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圈圈的像是涟漪般绽开,宋翌乔扶着墙,思绪有些混乱。
她记得重生前她在宋家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初潮都比别人来的迟,可是她跟在冷萧然身边,虽然冷萧然没让她过的极其的富贵逼人,但是也算是餐餐吃好,营养丰盛,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会这个时候才来?
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当年自己拼死救下的管家大叔,最后仍旧死于车祸……
当年自己凭着记忆把全部线索提供给冷萧然,可是现在却仍旧没有找到他的父亲……
当年自己出尽了全力去避免冷萧然去瑞典,可是最终他还是在瑞典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时间还是三个月……
而现在,她的初潮来时还是这个岁数,就是不记得是不是还是同样一天而已。
这样一一想下来,惊得宋翌乔出了一身的冷汗,所有的事情看由她改变,可是冥冥之中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化,只不过过程不同,但是结局依旧。
重生到今天,也许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宋翌乔的骨髓没有被宋翌琳换走。
靠在墙壁上,呼吸有些急速,眼神有些迷茫,如果自己拼尽了全力都还是按照以前那样的结局走向,那么冷萧然还是会成为她的姐夫,她还是会在宋翌琳的订婚宴上被羞辱的体无完肤,心脏病发作无人理会而死去。
伸手抚了抚心脏,秀眉微微的蹙起,她现在没有心脏病,可是她当初也没有,但是有些心脏病是隐性的,一般不发作的时候没人知晓,但是一旦发作了后果很严重。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白炽灯,白花花的灯光刺得眼睛有些发酸,捂着小腹轻揉着缓解疼痛,顾乐的声音像是在脑海里逡巡。
她记得顾乐说过,乔乔,遇到事情要坚强,如果妈妈和外公都不在你身边,凡事都要多个心眼儿。
顾乐温柔的语调似乎还在她耳边回响,可是人早已作古。
妈妈,为什么你不陪在乔乔身边?乔乔尽力了,步步为营,步步惊心,可是似乎什么都改变不了……
晕厥之前,她似乎又看到了她往日站在婚礼上被宋家人围攻羞辱的那一幕,所有的鄙夷和不堪的目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朝她涌来,还有那张她自己都不曾见过的亲密照,卷的她喘不过气来……
——
冷,好冷。
宋翌乔蜷缩着身子,闭着眼,下意识的摸索着,触碰到一个暖暖的臂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紧紧的抱住。
冷萧然有些无奈,试图抽回自己的胳膊,怎奈这小妮子高烧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意识不到,只要他一动,她抱的更加的紧。
下船前,他等在澡间门口足足过了五分钟还不见宋翌乔出来,忍不住去敲门,也没人答应,心下一着急,直接就想撞门进去,可是这是部队的船,他寻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女兵,澡间又没人答应,实在等不下去,生怕出了事情,直接暴力的拆门卸锁,一脚把门踹开。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宋翌乔光溜溜湿漉漉的昏倒在地板上,旁边还蜿蜒着一道鲜红的血迹,是她初潮的痕迹。
冷萧然年纪算不得大,但是也好歹二十六七了,而且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说没见过女人,那是瞎话。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这妮子,他都要心跳加速个不停,现在直接看到她赤条条的躺着,白嫩的身子给他的冲击让他一张脸红的烫手。
而且,连遇上炸弹袭击都能平稳的心跳刹那间就紊乱了。
自己的挂名女儿光溜溜的晕倒,他不能宣扬,要是一大叫,船上的一大群军队老爷们估计也得冲过来看个究竟,人家说当兵三个月,母猪赛貂蝉,何况还是这么活色生香的鲜嫩画面?
于是,冷萧然只好匆匆的抱起她擦干她身上的水珠,飞速的给她套上衣服,抱着她冲了出去,等船一靠岸,直接叫辛唯开车过来送他们出了军区,还是直奔陆军总院。
辛唯由于拿着那枚林子战斗得来的勋章一直皱眉不展,似乎心事重重,冷萧然知道他一定是认出什么来了,直接挥手让他赶紧回部队。
辛唯也不犹豫,点头就走,只不过把他的私人电话留给了冷萧然,说有事直接打他电话。
冷萧然接过也没说什么,见辛唯大步走开,医生忙里忙外的给宋翌乔量体温,把脉,打针,忙了一轮,病房里才安静。
冷萧然把被子给宋翌乔盖好,一直盯着她看,压住自己一路飙升的血压,逼着自己只是注视着点滴,笨手笨脚的给她调了几次点滴的速度。
低头看了看抱紧了自己的女娃,十五六岁的青葱岁月,娇嫩清新的宛如最纯白的一首诗歌,粗糙的大手拂过她的额头,情不自禁的印下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那个吻,谁都不知道有多么的深刻含义。
带着衍生出来的亲情,也带着朦胧不为人知早已破图萌芽的爱情。
她像是沉睡着的婴儿,稚嫩中毫不知情,只是下意识的把身子更加的靠向潜意识里自己觉得温暖的怀抱。
两团惹火的白雪蹭在他的胸前,他体内那股压抑着的邪恶因子正在急速的涌动和翻滚,电击般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像是连四肢都要麻痹。
某个最为敏感的部位已经抬头,凶狠的朝他抗议和叫嚣着。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住自己的火性,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呢喃梦呓的小妮子,如果她再动,自己估计真的要那个什么未成年少女了。
冷萧然用空余的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探身时,眼睛不自觉的飘向她宽大的病服,似乎能沿着她雪白的颈脖看到两团软雪上的红莓,目光有些热辣,看向她的精致的小脸,打了针,盖了被子,似乎脸上有了淡淡的红润感,连唇上也恢复了淡淡的诱人光泽。
很不自然却又很自然的,冷萧然就想到了几个词语,红莓轻颤,惷光袅袅,樱唇正艳,这分明就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期待有心人去摘采。
低头俯身亲吻住她的唇,吮进口里细细的吻了一遍,才强撑着用自己残存的意志力把自己抽离,然后咬牙一狠心,以迅雷之势抽回了自己被她抱着的手臂。
“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乔乔……”
宋翌乔梦呓着,小手在空中乱舞,闭着眼,眼泪居然就这么堪堪的掉落下来,冷萧然顿时心疼的似乎要死过去一般,连忙又把手臂递过去。
小妮子像是碰到救星,连忙抱紧他的手臂,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又不见了。
不过等等……
这小妮子刚才对着自己叫妈妈来着?
冷萧然低头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妮子感情把自己当妈妈了?真是发烧烧的人都傻乎乎了。
昏睡中的人儿,像是梦见什么,眉宇间都是一股浓重而化不开的忧愁,似有若无的抽泣像是小鞭子,一下下的抽击在冷萧然的心里。
她哭一声,他的心就颤一颤。
仿佛自从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这个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连当年自己铁血手腕的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铁血枭鹰都不由得心软,犹是自己再怎么装出一副不在乎的冷血摸样,也抹杀不了她带给自己的那一份安然和悸动。
也许,这真的是喜欢……
——
浑浑噩噩的睡梦里,是一条又一条走不完的通道。
她踩在里面,茫然而无助,纵使她凭着自己的直觉,避过一次次的危险,改了一次次的方向,可是结果走到的尽头,都还是高耸的悬崖峭壁的边缘,稍有不慎,她就会摔个粉身碎骨,渣渣都不剩下一点点。
经期不能碰冷水,何况她还是初潮就在忙忙的大海里武装泅渡,寒意直逼近骨髓,她瑟缩着后退,生怕自己再来一次的寒冷和疼痛,她就会掉下眼前的深渊。
转头再跑,换过一条条的通道,可是不管她换到哪一边,过程多么的不一样,最后还是那一片的悬崖峭壁,她还是得跨过去,才能看到对岸的风景。
禁不住的有些冷意,瑟缩的更是厉害,蜷着身子似乎寻到一丝的光芒和暖意。
她紧紧的抱住,她在黑暗的深渊里好不容易攀爬上来,怎么能再次的跌下去?她不甘心再是那样的结果,她付出一切也要改变。
暖意越来越浓烈,像是被什么包裹住一样,身上冷的透心钻骨的僵硬渐渐的散去,像是妈妈的温暖和柔情,有个强健厚实的怀抱和一只宠溺的大手怜惜的抚慰着自己,迷蒙中似乎还听到一把好听的歌声,为她驱散心头盘绕着的噩梦。
她呢喃着,贪婪的吮/吸着,用了全力的贴过去抱紧,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心的睡去,不用惧怕醒来。
可是……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奇怪?
本能的动了动身子,耳边传来隐忍的吸气声,好像迷蒙中总觉得有什么坚硬如铁的物体抵在自己下身?
有些混沌和力不从心,可是她还是挣扎着张开了眼睛。
一张略显慵懒却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陡然出现在她眼前,剑眉微挑,星眸闪闪。
这……
呃……
再下意识的往下看去,纵使还在低烧的状态,宋翌乔的脸色还是红了又红,脑子里瞬时想起他上次的……嗯……miao射……
嗯……
这次的硬度,估计不会秒了……
但是会疼吧?
这么想着,宋翌乔脸上红的几乎要看不出她本来的颜色,自己是烧糊涂了吧,想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冷萧然也有些尴尬,却仍旧装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你,在船上晕倒了,发烧了,现在在陆军总院。”
瞧瞧,这样的情况下,冷少还能总结的这么的简洁,果然不愧是冷萧然。
抽出被抱的发麻的手臂,淡定却僵硬的起身:“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你大姨妈第一次来,嗯,要好好的招待。”
噗……
这话说的,怎么跟亲戚串门似的?
宋翌乔揉揉眼睛,还是忍不住朝他有些昂扬的某处看去。
某男一愣,顿时凶狠的朝她吼:“看什么看,闭眼睡觉!”
宋翌乔邪邪一笑,慵懒的半靠在床上,语气比他刚才还要淡定:“爹地,我现在再次的肯定我在你心里其实挺重要的,你说对不?”
冷萧然脸上又开始发烫,丫的!
“没那么重要!”他只能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宋翌乔看了看时间又探了探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现在才六点,确切的是凌晨六点,她要是没把脑袋烧坏的话,她记得她是昨天傍晚溜到林子里去了,那这么计算,她好歹也是睡了一晚才起来的。
“可是你抱着我睡了一晚呐,这样都还不重要?”宋翌乔狡黠的眨眨眼,冷萧然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放在心尖上的事情,他能这么做么?
“是你抱着我而已。”冷萧然陈诉着某个令他非常蛋疼的事实,事实就是她抱着他,可是他却不能把她一口吞下,导致某个重要的兄弟一晚上都昂扬斗志却没地方舒展,别提多么的憋屈了。
宋翌乔挑眉,语带不满:“我抱着你你不能推开?”
“看你可怜巴巴的,我就委屈的勉为其难的给你抱着。”
他的意思是,他其实也是被迫的,很委屈的。
不过确实委屈,娇香软玉满怀,却只能看不能碰,他的兄弟估计要恨死他了,如果不是后来自己闭上眼睛,估计连自己眼睛也要哀怨了。
宋翌乔眯着眼看他,难不成昨晚自己还把堂堂冷少强压了?不然他怎么一副憋屈吃亏的摸样?
疑惑的又眨眼去看她某个部位,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负责任?12kz5。
“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某男凶狠的威胁。
宋翌乔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嘛,又不好看。
脸上还是有些潮红,卷着被子就跳下床,一下地就是打着赤脚,地板的冰凉一下子透过脚底穿了进来,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穿上!”
冷萧然蛮横的把一双拖鞋丢了过来,板着脸,似乎有些气恼。
“哦……”
宋翌乔套上大了不知道几码的拖鞋,拖拖踏踏的走进了浴室,用水洗了洗红扑扑的小脸,浴室里的军容镜映照出她白嫩嫩带着些许红润的脸,长而顺直的发有些微的湿润,她低头的时候,柔柔的划过自己的颈脖之间,有些酥/痒。
低头看了看,宽大的病服似乎没有穿文胸,稍微的暂停感觉了一下,呃,内库好像也没有,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光溜溜的晕倒在船上的澡间,那把自己救出来的……
嗯,那就是冷萧然了。
算来算去,还是自己亏了。
才稍微退了点温热的脸又腾的燃烧了起来。
冷萧然注视着她,看着她的背影,自己居然都心痒难耐,要命了,这妮子是生来克自己的妖精吧?
总是感觉有两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宋翌乔不由得回头,对上冷萧然的眸子,他直勾勾的眼光分明就是在XXOO自己嘛……
未免有些气愤,宋翌乔扯了扯自己宽大的病服:“我为什么没有穿内衣?”
冷萧然唇边扬起一抹蕴含着深意的笑,闲闲的挥了挥手:“部队里没有那样的东西卖,所以没法儿给你穿。”
丫的!
部队里女兵感情都是真空上阵是不是?
“我不要就这么穿,很奇怪的!”宋翌乔严重抗议。
“不想穿?哦,那就脱了,裸奔,现在很流行。”冷萧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但是手里已经拿起了电话,“阿达,在哪里?嗯,去买套女生的内衣裤回来,哦,尺码啊?最小的应该差不多了……”
“喂!”
宋翌乔气结,冷萧然扭头:“嗯哼?”
“我不是最小,我……我C了!”
“C?”冷萧然目光在她病服上逡巡审视了一阵,直接对着电话说,“有没有32C或者A+这样的尺码?”
“冷萧然!我……我是34C!”
冷萧然心里乐呵,这妮子的尺寸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摸过,揉过,嗯,还品尝过,可是他就是想看她脸红炸毛的样子,嘿嘿,多可爱。
冷萧然依旧冷冰冰的扮演着资深的冰块:“少给我辩驳,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床上躺好了。”
宋翌乔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什么叫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自己胸大胸小还是他说了算啊?
阿达以非常快的速度送了衣服过来,进来就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冷少一副优哉游哉,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小小姐却一副吃瘪的苦逼摸样,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
斟酌了一会,阿达才小心翼翼的的开口:“那个……冷少,小小姐,景叔回来了。”
“真的啊?景叔回来了?”
宋翌乔兴奋的跳起来,嘿嘿,只有景叔在,冷萧然才不敢光明正大的欺负自己,冷萧然说了他这辈子除了自己亲生的老爸就只尊敬景叔,而景叔当年还是把冷萧然训练了一身本事的入门师傅,冷萧然必须得尊敬了。
冷萧然倒是面不改色毫不奇怪,景天那个家伙有多么宝贝宋翌乔自己又不是没眼睛看,把宋翌乔交给他带去基地那几年,自己事情多,不能总是跟着,几乎一年之中没几个星期是在丹麦的,可是景天确实是把宋翌乔当成了自己亲生女儿来对待了,疼惜的程度几乎要超过他这个关门弟子。
“乔乔,收拾一下,我们先走就回市区,在这里耽搁的也够久了,我的人情辛唯和凌震天算是欠大发了。”冷萧然勾唇笑了笑,自己待在军区可不是真的有心帮辛唯想着怎么对付培根,而是借力打力,他要军区的一把手欠下自己莫大的人情,那么关键的时候他就能有捷径可以走。
这么深谋远虑简直可以算是老谋深算,卑鄙无耻,丧尽天良。
宋翌乔忽然觉得,冷萧然就是只千年的玉面狐狸,狡猾腹黑,无所不能。
可是自己好像还没来得及跟庄愈道别?
才这样寻思着,冷萧然的话已经插了进来:“你跟庄愈没关系,记着了?”
宋翌乔无比纳闷,冷萧然不只是只千年的玉面狐狸,还是只会读心术的老狐狸!
阿达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