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再次上来把握她,“就算是特殊的诱惑我也甘愿被你诱惑!至死不渝,绝不后悔!”
说来言去还是劝不住眼前这个被体香迷失了心智的人,实在没办法,孟赢溪只得采取下下策,那就是百用百灵的必杀技——吓唬!
微风振箫:“算了,是你逼得我不得不说出我不愿道明的真相。赵政,我……并非你们人类!我俩在河边的那一晚相见是真的!你仔细想想所有的事情就会明白:你的受伤,我的法力,我的速度,我的声音,我那诱惑男人的香味,我的花式调酒表演,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随着话语的延长,那双手松了,真的松了,它们一点一点地退却离开。
没有告别的话语,没有告别的手势,他走了。走得虽然不是那么的慌张,却是那么的凄凉……
☆、第一百零四章 骚动3
听到赢溪亲口说自己并非人类,赵政并未感到巨大的恐惧,而是感受到了齐天的悲切。他信孟赢溪的这番话,尽管他的文化已是不低。赢溪不是人,他确实坚信不疑,因为一系列的诡异现象早就令人深深地不解。这个男人仿佛坠入了无底的冰窟窿,又好象失去了人生的依靠,在这一刻他成了精神上的孤儿。
看到赵政用那无助的表情来回应,继而无力地放开自己,然后扭头歪歪斜斜的离去,孟赢溪的双眸噙满了泪花。
瑶草佳人寒心痛语:“对不起赵政,我唯有这样做才能叫你死心,才能让你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中去。请原谅我的无情……和欺骗!”
事已至此,孟赢溪无法再留在咸阳,她决定第二天就要离开这座充满了复杂心情的城市,于是她寻找到一家规模不小的美发店去调整发型,改头换面后,孟赢溪即将变成重生的杨璐。
肖鹭洋回酒吧后没有等到人,他认为赢溪不会回来了,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回家,于是接着就撂腿跑到天翠小区,匆匆上楼后只见于文轩垂头坐在楼道上。
“哎呀……她究竟跑去哪了?真急死人!”肖鹭洋拍着自个脑门在于文轩面前晃荡。
两人唉声叹气一阵后各自瞎想,情敌之间自然而然的仇视感带出了想当然的结论,不一会的工夫他们就怒目相向铪。
肖鹭洋率先发难,他火力十足地凸眼嚷道:“是不是你惹恼了赢溪?这两天就你们俩相处的时间最长,而且是脱离监视的单独相处。赢溪要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于文轩更是火大,一把揪住肖鹭洋的衣服,口水直接打脸:“扯淡!我就纳闷了,赢溪本来好好的,今天她还高高兴兴地来请咱们大家吃搬家饭。你小子是最先到的,当时屋里就你们两人!一定是你趁机会调戏了人家,逼得冰清玉洁心地单纯的赢溪不得不出走,是不是?”
言毕,两兄弟扭缠在一起,在楼道上撕打起来,楼道上的声控灯熄了亮,熄了又亮……
“就是你调戏了赢溪才发生这事的!肖鹭洋你这个无赖混蛋……”
“于文轩你这个假装斯文的伪君子,暗底下叫赢溪去你家住,弄不成就使了什么坏才把人给逼走的……臭不要脸的阴毒痞子……”
这两人都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到对方身上,打得甚是激烈,水泥地板都撞得咚咚作响!
电-话突然响了……
肖鹭洋厉言道:“我的电-话……住手!一定是赵政找到赢溪了!”
打归打,兄弟还是兄弟。他们同时收了手,一骨碌爬起来。
“你给我开免提,老子也要听!”于文轩强把住肖鹭洋的手将手机弄成免提。
“喂,怎么样……找到人了吗?”两兄弟一块问。
赵政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象是刚生过一场大病,就连语调中也透出无奈和冷漠,“找到了……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说一下:你们兄弟俩别折腾,别挂念,别再朝思幕想她了,放她走吧。肖鹭洋,你猜的一点没错,赢溪她……她的确不是我们人类!”
“啊……!”这边在呆口惊秫,赵政那边再也无心多言,已挂断。
两兄弟牛眼对瞪数秒后喂喂喊了几声,却无任何回应。他们想搞清楚缘由就赶紧回拨过去,可是赵政根本拒绝接听。隔壁的邻里不失适宜地传出香港经典鬼片《倩女幽魂》悠悠的歌曲声……阴森的气氛凭空现出。
“倩女幽魂……哈哈哈……作弄人的倩女幽魂……”于文轩傻傻地冷笑而去,他惊心地回想着孟赢溪她白日里擒匪的诡秘招数……回想着那不可能追不上的浮光掠影……回想着……
“呵呵……呵呵……”肖鹭洋同样傻笑着跟在后面,他也在胡乱回想着这两日发生的怪异之事:赢溪她那令人神经发癫的声音……抢夺酒瓶的鬼影手……恐怖的酒量……无人能办到的花式调酒手法……男人都追不上的恐怖移动速度……
今晚刚刚掀起的躁动被一句“赢溪她……她的确不是我们人类!”而冷却,疯狂而又坚决的回忆和反思占据了他们三兄弟的整个精神世界。
漫长的数小时后,孟赢溪终于做好了和杨璐一模一样的时髦发型。子夜时分,新杨璐方才回到别致的小窝,她最初还担心会不会有人等在门口,结果却很令她倍感意外。
“或许是赵政已经将作怕的信息传达给了他们,这样也好,否则我还要难过地再重复一次,两次。”
自我告慰后,这个有着全新形象的孟赢溪将DV连接到电视上仔细观看,她要为即将开始的新篇章做准备了。对于惩恶的使命,这个斩获了骇人本领的奇妙女子根本无所畏惧。
杨璐的嗓音比孟赢溪要粗厚一些,于是孟赢溪便压声模仿,几轮下来几可乱真,只是杨璐她偶尔冒出来的一些方言腔调比较难学,花了不少时间仍然不满意。
“这各地方语言上的东西是靠时间和环境沉淀出来的,难以速成,DV上的信息也不全面,根本不可能全部学了去。嗯……还是讲普通话算了,这个倒已经练得很相似。能不能以假乱真,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在相貌上,我干脆用功夫试试,看看可不可以把模样整了完全一致……”
孟赢溪创新地使用'逆血易'来调整局部脸形,'逆血易'本来只是用于岁月假呈之功,但这绝难不倒有着渡劫功力之人。她创造性地使用功法,不断地小范围迂回尝试,对照着照片、电视画面在镜子前刻画……这里鼓一鼓,那里收一收……这里拉一拉,那里缩一缩……
孟赢溪与杨璐她们两人间本就有八-九分巧合相象,经过十几分钟的微调整容后,一个堪称完美克隆版的杨璐展现在镜子前。
假杨璐没想到'逆血易'这方法竟然真的可行,她不由得大大褒赞了赢溪师父她老人家一番,并且情不自禁地喜颜大笑,“象!真象!杨璐我……回来了!”
孟赢溪将局部混合微调的功力运用章法牢记于心,然后重复了好几次运功来验证,看到每次运功后自己都是翻版的杨璐她才改为去练字。孟赢溪打小就爱模仿他人的字体玩,班长的考勤、家长签名、老师批语要谁是谁。这以前的玩闹本事现如今派上了用场,她很快就将杨璐的字体临摹得天衣无缝。
天资聪明加上武功修为的帮助,时间才跨到丑时,此杨璐已经严阵以待。“杨璐”发了条短消息给她哥,说是自己已经准备充分了,希望他尽快过来。
第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唤起了不准备去酒店上班,而是补昨晚熬夜所欠下瞌睡的孟赢溪。
“是韩依娜!”
监视器上见只有她一个人过来,孟赢溪就不避讳自己未更衣的不雅形象立刻开了门。
“娜姐,你怎么来了?”
“哟……昨晚你去做头发了!这发型不错呀,非常贴和脸形,漂亮得我都快认不出人来了!”
形象大为改观的孟赢溪叫韩依娜吃了一惊,但她并未过多思考。女人嘛,做个新发型打扮一下自己不是什么新鲜事。
“溪妹,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政说你要走!他还不让我来找你。”
听见有陌生外人上楼来,孟赢溪把人喊进屋,“娜姐,外面这么冷别站在门口,你进来歇会儿,等我洗把脸再来和你详细讲。”
于是孟赢溪进去卫生间梳理自己,借此时机她赶紧思考新的应对说法,因为听韩依娜的口气,一定是赵政没敢说实话。既然她不知道自己编出来的吓人鬼话,必须换一个解释得过去的理由。
韩依娜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等人,茶几上孟赢溪还没来得及收的DV和两个艺术相框照闯入了她的视野。
“嚯……赢溪过去就是这种发型,没想到她还有部DV摄象机啊……我来看看她以前都拍了些什么,真有意思……”这个突然造访的客人满腹疑惑地瞅了瞅照片,接着就开启DV观看起来。
DV细微的工作声传入了孟赢溪能洞悉一切的耳朵里,她想立即就出去阻止,可脸面刚刚打上了泡沫,只得暗自叫苦:“糟糕!我怎么忘了把这些重要的东西收起来,这下子麻烦大了!”
☆、第一百零五章 骚动4
“哈哈哈哈……赢溪,想不到你这人挺有情调的嘛!还会寻个不错的地方过生日。”韩依娜的声音紧接着飘来。
“诶……你怎么会说西安的方言呀?”
卫生间传出囫囵的声音,“我们班原来有个西安来的同学,这些方言都是跟她学着玩的。”
“噢……没电了!”客厅里传出韩依娜失望的叫声铪。
“赢溪啊,这部DV的电源线在哪里?快帮我找出来一下,我这还没看够呢!怪好玩的。”
急急冲洗的孟赢溪如释重负,心念:“谢天谢地!好在没电了!不然后面紧接着就是杨璐的父母亲和她哥哥出来庆祝的场景,如果不幸被她撞见了,我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
“哈哈……不用麻烦你了,我已经找到了电源线,原来它在小箱子里。”
韩依娜的话叫才把心落定的孟赢溪又慌张起来,她提前结束洗脸,三两下擦去脸上的水珠,几步腾挪就站到人跟前。
“别看了!”
已经将电源插进插座,正转回身子准备接着继续观看录象的韩依娜突然感到手部一震,她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稳拿的DV机瞬间就消失了,它被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溪妹夺了去。
韩依娜一脸惊诧地看着这个毫不讲理的干妹妹,甚是不高兴。
“赢溪你干什么?女儿家家的粗暴成这个样子!不就是看了看你的录影吗?不让看就明说嘛,何必动手呢!”
为了DV不会被继续观看,只有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离出间隙,甚至剑拔弩张才能破局。孟赢溪先前想好的应对理由不得不被远远抛去一边,她情急之下又生出一个谎言来。
“对不起娜姐,是我鲁莽了,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情绪激动。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急于离开吗?那是因为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干妹妹,做妹妹的就不能做出对不起姐姐的事,除了离开我别无它法,你妹妹我……爱上了赵政!”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韩依娜本就动了怒意,这些刺人软肋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于是她从沙发暴立站起来,对准孟赢溪的脸部猛地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十分用力,用上了恨劲加上狠劲。
“啊……”
韩依娜大叫一声,莫名其妙地摔倒在沙发上,而眼前的赢溪却纹丝不动,毫发未损。
刚才她的这一巴掌扇出去以后就立感不对,好象两人中间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止了动作的继续,紧接着这堵令人窒息的无影之墙便反扑过来。嗡地一下,直接将她压倒摔下去。
在这鸦雀无声的短短几秒,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一串门铃声划破了这份寒心冻魄的寂静,恐惧万分的韩依娜挣扎起来,踉跄着拽拉开门,如同逃离火场一般逃了出去。
“啊……你是谁?站住,你给我站住!”
门口的来客明显是被突然蹦出来的陌生狂奔者撞到了,只是他的问话讨不到半个字的回答,于是便追人下楼。
“汤伟国,回来!”
这叮耳扎脑的灵空喊声好似天命,拉住了他那七扭八歪不服老的身躯,追下一层楼的汤伟国哼声挤着骂声重新回到楼上。
见到门口穿着睡衣又换了发型的心挂之人,汤伟国愣了一下才说话。
“那个疯牛一样的女人是谁?”
“我朋友”
“她跑这么快干什么?差点把我撞飞了!”
“家里有急事……你进来吧!”
孟赢溪转身回去收起了茶几上的重要东西,然后把小箱子提进卧室。
“嚯……有急事也不用这么拼命吧!”汤伟国带上-门走进屋子,他左右一扫眼,“喔哟,你昨天请朋友来过呀!好多的礼物。”
里屋回道:“是啊,搬家了嘛,当然得庆祝一下。”
“咯吱”汤伟国一屁股落到沙发上,他将身子舒服地靠了靠,然后偏头说:“怎么请客也不请请我这个大功臣?怕男朋友生气呀!”
卧室响起了关门声,可声音的强度依然没减弱,“呵呵……忘不了,你是重要人物,所以要单独请,如果你喜欢凑热闹,下次我就把你喊上。”
“哈哈哈……”汤伟国大笑,“不必了,我这老头子你们年轻人看不上,有代沟谈不拢还算小事,别到时候你的朋友们是一会儿一个大伯,一会儿一个大爷地喊,我几分钟就被你们给咒老了。进来的时候还生龙活虎好端端的,等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老态龙钟,要是没两根拐杖支撑着,哆嗦三下都走不出一步。”
屋子里传出一阵畅快的莺歌燕鸣,“汤伟国你说话正经点行不行?想笑死我呀!”
卧室的门碰一响,孟赢溪窈窕着出来了,时尚的衣服和发型将人修饰得姣丽蛊媚,当真是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
娇莺初啭:“吃早餐了吗?”
汤伟国面瘫道:“还没呢,我就是来约你出去吃早点的。”
“那咱们走吧,我单独请你。”
如痴如醉,心猿意马的汤伟国随香而行,他的自信与风范没了,象个随从一样贴在花香主人身边,女主人说什么他都应下。
“我想尝尝咸阳的特色小吃——锅盔。”
“行”
“可我连锅盔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兴许从眼前错过了都不知道,所以只好麻烦你这个本地吃货来带路喽。”
“好”
走出小区后,孟赢溪看了看身边的人,很是纳闷……这汤伟国为何一反常态地半声不吭,也不说笑话了,难道是刚才韩依娜把他给撞了失常?于是她婉转地去引话。
“美食家”
“啊……”
“说你是吃货不高兴了?你不吭声我怪不习惯的,还不赶快给我这个外乡人介绍介绍这锅盔。”
“哦……好好好,这就介绍:锅盔呢是我们陕西的八大怪之一。人称'锅盔象锅盖',也就是样子象头盔状,所以顾名思义叫锅盔。锅盔的制作工艺讲究起来很精细,素以干、酥、白、香著称。吃起来口感干硬耐嚼,内酥外脆,看上去白而泛光,确实香醇味美。”
汤伟国就好吃这一口,孟赢溪把话题引到美食上是正道,美食家谈起美食来犹如破堤的河水——滔滔不决。
“烙锅盔的锅分为三层,都有具体的叫法。上面一层叫鳖盖,中间一层是搁炭火的叫火盖,最下面一层叫镳。另外在旁边设一烘锅,在烘锅口内置一铁网。烙锅盔前,先把三层锅全提到用钢筋焊好的锅圈上,在锅膛里生上七八斤香砟子炭火,待炭火着到七八成时,用夹剪将大炭夹火盖上,将中号炭夹到烘锅锅膛里,将碎炭留在镳底下,然后重新把三层锅放到原处,就可以烙锅盔了。”
“这么说,锅盔好象是烙饼啊,光是锅就弄得这么复杂呀!”孟赢溪听得咋舌。
“没错,就是烙饼,但它烙的讲究,所以名气才大。”
汤伟国嘿嘿一笑,继续侃道:“烙锅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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