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轻松的一笑:“其实就你那两下子,不用药也完全没有问题,我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也让我可以轻松点,我还是选择了稳妥的方式。况且,这药还有别的用处,你等下就知道了……”傅明凑在秋婵的耳边,暧昧地说道。
秋婵心里又惊又悔。惊得是,傅明真的动起手来,是如此的不留情;悔的是,她太大意了,在傅明身边呆得久了,竟然忘了他本质上是个狠辣无情的人。
秋婵突然就想起了不久前去大白马寺求的那支签,解签的大师说,凡事宜守旧,不宜在此时轻举妄动。动则凶,静则吉。可是偏偏她在这丞相府里等了那么久,已经有些等不急了。所以这一次她才稍微有了点行动。
她以前也曾在出府时,在闹市里转圈子,甩掉傅明的暗卫。不过以前她都只是试探,但是过后傅明都没有过任何表示。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傅明就是咬住她不放了呢?
傅明重新将秋婵压在了身下,嘴唇拂过她柔嫩的脸颊,问道:“你到底要不要说,你到底是谁?”
秋婵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心头,随即流遍全身。她的身体被傅明压着,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秋婵的脸,感觉热热的,她猜想现在她的脸,肯定已经红了。不,不对,她觉得全身都好热,好想……
秋婵猛然意识到,傅明刚才说的,那药还有别的用处,是什么意思了……
她恨恨地瞪着傅明,难以置信地道:“你、你居然给我下那种药!傅明,你太卑鄙了!”
傅明冷冷一笑,道:“对付小人和女子,当然不能用平常手段了。偏偏你两样都占全了,不卑鄙点,怎么得?”
秋婵急道:“不,傅明你放开我,不可以的……”她现在也不喊傅明作二少爷了,直接称名道姓了。
可惜她的话,被傅明堵在了唇舌中,只能发出一点呜呜的声音。
傅明狠狠地吻着她,贪婪地吮吸着,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服。肢体相互间摩擦带来的愉悦感觉,让两个人都有些忘乎所以。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傅明的手在秋婵全身上下游走着,仿佛要抚遍秋婵的全身。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离体而去,这样无比亲密的接触,让秋婵的喘息,渐渐大了起来。傅明的呼吸,也逐渐加重。
秋婵拼着最后一点神识,想要抗拒,想要推开身上那具沉重的躯体。然而,她这样徒劳的挣扎,只能让傅明心里的火、身上的火,越烧越旺。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该拒绝,可是秋婵的手,不由自主的,挽上了傅明的肩。她的意识在挣扎抗拒,可是她的身体背离了她的意识,在接受,在接受这个她想爱,却不能爱的男人。
她的腿,被蛮横的分开了。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下轻轻摩挲。她的身体自动弓了起来,想去迎合对方。
可是这个时候,傅明却停了下来。他的唇再一次凑到秋婵的耳边,舌头伸进秋婵的耳朵里转了一圈,声音嘶哑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那低哑的男音,充满魅惑的味道。
秋婵这时候的意识,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了,在药力的作用下,在傅明挑弄下,她已经处于一种迷醉的状态。她只是扭动着身子,轻轻触碰对方,示意对方快点……
“快点,告诉我,你是谁?”傅明再一次在她耳边催促道。
“……”秋婵觉得她好像说了什么话,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她已经分不清了。但是这都不是重点,这些都没关系,她现在只想对方快点、快点,快点灭掉她全身的火。
可是傅明,却在那一瞬间,眸子猛然睁大。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挺身,进入了秋婵的体内。
正文 113 撕破
113 撕破
这是一个迷乱的夜晚。在迷糊中,秋婵恍惚觉得有一只温柔的手在轻抚她的脸,手指缓缓地梳理她凌乱的黑发。有细细碎碎的吻轻柔的落下,落在她的额上、眉眼间。有低低的轻喃声在她耳边响起,可是秋婵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听清那低喃声说的到底是什么。她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去看看身边的人到底是谁。秋婵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秋婵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点晕,身体十分酸痛。可是下一瞬,她瞳孔放大,马上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她一把扯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景象,差点让她再次昏厥。
被子下自己的身体,不着寸缕,身上还有些可疑的红痕。床单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已呈暗红色。秋婵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手脚发冷,绝望、惊恐、懊悔,铺天盖地的涌上了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大错就这么铸成,无法挽回。
秋婵挣扎着下床,穿好衣服。可随即,她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床边的地上。昨晚傅明下的药药效早已过了,可是现在,她仍然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她扶着床脚,想哭,却发现自己似乎连眼泪都已经没有了。
都怪她,所有的事情都怪她。她明知就这么呆在傅明身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可她却总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凭着她的那点小聪明,可以应付过去不会有事的。可是她却忘了,傅明是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嫂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人。如此心狠手辣,又凭什么会唯独对她留情。她这完全是,玩火自残、自作自受。她太自以为是了。
当初,都是她自己执意要往丞相府这个火炕里跳的。心里憋着一股气,想要寻回这些年丞相府对她的亏欠。可是最后,却将自己绕了进去。现在后悔,已经太晚来不及了。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不会选择永远不去触碰丞相府、永远不遇见傅明?秋婵不知道。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残酷。
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傅明看见了,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秋婵。他三两步上前,将秋婵从地上抱起,让她坐到桌子前。傅明将被子扯过,盖住了床上的血迹,才向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有小丫环端着早餐进了来。小丫环将一大碗粥放在桌子上,便连忙退了出去。
粥的香味散发开来,清香扑鼻。那碗粥炖得香软细滑,让人闻着看着都是垂涎欲滴。可惜,那个人不是秋婵。她如今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还有胃口吃东西。
傅明端过那碗粥,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送到秋婵嘴边。
秋婵面无表情的扭过了头。她想起了昨晚傅明卑鄙的在她的饭菜里下药,哼,谁知道现在送来的这碗粥,里面又下了些什么东西。可是她现在不想跟傅明说话,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他说,也不想看他。
如果不是昨晚傅明对她下了药,让她意识迷乱,那一切,未必一定就会发生。
傅明拿着勺子,轻轻的哄劝道:“乖,吃一点东西。”
秋婵不为所动,脸仍然撇向别处。
傅明无奈,放下勺子,将秋婵搂入怀里。秋婵由着他动作,她知道自己任何的挣扎反抗都是徒劳的,那她何必白费力气。
傅明轻揉着她的碎发,将温热的唇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暖暖的话语从他的唇里吐出:“秋婵,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
可惜,这样感人肺腑的话语,秋婵仍然是无动于衷。她还会再相信他吗?不可能了。他不是一直以来只想查出她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吗?怎么突然一下子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骗谁呢?哦,不对,他说,“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那意思是,要监禁她一辈子吗?哼,他休想!
眼见秋婵仍然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傅明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恼怒。他将她的脸扳正,让她直视着他,道:“你到底是想怎么样,不吃不喝等死吗。竟然这样,需不需要我让人送把刀子进来给你你自行了断算了!”
秋婵仍然不说话,眼都不抬一下。傅明的耐性终于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腾”的一下站起,怒道:“算了,给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先吧。”说完,他走向床前,一把扯过那条被血污了的床单,揉成一团直接带出去了。
“碰”的一声,门被重新关上。
秋婵又一个人坐着发了好久的愣,久到那碗粥已经彻底变凉,她仍然没有动一口。她起身,向房门走去。身体虽然还是有些酸痛,但并无大碍。
打开门,她刚想出去时,一个陌生的劲装青年男子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路。他面无表情地道:“主人吩咐过了,让姑娘好好在房里休息一下。”
傅明果然将她软禁了。她眯眼打量着面前的青年男子,只觉得对方面目平凡,丢在人堆里并不容易辨认。她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经见过他,不过傅明的暗卫,除了罗进,她本来也没见过几个。
秋婵突然对他出手,疾如闪电,点中了他的昏穴。那名男子瞪大眼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那么快的出手,一招之间就将他制服了。虽然眼睛里是满满的不甘,但他还是身不由己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此时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秋婵将那名倒地昏迷的男子,踢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门,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了。
既然她已经跟傅明完全撕破了脸面,那她也没什么好隐藏掩饰的了。她或许不是傅明的对手,但对付几个守卫,还不是问题。
出府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大的障碍。那守卫对秋婵也是熟识,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放她出去了。
在街上胡乱走了一下后,秋婵拐进了一家药铺。曾经,娘亲教过她一些粗浅的草药知识。却想不到,第一次用上,是在这样的时候。
她跟傅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就算了。但绝不能,再有别的遗患留下。
出了草药铺子,秋婵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走着。她不知道她还能到什么地方去,她只知道现在,她还不想回丞相府,不想见傅明。
前面吵吵攘攘的,隐约还有些哭闹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发生了什么纠纷。若是平时,依着秋婵的性子,这些热闹她是决计不会去凑的。可是今天,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呆呆的无知无觉的走了过去,然后停了下来。
几个恶少模样的人,正笑得满脸狰狞的围着一个中年模样的妇女,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畏畏缩缩地躲在中年妇女的身后,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不安地望着前面的那些恶少。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一幕,秋婵的心觉得隐隐有些刺痛,让她想起了一些已经很久远的回忆。
那几个恶少,当中的那人,穿着缎面的袍褂,头发梳得是油光水亮,一脸得意的奸笑。看样子,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身后,还有几个打手模样的家仆。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天子脚下,就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了吗?已经没有王法了吗?当然,王法有或者是没有,都不关秋婵的事。她从不关心什么王法,那是当权者镇压民众的工具,跟她丝毫都扯不上关系。
恶少旁边的一个跟班,尺高气扬地望着那对母女,张狂地道:“喂,我们刘公子已经给你们指出了一条明路了,跟了我们刘公子,那块打坏的玉佩就这么算了。以后,还有锦衣玉食保管你们享用不尽,别那么不知好歹。否则,你们拿什么陪刘公子的玉佩?”
那名中年妇女嘤嘤哭泣着哀求道:“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们母女吧。我们真不是有意打坏公子的玉佩的。要不我以后将我所有的工钱全都陪给公子,只求公子放过我们母女。”那个女人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磕着头。
可惜,她的哀求,在那些恶少眼里,不值一文。
另一个跟班不屑地说道:“刘公子的玉佩至少值两百两银子,你的那点工钱,赔得起吗?恐怕直到你做到死,都赔不完。你们,还是乖乖听话进府抵债吧。能够跟着刘公子,是你们天大的福气,懂不懂的。”
秋婵向那中年妇女细瞧去,只见虽然她年纪大了点,脸上有了些细细的皱纹,可是眼角眉梢间,自有一股成熟的风韵在。竟然不失为一个美妇人。至于那个小女孩,更是生得清清秀秀,一看便是个小美人儿。只可惜,生得太好,却无权无势,有时候会变成一种祸。
秋婵从袖子里,掏出了十张面值二十的银票,扔在了那些恶少的脚下。她知道,区区几百两银钱,对京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穷苦平民百姓而言,可能他们辛勤劳作一辈子,也挣不来那么多。
这些钱,反正是傅明的,不是她的。现在扔出去,过后她会再找法子向他要回来的。
那些个恶少,看到散落一地的银票,不由得都愣了一下。待看清楚丢出这些银票的只是区区一个年轻小姑娘时,又都放松了下来。
正文 114 出手
114 出手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被称为刘公子的恶少向着秋婵的方向跨前了一步。他昂首打量着她,嘴里怪声怪气地道:“哟,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啊,这是要打抱不平多管闲事吗?”
说着他一只肥手就想向秋婵的小脸上摸去,嘴里还不怀好意地笑道:“小模样生得还不错嘛。怎么,是想跟着本公子一起回府吗?本公子那可是欢迎之极哦!”他见秋婵衣着打扮虽然不俗,但绝非什么极品缎料。想来,这应该不过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姑娘,绝非官家富豪之女。所以,他也就放心大胆的调戏了。
可是眼看他的肥手就要碰到秋婵的脸时,秋婵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折,只听“咔嚓”一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刘公子已经抱着手腕,发出杀猪似的痛叫了。
“啊!你……你……你竟然敢折了我的手……”刘公子马上后退,回到众人中间,同时像看怪物似的狠狠的盯着秋婵。
众人现在才回过神来,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转眼之间,二话不说就将刘公子的手腕给折断了。出手如此迅速狠辣,让众人一时之间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跪在地上的那对母女,眼瞧着突然发生的转变,都看得呆了。她们本以为这回是死定了,肯定会被迫送入刘府,沦为那刘公子的玩物。可是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愿意得罪刘府,出手相助。先是雪花片一样洒下来的银钱,然后又是那个刘公子被打伤,看得那对母女是目瞪口呆。
可是惊愕过后,那个中年美妇又开始深深地担忧起来。既是为着那个陌生的姑娘,也是为着她们自己。刘府的势力非常庞大,那刘公子被打伤,肯定不会就这样散罢甘休的。只怕他们一怒之下,会做出更加过分的报复行动。而这些事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们而起的,刘府想来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
这样想着,那中年美妇看向秋婵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忧虑。
一个跟班看着抱着手腕、杀猪似的连连呼痛的刘公子,连忙向着身后的家仆大声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这个伤人的凶徒拿下!”
“是!”众家仆一呼而上,取出各自佩戴的刀剑,便向秋婵围攻过去。
眼见众人围上来,秋婵面色不改,随手从一个家仆手上夺下了一把刀,便向众人打去。她的身手十分灵巧诡异,只是轻点几下,便将那些家仆全部都打倒在地了。
一时之间,地上哀嚎声四起。
刘公子,还有他身边的几个跟班,看着倒在地上的众家奴,这时面上才露出了一些惧色。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现开始,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除了丢出银钱外,一言不合,马上就动手。而她脸上的神情,也是一直冷冷冰冰的,仿佛一丝温度都没有。
一个跟班将刘公子护在身后,强自硬撑着,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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