来人吶!给我吧这几十个山越兵,拖下去斩了!”
孙朗越想越是可气,嘴里咬牙切齿的挤出了这句话
“是!”从严白虎身后的军卒里走出了一群刀斧手,把钢刀架在了山越兵的脖颈之中。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那几十个山越兵听说自己要被杀头,都捣蒜般在地上磕头不止,哭爹喊娘般的不住求饶。
“什么?”严白虎大惊,绕到孙朗身前道:“妹夫!这些人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山谷之中与太史慈一场恶战,差点都殒命阵亡,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的侥幸存活了下来?今日他们不过是旧时的恶习复发,犯了一点小错,妹夫何故要动用极刑啊?”
这话一说出,孙朗倒是有点微微不舍。
的确,这帮人放下了山寨中的快活日子不过,追随着自己出生入死,怎能因为犯一次过错,就统统杀掉?
但是,如果不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自己以后如果管制的住手下之人?
孙朗心念一狠,冷冷的道:“今日我若不杀他们,来日就会有更多人袭扰百姓!非是我冷漠无情,而是他们咎由自取!”
“可可是”严白虎仍是护短,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急道:“妹夫啊,就算大舅哥我求你了,饶了这帮兄弟的性命吧!”
孙朗默然不语,转过身来,从一个兵卒腰中抽出了一把钢刀,左手挽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右手提起刀来,摁在了发束之上。
“妹夫,你你这是做甚?”严白虎愕然不解。
孙朗道:“恶事虽然是他们做的,但我身为他们的主将,也有治下不严之过。我本该与他们一同领死,然而曲阿之围未破,我这条贱命还要留上一留,故而暂且割下一缕青丝,权当受罚!”
第五十四回 得遇高士()
在古代,头发是一个人身上最重要的身份象征。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是身死国灭,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割断自己的头发。曹魏大将夏侯惇曾经拔矢啖睛,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割断头发,弃之于地,无异于割下自己的头颅一样严重。
所有的将士和所有的百姓见了他如此举动,都匆忙跪地不起,哀求道:“公子万万莫要自责,万万莫要自戕身体啊都是小人们不好”
孙朗却不管不顾,手起刀落,唰的一声,半截长发应声飘落在地。
“这这可如何是好?”严白虎跪在地上,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孙朗掷刀在地,来至那几十个山越兵身前,躬身一拜,正色道:“尔等与我出生入死,对我有恩,该当受我一拜!但你们知法犯法,损害我孙家军清誉,却是不可不杀!”
他说完这话,转身面向河水,右手抬起来轻轻一摆,就不再说话了。
刀斧手会意,拖起了那群山越兵,挨个拉到了河边的小树林中。
“噗!噗!噗!”
刀斧挥起,人头落地,数声惨叫响起,几十个山越兵顿时殒命当场
孙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缓缓的道:“传我将令,厚葬这几十个兄弟”
他微微顿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坚毅,又朗声道:“从今而后,我孙朗所辖将士,但凡有恃强凌弱者,但凡有扰民财资者,但凡有欺男霸女者,全都与这几十人同例杀无赦!”
严白虎叹了口气,只能一头磕下去,道:“属下遵命”
所有将士都伏在地上,齐声道:“属下谨记公子之令!”
“公子真乃天下圣贤之人也!”
“公子之恩,我等草民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