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确实塞满了人,闲客们主要是围挤在吧台的周围团转,座位那边反而空无几人。瞅见几个眼熟的面孔后肖鹭洋皱了皱眉头,他们是其它酒吧的老板。
“于哥,赢溪,你们来了!”酒保和阿贵两眼放光。
肖鹭洋应了应,撒口问:“这些人都是来点赢溪的花式鸡尾酒吗?
“是倒是,可他们一听说你定的价格就没下文了,一杯酒3000都嫌贵。提起来就一肚子火,全他妈是等着有人出头甩钱,然后呆在旁边伸脖子看热闹的主,撵又不好撵,戳得我们眼睛疼。”
☆、第一百零二章 骚动1
阿贵说完话后对着孟赢溪一通点头哈腰,其笑容十分怪异,好似不小心吞了苍蝇又不能当面吐出来的自虐傻笑。
这个原先的招牌调酒师心情很复杂,既有感激又有说不出的七杂五味。因为眼前的她自己才轻易地拿到了五万元小费,同时也是因为她,自己一杯酒也卖不出去。如果局面不能改变,长久下去就成了坏事,成为只拿基本工资的人体艺术摆设是件小事,万一被老板当作废物辞退也没个准。
“肖老板……”这群闲人中有人出面扬声破场骟。
“哟嗬,这不是侯老板吗?你今天怎么得空到我的小店来串门子啊?哈哈哈……”肖鹭洋装出惊奇状伸手相握,尔后他一偏头,“哎呀,周老板也来了!欢迎欢迎。铪”
“不来不行啊……酒吧街的客人全都跑你这里来了,我们当然也得跟着来呀!不然只能甩手撵苍蝇玩,实在没意思嘛!哈哈哈……”夜色酒吧的老板侯光耀狐脸回他。
隔壁紫调酒吧的老板周志泽酸酸地客气道:“肖老板,听说你这里昨天来了位不论身段、气质、相貌和调酒本事都鹤立鸡群的霸王花,把她喊出来叫咱们邻居也开开眼,羡慕羡慕!”
“喊什么喊?人不就在这吗?”肖鹭洋显摆地把身子一闪,露出后面的人来。
孟赢溪举步上前,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侯光耀和周志泽心里咯噔一颤,果然是芳冠酒吧街的绝色佳人!
“赢溪,认识一下……这位是夜色酒吧的侯老板,这位是紫调酒吧的周老板。”
“你好……你好……”孟赢溪礼节性地问候了此二人。
侯光耀和周志泽贪婪地享受了一番纤纤玉手,同时隐隐嗅到的温润体香让他们浑身躁动。生意上的事且不说,光是有此手如柔荑,颜如舜华的美人陪伴就叫人嫉妒万分。
周志泽糜态作请,“赢溪小姐,能露一手让我们长长见识吗?”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于文轩知道他们两个都不好得罪人,尤其对方还是来者不善的同行,于是他红着酒脸胡乱插进来。
“红月亮的规矩是想喝镇店之宝就得先付钱……赢溪小姐的金色威尼斯一杯3000,少一个子都不行。”
侯光耀和周志泽被一个陌生人偷袭将了一军,心中很是恼火,他们恨恨地纠问:“这位是……”
“我的合伙人,大股东!”肖鹭洋感激地看了好兄弟一眼。
孟赢溪知道兄弟二人在演戏,于是她自得其乐地悠闲观赏,感觉很有意思。
侯光耀鼓了鼓老阳筋,一把搂上同样愤怒的周志泽背过身去压声商量:“一人出一半,干是不干?”
周志泽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两人呲着牙口掏出钱包来哼声喷气暴数票子,临了象泼脏水一样将扇子状的两把钞票丢弃于吧台上。
如果没有孟赢溪的体香影响,这两人是绝对会打哈哈的。是体香将男人的面子虚无地扩大了数倍,他们既然是老板,在美女面前就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所以无论如何心痛也要搏它一把,看看此女是否真有他人吹得天花乱坠的惊人本事。
侯光耀和周志泽阴沉着脸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肖鹭洋这才回话:“可以,当然可以……赢溪,一杯金色威尼斯。”
“好的老板!”孟赢溪说着便开始解衣轻身。
被封锁于厚衣内的体香与妙不可言的身体曲线共同滚动挣脱出来,周围先是一片静默,继而是伴随着喉结翻动的咕嘟吞口水声。
霸王花的面前自动闪躲出一条喘气相迎送的路来,吧台后的阿贵也不禁退后了两步让出本属于自己的舞台。
孟赢溪逶迤摇曳过去,她暗暗一想,酒是这两个大男人共同要的,可是才一杯酒怎么喝呀?侯老板周老板他们是这条街上的人,要是得罪过了头难免会叫肖鹭洋日后生出麻烦。自己走了以后就是想解围也够不上,还是得想个法子才行。她看了看被冷落的阿贵,突然间生出一个念头来。
“阿贵,和你说两句话。”孟赢溪将人喊到跟前凑上去耳语了一番,阿贵听得频频点头,脸面放光。
其他人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私密话,要做什么?只好嫉妒这个被香玉近身的过气调酒师来打发这份焦急等待的时间。
调酒即将开始了,孟赢溪站到位置预备着,奇怪的是阿贵也呆一旁,并且两人一起取酒具。
此番场景不光肖鹭洋和于文轩郁闷,其他人更是不得章法,他们二人究竟想干什么?侯光耀和周志泽紧紧咬着牙关候着下文。
桌面“哗啦”一声,调酒正式开始。与昨天一样,孟赢溪瞬间成了一条飞舞着迷人风情的仙界美人蛇,她的手、腰、颈能扭到你不可想象的位置,那种撩人的姿态美根本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和形容。众人仍旧与昨天一样,一律用O字口型和牛眼睛来表述他们的万般惊叹的感受,就是身体也定了格,连半丝动弹都没有。
侯光耀和周志泽看得面皮外翻,眼珠子都快绷不住就要掉出来,彻底傻冒了!
原来孟赢溪是要一次就弄出两杯酒来,她吩咐阿贵在一旁打下手帮助自己,因为双手都要使唤瓶子,所以桌面上的活交由阿贵代劳。这种玩法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卡酒、回瓶,直立起双瓶手背立……拖双瓶……十周撤双瓶……(喝彩!)
正面翻转十六周起双瓶……(喝彩!)
正面二十周双瓶交叉倒手……(全力喝彩!)
三十周半倒酒……(竭力喝彩!)
卡酒、回瓶……手腕翻转酒瓶、抢抓双瓶……抛酒瓶外向反抓、腰部抛掷、转身齐拍双瓶背后……
接吗?
不接!
有没有说错?
没错!就是不接,昨天不接,今天干嘛要接?
两个酒瓶子在人的身后上下漂浮——不落,不定!(满堂暴力喝彩……全部人都叫疯了!)
“啪”“啪”随着紧密重叠的两声,孟赢溪一气呵成摆出了两杯色彩缤纷的金色威尼斯。
“好!噢……精彩……!”轰然叫嚷的气浪爆炸了酒吧!口哨口水飞扬,手掌脚掌通红,嗓子嘶哑、舌头发胀,这是酒客们活到现在所见过的最最精彩的花式调酒表演——绝到天宫的顶顶都崩了!
“谢谢阿贵!”
孟赢溪盈盈一笑继续说道:“侯老板周老板,大家都是一条街的朋友,多出的这一杯是红月亮赠送给二位的!”
肖鹭洋和于文轩听罢,很惭愧刚才自己的态度,一杯酒确实没办法叫人家两个人喝。还好是赢溪她聪明,自作主张给足面子赢得了人心,至少也是减弱了对手的敌视态度。
侯光耀和周志泽早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他们用通红的手掌接过两杯美女用盈盈惺惺的仙女之态点化出来的金色威尼斯。
周志泽不再痞口,“谢谢霸王酒花的精彩表演!”
“谢谢花酒女皇让我等大开眼界,侯某服了。”
二人言毕交换了一下眼神,共同将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肖老板,告辞了……告辞……”
侯光耀和周志泽是看也看了,喝也喝了,他们里里外外都服得屈身下跪。虽然这位芥芳沤郁浑身透出媚惑的霸王花很待见自己,但是这里终归是别人的地盘,既然人家给面子自个就要知趣,他们无脸再多做耽搁,于是立即挥手打道回府。
于文轩煞是得瑟,他混混地把自己当老板了,“还有谁要点花酒女皇的酒?没有是吧……没有就给我全都散了!没钱瞎看什么热闹啊……真是!走吧走吧……”
这些看官们过足了眼瘾,他们在“老板”的讥讽之下灰溜溜地散走,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个真酒客,他们心满意足地朝座位去了。
肖鹭洋搭着于文轩的肩膀亲近地摇晃两下,然后看向吧台说道:“兄弟……赢溪,刚才的事多谢二位了,还是你们比我聪明,不然还真不好收这场子。”
☆、第一百零三章 骚动2〔是仇恨叫人寒心请读)
“赵政……你怎么来了?娜姐呢?”
正在穿外套的孟赢溪突见一人,她的声音带领着肖鹭洋和于文轩将目光汇聚到后方。
赵政根本不作答,他眼睛直盯目标急步过来,不理会兄弟不说,甚至还撞得于文轩半哼。这个焦灼的汉子对着春半桃花压声过去,“赢溪,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为什么?铪”
肖鹭洋和于文轩听得大脑短路,他们呼哧两下扳住呼吸急促的赵政同时问这二人,“你说什么离开?赢溪你要去哪里?骟”
不用说,赵政明显是看懂了藏头诗才不顾一切赶过来的。孟赢溪默默地,痛楚地看着他们三个,一时当间无言以对,只是收颜垂目。她本己对于离开这件事就有着莫名的伤心,这四位朋友带来的呵护和情谊是难以忘却的,要不是因为杨勋和她妹妹的遭遇,或许她真的会不舍。
于文轩被酒泡了脑子,反应不及。肖鹭洋闪电般地意识到问题的根源,他“哗”地掏出手机来看,于文轩这才醒神效仿。
虽然于文轩动作慢一步,但他的理解力却快了两步,他先于肖鹭洋看出了门道,“啊!每句诗的开头连起来就是'香伤离别'……果然是要走!赢溪,你这诗怕是自己作的吧?你真要离开我们吗?”
除了哀伤的神情,赵政等不到任何回答,他转而痛痛地冷声细解诗意给兄弟们,“不仅如此,赢溪在藏头诗里还将我们四个人的姓都用同音字隐藏了进去。看这里……寒!韩依娜;罩!我赵政;萧!你肖鹭洋;余!你于文轩。”
肖鹭洋可算是彻底懂了,他急得连声音都颤抖,“赢溪,不是说好的我们做一家人吗?咸阳就是你的家,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你……你要去哪?啊……?”
善感的孟赢溪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越来越强烈的伤泣,她鼻子一酸,拿起包就捂嘴哭着跑出酒吧,毫无目的、毫无方向地离去。
“赢溪……你别跑……等一等……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三个大男人奋起直追,他们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脚底下啪啪作响。可前方之人竟然以高根之鞋具,如仙女踏云卷雾,静悄悄地妙姿飘了去,他们是越追越离得远……
于文轩慌乱地怪声叫道:“那不是回家的路!她这是去哪?”
“停一下,都停下……别追了!白费力气,咱们追不上她。”赵政把兄弟们喊住,三人一块插腰胡乱踢搭着腿脚“嗬嗬”喘大气原地转圈歇息。
肖鹭洋难受地起伏着胸口吼道:“赢溪的事情自打认识那天开始就邪门,一直都是一个*阵,这两天下来是刚解开了一个谜,又来一个。这下好了!一个接着一个,我现在是满脑子都是她的谜团,没完没了啦……”
他突然对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大声喊:“赢溪……你为什么要这么让人揪心牵挂!”
“她如果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去……我于文轩的下半辈子活着就没意思了!不行,我要对她表白,现在就要……!”
于文轩跟着破声大叫:“赢溪……我爱你……!”
肖鹭洋和于文轩的疯狂举动象刀子一样直接刺进赵政的心脏,他痛,很痛!尤其是于文轩说的那一句“下半辈子活着就没意思了”更是将他潜伏压制的真实内心生生撕裂地挑了出来。
赵政心道:“是啊……要是能得到赢溪她的爱,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哪怕是只有短短的一年,一个月……在心潮澎湃的幸福中,在刻骨铭心的爱恋中,在摄魂夺魄的芬芳中,折寿死去也值了!值了!!!”
“我说,赢溪绝对不是现在就走,咱们不要着急。你们想想,她刚刚租下这么好的房子来住,不说是做了长期打算也是近期不会动的,所以即便要走也绝对不会是今天。”
赵政说着搂过两兄弟,“我看不如这样,肖鹭洋你回红月亮去等,没准她会回酒吧。于文轩你去你的店里和赢溪住的地方两处看看,也许能碰上。我呢,到处找找看……咱们三人不管谁找到了人都互相电-话告知一声。”
“好吧!”
“那就这样!”
于是三人在街头就此分开,他们各自匆匆赶路,而且都急急拨了赢溪的电-话,只是一律没有回音。
孟赢溪其实并未跑多远,当她听得后方无追赶声后渐渐收了御风行走,一步一个伤心地流浪街市。电-话一个劲地响,她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叫他们不要挽留自己,于是干脆关了机应对。
走了很长的路,她的情绪才算逐步安定下来。这时候一个紧急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孟赢溪知道谁来了,是他,是那个最初让自己产生追随意愿的人,但她没有再跑的念头。
“赢溪……”
赵政开口的同时对方忽然转过身来,两人间的乍然面对令他心神顿挫,随之截然勒话。
孟赢溪的神情很微妙,既有淡淡的细雨苦笑,却又有着薄薄的含香云雾,恰似游山玩水时遇到了轻微的烦恼,但……忧不压畅。她如此这般,却更加显得迷离人眼。
香风倾语:“知道吗?赵政,我是为你而来的,不过我这次决定离开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你。你、娜姐,包括你的兄弟们都没有做错什么,相反,是你们大家给了我无限的美好和遐想。只不过我不愿庸庸地活着,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许多事比起你们更需要我。”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玉柔的双臂,“不……赢溪,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最需要你的人!当我知道你即将要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痛苦万分!正是这疼痛打醒了糊涂的我,使得我终于明白了自己最真实的内心。请饶恕我对他人的背叛,因为那是在我认识你之前成就的事实,我的心在黑暗中挣扎了很久依然不得解脱,我迫切需要你来拯救我孤独的灵魂……赢溪,我爱你!”
香风哀声叹息:“我错了,我不该来寻找一个自己编造的神话。我已经预见到了今天的结果,却没有预料到它会来得这么快……太快了!”
这双温暖的手用上了力,“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对你告白的吗?你很清楚,没几天我就要成亲了,而且娜娜是泰达集团董事长的千金。我和你一样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我发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终于熬到了出头的这一日,眼看我就要成功了!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但我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心甘,饥寒交迫也是甜蜜而幸福的。”
莺声哽咽:“不经意间我竟然破坏了你们的幸福,我错了!”
“嫁给我吧!我会用一生来爱你!”
“不……赵政你不可以这样!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体很特殊,很特殊!特殊到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制造混乱的人。不知为何,我在无形中会诱惑每一个接近我的男人,每一个!关于这一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受害者,却又谁都不知晓!所以你的感受并非真切。”
孟赢溪推开那双颤抖的手,“只要我离开,你就会发现你的真爱依然是韩依娜,你们一定会幸福的!而你也不会后悔的。赵政,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只能是朋友!”
双手再次上来把握她,“就算是特殊的诱惑我也甘愿被你诱惑!至死不渝,绝不后悔!”
说来言去还是劝不住眼前这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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