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一层又一层的缠绕而来,让他的心灵和身体都遭受极大的摧毁。
刚刚才和她幸福了一个来月——刚刚,都快到他们的大婚日了。
他忙的筋疲力尽,亲自操持这一切。
可是,才刚刚幸福了那么短的时间,居然又出了意外了。
他们认识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真正幸福在一起的时候却那么少!
每次刚刚和她幸福起来,她就离开了。
上一次她自己离开他,他失落、情伤、害怕、担心她。
这次歩轻轻不可能丢下他送她的东西,随意丢在地上就走人了。
也不可能就狠心丢下孩子,丢下他,无牵无挂的离开这里。
她是被人掳走的——轩离宇为此感到绝望。
被强行带走的,会是谁带走了她?
这宫里什么时候混进来个人?竟然都没有察觉。
轩离宇确定真的不见了歩轻轻时,气的狠狠的扇了柏青几个耳光,又狠劲把他踢出去老远。
“你这个没用的奴才——两次了,你都没给我看好她,没给我保护好她,你不如去死,我养你有什么用?”
万一她出个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轩离宇既气的浑身颤抖,又心里恐惧的不敢松懈下来。
急忙下令派兵四处去追,又封锁城门,只准进不准出。
迅速的颁布圣旨下去,凡是能提供可疑消息的人都重金悬赏。
又招来步远扬,两人商谈许久都猜不透还有谁能有如此胆子敢这么做?
只有远在天边的轩离风才有可能冒险抓走了歩轻轻。
也许他想拿她要挟自己。
想到若是真的落到他轩离风的手里,轩离宇的脸色就忽然阴暗了下来。
自小他就与自己不和,凡是自己的东西他总要去抢,自己反复让着他,都不能消了他心中的怨气。
……………鉴于有亲想念华松和斐子清了,梦决定先找个机会写点华松的事吧,呵呵。
打击一轮又一轮
这几年和慕容城勾勾搭搭的合谋,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真的怪罪他,想不到慕容城死了他还是不死心。
若是他真的敢伤了歩轻轻,他绝不会念手足情饶了他,他一定拿他全家来陪葬歩轻轻。
轩离宇铁青着脸色,青筋暴起,手里握着毛笔,握的太用力,“嘎嘣”一声脆断了。
我一定就像折断这支笔一样折断你,轩离风。
你敢伤害她试试。
柏青脸色犹豫,扑通跪下,都是自己的失职,看护不周,竟然没有把皇宫做好防护。
慕容城死了后,王爷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自己就以为王爷也没有野心了,他就跟着心情松弛了,放松了对这宫里的布控。
没想到,歩轻轻竟然被人伺机掳走了。
也许,不是王爷掳走的也说不定。
“陛下,微臣请死,是微臣失职,请陛下摘去微臣的这颗脑袋,柏青活着也没脸见陛下,见娘娘了。”
万一娘娘真的遇害了,自己十条命也抵不了。
“你当然该死。”轩离宇气呼呼的咒骂柏青。
你怎么就能给我把人看丢了?我把整个皇宫的安危交给你,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差劲到这个地步。
“是,微臣知罪,请陛下赐死。微臣还有一事要在死前禀明陛下,微臣以前做过一件违抗圣旨的死罪,早就死不足惜……微臣当日放走了斐子清,请陛下数罪一起并罚。”
柏青说完叩头跪在地上,再不敢抬头,等着轩离宇的命令。
也许是那个斐子清偷偷骗走了歩轻轻也说不定,现场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早知道今日,就不放过斐子清了。
陛下他靠自己的能力也成功的挽回了歩轻轻的心来。
都是自己一时多心,害怕陛下招致歩轻轻永久的恨,心一软放了他。
却原来没想到,以陛下的谋略,完全不需要留着此种后路。
自己做了件非常愚蠢多余的事情。
真后悔,可别是他斐子清养好了身子,偷偷混进来骗走她的吧?
打击一轮又一轮2
可千万别是。
“你既然知道是死罪,怎么还敢私自放走他?”
轩离宇不是不惊讶,太惊讶了。
柏青,你怎么敢?
“既然放走了,为何不早说?你也看见了她和我闹了多久的别扭,你怎么不早说?”
什么事都能出了,他华松为了歩轻轻不要职位了。
如今柏青又为了她私自违背圣旨。
还能有什么打击来打击我?
连你柏青也偷偷的喜欢歩轻轻吗?
是不是连那个被歩轻轻伤了腿的青岱也暗中爱慕着?
你们能尽心对她,保护她,朕很欣慰——可你们却都把朕摆什么位置去了?
朕的威严你们都给摆到什么位置去了?
“陛下,微臣知错,当时一时心急怕陛下杀了他,让娘娘怨恨,万一冲动了,好让陛下和娘娘有个缓和的机会。后来却发现娘娘她反而冷静的不哭不闹,陛下也由着娘娘,微臣当时担心自己的小命,不敢说,期望着生了皇子,娘娘就放开心怀原谅陛下了,所以才藏起来没禀报。后来见陛下和娘娘和好恩爱,微臣就想着,事已至此,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让娘娘以为那斐子清真死了,断绝她的念想…。。可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微臣担心万一会是那斐子清混进来……”
柏青越说越后悔,原来自己真是个愚昧的人。
怎么就能留下后患呢?
“你的意思是那个斐子清找来,带走她?”
轩离宇惊讶中,又思索一会,开口询问柏青。
“微臣也不敢肯定,可是娘娘在武场不见了人的,周围不见一丝争斗的痕迹,想是人带走的很柔顺,微臣怕是娘娘自愿跟着走的。”
“柏青,你虽然违背圣旨是一番好意,不过你的确藐视了王法,藐视了朕,死罪难逃。眼下朕要用人,先留你一命,你自行前去受杖60,再去给我救回来人,等救回来我再和你算,朕对你容忍的够多的了,别再挑战朕的威严,若是果真是他斐子清,务必给我斩杀,朕决不留他活在世上。下令下去,加派人手去仔细留心王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一回禀,任何小事都要仔细传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轩离宇看着柏青匍匐的样子,暗中恨的咬牙切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让你擅自放过他的?
等你救回来歩轻轻,死罪可免,活罪可绝不轻饶了你。
以后朕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谈?
反了你了,居然这么大胆。
“诺,微臣死不足惜,定全力找回来娘娘。”
柏青愧疚的忙叩头领旨下去了。
“丞相,你看此事,如何想法?”
步远扬知道女儿被人掳走,心里急的不行。
连忙奉召迅速入宫,和陛下推理了一番,觉得风离的那位嫌疑最大。
又陡听柏青说起一个男人的事,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个斐子清是何处人也?
轻轻从来没有说过,陛下也没说,当时跟去的人回来人人都不擅自议论。
步远扬从来不知道还有个叫斐子清的人物存在。
是女儿出宫认识的男子吗?
难道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
从她一回来就闭口不说其他事情,陛下让自己带着杨氏前去探望,让自己多劝慰她开心。
却从来不知道女儿到底出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能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心里早就疑惑了,可是又不能出声问女儿,问陛下,只好自己心里揣摩。
原来竟是这回事。
女儿真的在外面心有不轨……步远扬就歉疚的看着轩离宇,急忙跪下。
“臣也不明白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听个三言两语,也弄不清楚,若是轻轻她真做了让皇室丢脸的事,老臣决不偏袒她,陛下杀了轻轻,老臣都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看看,快起来,朕又不是问这个,怎么还跪下了?朕问的是丞相觉得会是谁掳走了她?朕担心她的安危。”
轩离宇急忙让步远扬起来。
“那斐子清是何处人?老臣并不了解,做不出判断。”
步远扬摇摇头,对那个只听见名字从来没见过的男子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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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被斐子清骗去就好了
“若真让他斐子清骗去,那还好了,起码她不会有危险。朕是担心,是有人不轨,想拿轻轻逼迫朕,若是如此,朕担心轻轻会很威胁。”
轩离宇缓慢说话,其实心里急的不得了。
若是真是他斐子清掳走人倒好了,轻轻可能还没有什么危险。
那斐子清不会伤害她吧?
应该不会,只等自己多派点人到处去追,总是能追回来的。
可是,万一,落入轩离风手里,那就坏了。
他一直都比较阴冷,比自己还阴冷万分。
自己从小随在父皇身边长大,学的都是治国之道,学的都是以一个男人的视野,心胸去面对人世万种挑战。
可他轩离风不是,他从小就在她那个阴暗的母妃身边长大,又经常接触慕容城,心态一直都摆不正,从小就喜欢和自己比。
什么都和自己比。
年幼时争东西,争好玩的,争父皇。
年长了,自己娶亲成家,娶一个太子妃,他就紧跟着娶两个王妃,一妻一妾。
后来又要和自己抢皇位。
如今若是知道自己痴爱歩轻轻,是不是他就又要抢歩轻轻了?
想到这里,轩离宇惊恐的看了眼步远扬。
“他就是要折磨朕,才能甘心,就是要疯狂折磨朕,若她对歩轻轻不利,可怎么办?”
怎么能不担心?他喃喃自语。
轩离风若是先去逼迫歩轻轻接受他,若是轻轻执拗劲上来,和他起了争执可怎么办?
会惨遭蹂躏,会遭遇折磨,也会更快的丧失性命。
不,不能那样,不是的……她不是被他抢走的,不是…。。是斐子清骗走的,不是轩离风。
“青峰有没有消息?”
“没有,先前还有家信传回来,可是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本来以为他若看到陛下的圣旨,知道轻轻要成亲了,会很快赶回来的,可是都等了多月了,依然没有消息。”
步远扬就神色更暗淡了。
………………………(废话:请多收藏,呵呵,多订阅啊)
怪自己松懈!华松干么了?
步远扬就神色更暗淡了。
说是去云游四方,增长见闻,怎么竟连封信都懒得传回来?连你妹妹的大婚你都不回来参加吗?
轩离宇心头更诧异了。
“定是出事了。”轩离宇冷静的分析着。
否则他不可能不跟家人联系。
自己也很久没接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前些日子整天为歩轻轻的冷漠心凉,常常走神不去细细思考。
和歩轻轻和好后,又忽然舍不得放开她,总去没事的纠缠她,多少荒废了点正经事的,竟忘了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竟然都松懈了。
他懊恼万分,若再仔细一点,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了。
………………………………………………………………华松
“我说女施主,你不能不要跟着贫僧了?一个姑娘家,总跟着个和尚算什么事?”
华松脑门黑青,怎么竟惹来了这种事?
一不小心,救了个麻烦。
面前站着个娇滴滴的女子,低头不敢看他,好像心里也极度的难过一样,双手不安的搅着自己手里的手绢,不停的缠绕着。
她脸色通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憋得。华松看着无奈的摇头,无奈的苦笑。
略微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有块草地可以坐人,便走过去坐下。
找出自己化缘化来的干粮,啃了几口。
心里也不忍,一个女儿家的,跟着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怕是那女子双脚已经肿了吧?
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他是个出家的和尚,穿着个破烂袈裟,饥一餐饱一顿的,有上顿没下顿,日子很清苦,总不能一路带着个女子吧?
再说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和尚,表面上绝了六情六欲的出家人。
这一路上不时见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在自己走过时,悉悉索索的指指点点的。
从救了她时,她就执意跟在自己身后,怎么说,怎么赶也赶不走。
华松只感觉无奈。
(嘿嘿,有亲想念华松,梦也好久没见到华松了——光头男人。。。。。。)
英雄救美1
原来华松走到一处地方,忽然就隐约听见一个女子凄惨的呼喊救命。
他心一紧,急忙加快速度跑过去,看见一个女子正被两个男子纠缠着,衣服给撕扯的凌乱不堪。
那女子无助的微弱的反抗挣扎着,不停的苦求着那两个行为神态猥琐的男人,她两行清泪顺势而下,哭得梨花纷落一般,盈盈楚楚的可怜。
华松忍不住心里的愤恨,大喝一声:“歹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竟敢羞辱民女?找死……”
他愤怒不已,虽是出家人,不能随意生气,绕是看见这种场面还是忍不住气愤。
侠义之心重生,冲过去就一手一个,分开拉扯羞辱那女子的两人。
两人一时晕眩,似是想不明白,打量了一下华松,其中一个挽了下袖子似是准备开打一般,撇嘴鄙视华松:“秃驴,那里凉快那里呆着去,要不一边看着大爷我怎么玩女人,教教你如何开荤,别来没事找不自在,你打的过我们两个吗?”
华松眼一瞪,强势的看着二人:“若是不死心,可以过来试试,一人怎么了?碰到你们这种无良之徒,就要教训。”
瞄了一眼四周,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武器,连个棍子都没有,看来只能赤手空拳了。
华松便解下身后背着的包裹,放在那女子手里,推她到一边去,离他们远点。
看来不打一架不行了。
那两个男子看一眼那女子的方向,似是不死心,还真的对视一下,一起冲将上来和华松扭打了起来。
华松是什么身份?文武状元郎,能文能武,剃度后又跟着寺里和尚学了些时日的少林功夫,区区两个痞子,并不看在眼里。
连两个回合都用不上。
华松身子一低,躲过一个首先挥拳过来的男子让他扑空。
又快速的起身朝另个接近的男子脸部挥拳过去,趁他疼叫之时又使一手四两拨千斤,随手把他摔翻在地,看样子被摔倒头了,那男子捂着头痛苦的大喊大叫。
PS:——亲们怎么看见华松不激动的啊?梦板砖敲晕中。。。。。。。。。。。我想念大家的热情。
英雄救美2
华松转身身子一侧躲过先前那人的攻击,往他后背猛捶一拳,等他疼的转身回击时,他又抬腿紧跟着补上一脚,正中腹部,踢飞了出去,疼的那男人捂着肚子哀嚎。
华松紧随上前,又狠踢了两人几脚:“以后还干不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
“神僧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神僧放过我们二人,以后再不敢了……”
华松下手很重,打的不轻,那二人疼的额上直冒汗,连忙求饶。
“不敢了,不敢了,神僧饶命。”
“若再让我知道你们恶习不改,下次定取了你们的狗命,别以为出家人不杀生,就能活了你们俩,滚……”
“是,不敢了,我们滚。”
二人急忙忍着疼站起来踉跄的一路窜跑,就怕这个黑煞反悔。
“女施主,你没事吧?”
华松见那二人跑的没有踪影了,这才放心。
从那女子手里取回来自己的包裹背上,随意的问她一句。
“多谢公子,我没事。”女子便款款施礼,答谢华松。
华松随手一摆:“不用谢,这种事谁碰到了都会出手相救的,告辞,姑娘多保重。”
华松便欲踏步离开。
“那个…。。公子,”听她似乎很犹豫的叫着自己,华松只好又回头询问她。
“还有事吗?我是个和尚,别叫我公子。”
公子,已经是多久以前的往事了?
华松摇摇头,苦笑一下,不敢去细想。
虽是出家,其实心并不能死。
被陛下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