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顿时满头大汗,听到流云宗的名号,自己刚在太过惊讶了,这才不注意的发出了声音。现在的他只能拼命的闭着嘴巴,整个人做出了无比憨傻的姿态。
怪也怪谢奔雷变成成了血团,似乎变化成这般姿态之后,神识就没有什么好用了。
谢奔雷疑惑之余,开始悄无声息的飘到了这群失心疯之人的身边,开始慢慢的打探了起来。
“就是这,就是这里,刚才那声音绝对来来自这里…”说着说着,细细的触手开始蔓延而出,竟然开始钻探到这些奴隶的嘴巴之中。
楚飞在一旁彻底看傻了眼,没想到这谢奔雷这般恶心,竟然用触手探测到别人的嘴巴之中。
可若是让他探查到自己的嘴巴之中,避让会发现自己是修士的秘密,思索之际,楚飞连忙鹦鹉学舌的说道:“嘿嘿,流云宗。”
这声之后,那谢奔雷一个转折,甚至没有来得及及时收回自己的触手,带着一连串凡人的内脏,出现在了楚飞的面前。
楚飞见状,心中虽然觉得恶心,却傻兮兮的笑着说:“棉花糖,嘿嘿,流云宗,嘿嘿。”憨傻的模样,的确让人分不清真假。
只是楚飞此时有苦难说,粘稠腥臭的血液正不断的滴在自己的身上,而蠕动的谢奔雷更是用极具压迫性的眼神凝望着自己,偏偏这时候自己还修复好了眼睛。
过了半饷,谢奔雷才平淡的说道:“可悲的凡人。”说罢直接转身,似乎要回到血池之中。
看到这一幕,楚飞这才叹了一口气。
可谁知就在这时候,谢奔雷竟然狞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你个修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以为老夫是用这双肉眼看世界的?”话音刚落,原本不断蠕动的血团之上,出现了数十只巨大的眼球。
密密麻麻的眼球无比渗人,就连刚刚准备进入战斗姿态的楚飞都有些慌乱,匆匆忙忙之间击碎囚笼,就准备要逃走。
谢奔雷好像自傲到了极点,此刻的声音越发尖锐起来,大声道:“小子,老夫距离金丹也只有一线之遥,岂能容许你这种练气小辈逃跑,哈哈,让我享受你这一身的精血,没想到老夫饥渴难耐的时候,还送来这么一个好东西。”说罢,一团血影就朝着楚飞疾驰而来。
楚飞大惊,却问道:“你既然是筑基修士,为何和要诛杀凡人,你这般造孽,就不怕业力为源,被那天威诛杀吗?”
谢奔雷一听,直言道:“哈哈,原来是一个宗门弟子,不过既然被你发现了这般秘密,我岂能让你逃离,小子,乖乖的被我吸干吧。”这时候谢奔雷也不愿意使用法术,也没有直接诛杀楚飞,显然楚飞在他眼里犹如是一颗豆芽菜一般玩弄。
楚飞这下子可是觉得坑大了,本是想归来试探一番,没想到直接查询到了事情的真相。
顷刻之后,楚飞就被一根触手直接席卷起来。猩红的触手触碰到身体之上,传出了滋滋的声音,一阵难闻的气味,就在接触的地方触发。
谢奔雷似乎乐此不彼,试图好好的玩弄一番,随即又是数根触手的出现,企图要进入楚飞的身体各处。
“我楚某人大男人了大半辈子,岂能在这里被你随意玩弄,这是你逼我的!”思索之际,楚飞的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令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入血池()
“呸,你这恶心的东西,明明是一个人,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恶心的模样,也不找点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什么德行。”面对身躯鼓胀如同血团一般的谢奔雷,楚飞的毒舌一刻也不消停。
可谢奔雷似乎很享受楚飞此刻的咒骂,原本充满腐蚀性的触手,再这一刻又变得紧绷了几分,勒的楚飞骨头咯吱的作响。
“嘿嘿,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血魔之体,岂能容你污蔑。我们流云宗之事,又岂能被你否定,现在我要挤压出你一身的精血,好好滋润我这血魔之体。”说完竟然也不愿意做等待,准备直接把楚飞拧成麻杆。
楚飞见状,知道事态已经刻不容缓,真气催动之际,就要触发手中的令牌。
“哈哈,你要催动真气?你不知道我血魔之躯是不死之身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这练气期的法术根本不能伤害我吗?我就让你绝望一番。”
这时候楚飞却狡笑了起来,淡然道:“前辈真是好魄力,可这血魔之躯,不是还有命核的存在吗?若是我击中你那命核,是否会和那谢血飞一般,直接惨死呢?”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不断蠕动的谢奔雷骤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味从他身体之上蔓延出来。
“而且,前辈,我这使用的也不是什么练气法术,也不是什么筑基法术,现在请你享受一番这如梦令的滋味。”话音刚落,楚飞手中的令牌缓缓的绽放了一线光芒。
顿时如梦如幻的感觉开始出现在空气之中,这血气冲田的血池之上,竟然有了一种奇异的舞台感。
与此同时,本来已经暴怒到极限的谢奔雷又开始不断的蠕动起来,起先蠕动的速度肉眼可见,随后这速度越来越快,似乎超越了楚飞视觉的极限。
“如梦如幻,如真如假。梦中如幻知千秋,醒来不觉道已空…如梦令…”同样的调子,同样的法术,却在不一样的地方,造成了不一样的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那种舞台的梦幻感开始消失,楚飞也重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梦醒不知几千秋…这法,的确霸道。”淡然的楚飞,背着手,如同仙界下凡的仙人。
而在他的身后,星星点点,如同漫天的星辰,绽放着最后的烟火。
原本还赤红色的谢奔雷,渐渐的萎靡了身影,渐渐的失去了一切的活力,如同是经历了万千岁月一般,被时间的长河吞噬的一干二净。
楚飞的叹息,血池的翻滚,还有那些疯子的嘶吼,一切的声音加起来,却是那么的寂静。
“流云宗啊,没想到我楚某人的仇敌是那偌大的宗门,也罢也罢,也算确定一个目标吧。”感慨之余,反而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这时候,已经泯灭了一半的谢奔来似乎从万古梦幻之中清醒了过来,发出了一声惊悚到极点的尖叫。
“啊!我要你死!”话语之中,一根血红的触手,朝着楚飞席卷而来。
只是这触手一边延展而出,一边却不断的变得灰白,动弹之余,更是会掉落不少的灰烬。
可这毕竟是筑基修士最后的反扑,本来想潇洒离开房门的楚飞岂能料到,只是心中冷哼一声,整个身体竟然被这触手拉拽了回去。
等到楚飞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不断翻滚的血池就在自己的鼻梁之上。
“莫云宗的杂种!死吧!你给我死吧!哈哈哈。我流云宗,定让你莫云宗永不超生。”
然后楚飞觉得鼻尖开始被一层粘稠腥臭的血浆覆盖,随后是眼睛,紧接着是整个脑袋,最后扑通一声,整个人竟然都进入到了血池之中。
身躯只留下一丝的谢奔雷似乎觉得这一切还不够,竟然爆发出一切的力量,把周围数十个疯子,全部拉扯到了血池之中。
“哈哈,老夫就算是死了,也让你知道这时间上最绝望的事情,老夫愿意虐杀凡人,本就做好了必死之心,现在就让你,成为我们流云宗的底牌吧。”说完最后一句话,谢奔雷失去了最后一点存在的印记。
唯独地面上那些细微到极点的粉尘,代表他曾经存在过。
与此同时,楚飞却遇到了大磨难,自己刚刚进入这血池之中,就感觉到腐蚀性的力量不断的开始侵蚀自己的身体。他本是想要朝着外面游泳而去,可是却感觉自己的脚踝上拉扯着无数的手臂。粘稠的血池根本让楚飞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只是觉得一股股奇妙的波动,开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无数的声音开始在楚飞的耳边回响,其中有孩童的喃喃自语,也有发奋妇女的嘶吼,更是有无数男子的痛哭。
无数的亡魂沉寂在这血池之中,随着楚飞的到来,好似找到了一处栖身之所。渐渐的,腐蚀的力量开始钻开楚飞的皮肤,就连生命之泉在这一刻也已经赶不上那种速度。
一具具充满了悲哀的邪灵开始跟随着这些血液,似乎在啃食起了楚飞原本的血肉,可生命之泉的力量又不断的填充着楚飞被啃食而去的血肉。
慢慢的,楚飞感觉自己开始失去意识,耳边永不停止的话语快要摧毁了他的意识,身体上的腐蚀已经慢慢的钻探到肌肉之中,似乎要用鲜血替代所有的血肉。
“不!我要活下去,我不要成为这种肮脏的东西,我…”楚飞的呐喊无休无止,可生命之泉只是执行着亘古的约定,依旧是按照那固定的比例进行治愈。
血池不断的鼓动,无数的灵魂开始冲击,只是这血池,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下降了一点高度,似乎楚飞在这血池之中,不断的吸收着血池的精华。
莫名的阵法,粘稠的血液,带着诡异的力量,一层一层的覆盖在楚飞的身上。
不知不觉之中,血池的力量钻开了楚飞的肌肉,悄然的进入到了他的经脉之中。
这时候,丹田之中一个许久不动的小光点,却猛地颤抖了一下。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化魔()
无数的亡魂好像是找到了最好的归宿,纷纷的进入到楚飞的经脉之中。在这一刻,楚飞经历了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因为原本那永不休止的话语,已经冲击到了他的大脑之中。
他睁开眼睛,双目通红,已然没有了正常人应有的神情,甚至神色癫狂。行为之上有了几分怪异,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噬这血池之中的魔血。
这时候,烙印在地面上的阵法开始发动,丝丝红色的线条如同枷锁一般进入到血池之中,然后盘踞在楚飞的身上。
当枷锁触碰到魔血之时,竟然会形成一种封印,好像要把楚飞禁锢在血池之中一般。可枷遇到正常的血肉,反倒是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呆滞的停留在原地。
楚飞却陷入即为怪异的状态,身体一边不断的被魔血替代,可是一边却不断的恢复自己原本的血肉。
毁灭和再生之间,竟然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这让那些红色的枷锁不能把他彻底封印。
虽然血肉产生了诡异的平衡,可经脉却出了大问题,突然涌进来的亡魂,似乎把这当作了游乐场。
这些被魔血浸泡已久的亡魂,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凶魔,他们不断的侵染着楚飞的情绪,占据着他的身体,甚至争夺着他的支配权。
丹田之内的灵性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变化,无比渺小的灵性之中,有一个无限维度的符文正在闪耀,丝丝缕缕的律动开始蔓延而出,渐渐的影响着楚飞的身体。等完成了这一切,它好像慵懒到了极点,不喜欢干涉太多的闲事。除了偶尔一只亡魂出现在它的身边被一口咬下之外,甚至没有去追赶别的亡魂。
它每一次吞噬一只亡魂,楚飞似乎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这样也好,至少在楚飞的身体之中,多了一种消灭亡魂的办法。
“杀!血!恨!”不知道什么时候,楚飞的大脑之中已经不能思索正常的东西,只剩下这单调无比的三种情绪。
三种情绪永不休止,不断的碾压着楚飞所有正常的情绪,甚至代替,试图掌握楚飞的身体。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月亮和太阳已经转换了数次,此刻在门外的谢血荣有了一分焦躁的情绪。
等待了好几日的他,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不对啊,叔父这血魔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炼制好?莫非是他觉得我是可造之才,这才为我炼制出一颗品质绝佳的?”他不断的安慰自己,可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焦躁起来。
当他快要忍无可忍之时,原本紧闭已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随着大门的打开,积攒已久的血腥味从大门口喷发而出,就连习惯了血腥味的谢血荣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味道越是浓厚,他的内心越是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拥有绝佳的血魔之体。谢血荣激动的抬起头,试图看着房门之中走出的人影。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没有头的身影,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身影的衣服和自己的如此相似,犹如是他自己的身体一般。
他感觉疲惫来袭,自己的眼睛似乎越来越无力,嘴巴不断的变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能想着:“我的身体,怎么会在前面。我的脑袋,怎么会在地上,这…”死前,他似乎还在疑惑,可是眼前越来越黑暗,然后彻底黑寂。
这时候,一抹红发才悄然的飘出了血殿,等再一会的功夫,一个带着诡异笑脸的青年已经捡起了那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头颅。
这青年诡异到了极点,头发眉毛竟然猩红一片,就像是鲜血凝结而成的一般。
而且就连眼睛,都好像是在鲜血里浸泡出来的一般,只是轻轻的一个注视,就感觉到一片学海,带着无穷无尽的腥臭。
他神色怪异,似乎不是人类应有的表情,有些木讷,又有些疯狂,他用十根猩红的指甲,钻探到这颗迷茫的脑袋之上。
指甲进入到这颗头颅之后,竟然开始不断的鼓动,吸收中来自这颗头脑之中所有的精华。顷刻之间,原本还算饱满的脑袋开始收缩,最终化为一堆粉末,飘散在空气之中。
青年好像完全没有满足,回头看着那具无头尸体,却发出了轻蔑的笑意,在他的眼里,这东西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然后他只是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猩红的嘴唇,用鼻子嗅探这空气之中关于血肉的滋味,感受着四周无比美味的血食。
随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开始回顾四周,神色亢奋,身体微微弯下,然后猛地爆发而出。
地面的青石顿时塌陷,无数的龟裂布满了地面,巨大的声响回荡了一整座皇城,那带着几团血红的声音,伴随着风的呼啸,似乎在向着整个皇城的所有人宣布,这一切都是他的血食。
渐渐的,原本灯火通明的衍木皇城之中,开始出现了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而那些脑袋,却不知所踪。
更加诡异的是,这些无头尸体的身体之中,竟然找不到一滴血液,所有的东西,似乎都集中在了那消失不见的脑袋之中。
这种可怕的事情正在不断的蔓延,可能只是转眼之间。
比如原本还在巡逻的近卫军,一个转角之际,已经全部失去了生命,唯留下几具干瘪的无头尸体。
亦或是那嬉闹的寝宫之中,原本还在翻云覆雨,片刻之后,只有几具正在欢愉的男女尸体。
如果细细查来,似乎可以在其中发现某些规律,这些失去头颅的男男女女,似乎都虐杀过他人。
那青年如同最勤劳的工兵,不断的在皇城之中徘徊,带走一个个罪恶的生灵。
他那猩红的指甲,似乎成为了最好的吸收途径,随着他每吸收一个生命,他眼睛之中的血红就会膨胀几分。
当日出东方,诺达的皇宫之中,竟然只剩下不到四成的人口,在一夜之间,却多出了数百具无头的尸体。
皇城之中无数的囚笼被打开,被关押的奴隶被被释放而出,却没有几个奴隶成为无头尸体。
最后一个全身赤裸的身影,此刻消失在皇城之中,似乎有人看到,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夜之中犹如是星辰一般明亮。
可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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