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那玩意有毒,快扔了!”
芦妞妞可没尝过小鸡炖蘑菇,对小喜使唤她扔掉手中成果的行为产生疑惑,“你看这蘑菇蓝蓝的多可爱!干嘛扔?”
“那你采回去吃吧,我会替你收尸的。”小喜抽抽嘴角,为芦妞妞的未来提出假设。
芦妞妞瞅瞅手里着实可爱的蘑菇,又瞅瞅小喜一脸严肃,终于还是扔得远远的了。
之后两人采了满篮子的蘑菇,确认好无毒无害,这才喜笑颜开的溜回去交差。
如此一来,天色也临近傍晚。
青衣神君把找到的食物拢合拢合,能炖的炖了锅汤,能烤的生个火烤起来,将奔波了一天的小妖怪叫到篝火边,招呼大家吃饭,开始灌输月牙岛的地理知识。
“同学们,你们看到后边那座山了吗?”
玄衣神君一听自家老哥提问,把吃过烤鱼的油嘴擦擦,“看见了!”
“我叫你答了吗!”青衣神君一爪拍开玄衣神君凑来的脑袋,皱了皱眉,复而舒展,继续说道:“那山啊,名叫凤栖山,几百年来,流传了一段颇为动人的故事。”
底下立刻有小妖提问,“什么故事?”
青衣神君面露难色,“这个本君倒是不记得了。”
“那你还说!”玄衣神君不留情面的吐槽,顺手端起自家老哥面前的菌汤,美美的喝了一口。
青衣神君翻翻白眼,对此不予理会,转而满脸慈祥冲着众小妖,继续传播知识。
“虽然不记得故事,但本君知道这凤栖山里头住着个山神,倘若你们有机缘的话,也许能遇见。”
“赶着山神心情好,他会帮你个忙。不过这山神性子怪的很,是帮忙还是帮倒忙也说不准……”
小喜围在篝火边正听的起劲,忽然背上一疼。
捂着后背转头看去,一颗石子啪嗒啪嗒弹落在地。
可四处无人,小喜便自发自觉的认为,定是哪只顽皮灵兽扔的石子,不必理会。
谁知抱着不追究的心思没过多久,她后脑勺又是一疼。
“什么啊!”小喜终于怒了,起身离开火边,欲把那只顽皮灵兽揍上一顿,好好替它爹妈教育教育。
刚走到石子丢来方向的树后,一只手就把她拽了过去。
有……有妖怪?!
小喜吓了一跳,紧张的捂住眼睛,但旋即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失语——她不就是妖怪么,还怕同类不成?
思及此,小喜连忙把手放下。
缺见手的主人,居然是本该好好呆在朝花洲的狐狸。
此刻狐狸身上,衣服半干不湿,发里混杂了泥土树叶,背后挎着小包袱,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愈发苍白,模样好不狼狈。
“你……”
小喜还没开口质问狐狸为何出现在这里,狐狸身子便虚晃两下,像瘫软的泥人一般仰头倒去。
这一倒还不把脑袋给摔坏了?!小喜连忙在狐狸与地面作亲密接触前把他扶住。
“怎么这么沉?”
她一边感慨着自家爸爸的体重,一边吃力的向前挪去。
“真沉……”
小喜费尽功夫,才将狐狸放在一丛松软的落叶堆边,长长吁了口气,蹲下身来,查看狐狸的情况。
可手刚一触到狐狸的身体,小喜就条件反射的缩回来。
“好烫!”
这……这是发烧的节奏?
多少知道一些医理常识小喜,瞅瞅狐狸身上半干不湿的衣服,想必是昨天淋了雨才生的病。
眼下的情况,不换衣服是要不得的。
小喜解开狐狸背上包裹,里头果然有几身换洗衣服。随手拿起一件,小喜推推迷迷糊糊的狐狸,“爸爸,你发烧了,起来换身衣服吧。”
狐狸:“嗯……”(请念成婉转鼻音,略带撒娇)
卧槽?这是几个意思啊?!
看狐狸根本没有起来的苗头,无奈之下,小喜只得将狐狸移到膝盖上,动手替他脱衣服。
刚抽腰带,狐狸松松垮垮的衣衫就滑至肩上,露出白皙的胸膛,几缕凌乱发丝搭正脖颈处,乍见之下,颇有种被蹂。躏的香。艳。
小喜不由自主的伸爪,摸了把狐狸的胸膛。
“嗯……”
微凉手指一触碰到皮肤,狐狸便皱皱眉头,喉中发出嘤。咛,然后神态娇憨的往小喜怀里靠了靠。
要不要这样啊?!
小喜顿时浑身僵住,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第九十一章 月兑
在脱与不脱间挣扎了一会,小喜还是毅然决定放下罪恶感——毕竟事关自家爸爸的性命,区区一点罪恶感算啥!
她表情严肃的把狐狸整件上衣都扒掉,平放在落叶堆中,在月色的照耀下,瞬间狐狸便光溜溜,脱的只剩亵。裤。
小喜很为难的看着狐狸,在脱与不脱间又挣扎起来。
脱了吧,她又怕看到啥不该看的东西。芦妞妞说了,公和母不一样的,要是看了对方身子,可得长针眼儿!
可狐狸裤子也湿漉漉的,穿在身上铁定不好受,万一要感冒加重了,这就是她的错了。
万般思量下,小喜还是坚定的将亵裤脱掉,眨眼间狐狸便啥也没穿,赤果果的躺在落叶堆上。
小喜看着狐狸双腿间的某部位,眼前顿时一亮,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
她紧张兮兮的凑近,用手戳了戳某部位,然后一脸愤懑的控诉狐狸。
“爸爸!你在身上养蘑菇也不和我说!”
狐狸原本苍白的脸顿时染上两坨红云,那个被小喜称作“蘑菇”的地方,竟然缓缓立起,好不神奇。
从没想到自家爸爸还能在身上养蘑菇,发现了机关,小喜又碰了碰那颗“蘑菇”,这回蘑菇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小喜显然忘记了芦妞妞说会长针眼的话,一来二去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狐狸的眉头蹙起,双颊愈发绯红,口中嘤咛不断,小喜才幡然醒悟过来——真该死!光顾自己玩了,爸爸还晾一边呢,得赶紧给他穿衣服,又着凉就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小喜连忙将狐狸抱起,让它头靠在自个儿肩上,一手抖开干净衣裳,拎了他的手就往里穿。
许是动作太大,狐狸竟幽幽转醒,在月光下睁开一双眼睛,睫毛微微翕动。
卧槽!好迷离!
小喜倒吸一口冷气。
此刻病中的狐狸,已然没有平日的神采奕奕,就连白耳朵也耷拉下来,半遮半掩的衣衫,细白纤瘦的胸膛,让他看上去像隔壁小兔妖一般柔软无害。
正愣神间,怀中狐狸似是感觉凉意袭来,一手攀上小喜脖颈,用那双眼呆呆的瞅她。毕竟涉世未深,段数太低,小喜乍见这香艳场景,竟有种想喷鼻血的冲动。
她连忙把狐狸勾在脖颈上的爪子拍掉,苦口婆心的教育道:“咱家可没买养老保险,爸爸,你要病死了,我只能插草标卖身葬父了。”
小喜讨好,“所以,咱还是把衣服穿了吧~”
狐狸撅嘴儿:“不~穿~”
小喜扶额:“理由?”
狐狸没有给她任何理由,爪子重新勾住她的脖颈,合起双眼,嘴巴就这么突然贴了上来。
“唔……唔!”
随着狐狸动作,他本就半褪的衣衫越滑越低,全凭一条腰带吊着,霎时间**乍泄,狐狸胸前两点殷红尤为显眼。
狐狸早已没了方才病娇模样,搂住小喜的爪子是越搂越紧,嘴上也不闲着,灵巧的舌尖往小喜唇瓣一一舔过,然后睁开眼睛,好像十分满意小喜唇上闪亮亮的口水。
小喜脑子晕乎极了,两行鼻血就这么挂了下来。
爸爸……爸爸这是烧坏脑子了?!
情势让小喜来不及思考,狐狸啃完她的嘴后,竟反客为主,将她推倒在落叶堆上。
狐狸因发烧而变得滚烫的身体覆了过来,然后迷迷糊糊的寻找到小喜的脑袋,湿热的唇从她的额头、眼睛,一路吻到锁骨。
小喜脑海里忽然想起那晚情形,但奇怪是她不再恐惧或排斥,反而隐隐有些期待,心如擂鼓般跳动。
锁骨被狐狸用牙轻轻啃咬,留下淡淡痕迹,紧接着,狐狸张嘴叼开她第一颗扣子,衣服就像花瓣似得剥落,一连串的吻蜻蜓点水的落在光裸的胸脯上。
正有点迷离的小喜被凉意惊醒,“……等等!怎么变成你脱我衣服了!?”
狐狸傻笑:“因为……”
小喜警惕:“因为什么?”
狐狸继续傻笑:“我要吃了你呀!”
哎哟卧槽!这还了得!?
小喜瞪大了眼睛,忙不迭去推压在自个儿身上的狐狸,谁知自家爸爸看上去精瘦,其实可沉了。她这推也推不开,干脆一撒手,闭上眼睛逆来顺受了。
方才被小喜摸来摸去,几千年还是个处的狐狸总不可能没点反应。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狐狸一发烧就跟喝了酒差不多了。
但动作虽是有条不紊的,实战经验却仅存于理论,狐狸迷迷糊糊思考下一步,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有将修长手指继续解开盘扣,露出小喜那红色的肚兜儿。
小喜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却被狐狸一爪拍开,强势的按到头顶,吻也随之覆下来,隔着肚兜舔舔咬咬,描绘出少女美好的轮廓。
“唔……爸爸不要……痒……”
话一出口,小喜就为自己娇柔如水的声音大惊失色,可狐狸却骤然凑到她耳边,用舌尖给她耳廓染上湿意,喷洒着温热呼吸。
“不要叫爸爸,叫阿九……”
呜呜呜呜呜!!下流!禽。兽!
小喜软痒不已,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阿九……”
“这才乖嘛……”狐狸顿时从傲娇变为腹黑,腾出手想解下肚兜儿的带子。
可这带子打的死紧,狐狸清醒时尚不知能否解开,如今脑子迷迷糊糊,怎么拽怎么拉也无从下手。
所以尾巴狐狸心满意足地准备把小喜洗洗吃了的时候,春暖花开的梦境却被这一根带子给弄得天寒地冻起来。
狐狸抬头,神情委屈:“为什么解不开!”
小喜正躺地上纠结,听了狐狸孩子气般的话,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噗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狐狸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后半眯着眼睛发问。
小喜抿嘴,“没有没有。”
“你明明笑了!”狐狸眉毛一挑,惩戒性的在她肩膀上啃了一口。
这么不知轻重的一咬,两颗尖细虎牙立刻扎破她皮肤,溢出点点猩红。
“啊!”小喜痛呼一声,眉头紧蹙,眼睛也疼的闭起来。
狐狸被小喜的呼痛声唤回些许理智,乍见她肩头被自己咬的出血,又是后悔又是心疼,连忙道歉:“对……对不起。”
第九十二章 给我一杯忘情水
话音刚落,狐狸才下意识环顾四周,只见满地的零散东西,几乎衣不蔽体全身发烫的自己,还有被压在身下的小喜,他顿时大惊失色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上为什么这么热?衣服怎么也换了?还有……”狐狸将目光转移到小喜身上,“你衣服呢?”
感情刚才的事儿全忘了?!
小喜抽抽嘴角,告诉狐狸真相:“你瞧瞧你,衣服被雨淋湿了还一直穿在身上,结果发了烧,我怕你烧的更严重,就替你换衣服,至于我的衣服……”
狐狸将视线转移到小喜衣服上。
小喜满脸羞红,将衣衫捂紧,“看什么看!这也是你脱的!你还啃我嘴儿!舔我耳朵!说!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听了小喜的控诉,狐狸终于有了那么点印象,脸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往里缩了缩,然后小声的认怂。
“我错了……”
小喜满脸怒容:“错哪了!”
“错在我舍不得你……”狐狸乍见小喜这么凶神恶煞,委屈的跟什么似的,“你一个人来度假,带胖狸子都不带我……”
小喜一边拿起衣服穿,一边教训狐狸:“你还有理了是不!桔子身高二十厘米,掰扯长了也就三十厘米!免票!你多高啊?都一米八了!带什么带……”
发现狐狸被自己这话说的越来越蔫儿,小喜声音渐息,悄悄住了嘴。
“……以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狐狸伸出双手抱上来,“好不好?”
好不好?
人家都是越长越大,狐狸的心理年龄却是蠢回去了,小喜翻翻白眼,正欲说教两句。
“能不能不要这……”
可还未说完,狐狸的唇就贴上来了。
……从古至今,雄性生物都爱用这招来对付喋喋不休的嘴。
但这回只是纯粹的一个蜻蜓点水,狐狸就将唇移开,张嘴道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他表情忽而纠结。忽而扭捏,“乖女儿……你能不能……嫁给我?”
小喜被这句话怔的僵在原地。
“还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见小喜不开口,狐狸紧张的瞅了她一眼,目光清明而坚定,口中支支吾吾,似是极害怕遭到拒绝,“我喜欢你。”
“所以……你呢?”
小喜楞了楞神。
很多事情到最后关头才骤然通悟,有时醋意并非亲情占有,而是情人间的患得患失,怕得到又怕被夺走。偶尔因亲密举动撩起的心跳与害怕。都是无法归清的情感。
不必再犹豫。不必再遮掩,沉思间小喜全然顿悟,给了狐狸最想要的回应。
“……我也是。”
刹那间,春暖花开。
望着小喜绯红的脸颊。狐狸激动之情无以言表,一双白耳朵都竖了起来。
“那……可以嫁给我吗?”
明朗的夜空挂着弯弯的月亮,在它清凉的光亮下,娇羞少女微微颔首,答应了少年的请求。
狐狸紧紧抓住小喜的右手,似乎是难以置信。“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小喜对狐狸的反问表示不满,扬起手,指着腕上红痕,“我们不是绑过姻缘线了么?”
此线无计可解。除非一方死去。
惊喜来的太突然,恍若梦境般难辨真假,让狐狸既不知所措又满心愉悦,他激动的牵起小喜双手,“那咱们回去就到山上办婚礼。你盖盖头我戴红花,请好多好多人来,热热闹闹的!”
听着狐狸描摹的画面,小喜也不由心生向往,连忙点头应允。
狐狸似是又想到什么,忙不迭道:“以后别叫爸爸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平时没皮没脸的小喜扭捏两下,支支吾吾不肯讲。
“快讲!”狐狸不高兴了,伸手就要捏她的脸。
这么没轻没重的来一下,小喜可遭受不起,“阿……阿九。”
狐狸眼睛顿时笑成了月牙形状,两人又腻腻歪歪纠缠了许久,小喜看这天色愈发浓黑,连忙和狐狸道别。
“阿九,我要走了,一会妞妞该找不着我了。”
狐狸一张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刚答应要嫁,就为了别人抛弃我!”
说完还以爪掩面,神色悲戚,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小喜嘴角抽搐,眼皮儿直跳,准备义正言辞的拒绝狐狸这种撒泼行为,可转念一想,狐狸还发烧呢,就这么把他晾一旁似乎有悖妖道。
……因此,为了照顾病患,小喜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
狐狸高高兴兴的把小毛毯拿出,两人大大咧咧往下一躺,毯子一盖,以地为床,欢欢喜喜的和自家……媳妇相拥而眠。
至于生米到底要煮多久才能成熟饭的问题,狐狸乐呵呵的想:反正时间还够,也不急于一时嘛。
夏风乍起,吹乱满林树叶,又绕着月牙岛溜达了一圈,最后吹进百米外的某帐篷区。
“阿嚏!”正在抠脚的芦妞妞打了个喷嚏,望着窗外满天繁星,皱眉:“小喜死哪儿去了?”
“阿嚏!”正在树上小憩的果子狸打了个喷嚏,望着天上缺了口的月亮,皱眉:“死丫头不是说好偷俩烤鱼给我吃的么?怎么还不来?”
……
是夜。
海浪一层一层翻卷上沙滩,留下细碎泡沫,虽然微乎其微,却是这安静夜晚中唯一的声响。
但很快,它就不再是唯一了。
在那十几顶帐篷之中,忽然传来悉悉祟祟的声音,持续了半晌后,刚穿好衣服,且一脸倦容的貔貅从帐篷里出来,径直向南边岩石区走去。
各位看官若以为他要起夜解手,那就大错特错了。
众所周知,貔貅是破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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