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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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1933-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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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巡长闪闪烁烁的说:“鹿家号称鹿半城,意思就是半个城都是鹿家的产业,别看咱们现在吃饭的馆子老板不姓鹿,可房子还是租的鹿家的。那乡里鹿家的地野了去了,他们家管事骑马一天都转不过来。”

    “不得了,那真是不得了啊。”

    “那当然,人家爷爷生前是前清军机大臣鹿传霖,在四川办学,张之洞的姐夫。给这老鹿家正下好大一份家业。”

    “哦。我听说鹿传霖是个清官啊。”

    “三年清知府还有十万雪花银呢,何况做军机大臣的。再说了,他不贪不占,家里给他贪占不就好了。他当了大官后来这投靠他家的鹿家宗祠后人就有一百多户,没这么大家业哪养得起。”

    “说的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人家都举家找来了不照顾一下就生分了。不过,鹿家孩子不少吧,他干不好换个鹿家人当队长不就行了。”

    “忘了跟你说了。这位鹿学楠鹿队长是鹿家的嫡子嫡孙,媳妇是霸县朱深的女儿,门当户对啊。”

    “这朱深又是什么人?”

    “北洋时期的京师巡捕总监,内阁司法总长,大理院总检察长,北伐后回家养老了。”

    “这么说,我们这位鹿公子很不得志啊。”

    “那当然,他总是说要不是南京政府,三十岁前起码混个处长干干。”

    “刘哥,喝酒喝酒。”金霸天也不知道,一个小县城这么深的水。那个罗县长很明显对土匪财产的兴趣超过了剿匪本身,指望他换掉保安队长看来是别想了。外县人做县长就是这样了,一般是斗不过本地土豪的。(发哥躺枪)

    既然县长指望不上了,那就指望军长吧,这一块是二十九军剿匪的范围理论上是暂归二十九军宋哲元处理。拥有车站铁路的定兴县也有电报局,金霸天在酒席吃完后给宋哲元拍了一个电报,要求撤换定兴县的保安队长另派一个缴费小队(三百人)坐火车赶来定兴剿匪(易县没火车站)。

    宋哲元很快回电:“缴费小队已派出,等车中。保安队长能否不换。”

    金霸天回电:“不换不行。”

    宋哲元回电:“这个真的不好换。”…;

    金霸天回电:“你亲戚?”

    宋哲元回电:“不是我亲戚。”

    金霸天回电:“那是谁亲戚?”

    宋哲元回电:“鹿仲麟侄孙,托我关照。抹不开面子。”

    金霸天回电:“鹿仲麟何许人也。”

    宋哲元回电:“前同僚,老长官部下。”

    金霸天也服气了回电:“你妹。”

    宋哲元回电:“大妹淑真,二妹淑贞。已嫁人,勿念。”

    作为世界上最先进最昂贵的聊天方式个人业务一字一角六分,花了几块大洋金霸天又网聊了一次还被军长涮了一把。电报局的小姑娘眼睛都亮了,小县城平时没多少电报业务,而业务量和工资是挂钩的,要是人人都这么聊天电报局业务会更好的。

    金霸天最后一想,就一百多人的保安队,没有还能咋的又不指望他们能打仗,找个巡捕带路也是一样的。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咱回去睡觉。

    找旅馆开了间二楼的上房住进去,摩托车驾着轻机枪太扎眼停放在旅馆的院子中。

    话说那鹿学楠鹿大少爷回到家中后,几个贴心的手下也来请安。什么叫贴心人呢,少爷不高兴的时候知道少爷为什么不高兴,还能解决了这就是贴心人。有个同宗同辈叫鹿学涛部下问道:“少爷可是看不惯那姓金的。”

    “看不惯又如何,人家带两个卫兵就能拿下武顺和,咱们的人去打武顺和被人家一个埋伏枪声一响就全乱套了。年纪轻轻的,本事可不小,我才是一个保安队长,人家都是少校军官了。”

    “少爷,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别的做不了,给他找点麻烦还是行的。我看他车上那架捷克式轻机枪不错,晚上我带人去把他的机枪给卸了。等他走后,那捷克式就是咱们保安队的了。少爷您想,咱们县这么多土匪护院队,哪个有轻机枪的,到时候您这就是头一份。”

    “他丢了机枪还能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巡逻捕盗也是刘巡长的责任,在这定兴县您就是天,谁还敢动咱们。”

    鹿学楠打了个哈欠:“不早了,早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这是天刚擦黑,说睡觉还早了点,但是鹿学涛明白,高人做事讲究的就是不留证据,既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鹿学涛回家吃了饭,叫来小舅子,两个人关起门来共商大事。将偷机枪的细节一一谋算好,例如去的时候走哪条路晚上人少,偷来后藏在哪棵槐树里面,等拿了鹿大少爷的赏钱怎么分,到时候去馆子吃什么喝什么等等。未料败,先料胜,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人的YY了吧。

第六十八章 军人有开枪之权利

    PS:年底事多

    县城中,天色一晚便关了四个城门,如果说北平堂会还算一点夜生活的话,那县城和农村的夜生活就是造人了。这夜生活无须费电费蜡,就能达到锻炼身体舒经活血之效果。几百万年来人类一直乐此不疲。

    伺候好梅丽亚,在瓦尔梅身上努力耕耘的金霸天正在活动腰肢的时候,院中传来“咔咔”几声响,梅丽亚披了件外衣闪身出去。金霸天也想出去看看,却被瓦尔梅的大腿夹住:“做事要有始有终。”

    提起余勇,终了之后爬在瓦尔梅身上的金霸天已经没有出去的力气了,好在梅丽亚已经回来了,金霸天问道:“什么事?”

    梅丽亚说道:“两只耗子,已经处理干净了。”

    “这就好。”金霸天说完头一沉,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金霸天带着两个警卫员在得月楼二楼吃包子喝粥的时候,才听说了一个震动全县的特大新闻:保安队的涛子和他的小舅子昨天晚上上吊死了,而且两个人是一天晚上选择了一棵树上吊。

    这人类的八卦之魂永远也不会停,有的说涛子和他老婆经常吵嘴,又有的说涛子一直和他小舅子混在一起,走得很近。很快自杀就变成了殉情。

    金霸天看着和小米粥的梅丽亚,总觉得这事应该和她有关系俯首耳边低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两只耗子,处理干净了。”

    “是呀。昨天这两个偷机枪来着,被我打晕后吊死了。”

    “你这是管杀不管埋啊。”

    “城门都关了。我能想起换个地方已经了不起了。”

    金霸天想想也是,伪造个现场的难度远小于一个女人扛着两个尸体从城墙跳下去,然后找个荒地乱葬岗埋掉。

    这边想着,路口窜出一个大孝在身的妇人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动四街的哭喊声:“我滴个天啊啊啊啊,你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啊啊啊。”

    金霸天肾上腺升高:“哦哦哦。戏肉来了。”

    一时间妇人周围围住了不少街坊四邻,等妇人的哭声小了点,就开始劝解,他们不劝解还好,这一劝解偶尔人群中就会爆发出一嗓子更高的。听了一会,金霸天发现总共就一个高音一个低音,两个调,和相声里的太平歌词一样,想学会了难,想唱好了更难。

    话说那鹿学楠早上起来后,正擦脸呢,就听外面有人说鹿学涛死了,鹿学楠第一反应就是:“被那家伙杀了。”

    后又听门外传消息的说是和小舅子一起吊死在树上,鹿学楠拿着毛巾的手停了下来,寻思着怎么从这事里弄点好处。鹿学涛的那老婆泼妇一个做姑娘的时候家里是卖熟食的,生的虎背熊腰着实没的什么姿色,除了四房的堂叔外谁也不待见。鹿学楠让人给四房的堂叔传话:让她闹,闹得越大越好。

    这事于公是巡捕房负责,于私是族长负责,自己都插不到手,唯有闹腾起来才能推波助澜达到自己的心意。

    街上人群中嚎了半个钟头,群众舆论的风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有个人说道:“这是因为有人把没满七天的死人带进了县城,煞气太重,坏了城里的风水。涛子和梁子才会中邪自杀的。”

    因为两个人死的太过诡异,一时间这种说法占据了主流,群情纷纷。

    一群人对付外乡人还是很容易很团结的,很快有人挑起话头:“找他要个说法去。”…;

    很快带着重孝的妇人就被连拖带拉半推半就的上了得月楼的二楼,掌柜的有心不想让这些人进来,可是县城的鹿家实在是得罪不起。

    金霸天喊道:“老板,来壶龙井化化食。”

    然后金霸天三人就把全部精力放在了龙井身上。对身边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指责也不在意,要是靠嘴皮子能说死人那小鬼子早就死光了,还要人当兵上前线干嘛。

    其中一个三十多的汉子看到人家就把它们当做耳旁风,越说越气,直接冲上去把桌子上的茶壶举起来摔在地上砸碎了。老板这叫一个心疼,就知道他们来了没好事。

    金霸天叹了一口气,连茶都喝不上了那就走吧,在桌子上留了两张毛票站了起来。

    那三十多的汉子一看自己砸茶壶的行动成功了。腆胸迭肚的站在金霸天前面,把他的路挡死。

    金霸天说道:“让开。”

    那汉子自以为计得,伸着脖子一脸得色:“我就不让,怎么滴,怎么滴,怎么滴。”

    “好狗不挡路啊。”

    “我小名就是赖狗子,我就挡你路了,你怎么着吧。我是公民,我想站哪站哪,这是我的权力。”

    尼玛,跟我扯上公民权利了。金霸天拔出一支盒子炮说道:“既然如此。老子是军人,我想开枪就开枪,军人有开枪之权利。”

    想起堂侄子手里有一百多人枪,鹿浔中看着枪口装着胆子说道:“你开枪啊,你开枪啊。你到是开枪啊。”

    “这是你说的。”金霸天说完,打开保险对准这货的脑袋就是一枪。“啪”的一声枪响,再看鹿浔中头发正中央被分出一道界限来,原本背头改了中分。

    鹿浔中双腿一软,裤子也湿了。那妇人却看到鹿浔中没死没伤的,突然又是一嗓子嚎出来。金霸天心说看这情况老子莫非真要杀出一条血路去。

    距离这里百米不到的县巡捕房中的刘巡长一听枪声,就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了。据刘巡长所知的地方这世道除了北平这人们抱团排外的心思都很重,有点什么事总要落到外地人头上。北平人也不是不想排外,只是外地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本地人,无从排起了。

    但这主不一样啊,人家军官总爷,人家怕你这个。既然闹到开枪了,不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刘巡长戴上帽子,叫了两个人一起去得月楼看看。

    金霸天没想到第一枪没打死人,反而给这群人壮了胆,那本来站着都要靠人扶的妇人突然嚎哭道:“你杀了我把,我不活啦。”话说完,整个人合身扑了过来。

    “这是你说的。”

第六十九章 士兵问答

    PS:收藏两千多了,三千还远吗

    “这是你说的。”出离愤怒的某人看着这个被人们故意送出来泼妇再也懒得理会,“啪啪啪”三枪全中胸口。

    泼妇倒在地上后,金霸天用目光环视了全场后说道:“你们都听见了,这是她要求的。”

    一干鹿氏族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前清开始多少年了没人敢这样,只有骄横的鹿家欺负人的,哪有鹿家人被人欺负的。而且这定兴城还是鹿家的大板营,鹿半城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别的不说巡捕房和保安队都有少一半的人是鹿氏子弟或亲戚。

    若是一般人,围上去打死他就是了,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任凭你是过江猛龙,也架不住好汉拳多。当然孙禄堂孙老爷子平定兴那是意外,敌人战斗力过高。不过眼前这主和两个警卫,一水的盒子炮战斗力也忒强了点。

    就在鹿氏族人合计着要不要叫保安队的时候,刘巡长带着两个巡捕听到二次枪声加速赶到了现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开枪?”刘巡长费力的分开人群问道。

    眼见来说理的了,鹿浔中想站起来又没力气坐在地上喊道:“刘巡长,刘巡长。这当兵的杀人了啊。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刘巡长当然不敢抓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金霸天尽量把事情简化:“我在这喝茶,先是脚底下这个,让我开枪,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我就开了一枪。又来个女的,让我杀了她。您知道的,我这人一向与人为善,我就开枪打死她了,他们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一干鹿氏子弟看当事人颠倒黑白是非,当即群情纷纷,立刻有人说:“刘巡长,昨天这人把刚死没过了头七的人带回城里,坏了我们定兴城的风水,累得小涛和小梁中了煞气昨天晚上上吊死了。我们来找他说理,结果他先开枪吓唬我们,又开枪把小梁的姐姐小涛的媳妇打死了。您要给我们鹿家做主啊,刘巡长。”

    金霸天心里话说,你看颠倒黑白就这么容易。

    这事本来说不上谁对谁错,金霸天开枪和杀人也是被人用话挤兑到这里了,当时的情况不开枪非得让一干鹿家人撕碎不可。

    只是金霸天不认可对方的说法,“啪”的一枪打在鹿浔中的大腿中间,子弹穿过地板木屑钉在鹿浔中的大腿上,金霸天趁机问道:“谁指使你的?”

    “嗷”了一嗓子的鹿浔中以为自己要被杀掉,下意识的说道:“是大少爷让我做的,不关我事。”

    金霸天点点头,收起盒子炮:“刘巡长,好像已经有结果了。我还有公事要办,这个人你带回去审吧。”

    刘巡长此刻非常想干掉鹿浔中灭口,尼玛这也是能说的嘛鹿家死几个旁支或寡妇都没什么,家大业大了,哪年不死几个,可是那大少爷是嫡子嫡孙,这能一样吗。最后又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了,算了,每年这破事还少吗,和鹿家族长以及县长商量着办把。反正看这军官也就是路过,未必能再回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明白规矩就好。

    金霸天今天要去火车站接兵然后去剿灭盘踞在易县东邵村的赵玉昆部,这公事还真的很忙。

    得月楼老板才是躺着也中枪,无妄之灾落在头上。好好地在这死了一个人,这酒楼还怎么开得下去。对于此事的金霸天的看法是,活该,谁让你不把不吃饭的赶走的,让吃饭的客人在这被打扰,没啥个血流成河就算对得起你了。…;

    等到金霸天赶去火车站,一支三百人建制的剿匪小队已经下了车收拾得很利落。三百人里有一个班的骑兵(兼职侦察兵和通讯兵),一个班的炮兵(四门迫击炮),一个班的炊事兵以及一个排的辎重兵。这次剿匪很长时间要在野外过夜,没辎重兵像帐篷弹药粮草等大行李都无法携带。

    剩下七个排的战斗兵才是金霸天能期望的战斗主力,这些人也没有让金霸天失望,每个班一挺捷克式一支冲锋枪,每个人后面背着一把二十九军特有的大砍刀,笔直的站在那里后,红色的绸布在空中飘扬。看着这些兵金霸天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这些人在长城上冒出的腾腾杀气。

    “二十九军保北剿匪大队第一大队第五小队应到三百人,实到三百人,请少校检阅。”负责这支部队的是一个上尉副营长,在金霸天面前姿态放得很低,却又不失二十九军的傲气——一支英雄的部队总有无数值得骄傲的地方。

    金霸天拿过一支士兵背的汉阳造,拉开弹仓里面装满黄橙橙的子弹。打开这个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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