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03。11
总理：九十一人大字报是资产阶级政治、不是无产阶级政治，为什么外交部政治部签名的那么多？外交部政治部过去极“左”，现在又右得要命。我当时说要反“左”防右，我说对了。（又对刘新权说）刘新权，这张大字报你看过没有？（刘答：没有。）没有看过怎么签字？你过去执行反动路线，现在转了一圈，又右了。你有没有到过造反团那里去过？（指执行反动路线时）（刘答：去了三个月了）去了三个月还没有改过来。你是否可以解剖一个麻雀，把你自己当作麻雀、是否可以写一个检查，短一些，触及灵魂一些，你从原地方回到了原地方，跟斗翻得很准。我曾经告诉你们抓“五·一六”的办法。北京市抓“五·一六”比较健康。不要因为“五·一六”就老保翻天，反“五·一六”就是二月逆流的发原地，有人许“打倒陈毅这个口号是错误的，也不完全对，说反动就更严重了。
（对毛牛齐，造反团头头）联络站也要一分为二，有错误也有成绩。（毛牛齐讲，八月份以前，要一分为二，八月份以后就完全错了。另一位负责人讲：七月份的大方向正确，七月份以后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总理举了一个南昌起义的例子，略）你应该写个检查。在外交部喊“打倒陈毅”这个口号是可以的，但到外面讲就不行了，因为有国际影响。（对毛牛齐讲）你们是造反派犯了错误，一个时期犯过重大错误的造反派。（毛牛齐：我们犯了罪。）不要讲犯了罪嘛，尤其你们年轻人要好好检查，改正错误。外交部要来个革命化。你们要改正错误，改正错误就立了一功。九十一个人大字报，部党委没有一个人反对，要好好批判，火烧炮轰都可以。（部党委有一个检查）退回去，到群众中检查。大联筹有权批判部党委，同时可以吸收别的人参加，可以批判陈（毅）、姬（鹏飞）、乔（冠华）。有人说：“打倒陈毅”是战斗口号也可以。对群众来说，主要激于义愤，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强加于我，就可以了。群众叫“打倒陈毅”是热爱毛主席、热爱党的表现，我们要向他们学习这种阶级感情。他们当中有人说：打倒陈毅是打倒陈毅的错误，我很欣赏这句话。大联筹应有自我批评的精神，勤务组要有对立面。
九十一人的大字报给陈毅帮了倒忙，外交部主要是批右还是防“左”，不能再来个反复。九十一人大字报代表外交部一股顽固保守势力。甚至是反动势力、保字号老保翻天。当然不能讲九十一个人都打倒。这张大字报是反对毛主席的，站在反动立场上对抗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外交部干部青黄不接：一般干部犯了许多错误，年轻的又跟不上。九十一个人不是九十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代表了一股保守势力，年轻的还不能接班。要千锤百炼，犯错误不要紧，但要态度诚实、承认。一时不理解。可以坚持一下，有认识问题，也有立场问题。家庭出身有联系，家庭出身不好，要注意立场问题：家庭出身好，要注意不要背叛自己的阶级。大家都要批判九十一人大字报，防止有右倾保守势力。这些人要检查改正错误。外交部有委屈，对抗文化大革命的情绪。部党委要振作起来，一面批右，一面抓业务，你们现在批右不妨碍办外事，二者是一致的。外交部十七年来基本上执行了毛主席革命路线，但也受到刘邓“三和一少”的干扰，八月份集中表现了刘邓形“左”实右的干扰。（外交学院谈到请陈毅过问外交学院文化大革命时）你们这不对，陈毅还未检查呢。
外交部、外交学院主攻方向是防右，如“左”而来再反。（对姚登山）你在印尼有功，我们对你一批二帮。姚登山你会不会报复？
（姚登山：不会。如果那次不犯错误，也许这次大字报上签名呢。）陈毅：我老将犯错误和小将不一样，我是犯了战略性错误，对抗毛主席文化大革命的错误。你们八个人写检查，为什么没有谈到我的，你们不是包庇我吗？你们不向我开火，也是资产阶级感情。我要向总理学习。
总理：向毛主席、林副主席学习。
陈毅：向毛主席、林付主席、中央文革伯达、康老、江青、姚文元、张春桥同志学习。
总理：当前要开展两条路线的斗争，反形“左”实右，实际上还是陈毅要检查，中央意见一致。书面还是到群众中，我自己还倾向后一种。
陈毅：我也同意后一种方法。
总理：现在北京大专院校右的苗头已经出现。 421） 周恩来接见外交部和驻外使馆代表时的讲话
周恩来
1968。03。12
摘要：
总理：今天，至少外交部、外交学院包括在内，整个北京大专院校右的苗头已经出现了。在外交部不仅有右的苗头，九十一人大字报是老保翻天，反攻倒算，当然在批右的时候也要防“左”，某几个单位，如果在批右的时候“左”的又跑出来了，“左”的也一起除。但总有个主要矛盾。
总理：越是接近全面胜利，阶级敌人、叛徒、特务、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从内部和外部愈是要干扰、破坏捣乱，所以经常要保持警惕。阶级警惕性绝不能忘记。希望你们把九十一人的大字报作为反面教材，很好地批判，来个彻底批判。由你们去做，拿这个做标准，不是犯过错误的，或没有犯过错误的，或是少犯过错误的，大家一起都要批判。
现在你们批右，批下去，但不妨碍办联合的学习班。学习班要和批判结合起来，要同两条路线斗争结合起来。学习班要斗私批修，光斗私还不行，还要批修，这就是要批反动路线。
422） 周恩来对外交部指示要点
周恩来
1968。04。01
去年二月逆流牵扯到外交部就是想完全复原。二月逆流的特点是把矛头对准毛主席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准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对准坚决执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中央文革。当时二月逆流要恢复刘少奇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司令部的旧秩序，为资本主义复辟开辟道路，进而搞资本主义复辟。
翻案风有各种形式，极“左”也可以为二月逆流翻案。因为极“左”是同右合作的，是保护右的。现在反右是主要方面，要反右倾保守主义，右倾分裂主义。
要击退为二月逆流翻案风。
现在，反右倾保守主义，反右倾分裂主义，右倾机会主义，必须防止极“左”翻案，它要翻案是不允许的。但当前主攻方向是反右。
犯极“左”错误要翻案是不允许的，有人翻也不怕。什么叫右倾保守主义，就是恢复旧秩序、旧官，这是办不到的。 423） 周恩来江青陈伯达接见北京农业大学东方红时的讲话
周恩来 江青 陈伯达
1967。04。04
摘要：
总理：二月中旬各口搞三结合夺权，当时我很怀疑，为什么农口那么容易？过去很落后，夺权却走在别人前面，问题很复杂。
江青：（谭震林）现在把农口搞成这样，你们不应该退出来，应该跟上去。我和总理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恶劣的东西，以前对他的东西掌握不多。现在斗争正在深入，你们现在不能撤走，农大东方红同学要担负主要责任。听说农机、劳大、师大有人在农口，很好。……总之，不能使农口各部左派力量垮下去，因为他们现在力量还很弱，……现在农口是特殊问题，左派垮了就不好了。农口关系很大，是关系到全国农村问题，所以你们一定要很好地支持农口革命左派。
伯达：我同意这个意见，希望你们很好地支持农口革命左派。 424） 周恩来江青听取铁路会议代表汇报时的插话
周恩来 江青
1968。04。05
总理：现在要集中目标，批判吕正操、武竞天、孙大光（注：交通部前副部长）。
（杨杰同志插话解释说：武竞天他不是要翻案吗？写了个所谓检讨，检讨可以概括为三句话：一个他不承认是走资派，一个他不承认是叛徒，三是不承认与薄一波有什么关系──三个不承认，实际上是地地道道的右倾翻案！）
总理：结合批判本单位特务、叛徒、死不悔改的走资派以及刘、邓、陶、彭、罗、陆、杨，结合起来，使群众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方向就一致了。
江青：总的来讲，现在是反右，反对右倾思潮，但是要做具体分析（讲了两遍）极“左”和右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对准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都是要搞资本主义复辟。铁路就是右倾，《今日哥达纲领》就是右倾，就是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
总理：无政府主义，反革命经济主义，也都是右倾。
江青：搞无政府主义，不出勤，这是什么形“左”实右呢？！连个影都没有，就是右倾。 425） 周恩来接见国防科委代表时的讲话
周恩来
1968。04。20
〖时间：一九六八年四月二十日晚九点四十分至四月二十一日晚凌晨二点四十分，地点：国务院会议厅。国防工办、七机部、中国科学院代表参加接见。记录稿，未经总理审阅。〗
同志们！我好久没有和科学界同志们见面了。
我首先声明，不是我好管闲事，是形势逼着我要跟你们讲几句，听听你们的意见。国防科委召集的学习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发生了一些问题，你们反映到伟大领袖毛主席那里去了，反映到林副主席那里去了，在中央开会时，要帮助国防科委、国防工办解决这个问题，我要听听你们的意见，所以，要求你们各方面的人都有。
听说你们有一张大字报：《有人要做救世主》，谁要做“救世主”？有没有呀？国际歌大家都会唱吧，“从来没有救世主！”解放自己靠自己。
七机部前军管会主任阎揆要同志来了没有？（阎：到了）选积极分子代表时有一条标准是整个国防科委的标准，还是专对七机部的？（阎：那是国防科委的。）其中提到“要拥护以聂副主席为核心的国防科委党委的正确领导”，同意这个的就选，不同意的就不选，这是专对七机部，还是所有的都有这一条？（阎：我们看了这个标准，是否给其他单位都发了，不了解。）听说是二月份搞的，四月四日取消的。代表标准之一就是这一条，七机部也不例外，对不对？（阎：对。）
这一条是国防科委党委常委，据我问罗舜初、蔡顺礼、刘华清、张震寰同志，是你们四个人商量的，还是那一位单独决定的？（罗：共同商量过。）常委不只你们四个人。你们报告过聂荣臻同志没有？（罗：没有报告。）这不能强加于人，各有各的账。我们现在发现了。当然，这是小将们提出来的，我们才知道。这一条不对，所以，在四月四日就取消了。把这事通知聂荣臻同志，他已写了检讨，这个检讨我们给他发表，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看他们检讨够不够？这一条不是他事先知道的。我跟罗舜初同志谈过三次（罗：两次。）跟其他三位谈过一次，这个问题要澄清，这跟总参党委提“以杨成武为核心的党委领导”那种情况是有区别的，那是他自己喜欢，不但自己喜欢，而且对别人也强加，给国防科委学习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写了一封贺信，写了有以某人为核心的国防科委党委的领导（王力华：没有写。刘华清：那是另一件事，提了“一贯高举……”）
这个风气不只这两个单位，恐怕在军队、在地方也有这个风气，要一分为二地来研究，不能无限上纲，不能认为这个话是杨成武的，那样，打击面多宽。有的是不知道，当一发现时就取消了。总之是不对的。有一个时期，关于进行两条路线的斗争，一定要在这个单位以某某为首的正确路线，以某某为代表的错误路线对立起来，这事我们对反动路线是说过，在各省成立革委会的批件上是这样说的，但正确的没有说过，革命委员会是新生力量，要靠群众锻炼、考验，这事毛主席在去年十二月批复湖南的报告上有的，这次，你们代表大会念这个文件没有？（罗：没有学。）毛主席有个批语，有些人就是不注意传达，你们听过毛主席对湖南报告六条批示的举手（听过的同志举手），看来是多数；没有听过的举手（约有二十人举手）。这是中共中央、中央文革在去年十二月给各个地方的电报通知，要求传达。我现在先把我们伟大领袖的批示念给大家听：
“林、周、中央及文革各同志：
（一）绝对权威的提法不妥。从来没有单独的绝对权威，凡权威都是相对的，凡绝对的东西都只存在相对的东西之中，犹如绝对真理是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绝对真理只存在于各个相对真理之中一样。
（二）大树特树的说法不妥。权威或威信只能从斗争实践中自然地建立，不能由人工去建立，这样建立的威信必然会垮下来。”
最好的证明是杨成武，他去年有一篇文章叫“大树特树毛主席的绝对权威，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发表了，他还发通知号召军队学习这篇文章。毛主席看了是不满意的，没有看下去就丢在一边。后来，戚本禹拾起来帮助他修改，强加《人民日报》登出来。当然，这个大树特树绝对权威不是杨成武发明的，是从一个牺牲了的空军战士的日记本中发现的，一个很朴素的战士，他心中要大树特树毛主席的绝对权威，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是一种朴素的感情，一种激情，一种不大科学的话，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要作为科学的语言，写成文章的标题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尤其是一个在中央做工作的，以代总参谋长的名义发表则是更严重的事情。当时毛主席看了就不高兴这事，不过那时没有多讲，口头上说过，后来抓住湖南来电的机会作了批示，湖南有几件事报告主席、中央，要在韶山建立主席塑像，韶山铁路通车，他们在报告里说：为了大树特树毛主席的绝对权威，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省革筹小组将如何如何，毛主席抓住这个机会，把几件事连贯起来，批评了杨成武这个标题。杨成武受到主席批评后，他还胡说乱道，戚本禹也叫喊觉得没有什么，认为可以写，“表示群众的革命激情嘛！”他说他就想不通，一定要不写，讲不过去。杨成武还说这在哲学上也是讲得通的。杨成武懂什么哲学！就这样胡说乱道，他就这样狂妄！毛主席把杨成武的文章退回来，江青同志还跟杨成武当面说过，这在毛主席思想里是通不过的，是不合乎毛泽东思想的。他又不听。毛主席抓住这个机会在去年十二月十七日的批示，主要是这两点，下面还有四点。杨成武就是企图大树特树自己的绝对权威，这样建立的威信必然会垮下来，而且垮得很快，他的文章是十一月发表的，毛主席的批示是十二月份，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他就垮了（笑声），这还不是必然的？！而且很快垮下来（笑声），这说明个人主义发展到登峰造极就必然会垮下来，个人野心家如果在党内伸手必然会被抓住。
这很值得我们青年人注意，你们的代表很多都是二十多、三十多岁，你们还要活三十、四十岁，你们要想一想这问题，这对我们也是一个教育，我们是属于老年，过了七十就算老年，郭老已八十了，我们都要警惕，任何人都不能以为自己改造好了，没有那回事，你们要注意，对本人也是一个警告，对任何人都是个帮助、教育、不愿意宣传，不敢宣传，那就是自己另有打算，这个必须要宣传。
关于树立威信的问题，毛主席在去年九月发表的最新指示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