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无数女人的身体,她的,竟能美得让人忘记周遭,忘记占有,而只想膜拜。
他真的想膜拜!
想伏在她的脚下,从她的小腿开始,膜拜!
神啊!
“来吧,你想怎样便怎样,从这一刻开始,小寒就当自己死了!”她一甩头发,狠绝地说完,抓起布料旁边放着的剪刀,“啪”地一声扔在炕上。
扔完了,她从容地爬上炕,躺下,眼睛没有闭,瞪着屋顶的房梁,如一头待宰的羔羊。
嬴政的心忽然一阵钝疼,忽然觉得自己被她欺负了,那把剪刀,这么大的动静,他被欺负了!
一直以来,她都无视他!
他想爱她,他不想爱一具尸体。他想要她给他爱的回应。
而她,只给他一具尸体!
她母亲的……她先人的……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咳、咳、咳咳……”
受了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寒不禁又咳嗽起来。她翻过身去,身子缩成一团,每咳一声,身子便跟着震动。光线也随着身体的震颤而波动。
“咳、咳、咳咳……啊——”
她似乎要把胸腔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整个人似乎都痉挛了。
嬴政看不下去了,她不要命了,也不让别人好过,他要的,她终不会给!
这个死牛筋一样的女人!
有什么意思!他今天来得有什么意思!他握紧拳头,不知该把这股愤懑的火气发向何处!
犹豫了下,他弯下腰,把衣服捡起来,扔到炕上,再爬上炕,把被褥给她搭在身上。他动她身体的时候,她毫无反应,只顾一个劲儿地咳嗽,这让嬴政更加难受。她是铁了心不在乎他,铁了心要当一回死人!
而他,真想抱抱她!亲亲热热地抱抱她!
他把她整个包裹起来,隔着被子,把自己的头抵在她的背上。她还在咳嗽,能听得到她急促的喘息,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她的身体震颤。
终于,这阵子过去了,小寒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
屋里安静下来,一个拥着一个。
嬴政叹息着,低低地说:“我不会把你还给他,即便你不要我……我要把你拘禁一辈子,哪怕你恨我!……或者,最后,忍不住了,我就杀了你!”
小寒没有反应。呼吸均匀。
她要的是有香味的爱情,即便心中没有扶苏,她也不会把身体随便交付。如果只是满足身体,大枣哥就可以,胡七也可以。但是这不行,勉强不了自己的身心。来到这大秦已经够委屈了,难道还要更委屈吗?
嬴政松开抱着她的手,她不回应让他更加难受。
他支起身子,从炕上起来,跳下地。转身看她,她仍然像只猫一样,缩在被子里。被子没盖严,她的肩头光滑美丽。
“好好吃药,养身体!”他顿了一下,等着她的反应。
反应没等到。他只好披上皮大氅,轻叹了一声,出去。
人生真是无趣!(未完待续。)
ps: 绿萝写一个追爱的故事,但这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家国情怀。最近有两本书很不错,一本是已经推荐过的《大明舰队》,另一本就是三环十二少的《抗战之峰火兄弟》,绿萝写不出那么热血的东西,只能用其它的方式表达一下家国情怀。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当我的树洞好吗
自那日从藏书院出来,嬴政就陷入了隐隐的悲伤之中。
他知道,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小人儿,他小小的,瘦瘦的,守在院子门口,等着母亲归来。可是,太阳落山了,她就是不回来。屋子里太黑,他不敢进去,只好蹲在门口,像一条狗,巴望着主人把它唤回去。可是,街对过儿的狗都回去了,母亲还不回来,天空中,星星出来一颗又一颗。这时候,他吓得想哭。他盼望,视野的前方会出现一个女人,她美丽健康,提着灯盏,拿着吃食,走到他跟前,对他说,走吧,回家吃饭。
盼了那么些年,这个女人都没有出现!
他的女人们,见了他就笑,都想和他一起吃饭。可是,那不是心里那个小人儿想要的,她们逢迎他,怕他,也喜欢他,但是没有一个怜惜他、心疼他。
他想要这样一个人。
他在小寒眼里找到悲悯,找到了同情,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神对人的关怀垂怜,还是年轻人对年长者的关怀理解,但,那就是他想要的!
可是,她不想要他!她心里住着扶苏——他的儿子。
他现在无比嫉妒儿子,他与小寒**相拥,精神相依,他在上郡的兵营里,也占据着小寒的灵魂。
他该怎么办呢?
睡不着的时候,他就想杀了她。是她,折磨得他不能入睡!
但天亮的时候,又禁不住想。我去看看她,她今天过得好不好呢?
那个院子,确实太闷了!
去一次,她在给马梳毛。
再去一次,她在踢打“赵高”。
下次去,她还在踢打“赵高。”
有时候,他想,要不要为了讨她欢喜,把赵高处理了算了。
可是,若没有赵高。他也不可能认识她。这事儿,赵高是有功的。不管她是不是会永生之法的神,他都是有功的。
有时候,赶上她在做饭。他就说。给嬴政也盛一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盛了。
然后,他们就默默地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想,如果不提得那么明确,或许,她还会跟他说说话,比如“疏导”,比如“生死”。但现在,她只是低头吃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可是,当他放下碗的时候,她还是会给他添上半碗,这让他感觉很舒服,也很温暖。
小寒是个有教养的人,尽管不喜欢他,也还是尊重他。她不赞同他治国“添火太急”,但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从来不讥讽攻击。
有次,他憋不住了,就说:“你给我讲讲得道高僧的事吧,你说过有一种人,他们专门为了别人的幸福安宁而奔忙,比如那个劝说贼人的和尚。”
小寒抬头看他一眼,想了下,说:“好吧!”
这句“好吧”,让他的心就像冰河盼到了春风,凉还是凉的,但希望有了。
小寒说:“有这么一种人,和尚或传教士,他们只是叫法不同,他们心中有一个伟大的神,而他们是神的使者,愿意把神的慈悲、爱、宽容传递给世俗凡人。”
他就问:“那你是吗?你是传递慈悲、爱、宽容的使者吗?”
小寒想了一下,说:“我做不到,我也是世俗凡人。”
他说:“你是,你已经在做了。”
小寒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想跟他说话,就问:“你说,那神的使者是如何做事的呢?他们像你一样讲故事做实验吗?”
小寒想想,说:“也可以这样,这是没有定规的。只要能让世俗凡人忘却烦恼、一心向善就行。包括唱歌,他们会组织一批人唱歌,大家一起感激上天对他们的恩赐、恩德。主要是,他们能让人产生信任,俗人会把他们的苦告诉使者,告诉了使者也就告诉了神,神会宽囿他们,让他们放下心的负累,找到生的方向。”
他问:“真的可以吗?神真的会知道吗?”
小寒说:“世人相信神知道,神就知道。很多人的苦不愿意别人知道,放在心上,藏在梦里,那苦就总在那里,放不下,也忘不掉。”
他沉默了。他就是这样,放在心上,藏在梦里,放不下,忘不掉。小寒她怎么都知道?
小寒又说:“他们有个方法特别管用,那就是让世人自己说出来。对相信的人说出来,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人自己把自己救了。”
他问:“他们真的那么可信吗?”
他想象不出,自己这样的人,对别人说他的烦恼会不会让人笑话。
小寒说:“有方法的。比如弄一间告解室或者叫忏悔室,外面的人只知道神的使者在里面,而里面的使者并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能听到声音,不必看到颜面,这样,外面诉告的人就没有负担,可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完全地坦露自己。告解完了,人也就轻松了。”说到这里,小寒顿了一下,似乎,她也是需要告解的那个。
她又说:“其实,有这个过程就好,不必需有个人在听。天地万物有灵,皇上在雍城祭天的那次不也是说给神听的吗?”
他摇头,那不同,那是公开的,代表整个大秦,不能代表他个人。他的话,要说给神的使者,不能让凡人听。他不能让李斯、蒙毅和儿子们知道,他是个脆弱的人。
小寒又用她那同情的眼光看他,这让他感动,又无处遁形。
小寒说:“我听说,有个地方,有种风俗,一个人如果有秘密,不想告诉别人,他就找个树洞,把他的秘密对着树洞讲出来,然后用泥把那树洞封起来。这样,上天就知道了。上天会理解他、宽恕他,或者垂怜他。”
这个说法让他心中一动,找个树洞,多好啊!
他的心又柔软了。小寒知道他怎么想,她的话就是为他准备的!她这么可人!
他问:“小寒,你可以做我的树洞吗?”
小寒沉默了,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
最后,她说:“皇上,还是放了小寒吧。小寒自己也找不到这个树洞。”
放,当然是不行的,放了他,他连树洞都没有了。树洞只会听,它不会告诉他怎么做,它连温暖都不会传达,但小寒不同,她不说话,她悲悯的眼神都在。
而他,就是这么需要这点温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树洞启用
小寒以为,树洞的话他就是说说,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启用了。
这天又下雪了,但它很快就化,弄得院子里湿湿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看来,很快就是春天了,可是,天还是这么冷。
嬴政推门进来的时候,锅里正冒着热气,蒸汽氤氲的,只能看见一个弯腰做饭的身子。
“皇上。”蹲在灶台下烧火的春桃倒是警醒地跪下了。
嬴政没吱声,他进来,小寒她肯定听见了,就是不理他。这么久,她都没有主动搭理过他,只有他问到她想说的话时,她才开口。想到自己如今在别人眼里也是贱皮子,他就有些恼怒。
“出去!”
春桃慌忙出去,起身太急,差点磕在灶台上。
小寒直起身,看了看他,心里轻叹,摆谱儿的大爷又来了!
“做什么,这么香?”他没话找话。
小寒看看他,没吱声儿,转身去切饼子。她就不信他连鱼味儿都没闻出来。
“多做一份,朕要在你这里吃饭。”说着,他就走进里屋,像回家一样,把熊皮大氅往炕上一搁,蹲下身子,就着火盆烤火。
小寒咬了咬嘴唇。这个无赖,她总不好把汤锅扣在他头上。没办法,她只好从缸里捞出早上送来的豆腐,切了一半儿,把酸萝卜切成滚刀块儿,放上几片姜一锅炖了。
一会儿功夫,饭熟了。白的酸萝卜和豆腐块。两片黄色的老姜,几粒细细的葱花儿俏皮地洒在表面上,一看这搭配,嬴政的食欲就来了。
刚拿起筷子,另一道菜上桌了,鱼汤泡饼。那饼煮得不软不硬,看着刚刚好,嬴政不由得笑了。
“朕一来你这里,就饿了。”
小寒没理他,放下碗。给自己先盛了碗小米汤。
嬴政只好自己动手。
“在你这里吃饭就是香!”他说的是真话。不用铺排那么多,就这样简单的几样刚刚好。
“朕小时候挨过饿。”
小寒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他说的怕是在赵国生活的那段吧,那时。他是人质家属。至于吗。都到了挨饿的地步?吕不韦不是给了他们一些钱吗?
“真的。真的挨过饿!很饿!”嬴政悻悻地摇摇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挂着汤汁的饼。
小寒放下筷子,无奈地看着他这副吃相。汤汁都滴在胡子上。这皇家教育怎么搞得呢?
她只好跳下地,拿了块面巾给他。他接过来,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嗯,好吃!”
他说好吃的时候,小寒心中一动,刚才他那表情跟扶苏极像,扶苏也是这样点头,也是这样微笑,也是带着一点撒娇的样子。
想到扶苏,她的心一下子就翻腾开了。
她“腾”地跳下地,紧抿着嘴唇,拿起碗,她想把一碗稀饭扣在他头上。
嬴政停住筷子,抬眼看着她,接住她那眼睛里喷出的火焰,片刻后,他错开眼神,继续从容地吃鱼,嗯,这鱼的火候儿刚刚好。
他就不相信她真敢拿碗砸他。
小寒气愤地把碗放下,弄出“当”地一声。
“继续吃,要不凉了!”嬴政做了个招呼的手势。
小寒坐下来,把后背给他,这人是看都不能看了。一看他就饱了。
“你不吃,朕都把它吃掉。嬴政本来没这么大饭量,一来你这里,就想多吃。”说着,把酸萝卜端过去,大大地夹了一筷子。“嗯,还可以多放一点姜,这种天,吃酸萝卜汤最好了。下次你放点羊肉,朕过来吃。”
小寒还是不转身,他铁了心不放她,求他也没用,这日子真是过到头了!
“啊,好喝!你也喝点儿,要不,真要吃撑了!”说着,放下汤勺。
勺儿放在碗里,当啷一声。。
两人都不再动,也不再出声。嬴政等着。他想等她自己顺过这口气来,反正他是不会放她的。
灶里的木柴“噼啪”爆开,显得屋子更加安静。
屋外藏的太监喊了声什么,有脚步声从房子旁边走过去了。
隔一会儿,有人问了句:“皇上来了”,另一个嘘了一声。
嬴政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等了。
“小寒!”
他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声音暗哑,呼吸深重。小寒身子一僵,挣了下,没挣脱,也就不挣了。
“别这样对嬴政,嬴政不会把你怎样的!”他轻叹了一声,把头放在她的脖颈处,然后轻轻地拱了拱。
“嬴政想要一个陪伴的人。你就是!盼了好多年,你终于来了,可是你不要我!”他说得满腹委屈。
小寒没动,也没回应,但她的脖子不舒服,他的胡子毛毛的,就像“老陈”的马鬃,只不过比那个软点儿。
“嬴政小时候就盼一个陪伴的人,可是,总也没有。她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面,让我自生自灭……”说到自生自灭,他咬牙切齿。
“盼望一个温暖的女人,她带着笑,能怜惜我,给我做吃的,别人打我的时候,为我出头……”
他一个人开始絮絮叨叨。
小寒长出一口气,说:“放开手吧,你都多大了,现在你想杀谁就杀谁,不用别人出头了。”说着就掰他的手。
“别动,你再动,我不知道后果……”他仍然是低沉沙哑的声音。她的手也被他箍住了。
小寒只好不动。男人在野蛮的时候是不能激的。
嬴政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脖子,陶醉地叹息一声。
“小寒,你别不理我。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我只要你陪我……说说话就行。我想你想得都睡不好。”
小寒不禁低下头去,身子有些无力。一个男人在耳边喃喃低语,他的呼吸喷在皮肤上,确实让她有点心神不定。
可他是这么一个人,她心里不赞赏、不喜欢的人!
这一点,她十分清楚,她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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