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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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新娘-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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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绝,死死的拽着手中的戒指,即使她的手很疼,甚至因他的粗鲁划破了几道伤口,可是她依旧不肯送手:“你杀了我吧,凭什么你那么爱她?凭什么我这么努力却只是一个替身?”凭什么,凭什么?她牺牲的自己的清白,她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冷脸相对?

“闭嘴”雷墨癫狂的咆哮,他拖着罗蓝的捏着戒指的手用力的扒开:“谁允许你碰这个戒指的?谁允许的?”,这个戒指是他的阙爱的,谁也不能拿走,谁也不能。

罗蓝挣扎着,她的手几乎被雷墨掰断了,眼泪也像掉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她尖叫出声:“你心里就只有她,那她呢?她爱你吗?你这个十足的傻瓜,笨蛋”

罗蓝的吼叫让雷墨倏地停下了动作,他愣愣的站在那里,那句‘她爱你吗?’像一个索命符一勒紧了他的脖子,夺去了他的呼吸

她爱过你吗?雷墨苦笑,他放开了罗蓝的手,怔怔的看着灰暗色的天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人生被涂上了黑暗的颜色?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装载了一个她?而他这种撕心裂肺的疼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天空中飘落几朵雪花,丹尼尔无奈的轻拧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阙爱,眼中有着说不出的伤怀,伸出手,揉了揉疲惫的额头,真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

“阙爱,别勉强自己,爷爷那边我会跟他说”丹尼尔伸出手抚平了她的忧伤,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宠溺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受凉了”

阙爱轻笑,但是却笑的勉强,她调皮的伸出一只手弹了丹尼尔的额头一下:“打中,我赢了”

丹尼尔笑了笑,拉着她走回了沙发上:“这样胎教不好,万一生出一个跟你一样调皮的女儿的话,那真是祸害对了,中国有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是不’?真是太好了,那不就长命百岁了吗?”

“祸害遗千年?”阙爱睁大的眼睛,这个怎么说话的,敢情丹尼尔目前为止还搞不清楚国语里的好话和坏话:“有你这个当舅舅的吗?怎么能这样说?”

丹尼尔不在说什么,只是盯这个阙爱的肚子看,眼神中有些挣扎和狂乱,倏地,他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渐渐变大的雪花,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脸疑惑的阙爱。

第二天一早,美国晨报上登了一则另人震惊的消息:季氏继承人莱斯。丹尼尔于下个礼拜迎娶唐人街灰姑娘秦瞳瞳。

这无疑又是一则另人匪夷所思的笑话,贵公子与豪门之后迎娶没有地位的女人永远都是商业界最另人感兴趣的话题,男人的不齿和女人的向往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特别是在很多记者知道秦瞳瞳不过是三个月前被丹尼尔请回家做女佣的时候,这场白热化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吵得更加的火热,不同的版本也随着流传渐渐被丰满,被改版

而这个消息传到台湾LEI氏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丹尼尔背着未婚妻与保姆偷情,结果保姆怀孕,丹尼尔这好迎娶过门的版本。

而当MING拿到这张让人窒息的报纸时,怎么也没有那个胆量将它送到雷墨的办公桌上,还是出来端咖啡的罗蓝好心的将报纸给带了进去,MING惊恐的看着罗蓝那双红肿的双眼,心知她毕定有是因为总裁的事情伤心了,但是估计这张报纸被总裁看到,她会更伤心。

如果丹尼尔结婚的对象不是阙爱的话,那么总裁必然不会跟罗蓝结婚,而这个一直喜欢用跳楼来威胁总裁的女人又会用什么办法寻死博取同情,他真的想不出来。

这段时间,LEI氏的业绩蒸蒸日上,几乎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那个阶段,而且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求总裁放过他们,因为他们在雷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投靠了丹尼尔。

但是雷墨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的道歉,他只是一味的冷笑,然后让他们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

可是当那些不想过来求雷墨的人去求丹尼尔的时候,却一样受到了讽刺:“能背叛雷墨的人,也就能背叛我,我会帮你这样随时会背叛主人的走狗吗?”

就这样,很多曾经投靠了丹尼尔的商业家一夜之间变成了乞丐,而雷墨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们,无论罗蓝怎么劝他都是一样,就如同地狱恶魔一样要索取着每一个人的性命,因为他的孩子没有了,他要所有的人都去陪葬。

这样的雷墨是可怕的,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知道了阙爱回到了美国,他已经派了很多人去追踪,原本已经放弃了,但是现在又不愿意那么轻易的放手,因为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

也许这只是一个可笑而又烂到极点的借口,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也忘记了当初为了忘却她所吃了所有苦痛,只要想着她,他都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即使曾经跟她在一起的是痛苦的,但是那样的生活他都会觉得,是真实的。而是现在的生活对他而言,似乎一切都充满了谎言与欺骗

*

“墨,你的咖啡”罗蓝微笑着将咖啡递到雷墨的桌上,将报纸放在他的旁边,然后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帮他按摩。[·]

手,还没有来得及触上他的皮肤,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闪躲了。罗蓝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枯涩的笑了一下,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沉默不语。

她知道她这招已经失灵了,起初她这样的时候,雷墨还会安慰她几句,甚至会温柔的哄着她,让她不要想不开,可是时间长了,他渐渐的失去了耐心,直到现在他看到自己都会头痛的地步。

“墨,对不起,上次戒指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罗蓝试图解释什么,也就是从上次戒指的事情发生之后,雷墨才这么冷淡的多她的。

砰——哗啦

那杯刚刚泡到的咖啡被雷墨推砸到了地上,浓烈的咖啡香味与袅袅升起的热气让气氛变得僵硬无比。

“出去”雷墨懒懒的吐出两个字。

罗蓝不甘心的看着那杯她辛苦煮好的咖啡,恼羞成怒的大吼:“雷墨,我哪里不好?你怎么能这么糟蹋我的心意?好,你狠,我死给你看”

幸福之门一一谁敲启 59婚礼与葬礼

“出去”雷墨懒懒的吐出两个字,却充满了不可违抗的怒意。

罗蓝一阵心惊的看着那杯她辛苦煮好的咖啡,终于恼羞成怒的大吼:“雷墨,我哪里不好?你怎么能这么糟蹋我的心意?好,你狠,我死给你看”

罗蓝的一阵怒吼让门外的MING皱紧了眉头,这个女人每天都要演出这一场戏,而且每次都是同样的戏码,但是谁也没有能耐将她怎么样,总之他就是这样孜孜不倦的每重复。

“够了”雷墨终于气急的站起身,掀翻了桌上的所有文件,他眼中写着不耐烦,他的眉头紧拧着,甚至连拳头都微微泛白:“每天都这样你不觉得累吗?”

雷墨突然冲到罗蓝面前,将她的拉到了窗口,一拳打碎了落地窗,飘着雪花的寒风顿时肆虐的吹进了房间里,将办公室内的报纸和文件卷得满地都是。

他用带血的手指着那冰冷的世界,让她看着下面那几乎遥不可及的雪白世界,声音满是怒火和讽刺:“你跳,我今天让你跳”然后用力捏着罗蓝的下巴,几近狰狞的吼道:“别跟我玩苦肉计,若比狠,我比你狠千百倍。”

然后将手一甩,罗蓝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几片玻璃插进了她的手掌,血,从她的手心染上了墨色的玻璃。

窗外的风夹雪,依旧肆虐

罗蓝突然发疯般的大笑起来,撕心泄底,毫无保留,她红着眼睛看着一脸冷漠的雷墨,突然止住笑声道:“我终于明白吴芊芊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得到你了,你的确是个够疯狂的男人,哈哈哈够疯狂的”

“我真是想象不出来,你跟季阙爱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温柔,更想不出来你跟她上床时的模样”

“不不,我应该知道的,就像你那天喝醉了跟我上床的时候一样,呵呵温柔的,但是又恨不得折磨死我,呢喃着阙爱两个字,但却又发狠发拧,哈哈哈”

听到阙爱两个字,雷墨就如同电击,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听完了罗蓝的疯癫的咆哮,然后甩门而去,冲上了天台,任冰冷的雨雪打在他身上,任冰寒刺骨的风包裹他的身体,可是依旧冲洗不去那个留在心底的名字。

冰天雪地的世界里,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一辆黑色宾士超速行驶在被大雪覆盖的马路上,红绿灯闪烁在冰冷的空气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无力

有人说爱情本身是个骗子,它欺骗了世人的心灵。但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挡它的降临,它是上帝用来控制企图征服所有的男人的手段,因此,这个世界上最强硬的东西必须用最柔软的东西去制服,因此女人便如水般温柔。

所以,在爱情的国度里,上帝与撒旦达成了共识,爱情是上帝欺骗世人的借口,而女人则是撒旦的武器。所以,当女人带着爱情靠近男人时,谁,也没有办法抗拒。

因为爱情是上帝创造的,女人是撒旦创造的。而这个女人就是散播一切罪恶的潘多拉,而爱情,就是潘多拉手中的那个魔盒,只要你接近她,她就会打开盒子,给你带来所有的不幸。

而幸福,则是这个盒子压在最底层的东西

夜晚的大街是如此的安静,寻欢作乐的人依旧用着同样的方式做着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喧哗污浊的城市里,早就已经失去了什么叫做‘真’。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雷家别墅门口响起,在午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回荡在黑色的夜空中久久不散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走下来,踉跄的步伐让人感觉有些可笑,他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别墅,按密码的手颤抖的无法识别按键上的数字,但是他的嘴角却噙着微笑,发自肺腑的微笑。

因为今天丹尼尔派了一个小助理来求和,那个助理告诉他,阙爱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都很好,并且丹尼尔已经放弃了季氏,准备婚后带着他的妻子回母亲的国家去,继承爵位。

雷墨一直都在笑,他瘫软在门前看着那个方块形的密码琐,双眼迷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他的嘴角却一直都在笑,笑得让人心惊。

“密码,呵呵,密码是什么呢?”雷墨打了几个酒嗝,懒散的躺在冰冷的门口,嘴里喃喃有词:“密码当然是阙爱的生日啦,哈哈我的孩子,我的妻”

黑暗处,蓝色的大衣在寒风中飘着一片衣角,罗蓝的脸苍白无力的看着躺在地上发酒疯的雷墨,她美丽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她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袖珍型手枪,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一直走到雷墨的身边才肯停下来。

伸出手,抚着他英俊而冰冷的脸颊,嘴角的苦笑弥漫成了一朵绚丽的花,她的嘴唇乌紫,看起来已经在那个背光的黑暗角落里等了很久。

“墨,你当真那么爱她么?”罗蓝的手微微颤抖,抚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直至喉结处:“是不是,是不是就算我杀了她,你也不会爱上我?”

雷墨的额头动了两下,他的眼睛缓缓睁开,酒精在他身体里折腾、发啸,让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阙爱?你,你回来了?呵呵”雷墨笑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的笑容天真、纯净,俊美的脸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的心里只能住着一个她么?”罗蓝笑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针筒,针筒里面是幽绿色的液体,她目光如火般的盯着雷墨那张宛如神抵般的脸,残忍与爱慕拧到了一起,狰狞的笑声带着几许几凄凉:“墨,忘了她吧,回到我身边。”

针筒刺进了雷墨的手臂里,幽绿色的液体渐渐的缓进了他的血液里。

“墨,这是杀手组织里专用的药品,我可是跟我爸爸要了很久才要到的”罗蓝笑着在雷墨脸上亲吻了一下,“每个打算退出组织的杀手都必须打这个针,它可以让人忘记一切”

说着,她伸出手将手枪抵住了雷墨的左胸膛,但是故意偏移了一点位置,双眼中满是深情与爱恋:“吴芊芊那个笨蛋女人还想得到你,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最终是我的”

砰——

一声枪声在午夜响起,之后,万籁聚寂,雪停了,风也停了。

只有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睛,诉说这个雪夜的秘密

*

一个星期之后,整个商业界所有的权贵全部来参加了这个声势浩大的葬礼,台湾这边到处飘荡着花圈与焚烧的气味,而美国这边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雷墨死了,而丹尼尔却在这一天结婚。

商业界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去台湾奔丧,一派去美国道喜。季中坐在办公室里得意的看着场下的这片热闹,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愉悦的敲着拐杖,也许,他现在该去寺庙上柱香,感激老天爷开眼,让那个轻狂的小子死于情人的枪下。

楼下花园里,穿着白色西装的丹尼尔面无表情的站在牧师面前,他身旁站着与他一样面无表情的新娘,而新娘那一身洁白的婚纱摆尾上落了一些雪花。

庄严的牧师第一次用复杂的眼光看着眼前的新郎,动了几次嘴唇却依旧没能说出话来,他只能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圣经,翻了几页之后才说:“新郎,我想你该明白天主对婚姻的圣洁是多么的在意,你该明白婚姻不是一场交易。”

丹尼尔没有说话,不过站在一旁的新娘却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一下没有,她那双美丽的双眼满是澄清,却又充满了敌意。

“全世界离婚率最高的国家是欧洲地区,但是整个欧洲地区的国家无论是天主教还是伊斯兰教都说婚姻是神圣的,但是会婚外情的都是这些信奉的教徒”秦瞳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让站在面前的牧师和丹尼尔听到。

牧师皱了皱眉头,绿色的瞳孔带着几许复杂扫过这个娇小的中国女孩,看到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丹尼尔伤脑筋的撑了一下额头,碧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杂乱,随后他敛睫沉着声音道:“快点行不行,你再这么磨蹭我就把你的圣经给撕了”

牧师的眉毛动了一下,随后大声对着话筒说:“Ithinkit…stimefortheweddingtobeginAllright;ladiesandgentleman。Pleasetakeyourplace。Theweddingceremonyisabouttobegin。”

接着,所有的宾客全部安静了下来,坐在藤椅上庄重的看着眼前的两位新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质疑的,有无视的,有惋惜的,更有打算看好戏的。

毕竟,这是上流社会中最另人不齿和当成笑话看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不管是正版的还是山寨版的,总之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分手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更何况是嫁给名满美国,受人追捧的‘神秘王子’丹尼尔,不论他是沉睡在地下觉醒千年的吸血鬼,还是季中这个商业老狐狸的孙子,或是传说中英国爵位唯一的继承人,或是什么都不是的英俊美男子。

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配不上他这样的男子。

如故像他们这样的一对男女都能配成一对的话,想必一个星期前,雷墨就不会死于枪下,而犯罪者也不会逃之夭夭。

“startthemusic”牧师再次发话,顿时数十名的小提琴手奏起了悠扬的音乐,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在这寒冬腊月里似乎有些哀伤。

“Dearlybeloved;wearegatheredheretodaytojointhismanandthiswomaninholymatriomony。Doeitherofyouhaveanyreasonwhyyoushouldnotlegallybejoinedinmarriage?”

场下寂静无声,但是却清晰可以听到几句戏谑的话,无非是认为他们的婚姻无法长久。

就连牧师也连连摇头,认为这是他主持的最糟糕的婚礼,比上一次主持雷墨与季阙爱的婚礼还要糟糕上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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