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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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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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公子身上下脚啊?什么?是个小姑娘,才七、八岁,我的天呀,这是技能大赛的第一脚啊!

    啊?大公子让依法从事,两边人都让带走了?呀,那姑娘不会吃亏吧?那可是皇子!

    皇子怎么了?七、八岁的姑娘够治罪的吗?敢踢皇子的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吗?

    ……

    总之,这个插曲让比赛不再沉闷,胡亥挨这一脚还是有贡献的。

    各位塑型师傅也都做完了,等着评判评出结果。

    评判官一共二十人,各窑的管事或东家一名,再从现场观众中随机选择几名占满剩下的名额。

    评判官认认真真地围着十尊半身像看来看去,有点头的,有摇头的,站得远的观众看得很着急。

    观众中有人喊了一嗓子:“拍卖塑像,我拍大公子的。”

    立即有人附议,“我也拍大公子的。”

    扶苏一看,那喊第一嗓子的一身素净的服装,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的将闾,旁边眯眯笑的是子婴。而附议的是同他站在一起的王元。

    这些家伙,真会凑热闹!

    再看看塑型的师傅们,一个个眼巴巴等着他同意,依照铁匠铺比赛那场的先例,拍卖所得是参赛匠人的奖金,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

    罢了,跟他们玩一场。

    “好吧,拍卖就拍卖。王元,起拍价定多少?”

    王元想了想,冲着坐在椅子上的奶奶问:“奶奶,大公子起价多少?孙子起价多少?”

    奶奶朗声说:“一人十个钱,起拍开始!”

    人群“轰”的一下,这老太太说话中气十足啊,可这价钱也太低了吧,哪有拿自己孙子开涮的?

    扶苏哈哈大笑,这老太太真好玩,一定长寿!

    “好吧,就依老夫人的,扶苏和王元的塑像起拍价十个钱,张三,来,你主持一下!”

    蓄富坊的张三颠颠地跑过来,这个任务可太艰巨了!一定要把大公子拍出高价啊!

    现场热闹而有序,咸阳少有的群体性狂欢事件。

    小寒始终没开口,听着价钱蹭蹭地往上涨。

    王老夫人玩兴大发,和几个人飙上劲儿了,她不拍自己孙子,专拍大公子,这纯粹就是来找乐子的。

    小寒凑过去,低下头说:“您老听见没,刚才那孩子都急了,让让他吧,那是扶苏的儿子。”

    老太太愣了一下,站起来往那男孩儿的方向看了几眼,哈哈大笑,说:“好吧,就把他爹卖给他吧!”

    书友们,继续求票。能猜到故事走向吗?

第二百零八章 你蒙家的孩子教得不错

    胡亥这次伤得不轻,但也不是不可医治,牛大夫说养上几日即可消肿。至于功能恢复嘛,且治且看吧。

    一句且治且看,让胡亥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决定寻死之前,有一个人是一定要处理的,那就是仇富。

    为什么他不顾着保护自己却要分了心去和别人打架?难道你四十多岁的人都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仇富捂着屁股欲哭无泪,这到哪儿说理去,你十六七岁的人了还无事生非,不是你找事我需要和人打架吗?你出门不带保镖,你以为你是扶苏吗?你知道你在外面行情有多差吗?

    罚了一年的工钱,仇富越想越气,要不是有油水可捞,他真就不在这里干了。

    小公子,终究有一天,你要众叛亲离,我等着!

    对于胡亥的伤势,明玦却没有那么担心,姐姐过来看了一眼,对她满怀同情,她却觉得无所谓。对于那件事,她一点都不喜欢,胡亥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像牲口棚里养着的那些东西,低着头都不看她一眼。他不能够了,她也就少些麻烦,她只是担心他身体不舒服会冲她发脾气。

    咸阳宫花园甬道。

    蒙毅跟在皇上身后表现得忐忑不安,他把请罪的奏章已经呈上去了,皇上当着他的面看了看,扔到一边去,在园子里转了半天,却一言不发。

    事情的经过他回家问过了,胡亥那浑小子连他蒙家几代全都捎带上言语羞辱,如果他在场,也怕会忍不住。所以孩子们是没错的。蒙不弃没出手是最好的结果,他出手恐怕胡亥那小鸡仔儿得骨断筋折。

    何况,他成年了,按律怎么也得承担责任的。

    育华、育芳、育菁三个女孩儿,他的两个,蒙恬的一个,都不够年龄,能把她们怎么样呢?大不了就是家长陪着一起让三老训诫。

    他蒙家征战几十年,如果连养尊处忧的胡亥都能随便羞辱,而皇上不给一句公道话,那他蒙毅这个官也做得没意思了。这大秦是嬴政名下的,可是也是他们蒙家出生入死打下来的。

    只不过,他现在做这个姿态,是让皇上心中好受一些,毕竟是育菁那孩子把胡亥的蛋蛋踢坏了。

    呵呵,八岁的育菁,天天一斤羊肉不是白吃的,就是有劲!

    也是赶巧了,胡亥腿不好,躲着育华的时候崴了脚,育菁一脚踹过去,才能把胡亥踹倒。这丫头的行事做风跟他爹一样,要不不下手,要下手便是狠手。遗传这东西真是奇妙,蒙恬常年在外,女儿也是得了他的精髓,这要是让蒙恬知道,他一定快慰不已。

    呀,也担心不已吧!

    皇上停下步子,看了会儿一寸高的青青嫩草,回过头说:“蒙毅,你蒙家的孩子都从小习武吗?”

    蒙毅一愣,没想到皇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如此平淡。

    “差不多吧,皇上,男孩子们都习武,女孩子自愿。”

    皇上又问:“他们每天都学些什么?”

    蒙毅说:“除了学室教授的内容,回到家便是习武练功,早上鸡叫即起,晚上狗睡才眠。”

    皇上点点头,说:“你蒙家的孩子教得不错,连小丫头都身手了得!”

    这话就不好接了,蒙毅心里惴惴的,只好作出谦虚的样子。

    “今天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蒙毅迟疑了一下,谢恩离开。

    望着蒙毅走远的样子,皇上拽住旁边的树枝,使劲扯了一下。春天了,树枝变得很韧,一下子竟没有扯断。梁辰很识眼色地往后退了两步。

    “梁辰,去看看胡亥的伤,是不是不中用了?”

    “哎,梁辰马上就去!”

    应了皇上的吩咐,梁辰退了两步,转身离去。人是走了,心却停留在皇上刚才讲的那句“是不是不中用了”。皇上到底是皇上,只想着自己讲话痛快,却不顾着有些事当着太监的面是不能提的。他早就不中用了,可是还能替皇上端茶倒水打小报告,胡亥呢?除了活着出口气,偶尔气气人,他能做什么?他才是真的不中用了!

    始皇帝在园子里站了一会儿,过来过去的人见了他都远远地行礼,远远地避让着。一个人呆得有些无趣。

    再往前走就是梧桐院了,看到梧桐院,便想到扶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军士把双方带走,他做得一点错都没有。

    蒙不弃他们几个也是没错的,家庭尊严嘛,谁都在乎的。而且他们还小,怎么说都说得过去的。

    那错的就只有胡亥一人了?

    始皇帝嘲讽地笑笑,他可不这样认为。那几个女孩子动手的时候未必不知道胡亥的身份,知道而敢大打出手,招招凶狠,那就是没把皇家放在眼里。小孩子这样想,就可见家里大人是怎么做的。

    据说,现场还有王翦的夫人,还有其他一些官员的家眷。他们功劳大了,过上稳定安闲的日子,就开始睡在功劳薄上藐视咸阳宫了。

    哼哼,谁都不行!浑蛋胡亥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都是给大秦卖命的,他必须得让他们知道高低上下!

    莺美人喝着缘儿端过来的汤药,一口气灌下去。已经喝了几日了,大夫让连着喝两个月,月亮最大的时候要倒坐在门槛上再加三钱驴鞭,她做得一丝不苟。

    “缘儿,昨日皇上在哪儿过的?”

    缘儿递过漱口水,说:“在郑夫人那里过的。听说和蒙毅说了会儿话,就上郑夫人那里了,今儿早上才离开。”

    莺美人端着水碗的手就僵住了。过了会儿,才把碗递给缘儿。

    皇上这么久不见她,肯定是把胡亥欠的帐算她的头上了。

    可是,皇上,您不想想,那是我生的吗?我说得重了,让人怎么说?管得轻了又让人怎么说,后妈难当,您这英明神武的大帝都不明白吗?

    “小姐,”缘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你说!”还有什么更可怕的消息,都来吧,最近她都习惯了。

    “小姐,宫外传来一个消息,说是胡亥小公子让人踢得不行了。”

    莺美人一皱眉,这话说的,怎么叫不行了?“不是腿又断了一回吗?”

    缘儿咬着嘴唇顿了一下,想想怎么说才能说得出口,这还真不太好说。

    “小姐,他的腿应该是恢复得不错,都能出门溜达了。昨日他去大公子组织的比赛上看热闹,结果与蒙家的孩子发生了口角,让人家给踢了,踢得……踢得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您看需要我代您去看看他吗?”

    轰隆隆,五雷轰顶!

    原以为不会有更坏的消息,结果比腿断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莺美人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床下,不省人事了。

    小寒从扶苏嘴里知道了胡亥的病情,嘴巴张得半天合不拢。

    “大夫说且治且看吗?”

    扶苏白了她一眼,男人那个地方受了伤,她怎么还窃喜的表情。“哎,我说小寒姑娘,胡亥是我弟弟,他再混蛋也是我弟弟,你不要用这付表情好吗?”

    小寒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表情,说:“本姑娘只是好奇那是什么感受,因为没尝试过。而且,那孩子才七八岁,就有这等作为,这蒙家人生来就带着功夫吗?”

    扶苏给了她一个栗凿,好奇宝宝有时候挺欠揍的。

    “没事,没事的,有大公子传宗接代,皇家子孙兴旺,不用发愁啊!”小寒反过来颠颠地安慰他。

    扶苏又给她一个栗凿,他当然不担心这件事,他是觉得这胡亥不停地惹事,没完没了,不但把自己玩废了,还要带累别人,若是父皇对蒙家有看法,那就麻烦大了。君臣嘛,最忌讳相互猜忌,相互提防,往往事情就是在猜忌中走向不归路的……。

    这件事,父皇不会把蒙家怎么样,毕竟胡亥有过在先。但会不会有想法,就不好说了。儿子受了伤,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心绪难平。

    而且,此事一起,胡亥的传闻就更多了吧?他做的转移焦点的努力还有用吗?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几天之后,关于胡亥的传闻更新了,人们不再担心胡亥亡秦的事,而是把胡亥的生育能力当作一个笑谈。尽管这一样是让皇家体面有损的,但比起“亡秦者胡亥”,它的打击级数明显低多了。

    小寒吃惊于人们的反应,她觉得蒙家小丫头那一脚简单是中国队踢进世界杯的一脚,这是要载入史册的!

    赵高简直要撞墙。人们不再传胡亥亡秦,是因为皇上不可能把位子传给一个生育能力让人担忧的人,那他再怎么蹦跶都没有亡秦的可能了。而他呢?他的指望在啊儿呢?如果探不到那个位子,凭胡亥的能力会在皇子中的排位靠前一点儿吗?

    梦魇一样的人生啊!每走一步都陷在淤泥里,拨出前脚,拨不出后脚,住前看往后看,没有彼岸,只有沉没,只有沉没……

    小寒窃喜了几天,就清醒了。如今舆论形势喜人,但并不能真地改写历史。当李斯、赵高、胡亥三人在沙丘宫合谋的时候,始皇帝已经死了,他也没有传位给胡亥。所以决定胡亥命运和扶苏命运的不是胡亥那个地方还管不管用,而是赵高这个坏人的心机。赵高扶起胡亥并不是想让大秦江山世代相传,而是因为胡亥好控制,他能成为实际的掌权者。所以,如果赵高不除,结局还是可能发生。

    当前胡亥的状况应该给了赵高不小的打击,那么怎么进一步打击他呢?

    梦魇一样的人生啊!每走一步都带着烂泥,干爽的土地和可以借力的抓手在哪里呢?

第二百零九章 财神奶奶再出手

    院子里又是高抬腿跑的声音,扶苏郁闷地坐起来。

    自从那日突袭进城,他抱兔兔睡觉的福利就取消了。而且大清早,小寒起得极早,就怕他早上起来不依不饶。

    抱小媳妇睡回笼觉,成奢望了。要知道,今天他好不容易才可以赖会儿床!

    院子里,小寒喘匀了气,擦了擦汗,就缠着丁满要学他的弹腿神功。

    丁满挠挠头,为难极了,这功法哪是半路出家的人学得会的。

    “教教我吧,万一有坏人,我得把他一下子撂倒了,像我这样的,如果让他有了还手的机会,那我就完蛋了!”

    丁满还是犹豫。一是教不会,二是没这个必要,满咸阳城,但凡不是眼瞎的,谁敢打小寒姑娘的主意呢?

    “教吧,教吧,丁大哥,就教蒙家小丫头踢胡亥那一脚!”

    “呵呵,是不是想拿这一招对付你的夫君呢?”一声凉嗖嗖的话语从身后飘过来,扶苏已经懒洋洋地靠在门口。

    丁满讪讪地笑笑,行了个礼,一溜烟向茅厕的方向跑去。

    “公子太懒惰,这会儿才起!”小寒叉着腰歪着头,一付女侠模样。

    扶苏伸出几个指头,招了招,“过来,让本公子教你一招儿!”

    小寒往后退了一步,诱敌深入这招儿已经屡见不鲜了。俺不上当!

    扶苏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把人举起扛在肩上,小寒踢腾着两腿哇哇怪叫:“不公平,不公平,我还没出招儿呢!”

    “走,咱回屋切磋!”

    ……

    切磋的结果,胜负分明。作为败将,小寒连饭都没好好吃。

    扶苏得意洋洋地撩起她的头发,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想着怎么给她变个发型。弄了半天,弄不好,只好拢整齐,给她别上那个弓箭和盾牌的头饰。

    “美人,接下来做什么?”

    小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做什么?做生意!”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对付赵高的法子,也只好做回生意人的本份。

    春天了,她想做几款大的金鱼缸、乌龟缸或者荷花缸,想着大户人家摆在厅堂里一定挺好看,会有销路。

    最近忙着扶苏的事,生意有点不上心,丁小满和已缺都有话说了。到了应人师傅那里,和塑性师傅说好要求,把她想要的感觉画出来,然后约好,等过几天泥坯干了,她过来画画儿。

    订完货,已缺跟着送出来,那么巧,遇到了小虎他们几个。

    二狗子一脸愁容,后面跟着小虎、小山子、关西和孙大诚。

    “小寒姐,这么巧!”小山子热情地打招呼。

    其他几个人也赶忙问候。确实,自冬天小虎成亲起有好久没见了。

    “今天休息?”小寒问。

    “嗯。”小虎回答。“小寒姐这是又来订货?”

    小寒点点头。关切地看向二狗子,“你这是怎么了?”

    二狗子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开口:“缺钱,还得到小虎家来借钱。”

    小虎接话说:“他养父病了,可能这几天已经不行了。同乡来送了信儿。”

    二狗子苦笑着说:“虽说他待我不好,但好歹没让我饿死在大街上。他也是个苦命的人,我得好好把他发送了!”

    小寒点点头,回身从马背上拿下包袱,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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