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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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魔手邪怪-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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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胜道:“不是你被玷污,与你何干?” 
  余抱香道:“你有未去过终南山?” 
  “没有,这是有生第一次。” 
  “未去终南山,你怎能找到白雨亭的埋身之处?” 
  “友人划了详细的路线图。” 
  “你真的没有占一个女人的便宜?” 
  司徒胜大声道:“你怎可这样随便猜忌别人?” 
  老实话,司徒胜的口音和张鑫也不同,一个是河北人,一个是山西人,这口音相差很多。 
  余抱香在外面也跑了五、七年,江湖经验也不差。 
  她一看司徒胜的神态,就不像个淫徒。 
  司徒胜并没有被他的师父带坏了,原因厅能是他很少在白雨亭身边,要不只握早就污染了。 
  余抱香回头就走,也没有道歉一声。 
  司徒胜心道:“果真是个疯女人,莫名其妙!” 
  余抱香心情不好,奔行了一会,实在累了就在山壁下一个山洞中休息,她现在真正是心灰意冷。 
  正因为如此,和她的师父暂时分了手。 
  南宫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女人的性情多变。 
  那知和司徒胜打了一百五十招,又奔行了十余里路,竟然不知不觉沉沉大睡了。 
  这真是太危险的事,而且危机立刻降临。 
  突然,她被点了穴道。 
  人已醒,但却不能动弹,因为点穴是很用力的。” 
  不久,她的脸上又被蒙上一块手帕。 
  为什么这个人的举措和上次那一样?当然,是因为此人只想玷污她,却不想被她看到。 
  她感到悲绝,怎么会如此倒楣?要不是此人仍在暗暗盯着她,怎么会这么巧?余抱香恨极,但是恨是无济于事的。 
  她必须设法不使这淫贼得逞。 
  她觉得有些动作曾相识,这怎么可能呢?真的又是上次那个血贼吗?她真正是俗哭无泪了。 
  于是她收拾起悲绝的情绪,全神贯注地进行解穴。 
  严格的说,人在做这种事时是不可能解穴的。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她是被奸污而非在合作。 
  这淫贼也活该倒媚,他非常贪。 
  大约近一个时辰,他突然身子大震,翻落在地上。 
  余抱香已经坐了起来。 
  她看清了来人,居然是“雷神”之徒“火球”张鑫。 
  瞬间,余抱香气得浑身发抖。 
  她要一块一块地把他割成千万块。 
  小张知道这一次八成是完了。 
  只不过未到最后关头,总要尽量设法,他道:“香妹,我是太爱你,才会出此下策的……” 
  她一言不发,先在他的小腹上跺了两脚。 
  “香妹,我知道我犯的错误不值得原谅,可是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可以杀了我,只不过你能再嫁别人吗?” 
  的确也是事实,怎能再嫁别人! 
  “从现在开始到你六十岁好了,至少还有三十五年,合计一算是多少个日子,你能单独熬过去吗?” 
  一个处子可能以为可以单独熬过,但一个已经有过男女经验一次以上的女人,则可能以为不大可能了。 
  除了人之心欲外,还有传宗接代,绵延香火的问题。 
  他们余家本就只有她这个女儿,她不能不成家。 
  她和这个成家吗?“香妹,我虽不肖,但也是火器名家“雷神”之徒,也是来自世家,如果妹子能饶了我,从此改过自新,我们可以回到原籍白头到老……” 
  “你作梦!” 
  “香妹,我以为人生在世,能和爱你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是幸福的,再说,你今生能再嫁别人吗?” 
  “那是我的事!” 
  张鑫心眼很多,听出她的口气似乎已消了一半。 
  于是他淌着泪道:“香妹,我张鑫死有余辜,也无颜再苟活人世,你就马上动手吧!越快越好!” 
  “你以为我不敢!” 
  “你怎么会不敢!我害过你两次,赔上一命是罪有应得,香妹,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余抱香以为杀了他能不能嫁给别人呢?也不是不能,因为杀了他别人并不知道她失身于小张的事,自然可以再嫁别人,但是自己总有点窝囊。 
  即使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良知总是知道的。 
  她非嫁人不可,要不就杀了他终生不嫁。 
  她不出声,张鑫道:“香妹,我死之后也不必埋我,让野狼吃掉我算了,但我的灵魂一定能随时在你身边保佑你的,香妹,请你快点动手吧!” 
  余抱香的心动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他越是要她杀他,她越是不杀,事实上是小张的话击中了她的弱点。 
  这个弱点就是她不能再嫁别人,因为她不是不重视贞操的女人,她冷冷地道:“你真能改邪归正吗?” 
  “香妹,你把我杀了吧!” 
  “怎么?不能?” 
  “不是不能,而是改邪归正了还是对不起你呀!” 
  余抱香余恨未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如果仅是一次,还则罢了,居然还有第二次,而且完全一样把她的脸蒙起来,必然是玩完了再扬长而去。 
  假如还有第三次的机会,一定仍会发生。 
  想到这里,她又动了杀机。 
  张鑫也知道,此刻仍是九死一生,道:“香妹,你杀了我,反正这件事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仍可嫁人,我真的是死有余辜。” 
  余抱香提掌运功,但是她真能嫁给别人吗?他虽然是强暴她,在另一方面总是有了夫妻之实,如他真能痛悟前非,不也可以考虑一下吗?她出手逾电,解了他的穴道,道:“对天发重誓,如果你故态复萌必受到天谴,立刻发誓!” 
  张鑫心中大喊,道:“老天爷,谢谢你!” 
  他不敢怠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皇天及过往神明在上,小民张鑫如再有犯此错,就叫我暴尸荒山,尸骨不全。” 
  余抱香这才叫他起来。 
  张鑫道:“我想来想去对不起你,也配小你,干脆今后拾鞭随钉作你的奴隶好了。” 
  你只要真的改头换面了,就不必自馁,因为正如你所说的,此事你知我知别人并不知道。” 
  “香妹,我只想作你的奴隶来补报你。” 
  “我能原谅你就不须补报。” 
  “香妹,你真的愿意和我厮守一生?” 
  “当然。” 
  “那我们应该举行个仪式。” 
  “将来一定要,现在不必。” 
  “不举行仪式,我们在一起别人会不会闲话?” 
  “我们可以说是朋友。” 
  二人有了这种关系,一个女人很难抗拒这种诱惑和他那花言巧语的,于是他们自然地就像夫妻一样了。 
  可以说夜夜春宵,从不虚设。 
  余抱香过腻了这种江湖生涯,以为将来不会有好的结局,和小张商量决定回到原藉云南去过田园生活。 
  这本是个很好的建议,而且余抱香手头也有三、五万两银子,后半世的生活不成问题,小张也答应了。 
  但就在这一夜缠绵之后,第二天早晨小张失踪了。 
  最初余抱香还以为他早起练功或外出买早点,起床四处找寻,知道小张溜了,她差点气昏。 
  这显示小张根本没有诚意和她厮守一生。 
  他不过是为了保命而敷衍她,和她在一起半个月,也不过是为了在她的身上得到某些乐趣而已。 
  她真后悔,居然会相信这淫贼能改头换面。 
  她发下重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李双喜的伤差不多全好了。 
  白芝的挖宝工作已接近尾声,一共九处宝藏,已挖了八处。 
  “白芝,我们到了西域可以建一城堡,成立一个王国,统治一些子民,那将是我们永久的天下。”’白芝道:“到了那里再说吧!”只有一处了,我先挖了再说。 
  “要不要我帮你?” 
  “不必了!八处我都自己挖了,何差这一处,你要把伤完养好了也好长途跋涉,我去了。” 
  李双喜心满意足,他相信自己和义父不同。 
  他的义父闯王只知道杀掠,不知守成,有所谓能攻不如能守,他以为他比义父有福.黄金美人都已到手,这世上还有什么遗憾的事呢?大约是晚膳稍过时分,他估计白芝也该回来了。 
  他一定要等她回来,好好喝几杯来庆贺这最后一笔财宝到手,明天就可以上路了,心情真是愉快极了。 
  只不过白芝没有回来,院中却站着三个汉子。 
  由这三个人的轻功看来,绝非高手。 
  也可以说,即使一对一非他敌手,三人联手一定不成。 
  甚至他可以隐隐看出这三人的辫子和服饰,必是满人。 
  这必是清廷的“巴图鲁”。 
  是白芝挖宝泄密,她已经陷入敌手了。 
  白芝如如陷敌手,一切都已泡汤,因为所有的宝藏换来的银票都在白芝的手中,李双喜前后判若两人,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世上相当幸运的人呢! 
  “三位是……” 
  “大清帝国的‘巴鲁图’。” 
  “找在下有什么事?” 
  “你是李闯的义子李双喜没有错吧?” 
  “没有错?” 
  “那就跟咱们走吧!” 
  李双喜不必问为什么?已无必要。 
  清廷虽不如吴三桂那么恨他们义父子,却也十分忌讳他们,绝对不能再让他漏网,逍遥法外的。 
  李双喜道:“你们怎知在下隐在此处?” 
  三人同时一笑,道:“有人告密!” 
  李双喜一惊,是鱼、汤、熊、郭四人?这四人绝对不在附近,那是谁?他道:“是什么人告密?” 
  我们也不知道,只接到一张告密的纸条。” 
  “我能不能看看那纸条?” 
  “不必!但我们可以告诉你,是女人写的。” 
  李双喜陡然一震,女人?会是白芝吗?不!绝对是她,他知道白芝对他十分热情,可以说永远也离不开他,猜忌她是绝对不公平的。 
  “跟我们走远是要我们硬请?” 
  李双喜撤刀,道:“试试看吧……” 
  一出手就是杀着,刀焰如雪崩冰溅,寒芒刺目。 
  三个“巴图鲁”一人用刀,两人用斧。 
  用刀的稍差,两个用斧的招术精奇狠辣。 
  李双喜估计自己不可能击败三人,既然可能取胜就必须早作打算,现在清廷鹰犬到处都有。 
  李双喜也知道,要撤退也需要技巧。 
  他冷笑一声道:“怎么?三人联手还不够,背后又来了两个,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一齐上嘛?” 
  他说着就向三人的后面望去。 
  三人自然会回头观望,李双喜窜人屋中,却自侧窗溜了,现在他要弄清告密的人是不是白芝?于是他去了最后一处,九个埋金处的最后一处。 
  他发现坑穴还在、宝藏已取走,白芝不见踪影。 
  是白芝吗?他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她,告密的女人会是谁?三个“巴图鲁”实在没有必要说谎。 
  鱼得水上床很久,但未睡着。 
  他近来听到的国家大事都是极不利的。 
  清军消灭了李闯和四川的张宪忠两巨寇,接着就大举南下,目前河北、山东一带都已人清兵之手了。 
  明眼人可以看出,弘光帝身边的人不大可能对付近百万清兵的压力,有心人那个不伤时忧国。 
  就在这时,忽然隐隐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在窗外一闪。 
  鱼得水心头一惊,这份轻功简直形同鬼魁。 
  什么人有此身手,甚至他以为连自雨亭及南宫远都办不到。 
  鱼得水追出时,落下一片纸条,隐隐发现那人影已在对面屋上,一闪而没仅仅看到了个下身。 
  是个女人。 
  鱼得水的目力过人,在月光下他看得真切。 
  这可能还是一双莲足(小脚)。 
  莲足女人会武功的不大乏人,但武功如此高的真是绝无仅有了。 
  追了一会就追丢了人。 
  他想了一会,想不出这女人的来历。 
  回到屋中看看那字样,上写“杀菊”者,“四绝”中的一人,是不是你们“梅”的上一代?“原来是‘菊夫子’之女徐小妹?” 
  这想法就不会太离谱了。 
  李悔和小熊也被惊醒,二人忽然发现鱼得水从窗外有人窥伺,小熊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对鱼大哥不利的,他绝不客气。 
  他怕此人暗算鱼大哥,掏一件火器就掷了过去。 
  他和小郭差不多,点多虽多却很莽撞。 
  李悔此刻已掩到这人身后附近,不由一惊。 
  她看出此人是谁,以为不可能是要暗算鱼得水的。 
  因此,紧急决定把此人推倒,以她自己的屁股来挡,小熊这一个威力不算太小的火器,“轰”地一声炸开。 
  这一幕鱼得水也正好看到了。 
  他大叫“小熊,住手!”已扑了上来。 
  待在窗外窥伺的是白芝。 
  始终不忘鱼得水,却又不能专一。 
  她在得到全部宝藏换取的约十亿两银票之后,向满清的“巴图鲁”告密,然后南下找鱼得水。 
  她当然知道身价十亿的角票,对鱼得水有多大的吸引力?必然会以上宾接待她吧?她不知道鱼得水已对她倒胃口。 
  此刻李悔已被炸伤。 
  她之所以会被炸伤,主要是看出窗外窥伺者是白芝,为了鱼得水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能让白芝被炸死。 
  所以她以屁股为白芝挡了这一枚火器。 
  李悔的下衣被炸得血渍斑斑,尤其是臀部。 
  鱼得水抱起李悔,道:“李海……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傻?以血肉之躯挡火器。” 
  “鱼大哥……我怕白芝被炸死……” 
  “你何必管别人的事?” 
  “因为白雨亭死前已觉悟,且成全过你……所以我以为……只要白芝未包藏祸心……就不该伤她……” 
  “你真是太傻了……”抱入屋中,立刻叫小熊拿药箱来,似乎根本不重视白芝的存在。 
  本来李悔的屁股受了伤,白芝来治疗最好。 
  只不过鱼得水不放心,却道:“李悔,这伤处我不便为你治疗。” 
  李海道:“鱼大哥,我信任你……” 
  于是小熊把药箱取来,连连道歉退出屋外,鱼得水开始为她疗扬,她的臀部被炸得伤痕累累。 
  还有大腿根处,但是其他部位却没有受伤。 
  “李悔,这是不幸中之大幸。” 
  “不重是不是?” 
  “不是重不重的问题,而是这部位受伤将来会留下疤痕,对一位小姐来说根本没有妨碍,其他部位一点也没有。” 
  “那就好,鱼大哥,白姑娘未受伤吧。” 
  白芝被冷落在一边,脸上像结了一层冰。 
  她身上有十亿两,本要来献殷勤的,想不到鱼得水好像根本未看她一眼,甚至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白芝道:“我就是死了,与他何干?” 
  鱼得水道:“你爹临死之前对你失去了信心,你要是还有作人子者的心肠,就到终南山去把他的遗骸运回中原,重行好好安葬!” 
  白芝道:“他有个好女婿,我算什么?” 
  “我们已不是岳婿关系,我葬他,他授我武功却是以朋友的关系进行,因为他说他已经没有女儿了。” 
  白芝忽然笑了起来,那笑比哭还难听。 
  李悔道:“白姑娘,别介意,鱼大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以为你应该在白前辈身边。” 
  白芝道:“你少卖弄,我不领情。” 
  鱼得水冷冷地道:“她以血肉之驱为你挡火器,你却不领情,像你这种女人领情又如何?” 
  “我这种女人又如何?” 
  “问别人总不如问自己好吧?” 
  “我觉得自己很不错,至少对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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