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染见他盯着自己身上的雪纺衬衫出神,不懂他的心思,只能侧眸看着门口,希望蒋莹雪赶紧回来阻止这一切发生韶!
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她哪里知道,她盼着的那个女人早已经站在门口,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将任何想进入的人都拦截在外了呢?
“莫离染,如果当时先跟你上床的男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对我死心塌地?”容玉珩嘲讽的笑着,不等她回答就封住她的唇,手指解着她衬衫上的扣子——
门外的走廊上,容云卿从另一端走过来,看见蒋莹雪一个人倚着门口不禁有些好奇。听说二哥来了部队,怎么没见到人?
难道二哥现在和莫离染在房间里聊天,所以蒋莹雪嫌无聊就一个人出来了?
“嗨,云卿。”
蒋莹雪微笑着,对走过来的容云卿打了个招呼,然后朝他走过去。里面时不时有声音传出来,如果容云卿靠近了房间,难保不会发现里面有异常。
听到外面的动静,莫离染惊喜的看向门口,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容玉珩封住了她的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含糊声。
晶莹的眼泪滑过眼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盼到蒋莹雪和容云卿进来,更难以想象,如果今天自己被容玉珩强暴了,以后要怎么面对裴承宣……
“大嫂在房间吗?”容云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蒋莹雪,挠挠头问道。
“不知道呢,我还没进房间。”蒋莹雪回头看了眼房间的门口,然后关心的看着容云卿说:“你的胃药有没有按时吃?”
“天天都订好了闹钟,准时得很。”容云卿红着脸回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蒋莹雪,吞吞吐吐的说:“你……你好像挺关心我的……”
“嗯,你才发现?我以为我送你胃药的时候你就已经发现我很关心你了呢!”
蒋莹雪微笑着,然后看着小商店的方向,作出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模样,说:“对了,我记得房间里的空气清新剂好像用光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买啊?”
容云卿惊讶的看着蒋莹雪,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处处关心自己已经很不合逻辑了,现在居然还在主动邀请他一起去商店?这是不是意味着……
“等我先去看看我大嫂和二哥,然后再陪你去行不行?”容云卿看一眼莫离染的房门口,想着这会儿二哥应该在房间里。
“你二哥来了吗?”蒋莹雪故作惊讶的问道,回头看了眼房间的方向,然后说:“那这会儿他应该正在和莫儿聊天呢!正好你陪我去买空气清新剂,咱们顺便买点瓜子零食什么的来房间,坐一块儿好好聊聊?”
容云卿迟疑了一下,然后欣然答应!
“也好,反正估计二哥和大嫂应该有话要说,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去打扰他们。走吧,估计二哥还没吃饭呢,一会儿你在食堂门口等等我好不好?我去让食堂的人准备点小菜,一会儿送上来。”
“嗯,你买单哦!”
“当然是我买单,还能让你女孩儿掏钱吗?”
容云卿很有绅士风度的回答,然后蒋莹雪便活泼的笑着和他一块儿并肩走下楼去。至于房间里的一切,她佯装自己毫不知情。
伪装得这么好,即使以后莫离染问起来,容云卿也可以为她作证,说她是真的没进过房间,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回头一瞥,她眼睛里有对莫离染的丝丝愧疚,更多的是对容玉珩爱得无怨无悔的情愫。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背叛全世界,莫说只是一个朋友——
房间外面安静了,莫离染的心也随着沉寂到了谷底。连蒋莹雪和容云卿都走了,还有谁会闯进她的房间,阻止这个男人强要她?
剩下的几十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将她当成首长夫人对待的,没事儿的时候根本不会闯进这个房间。即便是有事,也会在门口叫上半天,只要容玉珩不让她发出声音,即使里面她被蹂躏死了,外面的人也不会发现……
嘶啦一声,她的衬衫被他肆无忌惮的扯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腹部。
清凉的感觉袭身,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有一部分身体暴露在这个男人眼前。眼泪不受控制的唰唰滑落,她在他疯狂的亲吻中渐渐放弃了挣扎,那是无以复加的绝望……
手掌沿着她白皙的小腹往上抚摸,她肋骨处的小拇指的指甲盖那般大小的伤疤映入他眼帘,他狂乱的眼眸渐渐恢复之前的清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这伤疤……”容玉珩瞳孔紧缩,心疼的望着莫离染苍白失色的脸颊。也是这一眼看过去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莫离染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了眼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咬牙一声不吭。
反正今天……估计是逃脱不了了。
他都已经将她绑住了,她还能怎么反抗呢?
要发生的就发生吧,大不了以后离开那个深爱的男人,从此带着这耻辱,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反正从一开始,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幸福。有裴承宣的这段日子,她已经得到了上帝的馈赠,她无怨无悔了——
“这伤疤是为谁留下的?”
容玉珩明知故问,微凉的指尖轻抚着那小小的伤疤。他明明记得,那是他的烟头烫伤了她,只是没想到,这个痕迹会一直留在她身上,直到现在……
这样的情况下,莫离染不想再跟他说哪怕一个字。
但是脑海里却清晰的记着,那是五年前,还在念高中的她每天都会去一家二十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打工,时间是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
那个晚上没有像武侠小说中那样的月黑风高,也没有下着磅礴大雨。她骑着单车回家,月光十分的明亮,周围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调皮的眨眼,一同俯瞰着大地。
经过僻静的路口时,她看见了路旁的一摊血迹。当时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司机撞上了流浪的小猫小狗,所以准备骑着单车快一点回家。
刚刚经过距离那摊血迹几米的地方,听到墙角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那时候的她就十分的胆大,不像一般的女孩儿一样怕黑。她侧眸看过去,见到黑暗中似乎有一个人影……
警惕的靠近那个墙角,用手机微弱的光芒照过去,她看见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黑色的外套被他扔在一边,灰色的衬衫已经被殷红的鲜血染红。她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有那么多血,吓得当场怔住。
那个男人,不,准确的来说是那个大男孩儿,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十分的惨白,他望着她,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救我——”
她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男孩儿,明明长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但是眸子里透出来的杀气却那么的浓烈,他的神情十分的淡漠,仔细看,眉宇间依稀有种叫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那时候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的性子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好强,一样的冷漠。或许,也是一样的可怜。就冲这个,她决定救他,不管自己会不会招惹上麻烦。反正自己是个不被上帝眷顾的人,要是因此惹上麻烦早点死掉倒是一种解脱——
她将他搀扶上自己的单车,让他坐在后座,自己使劲的踩着单车往回家的方向前行。
漫长的路程中,他伏在她的背上,他有力的双臂抱着她的腰,防止自己从单车上掉下去,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背脊,他的呼吸钻入她的毛孔,他身上的香水味带着别样的诱惑,钻入她的鼻尖,蛊惑着她的心……
那时候的凌玲珊生性淡漠,很少与人往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生靠得那么近。他的每一次呼吸,分明那么微弱,却好像鼓声一样在她心头重重的敲响。甚至于,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频率……
到家的时候,背脊一片冰凉。他的鲜血染红了她背上的衣裳。
凌清蓉每天到九点就准时睡了,不算宽敞的房间照样被半疯颠的她弄得一团乱糟糟的。那时候凌玲珊每天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屋子,然后才洗澡睡觉,经常折腾到夜里一点多才能躺上床。
原本她是要送他去医院的,他说不行,有人在找他。从他身上看到那支枪的时候她便猜中了他的身份,八成是一个黑道的男人。
所以她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找到家中的医药箱,替他进行简单的清理伤口和包扎。凌清蓉经常发疯,经常会弄伤自己也弄伤她,所以家中有医药箱,各种止血止痛的药品一应俱全。
他斜倚着她浅紫色的床,坐在地板上,屁股底下是她特意垫上的一只小抱枕。自己已经够忙了,她才不会让他一身是血的躺上她的床,弄脏了被子床单,到时候又得忙着洗了,而且血迹很难洗干净——
记得两人第一次完整的对话是这样的——
“女人,会不会轻点!”他轻蹙着眉头,捏紧了手指。本来自己不怕痛,可是这女人还真是够笨手笨脚的,让不怕痛的他都痛得皱起了眉头!
她不耐烦的抬头瞥了一眼他,冷嘲热讽,“伤口是在身上还是在眼睛上?或者是你有夜盲症?我才十六岁,别一口一个女人!”
他冰冷的眼眸瞥过她淡漠的脸色,两个一样冰冷的人碰到一起,果然还是不说话的好,一说话准得擦出冰冷的火花!
金属的小钳子夹着酒精棉碰到他腹部的伤口时,他又痛得闷哼了一声,“该死的,你会不会处理伤口!没给人包扎过还没见过人包扎是不是!”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看!”她冷傲的瞥向他,手上一使劲,蘸满了酒精的棉球在他伤口上深深印下去,积蓄着的酒精混合着他的血一起沿着他白皙的肌肤往下流淌……
“咝——”
那时候容玉珩要不是没力气掏枪了,估计会直接解决了这可恶的女人!
听见他的闷哼声,她得意的弯起唇角,美丽的眼睛微微上翘,好像夜空中一眨一眨的小星星,更像是那美丽的月牙。
“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学人家装什么酷。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嚣张的男人,一个两个跟苍蝇似的,看见了就想夹死他们。”她一边给他伤口上撒止血药粉,一边嚣张的说,“你要是想好好在我家养伤,就最好闭上你这张讨人厌的嘴。”
他嘲讽的挑起唇角,哼,说别人嚣张,自己已经够嚣张了,死女人!
在她的纤纤玉手的一番蹂躏下,他的几处伤口都总算是止住了血,也被纱布一圈圈的缠好了。但是她这么精致的小女孩儿,劳动成果却不是一般的粗糙和难看。
他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几处伤口,抬起手臂一把抢过她正在吃的草莓面包,一边咬着一边嘲讽,“要是难看也分等级,估计你包扎的这个是难看中的极品,你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是,可不是嘛,这么帅气的大帅哥,结果愣是自己犯贱去黑道,弄得浑身是窟窿。要是在窟窿眼上插几根刺,你就一活脱脱的刺猬了。啧啧,你这样的人,敢嫌弃我?”
她瞥了眼被他抢过去的面包,又抢过来咬了几口,自己还没吃晚饭呢,家里倒是有米有菜,但是她不会做,没办法,只能啃几口面包充饥。
他看着那个面包在她手掌中越来越小,肚子咕咕直叫。自己刚刚咬过的,她怎么好意思吃!容玉珩瘪瘪嘴,忽的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自己竟然抢了她咬过的面包美滋滋的吃了几口!
像他这种有洁癖的男人,怎么可能吃这种被人咬过的东西!
“我饿了。”他瞥着她,准备支使她去给他弄点吃的。
“哦。”她耸耸肩回答了一个简单的字眼,然后吞下最后一口面包,径自去浴室洗澡去了。他还以为她是去厨房弄东西吃,还说了一句,“不要放香油”……
结果,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从柜子里拿出不知道多久没用过的被子扔给他,然后自顾自的爬上床睡觉了。
他沉默着凝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估计她都睡着了,才郁闷的说,“就算你不给我准备吃的,再怎么也不能让我睡地上吧?”
她背对着他,漫不经心的说,“嗯,你还可以选择睡大街。”
容玉珩彻底词穷了——
倚着床坐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的爬上床,啥也不说就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他就不信一个十六岁的丫头会任由他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而无动于衷。哼,一会儿睡地上的保准是她!
“喂,你做什么!”
容玉珩看着这个坐起来拿绳子的女人,自己全身无力,明明有不好的预感,却没办法对付她。她邪恶的勾起嘴角,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给捆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一脚踹下床——
末了,她还得意的拍拍手掌上的纤尘,挑眉,“乖,老实呆着。如果你不想活了,尽管离开这个房间。”
她不是在恐吓他,凌清蓉有时候有梦游的习惯,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让这个陌生的男人睡在自己房间的原因。如果被梦游的凌清蓉逮住了这个浑身无力的大男生,估计凌清蓉会杀了他——
摔下床的容玉珩咧嘴闷哼了一声,有种感觉,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某一处伤口,有裂开的痕迹。这该死的女人,一点温柔都不懂是不是!
于是一整个夜里,他都在自己肚子的咕咕叫之中度过,双手双脚都被拇指粗细的绳子捆着,连背部痒痒了挠一下痒痒都是奢求。
漫长的夜里,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丫头,他有杀了她的念头——
……
“伤疤怎么来的?”容玉珩再一次问着身下的女人。五年了,他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生命里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男孩儿,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彻底忘记了他。
莫离染睁开眼睛瞥着他,却带着一丝细细打量的心思。
“知道我为什么刚到容家就对你很依赖,就喜欢你么?”莫离染冷漠的笑,眉眼带着一丝恨,瞥向别的方向,声音有几分缥缈的感觉——
“也许,我只是将你当成他了……容玉珩,你真的很悲哀,我对你连一点点的喜欢都不曾有过,那些曾经的承诺,只是因为别人。”
她重新看向他,冷笑道:“你今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反抗的权力。但是我告诉你,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我们可以一直温暖下去的话,是因为另一个人。至于后来你手术的时候我答应不离开,是你逼我的,完全不是我的真心!”
她的话,让容玉珩蓦地怔住了——
隐隐约约,他发现了一个让自己震惊的事实!
“莫离染,你的初恋不是周子城,不是裴承宣,而是在你身上留下这个伤疤的男人,是不是?”他阴狠的握住她的下巴,声声逼问!
如果那时候她是喜欢他的,如果他是她的初恋,那么自己这五年完全错了!为什么要等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那个人就是他容玉珩,他爱她!!
“跟你有关系么?是谁也不会是你。”莫离染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然后重新闭上眼睛。现在她已经是裴承宣的妻子,她深爱着这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五年前的事早已经过去了,随着那个人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没有关系……
呵呵呵,怎么没有关系!
容玉珩头一次这么的暴怒,那是一种心碎搀杂着后悔莫及的痛!他的手指握住她的皮带,声声威胁,“告诉我,留下这个伤疤的人是谁,否则我现在就将你全身脱光!”
莫离染蓦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感觉到他的手指在粗暴的拉扯她的皮带,她眉心紧蹙,咬牙,“他叫黑魅,一个曾经走进过我的心……却死了的人。”
听到这句话,容玉珩的世界瞬间坍塌——
原来她真的喜欢过,真的爱过……可是为什么她会以为他死了,他一直好好的活着,他一直守护着她……
ps:是不是又虐了……表拍我,前面亲们细心一点就会发现的,莫儿对容玉珩的感情一直很模糊,时远时近,有时候想爱他,有时候又排斥,没错,她一直将他当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