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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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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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寒听得直皱眉头,他不是最怕儿子们提“死”字吗,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就这么轻易地让胡亥这狗东西逃过去了?

    嬴政望着小寒气鼓鼓的样子又笑了,她气鼓鼓的样子也是可爱的,她在为他鸣不平,她心疼他呢!

    他半真半假地说:“其实啊,胡亥这样的儿子挺好,他提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哈,我们俩双宿又飞,让他叫你小妈,你不吃亏,他得实惠,你好我好大家好,嗯。好儿子,想得周到!”

    小寒没话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头被门夹了吧!

    胡亥的打算还不明了吗?

    他想效法子楚,(公子异人。即后来的庄襄王,始皇帝嬴政的亲爹),图谋自己将来继承大位。那个子楚,自己亲娘的地位低下,在吕不韦的运作下,给华阳夫人作嗣子,而华阳夫人是安国君最爱的女人。等秦昭王去世,安国君继位,是为秦孝文王。华阳夫人成了王后,而子楚为太子。秦孝文王不久去世,子楚继位,是为秦庄襄王,自己的生母夏姬尊为夏太后,华阳夫人被尊为华阳太后。

    胡亥这样打算,明明显显地是要把小寒当做那个不会生育又得宠的华阳夫人,他暗暗地盼着老子下来,儿子上去。这想法,不阴暗吗?

    嬴政看着小寒一脸的不忿,心中的不兔子又跳得蹦蹦的,他很想问问她。她这么维护他是不是爱上他了。可是,又不能问,即便是爱了。为了面子,她也会给他一个冷脸。倒不如现在装糊涂的好。

    “真没劲!我上树去了!”

    她说完,就扔下嬴政向银杏树走去。

    在地上。看他那个热乎劲儿,她也不自在,倒不如在树上能躲一躲他。

    “那嬴政也上树去!”他随后就来。

    他早就想在树上抱着她,和她一起看远处的风景。

    小寒停下脚步,转过身,冷淡地说:“不许!”

    嬴政死皮赖脸地说:“许!”

    小寒扭过头去,不看他。四十多岁的大叔发春了,让人不忍直视啊!

    片刻后,她说:“好吧,我不上树了,我打赵高!要不你跟我一起打赵高?”

    嬴政犹豫了一下,打麻袋他是无所谓的,但打赵高,这传出去有点滑稽,听在群臣耳朵里未免不好。他不能为了讨好一个女人寒了满朝大臣的心。

    “皇上不愿意,就忙自己的国事去吧,小寒就是个无聊女人,也只有打打赵高还有些乐趣!”

    说完就开始活动手脚,准备打赵高。她一般都是短打扮,只要把筋骨活动开了,就可以正式开打了。

    嬴政被晾在旁边,走也不甘心,在也很无趣。只好站在旁边看着她柔韧的腰胯拉直又弯曲。一会儿,麻袋被她打得晕头转向,而她还不时发出“哈,踢死你!”这样的动静。

    他想,若是把小寒放在战场上,这也是个敢提刀上阵的主儿!

    他不是不明白胡亥的打算,小寒一提胡亥认娘的事,他就开始冷笑了。这小猴崽子倒是心眼儿多,别看他年龄不大,野心倒不小。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呀?何况,他还要做万世君主呢,永生的事,小寒帮不了他,未必别的神仙就帮不了他。有小寒这样的非常人,就一定有别的能力的神,只要用心找、用力找,一定能把他们找到。

    胡亥有这么个想法,虽说让他不喜,但也让他看到,这皇室子孙他还是没白当,要真没想法那才奇怪呢。他就不相信扶苏、将闾是没想法的。只要一天不立太子,他们就都在想办法。在他看来,即便立了太子,他们也还是会有想法,所以,干脆就这么糊涂着,起码兄弟之间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

    积极地看,胡亥想出这么个主意,可见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也不是个混吃等死的主儿。看来去年的一番折腾还是给了他教训,苦没白吃,懂得立大志了。

    这样一想,胡亥就不那么让人生气了。

    只是小寒,对于胡亥和赵高总是不依不饶,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就把她给得罪狠了。她那天不是欢天喜地地收胡亥为徒吗?

    这女人真是怪了!

    ………

    等小寒终于不再踢打赵高了,嬴政才走过去。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上汗水淋漓,他禁不住就想举起手来给她擦擦。

    小寒抬眼看他一下,戒备地举起胳膊自己擦。

    “皇上怎么还不去忙国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腔调。

    嬴政气闷地望着她,这就是个野丫头,为什么他就放不下她呢?

    “姑娘不是说让嬴政多休息吗?休息好了才可以管理国家!”

    “呃,那好吧,皇上就休息吧!”她也要休息一下,不过,不能回屋,一回屋,他肯定要跟进来,于他同处一室,那个那个还是算了吧!

    她在屋檐下放着的椅子上坐下。

    春桃很有眼色地递了杯水过来,又把另一杯用托盘盛着呈给皇上。

    嬴政也坐下来,喝着水,看着旺盛的银杏树,听着半大的公鸡母鸡在那里唧唧唧,心渐渐地就安静了。

    “小寒,就这样也挺好的,如果日子就这样走下去。”他想的是天荒地老,有始无终。

    小寒放下杯子,扭头看他。这是个执着的男人,自信狂妄的男人,只是,时不由我,咸阳宫是没有未来的。

    想到此,她惆怅地轻叹一声。

    “为什么叹气?”嬴政敏感地追问一句。

    小寒淡淡地说:“为将来!小寒是没有将来的。”

    嬴政恼了,他恼自己为什么多余追问一句,也恼小寒不能忘记她被囚禁的现实,还恼她看不到自己对她的真心。

    强压着不快,他有些苍凉地说:“别想多,陪着嬴政,走下去,就是你的将来!”

    小寒一阵苦笑,她不想陪,但是,有选择吗?

    银杏树的叶子随着风的吹动一晃一晃的,地上的光斑也一晃一晃的,知了在叫,麻雀也在叫,藏的太监露了一下头,又把脖子缩回去了。

    日子寡淡得像一年吃不到肉的肚子。

    好吧,大家一起浑浑噩噩,等宫阙万间都作了土,这一具焦骨,那一具焦骨!

    但是,即便死,她也得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皇上,胡亥小公子说,赵高与公子高过往甚密。朝廷对于公子们和大臣的交往没有约束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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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明着上眼药呢

    “皇上,胡亥小公子说,赵高与公子高过往甚密。朝廷对于公子们和大臣的交往没有约束吗?”

    当小寒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嬴政深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小寒这是明着给赵高上眼药呢,但是她这话未必没有打击他其他儿子的意思。

    他不相信扶苏和大臣们就没有私下交往,是人,他就有私情和私欲,皇子们怎么可能例外呢?只不过,他们的区别在于分寸罢了。

    他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约束么,没有明面上的,但是规矩大家都懂,他们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扶苏不就和李由、蒙恬要好吗?”说完,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小寒一眼。

    他提到扶苏,小寒眼神躲闪了一下,这话让她心中一痛,但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打击赵高,她没时间让自己想那么多。

    “皇上,潜规则和明规则区别大了。潜规则的解释权在皇上,也在臣子,事情不严重的情况下,大家都默认了它的存在,也都会给自己找免责的理由。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怕就怕的是日复一日的积累。大臣和公子们的交往虽说人情往来不可避免,但这交往当中难免没有相携互助的成分在里面。而这种相携互助又与黔首们邻里亲朋的交往不同,难免不会对朝廷的决策造成影响。特别是……”说到这里,她停住了。

    “特别是什么?”

    小寒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特别是在大位继承的问题上!”

    嬴政一阵气闷。他不是不明白,他是不愿意提。而小寒好像在任何问题上都没有顾忌。她根本不想他在这个问题上的感受!

    可是,自己要的不就是她这份坦荡吗?

    “皇上。这话让您不舒服了吧?”小寒似有欠疚。

    嬴政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悻悻地说:“确实不舒服了。你把皇上得罪了!”

    小寒低头一笑,用手撩了一下头发,嘲讽地说:“早就得罪了!”

    这一低头的风情,让嬴政又是心中一动。他也真是拿自己没有办法,怎么就让这么一个不驯的女子搞得晕头转向的?

    他痴迷地望着她,她的优雅的颈项、精致的下巴和随意扎着的头发,怎么看,她都是美的,而她对于自己美貌的这份不以为然让这美丽又添了天然。他心中慨叹一声。如许年华,如许春光,难道他们就要像老头子和老婆子一样静静地做伴吗?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拳,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他还是想抱着她,亲她,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小寒!”他的声音,带着他的渴望和爱恋。

    小寒应声看他,眼神戒备,他委屈地伸过手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寒!”他想把她扣到自己的身体里。

    小寒身子一僵,他的手如此有力!

    望着他渴求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声慨叹,就像秋凉了。早晨出门,门前到处都是雨水打湿的落叶。

    她咬了咬牙齿,看看四周。轻声却坚决地说:“皇上自重吧!”说着,她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大手。

    嬴政俯身过去。立即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她的力气,哼!

    小寒脸憋得通红。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因为用力,她的指关节变得发白透明。

    嬴政看不到她的眼睛,她低着头使力,他只能看到她头顶的黑发和她精致的小耳朵。他恨不得现在就俯下身去,把她的耳朵含在嘴里。

    小寒发出“吭、吭”的声音,她快哭了。

    远处的军士木然地站在藏书院的门口,院子里除了鸡叫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嬴政气恼地放开,再不放开,她真哭了!

    他颓然地说了一句:“你气我!”

    他说得咬牙切齿,如果可能,他真的要咬她的。

    小寒可怜地往后缩了一下,摇摇头,她揉了揉捏疼的手腕,长出了一口气。

    她能怎么办呢?爱这种东西是不能施舍的,她做不了假。她心里还惦记着上郡的扶苏呢!

    即便没有扶苏,难道随便一个男人对你说,我爱你,你就能爱上他吗?

    嬴政盯着她的眼神,怨恨、可怜,春心荡漾了半天,落在沙滩上,没起波澜反而沾上灰了。

    此刻,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处理赵高上,她“进谗言”的机会实在选得不对!

    可是,他来藏书院的机会本来就少,其他时间她到哪儿逮他呢?这个话茬儿既然挑起来了,就得想法使它走下去。

    “皇上,小寒以前读书,读过这么一个小故事,心中甚是喜欢”。

    嬴政懒懒地回应了一句:“哦,那就说说看。”

    小寒舔了下嘴唇说:“那书上说有个人叫张伯行,他到一个地方做官,做了相当于郡守那么大的官吧,当地的下属官员一看,新上司来了,就纷纷登门拜望,还都带着礼品,这弄得他不堪其扰,于是他就在大门上贴挂了个《禁止馈送檄》,那些上门的人一看那其中的句子,就不好意思登门了。”

    嬴政问:“是些什么话?”

    小寒一字一顿地说:“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一厘一毫,民之脂膏。宽一分,民受赐不止一分;取一文,我为人不值一文。谁云交际之常,廉耻实伤;倘非不义之财,此物何来?”说完,她便灼灼地盯着他。

    嬴政砸吧了下嘴巴,沉默不语。“谁云交际之常,廉耻实伤,倘非不义之财,此物何来?”大秦的官吏考核严格,但是,还真没有具体的条律去管管这“交际之常”。

    “小寒,你这书哪儿来的?”

    小寒翻了下白眼,抬手指指天,说:“皇上若信小寒是从天上来,那书就是从天上来。若信小寒是逆着时光走来,那书就是从后世贤能那里来!”

    嬴政嘴角抽动了一下,一说到这问题,他就摸不着了,而小寒自己则表现得更加无奈。

    “皇上,咱现在说重点好吗?”小寒巴巴地追问了一句。

    嬴政点了点头,心说,好吧,说重点吧,你的重点不就是想利用朕把赵高杀了吗?

    小寒说:“皇上,小寒刚才提到的公子高向赵高送礼的事儿,您想想,赵高受了别人的礼,他拿什么报还呢?公子高向他送礼,图谋的是什么呢?他就是个管舆驾的中车府令。难道公子高送他一匹好马是想让他帮着自己养马吗?”

    嬴政撮了下嘴唇,没吭声,他们图谋的是什么,他当然想得清楚,赵高是近臣嘛,一个“近”字,决定了赵高在别人眼中的价值。但这种事,较不得真,就是梁辰这个近侍,在别人眼中也是极其特殊的。难道他能频繁换人吗?他身边总要有人可用吧!再说了,谁换到他身边来,不是别人眼中的近臣呢?

    这个问题,不是人的问题,而是位置的问题。

    想到此,他说:“小寒,皇上身边总要有信得过的人,靠得住的人,即便他们有些小毛病,也不能揪住不放。《论语》里不是说:“仲弓向孔子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吗?”

    小寒一愣,嗯?不是说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吗?怎么他还“子曰”上了?

    好吧,你“子曰”,那我也“子曰”吧!

    她说:“皇上,这个篇章还有后半段呢,仲弓问:‘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说样看上去是说,皇上只要您相中了谁,任用他们就好了。您所不知道的那些贤人,难道别人就会舍弃他们吗?说来说去,一个官吏能不能被选择,靠的是选择他们的人的标准。如果这个标准有私,那么选上来的这个人,相应的,他的人品就是不可靠的。正所谓一心可以丧邦,一心可以兴邦,只在公私之间尔。小寒想问问,皇上您选赵高的理由是无私的吗?”

    嬴政一时语塞。

    赵高这个人,他真的很勤奋,很好学,很负责,论管车马那套本事,在咸阳他是数得着的,但自己让他做中车府令,难道只是因为他的本事吗?

    他允许赵高亲近自己,不也是有私心的吗?

    此时的小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就像个学室里的先生,而他自己则像个不会背书的学生。

    “小寒,你这么认真,弄得朕不舒服呢!”他故意板起面孔。

    在她面前,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君王的架子撑起来。

    小寒在心里“嗤”了一下,心说,你要舒服了,天下人就不舒服了!

    她说:“皇上,小寒就是个小商人,为君之道是不懂的。但小寒读的书多,亲贤臣而远小人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赵高为皇上打理私务,把小寒献给皇上来讨皇上的欢心,这明明显显就是个私心极重、媚上取宠的小人。民间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今天献给皇上一个玩艺儿,明天献给皇上一个女人,讨得一个亲近皇上的机会,那皇上回报他的是什么呢?如果您回报他的不能让他满意,他要的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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