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着,纷纷拿着水具来到了曹少羽身旁。
在众人的救治下,那位老者渐渐恢复了知觉,长叹了口气,微睁双目,缓声的说道:“啊……这里是哪啊……我是生是死……我的学生呢……我的学生呢?”
那位老者虽然气息起伏不定,但是看起来并无大碍。
曹少羽看着老者衣着华贵,胡须飘逸,遭了如此大难,竟然无恙,甚为惊叹。
听到了老者的问话,曹少羽安危说道:“老人家切不要伤心,我救您出来时,屋中只有您一人尚存气息。所以,您的学生应该离世了!”
那老者听后仰天长叹,哀声道:“苍天无眼啊!怎能毁我国之栋梁啊!”说着,两道热泪随即落下。
曹少羽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老者。
老者由于悲痛过度,大喊了数声,又昏了过去。
曹少羽见状,急忙接过弄湿的棉布,给老者擦拭面容,又沿着微张的口中顺水而入,经过曹少羽这么一番精心救治,老者渐渐醒了过来。
曹少羽在救治老者的过程中,无意之间看到了挂在老者腰间的羊脂玉佩,玉佩虽经烟火,但色泽不该。曹少羽好奇,拿在手中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玉佩正中刻有一个小篆“桥”字。
看着玉佩,曹少羽心中想道:“桥?这位老者姓桥?据我所知,在这洛阳城内,姓桥的老者,可就是当朝太尉桥玄一人啊!”
就在曹少羽思量之时,老者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青年。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睁的双目随之一震。
“这是何人,怎么生有如此惊人之面相!”老者惊叹道。
东汉名士皆有识相之术,那老者也精通此术。其看了曹少之后,精神也为之一振。
(本章完)
第32章 偶遇贤者()
曹少羽再给老者救治的过程中,看到了一枚刻有“桥”字的羊脂玉佩。
曹少羽想道,当今洛阳,能够佩戴如此名贵的事物定是当朝权贵,而且,再联想到玉佩上的“桥”字,料定此人定是桥玄。
曹少羽想到这,刚想问话,却被老者抢先问道。
老者精通识相之术,可以识相读人,当其看清曹少羽的容貌后,惊叹不已,随即问道:“你,你是何人?”
听到问话,曹少羽回道:“回禀老人家,我乃洛阳北部尉曹孟德,清晨巡查,遇到火情,故而救之!”
那老者听了曹少羽的话,惊叹道:“你就是曹孟德!”
那老者说着,上下左右的看了数遍,点头说道:“恩,果然威武!前些时日,你送到府上的信我看过了。当时,我还存有疑惑,是什么原因,能让以‘耿直倔强’的丁善说出那么多赞美之言。今日一见,却是与众不同!”
那老者说着,不知何处来的力气,腰杆一挺,“呼”的一声,坐了起来。
这突然一幕,使得曹少羽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惊讶。
“诶呀我的天啊!快点走吧!这老头疯了!”
“是啊,救他的那个人我看也不正常,咱们快走吧!省的一会他们两个发起疯来,咬咱们可就糟了!”
围观民众相互说着,一哄而散。
众人说话声音虽高,但是,那老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因为,在他的眼中只有曹少羽一人。
“你可知我是谁?”那老者问道。
曹少羽看着老者的面容,见其面容清癯消瘦,骨骼分明,一双凤目,眼睛闪着严峻犀利的光芒,薄嘴唇紧闭着,颚下留着修长的花白胡须——不怒自威贵人之相。
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曹少羽缓声说道:“不知您是否就是当朝太尉桥公?”
“呵呵,小子眼睛够贼的啊!不错,老夫便是桥玄!你小子是怎么猜到的啊?”桥玄笑着问道。
曹少羽一笑说道:“呵,自从我上任以来,便听说桥公以及学生,闲暇时多有来往此地,谈古论今,品茶论道!而年纪到了您这样的岁数,还能穿着如此,到此地品茶者,除了桥公,也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今日见到您,孟德冒昧猜之。”
桥玄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恩,据理以推,思路明了,果然睿智啊!今日,能被你救出,算是你我有缘!我有一事相托,还请劳烦孟德啊!”
曹少羽听后,急忙摆手,说道:“桥公客气了!桥公乃当朝重臣,国之栋梁。有何事,您就吩咐,我辈必当鞠躬尽瘁!”
桥玄伸手指向燃烧的茶楼说道:“我的两位爱徒已葬身火海,他们学富五车,心系汉室!如若不死,必将救汉室之危局!怎奈,今日遭遇毒手,而我却独活于世,悲愤不已啊!我想请孟德,在火势破灭后,无论如何也要将我的两位爱徒尸骨找出,安葬于地下啊!”
曹少羽听后,虽然与死去的两位并不熟悉,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急忙点头说道:“请桥公放心,我不但要安葬二位高徒,还会安抚其家眷。孟德不才,家境还过殷实,定会料理好后事,还请桥公放心!”
桥玄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恩,如此甚好,我心能宽慰些许!”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只见曹少羽的手下推车水车和沙土,从远处急匆匆赶来,身后溅起了阵阵尘埃!
桥玄看着远处的众人,快语说道:“这里就交给你的手下吧!咱们到那边的大树下,我有话对你说!”
桥玄说着,就要起身。
曹少羽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说道:“桥公遭此劫难,身体定会不适。还请勿动,以免伤了筋骨!行走之事,由我代劳。”
桥玄摆了摆手说道:“诶,不用扶!想我桥玄在辽东之时,拜认将军。在职三年,保境安民,鲜卑、南匈奴、高句丽外族皆败在我的手下,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生生死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今日之痛,是怜惜我的哀痛,至于我个人生死,又有何惧哉!”
桥玄说话时,精神抖擞,双目放光,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
曹少羽崇敬的看着桥玄,心中一阵激荡,百感交杂一处,心中想道:“像这样一位大贤者,纵横半世,文韬武略,乃汉室之擎天柱。但是,是什么人要杀害桥公呢?会不会是武神系统中的人?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么?怎么改成桥公了呢?”
曹少羽心中接连疑问,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桥玄看出曹少羽心中有事,伸手在曹少羽的肩头,拍了拍,说道:“孟德,你在想什么呢?”
被桥玄的话语打断了思绪,曹少羽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哦,没什么,想了一些无关所谓的事!对了,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
桥玄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不问我,我也问要你!走吧,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呢!”
曹少羽点头称是,在与手下一番交待后,搀着桥玄来到了一处林中凉亭中,扶其慢慢坐下。
桥玄坐下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哎,今日之祸,皆因我而起啊!”
“哦,不知桥公此话怎讲?”曹少羽问道。
桥玄抬头看了看曹少羽,试探性的说道:“怎么,这一段时日,孟德没有和家父见过面么?”
曹少羽没想到桥玄会提及曹嵩,头脑中急忙搜索着近一段时间,所掌握的朝中诸事,以及与曹嵩有关的传言。
曹少羽在思索中,突然想到了现今权倾朝野的十常侍,以及曹嵩为了找寻靠山,在宦官和权臣之间摇摆,以谋求某种平衡,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曹少羽说道:“近一段时间,我忙于公差,已经多日未与家父见面了!”
桥玄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你不知道,我问你,你可听说过当今权倾朝野的十常侍么?”
曹少羽听后,心中想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其心中想着,口中说道:“这个何人不知!那十常侍欺瞒圣上,颠倒视听,不知害了多少朝中忠义之臣!真是人人得以诛之!”
桥玄听后,说道:“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你和你的父亲性格秉性截然不同。曹嵩聪慧过人,做事谨慎,处处提防。你们曹家,是蒙祖上曹腾之力,方有今日之功名富贵。你的父亲,看出了朝局动荡,脚踩两只船,两边都不得罪。而你,却直舒肺腑之言,难道就不怕宦官一派得知报复么?”
曹少羽听后,坚毅的说道:“有何可惧,成大业者,顾左右而言他,岂能成事!”
曹少羽说话之时,正巧兵将救火投射水桶,火焰受到激荡飞出,如同火龙狂舞一般,飞腾而出。
而曹少羽不高的个头,反而在火龙的衬托下,显得极为伟岸,与曹少羽之前的豪言相衬,深深地震撼了桥玄。
“好,好一个成大业者!苍天有眼,我汉室可兴以!既然如此,我有一事,不知孟德敢听否?”桥玄压低了声音说道。
(本章完)
第33章 天下之道()
桥玄与曹少羽一番对后话,通过识相之术,认定眼前的青年体内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力量足以改变汉室的走势。便将心中之事与曹少羽述说开来。
“我视孟德为英雄!在信中你的岳父曾提及你单枪匹马独战数千黄巾贼人,而且是一役定胜负,诛贼首,纳降兵,好生了得啊!”桥玄说道。
曹少羽听后,连连摆手,说道:“桥老言过了。当时只是被逼所迫,我为生存必须而为之啊!”
桥玄笑了笑说道:“呵呵,你我之间就不要客套了!我听说此事后,将信将疑。但是,从今日你能从咆哮火海之中,将我救出,而毫发无伤,却能看出,你身上定有神通!”
曹少羽听后一惊,就在其心中犹豫是否将武神系统告知桥玄之时,忽听桥玄说道:“摆了,神法玄术能者用之,可造福苍生。恶人所得,必将祸害万代啊!希望你是治世能臣,而非乱世枭雄啊!”
听了桥玄的话语,曹少羽想要解释一番。
可是,还未等曹少羽说出口,桥玄便接着说道:“孟德,你可知治天下之道呼?”
曹少羽缓声回道:“治天下之道,涉及朝廷根本,我官职卑微,本不应该多言。但是,今日遇到桥公,我就粗浅述说一二。”
曹少羽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天下之道,盛世以文载道,以武卫之。社稷危局,则当以武法治乱在先,以文收心在后!”
“好一个文武双治!那我问你,当今世道如何?有何治法?”桥玄问道。
曹少羽与桥玄一番交流后,紧张的心态渐渐放松下来,心中的想法如泉涌一般,逐一说出。
“当今宦官****,外戚专权!汉室亦非当年高祖之汉室,更无汉武之雄风。汉室现在已经像病入膏肓的老者,想要祛除病症,必须以猛药攻之,再以调养辅之,或许有痊愈的可能!”
桥玄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恩,话虽有理!但是,猛药难寻啊?”
曹少羽看着桥玄说道:“桥公既是猛药啊!桥公乃当朝栋梁,只要桥公振臂一呼,定有无数响应者,何愁大事不成啊!”
“恐怕没有那一天了,我已经决定辞官。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我这辈子再要强也不能不服老了啊!”桥玄叹气说道。
桥玄与曹少羽说话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几天前民间有人传说在沛国谯县看见黄龙升天,他和精通方术的太史令闲聊,太史令曾提及:“其国当有王者兴。不及五十年,龙当复见,此其应也。”
“曹孟德不就是沛国谯县人吗?难道这小子有此天命?待我再试探试探!”桥玄心中想道。
想到这,桥玄声音忽然提高,厉声问道:“《孙子?行军篇》有云‘军行有险阻’,我且问你,‘险’与‘阻’有何不同?”
曹少羽明白这是考教,忙趋身回答:“险者,一高一下之地。阻者,多水也。”
“我再问你,‘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之别’,你可知其意?”桥玄紧接着问道。
曹少羽不假思索答道:“绝涧者,前后险峻,水横其中。天井者,四方高峻,中间低下。天牢者,三面环绝,易入难出。天罗者,草木茂密,锋镝莫出。天陷者,土壤泥泞,渐车凝骑。天隙者,道路迫狭,地多坑坎。”
眼见桥玄不住点头,曹操以为他问完了,刚缓了口气,忽又闻他厉声问道:“所谓‘军贵胜,不贵久’是何意?”
曹少羽也渐渐放开胆了,趋身走到桥玄案前,随手拿起笔,在自己那卷书上补充道:“久则不利,兵犹火也,不戢将****也。”
“用兵不速如有引火烧身,这句话补得好。”桥玄抬起眼皮盯着他,“孟德,你觉得应当如何用兵呢?”
“这个……”曹少羽稍微一犹豫才道,“小可不敢谬言,不过孙武子说得很好:‘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
“风林火山,悬权而动,这就是洋洋《孙子》一书最重要的主旨,孟德好眼力。”桥玄忽然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又道,“我也看了半辈子兵法,只有一事未曾参透,何为‘霸王之兵’呢?”
曹少羽这会儿真是彻底放开了手脚,朗声道:“霸者,不结成天下诸侯之权也。绝天下之交,夺天下之权,故己威得伸而自私!”他说完这番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等言语离仁义礼教似乎太远,也忒张狂跋扈了。但那一刻曹操绝想不到,这席话将来会亲自实践,他只是怯生生看着桥玄。
桥玄似乎也听着有些扎耳,但仅仅是面部抽动了两下,随即仰面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子很好!精辟入里言简意赅,这哪里像没上过战场的人写出来的。当年老夫统度辽营征讨胡虏,要是当时读了你的书,全歼胡虏岂用得了三年?”
曹少羽做梦都梦不到桥玄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谁人不知桥玄当年因为征讨有功名满天下,松了口气忙推辞道:“桥公过誉了!在下实在是……”
“我从来不说过头的话!”桥玄打断了他,“好就是好,用不着谦虚客套。”
“孟德呀,当师生咱恐怕是没缘分了,咱就算是忘年交吧!”
桥玄是随口道来,却把曹少羽吓得不轻:六十多岁的老人家竟和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称起忘年交来了,需知他们老爹见了桥玄还得以长辈之礼相待呢!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别跟袁家的小子们那样假正经,率性而为才是真丈夫!”桥玄似乎对袁氏一族有些成见。
哪知桥玄笑了一会儿,突然收敛起来,一把攥住曹少羽的手道:“小子!咱们既然已成了朋友,是不是当无所隐晦推心置腹呢?”
“哦?”曹少羽一愣,“蒙老大人器重,小可敢不尽命。”
(本章完)
第34章 三个结局()
桥玄拉着曹少羽的手沉吟道,“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曹少羽一愣:“桥公,您折杀我了。”
桥玄苦笑道:“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有哪个希望天下大乱呢!不过我阅人无数,也绝少看人走眼,你一定要自珍自重,我将来愿以妻子相托,愿你成就大事!”
桥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副卷轴,递到了曹少羽近前。
“这是何物?”曹少羽看着卷轴问道。
“这个就是我招致杀身之祸原因!你敢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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