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自称‘小曦子’,所有人都笑了,十,十三,十四爽朗明媚的大笑,九阿哥美丽的笑靥,八阿哥温柔的笑容,还有冰雕嘴角弧度明显的笑意,‘弧度明显’?
我诧异着,看来此刻他心情应当是非常好了,踌躇的想着自己要唱什么,看他们手中都用着青花瓷的酒盏,面前的盘子碟子也都是青花瓷的,便决定唱首《青花瓷》应应景罢了吧。
我咽咽吐沫润了润嗓子,开口唱到:“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装,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
13、柳暗花明释冷意 。。。
半,………………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云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一曲唱完,看到面前六位有些呆傻的大神,我蹙眉撅嘴看着他们,姐姐我唱的再不好也没有跑调啊,干嘛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胤禛最先反应过来,端起酒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瞧着我的眼神透了一丝无奈,一丝不快,我郁闷的想,给你长脸了你还不高兴,真是难讨好!
胤禩笑着为我鼓掌:“曦云姑娘的曲子唱的真不错,这曲子和词儿可是你自己做的?”
我答:“回八爷的话,不是,是有些印象的曲子,但肯定不是……”
想来不知道此刻该怎么称呼自己为好,皱眉:“不是我做的,只是想着有些应景儿,便想起了这支曲儿来。”
胤礻我也大笑着说:“小曦子果然唱的不错!”
胤禟嘴角带着美丽的笑容,举起酒杯微微对我示意,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十三则端给我一杯茶,笑着看我喝下去,十四看我一眼皱着小眉头说:“四哥,看小曦子唱的这样好,就赏了小曦子以后不要再称呼自己奴婢了罢。”
胤禛没想到小十四会突然这么正儿八经的对他说这番话,面色微微发窘,“我从来就没准过她自称奴婢!”
我轻轻的笑了,面具雕塑男也有此刻,我也值了。
胤禟起身越过我的时候冲我眨了眨眼睛,对门外的小厮吩咐了什么,又转身回来。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小厮们端了个小几进来,还有几样菜式,一碗饭食,几碟点心。
胤禟转身对胤禛说:“四哥,小曦子唱完,怕下人那也没什么吃食儿了,既然唱的好,我代四哥做主,赏她一桌饭菜,可否?”
胤禛瞅着我,面目还是露着一丝不快,却也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许。十三冲我点头让我坐下,我也觉得肚子很饿,便不客气的坐下吃了。
六位阿哥们也互相喝酒说笑着,此刻,他们之间的夺嫡斗争应当还没有那样残酷吧,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想到这里,我有些悲戚的看着眼前还算和气的六个人,心底升起一阵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知道 为嘛不让出调*教这个词儿,非得要我打个*号。
还有,我知道《青花瓷》摆这儿有点雷,等以后再改这里。
14
14、欲语君,我自千年'改排版' 。。。
跟八阿哥胤禩他们拜别后,我们就一路向着京城奔来。
听胤祥说,晚上也就能到了,4月天的北方没有南方那样花团锦簇,但是也到处都是新绿,阳光打着,更显得清澈明媚。
我收回视线放下帘子,十三和胤禛都在各自看书,吃过饭就看书,能消化好吗?
我心里想着,却因为从前就有午睡的习惯,每次吃完午膳赶路就会觉得奇困无比,慢慢的困意就袭上来,我眨巴眼睛,却觉得胤祥的身影忽隐忽现,光线似乎也暗下来,接着就漆黑一片。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车还在晃动中,天色看起来已经晚了,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发现本来坐在对面的十三没有踪影,而自己此刻正靠在一个男性的肩膀上,男性?
我骤然清醒,十三还是个少年,肩膀怕没有这样充实吧,难道……
咬着嘴唇微微侧头,一个青墨色身影,一张英俊帅气的雕塑脸……
胤禛?
想起先前我和他在马车里的争吵
——
“方才为什么下车去?莫不是见了熟悉的人心情难耐?”
“四爷,曦云一路坐着腿早就麻了,看您下了车想着要伺候便赶忙跟着下去听差,不想您是对我另有安排。”
“以后遇到这类事情都好好的呆在车里,不要抛头露面,掂量掂量自己。”
“不劳二位爷费心!奴婢自己担待!”
我赶忙触电般的闪到对面,虽然在九阿哥的馆子里用午膳的时候,气氛缓和了许多,但谁知道这个冷面阎王会不会突然发飙给我一刀。
我蹙眉撅嘴看着对面的胤禛,依旧冷冷清清的安静的坐着,仿佛那个姿势已经千年入定。
眼睛却正轻轻的闭着,睫毛在微微的颤抖,眉头渐渐的正锁起来,他也睡着了吗?
在细看他的姿势,一只胳膊伸向左边,是方才我坐的位置,我刚刚就觉得睡的很舒服,而我睡觉从来都是喜欢左右翻来翻去的,即使坐着睡着了,头应该也是左右摆来摆去的吧,他的胳膊……
是为我垫了脖子吗?心里猛然被触动,仿佛一潭湖水投了石子儿泛起了圈圈涟漪,在心头麻麻痒痒的。
他睡着了还锁着眉头吗?难道是做了噩梦?
我用手指轻轻的去抚他的眉心,想要抚开他紧锁的眉头,刚碰触到他,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黑眸里透着尖锐的警觉。
我吓了一跳,忙收回探着的手,他睁眼看清是我,那尖锐的警觉从眼眸里褪去,复而又是清冷的目光。
我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窘迫,怕他会怪罪我的无礼,可半晌他也没有反应,便偷偷抬头去瞧他,他正盯着我看,用一双清亮的眸子。
清亮
14、欲语君,我自千年'改排版' 。。。
?我突然惊觉他此刻看我,已经不是那个冷冷清清千年不变的雕塑了,心底的水波又是一漾,麻麻痒痒的感觉又一次搔挠着我的心头,他的声音似乎也带了一抹柔和:“你不躲着我了?”
“呃?”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知道他是在说先前跟他争吵的事情,虽然我已经不生他莫名其妙怀疑我的气了,但是却没来由的不想认输让步。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装着依旧在生气,没好气的对他说:“十三爷呢?”
“他要在宫门下钥前赶回去,方才骑马进宫去了。”
“四爷不用进宫吗?”我纳闷他怎么不用进宫去复命。
“皇阿玛命我明日一早再进宫复命。”
他顿了一下,接着不依不闹的问我:“你不躲着我了?”
我郁闷,跟他岔开话题怎么这么困难,只好接着没好气儿的说:“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他开口,语气却更为柔软:“你自称‘奴婢’的时候。”
我语塞:“我……”
他却接着说:“还是这样好,你一自称‘奴婢’,我就也觉得很不受用。”
不受用?怎么八阿哥,九阿哥,还有小十四都这么说,我自称奴婢让他们都觉得很难受吗?
他顿了一下,也不看我,垂了眼眸,柔和的语气里却带了一丝无声无息的落寞:“有时候觉得八弟那样很好……”
八弟?胤禩?他不是不喜欢胤禩吗?
我边听心里边想,“……至少他那样,没有人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心底划过一丝怅惘,原来冷面的胤禛,那个冷酷的雍正皇帝,心底也是有着这样孤寂和落寞?
想起大半个月前他第一次带我进入这个朝代的尘世,从那间我醒来的客栈里跨出门来的时候,那个穿着水墨长袍在繁世里静静的立着仰天望着天空的他,当时让我看不见了周遭的一切,只看得到那个清越,孤寂的他,原来那日,我看到的是真实的他……
那种虚幻的感觉,竟然也是真实的。
嘴角扬起了自己也无法察觉的弧度,“四爷觉得听我唱曲儿还受用吗?”
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许是想到我在馆子里唱的那首《青花瓷》,他嘴角晕开一抹浅笑,“你的曲儿很应景儿。”
“那我再给四爷唱支曲儿罢。”
说着,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轻启朱唇,我用低缓的声音唱起一首《我自千年》
——
“笑红尘,醉了梦一场
叹世间,唯有人一个
寻觅朝阳起升处
兜转,兜转
莺声笑语燕飞啼
耐得孤寂冷清月
我自放心游天去
天地唯我千年定
拂清风,自对天地间
慨万年
14、欲语君,我自千年'改排版' 。。。
,我只存一瞬
独我百年魂归处
寻觅,寻觅
千回万转天地中
寻得心人白首年
放马飞蹄欢语笑
两影愿比鸳鸯仙”
唱完,车子也停止了摇摆。
“天地唯我千年定,两影愿比鸳鸯仙……”
他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抬眼去看他,看到他递过来的温柔的目光,我对他抿嘴微笑,听见高若庸的声音在帘外响起:“爷,到府门口了。”
他“嗯~”了一声,却没急着下车,坐着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欲言又止,半晌,说:“书房规矩多,凡事要规行矩步,犯了规矩我也不好轻易饶你。”
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半天却只吐出了一句高若庸已经跟我说了无数遍的‘叮咛’,便答:“曦云知道了,高管家已经告诉曦云四爷定规严格,曦云会规行矩步,定不会坏了四爷的规矩。”
他“嗯”了一声,起身准备出去,却在挑帘的瞬间又顿了动作,声音带着婉转的温柔低低的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
说完便利索的下了车,却留下我在车上兀自发呆。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让他不要觉得孤单,我也是这百年里孤独的灵魂吗?他能明白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我自千年》的歌词是某心自己写的
因为得了读者朋友的建议 我改掉了原来放在这里的千里之外 '网罗电子书:。WRbook。'
现拙了~大家见笑
15
15、血气之瘿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这个血气之瘿的产生是有原因的,小小的剧透一下,为什么跟四四有关的强烈感情的时候才会痛呢?
正想着,听见秦顺儿唤我:“曦云姑娘,四爷吩咐奴才带您去书房安置了。”
赶忙应了下车来,也没看见春竹,便问秦顺儿:“顺儿,小竹儿呢?她不和我一起吗?”
秦顺儿接过我手里的包袱,里面是胤禛和胤祥给我的书。
“四爷只吩咐单独安置您,想是因为您现在是府里的大丫头了,高管家领着小竹儿和其他人随着四爷从前门儿去了,福晋和侧福晋在前门儿迎候爷回府,高总管就领了其他人在爷和福晋们见完面儿后见过福晋,并由福晋分了去处和教导嬷嬷了。”
我听着秦顺儿说,潜意识的“哦”的在他说完话应了一声,脑子里却盘旋不去那‘福晋和侧福晋’,‘福晋们’这两句,心底那熟悉的揪痛的感觉却又一次骤然出现,而且很痛很痛。
我摁着胸口,顺着灯火通明的方向望去,看到胤禛那个孤寂清冷的墨色背影被一群人围着,还有两个盛装打扮的女人,一个穿着正红色的旗装,一个穿着桃红色的旗装。
恍然间仿若看到了两人满脸明媚的笑靥,轻启的朱唇娇声说着:“爷,您回来了~”嘴角噙起一抹兀然产生的苦涩弧度,在秦顺儿“姑娘!姑娘!”的惊呼声中,渐渐迷失了眼前的光亮……
渐渐的恢复了意识,一个人似是焦急的在近旁来回踱步,忽然‘咣当’一声似乎是门被猛烈推开了,接着一个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严厉和焦虑:“怎么回事?快去请段世臣来!”
是胤禛吗?头晕沉沉的,潜意识的想,胸口还传来阵阵隐痛。下意识的用手去摁胸口,却在手刚挪动的瞬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云儿?醒了?”
我却无力说话,动了下被握住的手指,示意握着我手的人,我已经醒过来了,那清冷的声音方才是唤我“云儿”吗?
晕沉沉的想着,却渐渐能睁开眼睛了,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是胤禛略显苍白和慌乱的面颊,“胸口还痛吗?”
清冷的声音也似乎带了点慌乱,我轻轻摇摇头,对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却看胤禛咬住了嘴唇,转头对身后的人怒吼,“叫你去找段世臣来,你还愣着作甚!爷的话也不听了?!”
“奴才这就去!”是高若庸的声音。
我想抬手去安抚他,却被他牢牢的抓住,“不要动,听话。嘴唇苍白成这样,一定要请大夫来把把脉才可。”没有力气,就只能对他微笑。
“爷,参汤来了。奴才服侍曦姑娘趁热喝了吧。”
是秦顺儿的声音,胤禛没有说话,只是端过参汤自己先喝了一口,下咽的时候皱了皱眉,接着坐到我头边来,胳膊揽过我的肩膀,微微用力把我扶起来靠在他身上。
“热度
15、血气之瘿 。。。
刚好,过会子喝就没效果了,先喝了吧,就是有点苦,忍忍就过去了。”原来他先喝一口是在为我试温度,他果然是个细心的人。
想着又笑起来,他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喂我喝下,喝完把汤碗交给一旁立着的秦顺儿,在扶我躺下,笑着问我:“药苦吗?要不要含点东西甜甜嘴儿?”
我笑着摇头,想要跟他说“不苦”,却只能发出低低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不苦”。他
笑着看我,黑眸里都是清辉,我也笑着看他,心想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好看。“你再睡一下。”他说,我笑着点头。
重新闭起眼睛,直至闭眼前的最后一刻,还能看到他眼里笑意盈盈的清辉,等我闭起眼睛,感觉他起身,有两个人的脚步声离开房间,接着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怎么回事?”
冰寒清冷的声音一定是胤禛的。
“奴才请姑娘下车来后,只跟姑娘说了几句话,姑娘便晕过去了。”
有些微微发颤的声音,是秦顺儿的。
“你说什么了?”胤禛接着问。
“姑娘问奴才春竹在哪,奴才……奴才就说爷只吩咐单独安置姑娘,想是因为姑娘现在是府里的大丫头了,高管家领着小竹儿和其他人随着四爷从前门儿去了,福晋和侧福晋在前门儿迎候爷回府,高管家就领了其他人在爷和福晋们见完面儿后见过福晋,并由福晋分了去处和调教嬷嬷了。”秦顺儿答。
“就这些?”冰冷的胤禛。
“奴才肯定就这些,说完,姑娘往前门儿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就晕过去了。”胤禛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的声音,我心底又有了没来由的宁静。
“爷~您身体不舒服吗?妾身来看看您!”一个柔媚的女声。
胤禛冰寒的声音响起:“谁让你来这儿的?你不知道爷府上的规矩吗?”
柔媚的女声接着说:“方才妾身看高管家匆匆忙忙的,问了去处,是去请段太医了,妾身担心爷的身体,一时忘了规矩,就赶忙来看了,爷~您没事儿吗?怎么不进屋子里去,还关着门?在外头容易着风寒。”
胤禛冷冷的哼了一声:“来探爷的病怕是个幌子吧,爷府里的规矩对谁都不可废,私闯书房就是触了第一条大规矩,秦顺儿,送侧福晋李氏回她的沁芳院,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的吩咐下去,没爷的允许,沁芳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私自出院儿!”
原来是李氏啊,雍正的齐妃李氏,貌美如花的李氏,我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倒是很想去看看历史上传说这个很美的女人到底有多美。
接着就听到高若庸的声音:“爷,奴才把段太医请来了。”
和一个陌生的男
15、血气之瘿 。。。
声:“微臣给雍贝勒请安,雍贝勒吉祥。”
胤禛低低的“嗯”了一声,严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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