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更衣室里梳了梳自己略带点金黄色的大波浪式长发,阙爱套上了一件在美国时买的一套黑色迷你裙,脚下依旧穿上了那双丝带凉鞋,让一双雪白细嫩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美丽的让人感到窒息。
拿起化装棉轻扫了一下自己洁白的脸颊,刷了一遍浓密的睫毛,顿时一个美丽可人的少女便出现在了镜子前面。
她曾经记得丹尼尔说过穿着黑衣的她,是可以让天使堕落的魔鬼,因为她真的美的可以让人窒息,让人感觉喉咙发涩。
打开更衣室的门,自雷墨的眼神扫过她时,就没有再离开。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神中的每一个惊讶,每一个欣喜,甚至每一个渴望
“我美吗?”阙爱呢喃着说道,她的眼睛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雷墨:“像不像传说中的潘多拉?”
“美,不过更像是复仇天使”雷墨瞥开眼睛看着窗外,那有意无意的话,让阙爱一怔。
餐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艾琪虽然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但是却也十分贴心的为阙爱拿土司,倒牛奶,甚至连土司上里应该包火腿还是涂奶油她都细心的准备好。
雷云天这顿饭吃的是分外的沉重,雷墨与阙爱坐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吃,他面前只有一杯黑咖啡。
这种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的记忆里,雷墨是很能吃的,而且煮的早餐非常好吃。
“爸,您昨天没睡好吗?”阙爱抬起头正好看到雷云天的眼角下似乎有着黑重的眼圈,他吃早饭的模样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艾琪一愣,她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公,这才发现似乎的确是这样:“云天,昨天找资料找的很晚吗?”关切之情十分明显。
“没什么,只是美国那家分公司有些麻烦”雷云天轻描淡写,在吃完盘子中最后一口食物时,他拉着妻子的手:“明天跟我一起去美国吧,我现在就去订机票”说完便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西装穿好,走了出去。
艾琪又是一愣,但是在什么也没有问的时候,雷云天已经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餐桌上又是一阵沉默,雷墨似乎并不在意雷云天的决定,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浮动。
“也是,这个家该是换主人的时候了”过了一会艾琪喃喃的说,她站起身准备上楼收拾行礼,但是想了想又转头对阙爱说:“阙爱,好好照顾墨,他是个很敏感的孩子”随即,上了楼梯。
阙爱一怔,随即食不下咽。
艾琪走后,雷墨看着身边的阙爱,伸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在摸到那弯曲的地方时停住了动作,眼神满是复杂。
“等会我们一起去雷义叔叔开的服装店里”雷墨不紧不慢的说,就好似在跟自己说话一样
雪纺小筑——
雷义和妻子都不在店里,但是那些恭敬的店员们一见到雷墨全部都鞠躬称他为雷总裁,并将最近新进的款式全部拿到了更衣室里方便阙爱试穿。
白色,白色,又是白色。阙爱看着更衣室里挂着数十件衣裳,全部统统都是白色。
白色,是乐乐曾经的最爱,但是她季阙爱钟情的却是黑色。她喜欢那些黑色的布料裹着她的身体,就像将自己的心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一样,不会被人发觉。
“白色很适合你”雷墨在更衣室的门外幽幽的说。
阙爱一愣,难道他有读心数吗?还是这里面装了射相头?
几分钟后,阙爱无奈的穿了一身白色飘逸的长裙走出来,这是一款国际服装顶级设计师MDIR设计的,她被喻为为服装界的浪漫大师。
“很漂亮”雷墨将她的头发拨到身后,后退一步看着她的模样:“真的很像公主,我的公主”
阙爱如遭电击一般的朝后退去,她睁大美丽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雷墨,‘我的公主?’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是二十三岁的雷墨对十三岁的乐乐说的。
“很耳熟对吗?”雷墨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冰冷的眼神直射进她的心底,让她整个人的身上都泛着冰冷的凉意。
“没有”阙爱尴尬的转过头,但是双握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她在心里念着无数遍:他只是在考验我,绝对不能上当,绝对不能。
“没有吗?”雷墨声音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他倏地将阙爱拉到他的怀里,扣住了她的下巴:“那‘没有一点女人味’和‘发育不全的小野蛮’呢?”
嗡阙爱的大脑一片空白
阙爱的身体抖了一下,几乎要坐到地上去,但是雷墨却死紧的扣住了她,用力的禁锢住她的所有行动。
“墨”阙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个字,但是却细若蚊哼。
“很意外吗?还是我这些话吓到我美丽的公主了?”雷墨的声音冷列的就像被脚踏碎的冰块,发出了吱呀的响声,快要让她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阙爱全身一个激灵,她突然用力的推开雷墨提着长裙冲了出去,但是却又被雷墨三步就跟上,拖回了店里,关进了更衣室里。
雷墨将她的身体向更衣室的墙上推去,咚的一声,阙爱的后背与冰冷的墙亲吻,她吃痛的睁大的双眼,眼泪已经在眼中酝酿,看上去随时都有掉落下来的危险。
“不说声抱歉吗?乐乐?”雷墨用身子压着阙爱的身体,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几乎夺取了她的呼吸,让她的眼泪如珍珠一般滚掉在他的手上。
雷墨倏地缩回了手,就好象她的眼泪烫伤了他一般,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冰冷的怒气之外,还掺杂着太多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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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35潘多拉的魔盒
雷默的怒气包围了阙爱,也抢走了她呼吸的氧气,将她推到了绝望的边缘,等待着她自己慢慢崩溃,瓦解。
“墨我是阙爱”阙爱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好象随时都会断气一般,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生怕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死。
雷墨的眼神渐渐变暗,仿佛在责怪她的不诚实,突然,他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闪亮的金色指环,那枚指环在更衣室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闪耀。
阙爱的脸立刻变得苍白,她绝望的看着他手中的那枚指环,沉痛的闭上了眼睛。
那枚指环是雷墨在她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指环的内侧还刻着她的名字:LULELE,HAPPY!他当时对她说,希望她做了一个永远快乐的女孩。
“怎么解释呢?”雷墨看着阙爱紧闭的双眼,冰凉的手指轻划过她的唇型,让她一阵颤抖:“或许你可以说是捡到的?”
雷墨的声音略显沙哑,手中的指环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小了点,他依稀记得当时的她,那纤细的手指又细又短,他曾经嘲笑过她,说那比鸡爪还难看。
可是现在,她的手指已经变得那么修长美丽,长长的指甲也在灯光下显得闪闪发亮,让人想温柔的呵护!
“戒指是陆乐乐的。”阙爱睁开眼睛看着雷墨,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和绝望,反而变成了一种憎恨,一种撕心歇底的憎恨。
雷墨一愣,那种眼神竟是那么的熟悉,就好似五年前季言的眼神。
“想不到吧,我竟然还没有死,很失望吗?”阙爱的嘴角抽动着,她很美,穿上白裙子的她更美,宛如一个天使一般,可是这美丽的天使却带着恶魔的眼神看着他。
“乐乐”雷墨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究竟是谁将她那双美丽的双眼染上了那么灰暗的颜色?
“乐乐已经死了呵,墨,你忘记了吗?在那个海滩上”阙爱笑的绝望,已经被发现了,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找一把刀直接了结他算了?
“闭嘴”雷墨咆哮着掐着阙爱的脖子,将她的身体再次撞在了更衣柜的墙壁上,用手狠狠的掐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就像是魔鬼一样盯着乐乐的脸:“不准说她已经死了,不准!”
呵呵!阙爱在心里笑着,她笑眼前这个男人的傻,笑这个男人的痴,更笑这个男人的不肯接受:“错了,她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被鲨鱼抢着吞进肚子里了”
啪——雷墨甩了阙爱一巴掌。咚的一声,阙爱倒在了地板上,她的嘴角泛着殷殷的红色血丝。
更衣室里,没有了响动,只剩呼吸的声音雷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打了她。
阙爱捂着脸,任眼泪一滴一滴的流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泛着昏幽的亮光。
雷墨慢慢蹲下来,他惊慌的看着阙爱那张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唇角上的血迹看起开那么的触目惊心,轻抬起手,颤抖着想触摸她,但是却被她闪过。
倏地,他双手一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力气大到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任何安全感,好似她只要挣脱他的怀抱就会飞走一样。
“乐乐,原谅我”他不想这样,但是他心头的那种恐惧谁能了解?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阙爱的眼泪浸湿了雷墨的西装,也浸湿了对生命所有的幻想,原来复仇的同时,自己的心也会跟着痛楚、绝望。
脸上的麻木的感,让她麻痹了自己的神经,痛吗?已经不痛了,可是仇恨呢?还是像以前一样在她的血液里蔓延
“爱,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雷墨的自己的她头埋进了阙爱的脖子里,一股凉凉的液体滴在了她的皮肤上,流进了她的衣服里那是,雷墨的眼泪
可是这样就用了吗?或许,能让她的双亲再回到这个世界上来吗?
呵阙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绝美的微笑,她伸手环上了雷墨的背,轻靠在他的肩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墨,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
第二天,艾琪和雷云天一早就去了机场,登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这一次的离开,雷云天心里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更清楚他什么也帮不了。
“墨,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爸爸相信你”雷云天拉着艾琪的手向飞机登记处走去,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或许,他们父子的命运在他们见面的那一天就已经纠结在了一起。
他曾经花了七年的时间才得到自己最心爱的人,而他的儿子呢?他的命运会是怎样的?
回想起曾经的一切,雷云天将妻子的身体搂的更紧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失去了最爱的她,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
*
雷墨开车回到了别墅,打了一个电话给MING,告诉他,他和阙爱都不去上班了。或许,带她出去旅行一下是个不错的主意,也许,她可以忘记曾经的一切。
打来了他们的房间,阙爱依旧倦缩在被子里,她将整个身体全都裹在了被子里,空调打到了十度,冰冷的凉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雷墨皱了皱眉头,他关掉了空调坐在床边看着她从被卧里冒出来的几根微卷的长发,拿在手里把玩。
“爱,我们去国外看风景好吗?或者去国内游玩。”雷墨俯在阙爱的耳边呢喃。
自从昨天晚上回来之后,阙爱就没有再跟他讲任何一句话,他知道,她在等,等待报仇的机会,等待时机让他一败涂地,而他,却只想跟她在一起,哪怕真的变成一对贫贱夫妻。
有的时候男人也会变得很傻,即使他们曾经有多么的精明,他终于明白了自古以来为什么会有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说法,因为一旦爱上了,江山便再比不上美人
阙爱没有回答他,但是蒙在被窝里的眼睛却睁着,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
“爱,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除非他死了:“所以你打消那些想法吧。”即使是死,她依旧是他的妻子。
阙爱掀开被子,下了床,没有理会他说的那些话,径自走进了洗手间里梳洗,然后去更衣室换衣服。
摸着依旧有些疼痛的脸,阙爱对着镜子笑了笑,那模样像极了蛊惑人类的潘多拉,只是,阙爱看了看手中的黑色长裙——她该把幸福压在箱底,还是将邪恶压在箱底?
上帝是愚蠢的,如果他真的那么希望人类痛苦,就不该让潘多拉先将那些罪恶释放到人间,而是应该让他们狠狠的幸福之后再感受一下痛苦的滋味,就如她曾经的生活一样。
因为只有那样,人类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痛苦,真正的折磨。
阙爱用指尖拨动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潘多拉魔盒’,笑得像一个无辜的天使——一个复仇的黑暗天使。
打开门,阙爱带着自己整整练习了五年的微笑站在雷墨的面前,黑色的布料紧紧的贴着她雪白的肌肤,勾勒着美丽的曲线,金黄的大波浪卷发承载着她的清香的气息,缠绕在他的心头。
“我美吗?”这是阙爱第二次问雷墨这个问题,但是这一次,她主动拥抱着他,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他身上:“不要去旅游了,我们明天上班吧”
“为什么?”雷墨没有心思欣赏阙爱究竟美不美,他的心头被一种不安的因子在跳跃。
“因为我想过比现在的生活更好的生活,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努力”呵,多么完美的谎言,可是她居然说了出来,阙爱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撒谎天分。
“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什么都有了不是吗?他已经是商业界的帝王了。
“是啊”阙爱幽幽的说,她搂着雷墨的脖子斯磨着:“可是,如果我想当女王呢?”
倏地,雷墨抓紧了阙爱的衣服,将它撕成了碎片,让她的身体赤露的暴露在他的面前,可是阙爱却没有躲避。
“我不喜欢黑色”雷墨拥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个吻痕,双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走,直至将她最后的那两件遮羞的内衣全部抛在地上,“如果你以后再穿黑色,我统统全部撕掉”
“真是霸道的男人”阙爱媚笑着看着他,可是穿上白色的衣裳她就会变回以前的乐乐了吗?为什么他总是不死心呢?
半个小时之后,阙爱穿着白色的长裙走下了楼梯,迈过了别墅的大门,走向门外的轿车上。
“总裁好,夫人好”LEI氏集团的所有全工在接到总裁今天下午上班的通知后,全都排在了公司门口,等待这位总裁夫人出现——除了林逸和吴芊芊。
林逸站在大屏幕前看着这对恩爱的夫妻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进了公司大门,他背在身后的拳头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我若是你,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吴芊芊带着邪媚的笑走到林逸的身边,勾住了他的脖子:“合作,如何?”
“求之不得”林逸的脸上已不在有阳光的味道,而是一味的冰冷与阴暗。
天使与恶魔,真的只是一线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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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36魔鬼的召唤
刚走进办公楼大厅,阙爱又听到了播放室里传来了她曾经最爱歌:“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安静。泪,一旦流进,只剩决心”
她停住了脚步,看向最左边的一个办公室,那是——林逸的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一种莫名的魔力牵引,她转了个弯,走了进去,而雷墨就跟在她的身后。
打开门,里面站着一对相拥的人,虽然背着光,但是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在接吻。
阙爱的心,陡然一震,那个男人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那是乐乐的天使,那个一直鼓励她,喜欢她的阳光天使。
相拥的人发现了后面了动静,他们分开彼此,转身看着眼前的雷墨和阙爱,一个眼中酝酿着冷漠,一个眼中充斥着得意,但是黑色与白色的搭配,竟然是如此的搭调。
就好象她跟雷墨一样。
办公室里的冷气灌进了阙爱的裙底,将她的被裙子轻轻的吹起,她的目光很明澈,就好似一个无辜的天使。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堕落了。
阙爱微笑,转了一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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