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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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 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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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涯此次返回大楚,原本是到灞水城去与慕容度商洽下趟买卖的各项具体事宜,途中经过卧牛镇,他自然要来看望陈浩然,并汇报生意上的各种情况。

    陈浩然对生意上的事却是一句也懒得听,只让他捡一些战事讲,听到乌方国出了三个神勇盖世的兵马大元帅,大感兴趣,道以后有机会定要去见识见识。尔后陈浩然说起官学里的学政太卑鄙可恶,时时刻刻都在背后陷害自己,让苏涯帮忙想个法子整治一下那个王八蛋。

    陈浩然愤愤道:“娘的,那个假正经十分阴险狡猾,整天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恶心嘴脸,张口闭口都是大道理,让人找不到一点岔子,要不然老子早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既是陈浩然所请,苏涯当然义不容辞。他虽是不怎么擅长阴谋诡计,不过毕竟经年走南闯北,阅历不知比陈浩然丰富了多少倍,很快就想出一个极是阴损的点子,让陈浩然听后哈哈大笑连连称妙。

    这桩差使并不难办,另找他人也能胜任,但为求稳妥,苏涯决定亲自出马,尽管当前时间便是金钱,耽搁一天就可能耽搁掉大笔真金白银,却也在所不惜了。

    苏涯一进院门,陈浩然便迫不及待地问:“搞定了没有?”

    苏涯笑道:“大把大把的银子洒出去,那自然是无往而不利。我找了520的头牌姑娘,叫小桃红,芳名虽然不怎么样,模样倒还是过得去,再用心妆扮下,这朦朦胧胧的夜间,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由不得那位‘假正经’学政大人不起爱慕之心。”

    陈浩然听得眉飞色舞,嘿嘿笑道:“不错,不错,还真有老苏你的……现在还早,来,咱们边喝酒边聊天,等天黑之后再出发。”

    让狄安到厨房端了几碟佐酒菜来,两人就坐在院子里对饮。几盅下肚,苏涯说起适才在520见到狄子仲之事,陈浩然立马一摆手。嚷道:“别提他,提他我就倒胃口,随便他干什么?就算把家搬到妓院去也成。不关我屁事。”

    苏涯还不知道狄家兄弟失和之事,闻言不禁一愕。见陈浩然一副横眉怒目的神气,心知必有缘故,不便探询他的家事,便举杯劝酒揭过不提。

    等到一轮弯月升上柳梢,两人起身出门,正巧在大门外又撞上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狄子仲,陈浩然只当没瞧见,擦身而过扬长自去。

    卧牛镇官学中。郑缙皱着眉在庭园里踱步。徐轩瑞日间派人传话,对他的办事效率极为不满,责令他尽早设法,务必要将陈浩然赶出官学,或使其无法参加今秋的科试。

    郑缙为此大伤脑筋,在没有触犯大楚律法的情况下,就算徐轩瑞的刺史老爹,也没有权力剥夺一个秀才的功名,他一个小小的县学政,又有什么能力阻止陈浩然参加科举?更何况以陈浩然眼下的才气名气。卧牛镇众学子无人能出其右,他便稍加针对也必须再三小心,又如何敢明目张胆地将之逐出官学?

    郑缙一筹莫展。正殚精竭虑思谋之际,边上一丛花枝突然“簌簌”摇晃。郑缙循声望去,只见有一道身影慌慌张张地掩藏到枝叶后,心中一惊,喝叫道:“什么人?”

    半响无人应声,郑缙以为来了盗贼,正想大声唤人,忽又望见那丛花木前方掉有一束丝绢,依稀是女子所用的手巾之类。心中登时又一定,喝道:“是谁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快些出来,否则我可要叫人了。”

    花枝又“簌簌”一阵摆动。一个双鬟妙龄女郎慢慢走了出来,姿容姣美妩媚,秀雅娉婷,朦朦月色下,冉冉便如仙子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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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间见到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郎出现在自己院中,郑缙不禁错愕得呆住。

    那女郎低头揉捏衣袂,也不说话,只不时抬眼偷瞥一眼郑缙,又迅速撇开视线,仿佛极是害羞。

    郑缙回过神,咳嗽一声,板起脸道:“你是哪家府上的小姐,为何会孤身一人深夜在此出现?男女之防也就罢了,难道就不怕遇上危险吗?”他眼睛在女郎身上扫过,发觉她腰肢纤细酥胸高耸,身材十分之勾人,眼神立时如遇磁石,再无法移离少许。

    这女郎不答他的话,轻移莲步上前,想拾起地上的丝巾,但行了两步,又退了回去,似乎离郑缙稍近都不好意思。

    郑缙面上神色肃然,再问了一遍,这女郎才羞答答地道:“妾身偶见先生风采,不胜钦慕,以至于厚颜偷窥。这等行为本已无状,更不小心惊扰了先生赏月的雅兴,妾身实在无地自容,不敢奢望先生原谅,这就请罪离去。”

    说罢连丝巾都不要了,匆匆转入花丛后。郑缙又呆了一呆,忙追过去一看,却是不见半个人影,这女郎竟在转眼间就消失了。登时惊惶不已,心想:“这女子是人还是鬼?抑或是妖?嗯,她月下有影,不带丝毫阴气,风韵娇艳柔美,必定是妖无疑。”

    郑缙回身捡起丝巾,只觉幽香沁人心脾,不自觉地凑到鼻端嗅吸了一口,忽然又想起那女郎的话,顿时大感懊悔,暗道:“这女子原来对我心存仰慕,却被我吓跑了,不管她是什么妖精,想来不会起意害我。妖族虽是邪魅,但世人得妖族垂青的传闻典故素有记载,并非尽然心存歹意毒念,莫非我郑缙今日也得此奇缘?”忙望空叫道:“小姐,小姐。”

    叫了好几声,芳踪却是已然渺渺,怎么也不见回应。郑缙犹不死心,又四下里寻觅了好几遍,在园中徘徊良久,方才颓然回房就寝。

    但躺在床上,郑缙闭眼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睁眼是那巍巍挺茁的丰乳,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却又哪能安心入睡?他来卧牛镇任职不久,家眷均未接来,此际有火亦是无处可泄。只想:“要是这妖精再出现,自己一定得和颜悦色相待,千万不能再将她惊走。”

    月影西斜。郑缙还未成眠,房门忽然无声开启。他抬眼一看,竟是那女郎去而复返,蹑手蹑脚走过来,想从枕头边上拿走那条丝巾。

    郑缙也不作声,等她走近了,才突然翻身伸手捉住她,道:“小姐,你让我等得好苦。”

    这女郎吓了一跳。急忙缩手,惶急道:“妾身只是来取回手绢,别无它意,先生请恕罪。”

    郑缙连忙道:“小姐请勿惊慌,我绝对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只是怕小姐又一去不返而已。”只抓着她不肯放。

    女郎娇羞道:“妾身原是害怕先生怪罪,才仓惶遁去,既然先生并无此意,妾身又怎会主动弃先生而去?先生但请放手无妨。”

    郑缙仍是不松手,问道:“小姐是何方仙子?”

    这女郎倒也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方道:“妾身不敢相瞒先生。此去往西五里,有一片桃林。妾身的本体便在其间。”

    郑缙欢喜道:“原来是桃花仙子光临敝斋。仙子如此多情,郑缙荣幸至极,实是难以为报。”

    女郎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含羞道:“妾身怎敢当得仙子一称?先生端方朴厚文雅风流,妾身前些日子来此游园,正巧得见先生尊颜,顿起敬仰之心。本想亲近先生,又怕先生厌憎,是以不敢相扰。这才在暗中赧颜流连,不想今日却惊动了先生。”

    郑缙五官生得颇为端正。平时向来自诩属于相貌堂堂的风流人物,这时被这女郎夸赞得心花怒放。连连道:“惊动得好,惊动得好。”

    窗外,陈浩然亦听得心花怒放,心道这小桃红的演技绝对是一流水准,悄悄向苏涯翘了翘大拇指,赞他选人得当。

    这女郎小桃红又羞羞答答地抽手,道:“夜色已深,妾身打扰了先生休息,实在于心有愧,这就告辞。”

    先前小桃红倏忽间消失,使得郑缙对她编出来的桃妖身份丝毫不存疑心,*积蓄了半夜,着实难熬,也再无人前的半分庄重神态,急急道:“仙子既然来了,又何必要急着走?现在月暗风寒,此处别无他人,仙子不妨在此稍作歇息。说实话,我对仙子亦是一见钟情,适才追忆仙子姿容,彻夜难眠,还请仙子能够解我思慕之苦。”

    他嘴里文绉绉地求欢,一双手却早就猴急地探了过去,要把小桃红搂过来。

    小桃红用手抵住他的胸,蹙眉道:“非是妾身不愿侍奉先生,实是先生乃德才兼备的名士,妾身又是妖非人,若你我交好之事不慎传扬了出去,恐怕会毁先生品行清誉于一旦。再者,妾身若初次见面便委身于君,又恐怕被先生以为是不知自重自爱的浮浪之流,一夕之欢后,定会被先生鄙弃……”

    美色在怀,郑缙已是**焚身,急不可耐道:“仙子何出此言?我得仙子垂青,是托天之幸,怎么敢稍有鄙薄仙子之心?我也决非负情忘义之辈,仙子若是不信,我愿意对天盟誓……”

    小桃红欲拒还迎似推实就,早给郑缙抱入帐中,就此滚作一团。

    陈浩然可没兴趣蹲在外面看一晚上的活春宫,又向苏涯打了个手势,在郑缙的旦旦信誓声中,两人悄悄遁到远处,陈浩然再忍不住,捧腹嘻嘻哈哈放声狂笑。

    日上三竿,郑缙悠悠醒来,只觉浑身筋软骨酥极是乏力。昨夜一番*恩爱,那桃妖就像饥渴了百十年,如狼似虎,竟是一刻也不停止索取,更对床第之事异常熟稔精通,直折腾得郑缙实在疲不能兴,这才倦极而眠。

    “大爷醒了?”

    郑缙侧头望去,只见那桃妖靠在枕边含笑相询,玉体横陈一丝不挂,峰峦起伏勾魂摄魄。也没注意到她称呼上的变化及笑容有些怪异,顿时色心又起,不顾疲倦刚要再行寻欢作乐,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道:“学政大人,学政大人起身了吗?”

    郑缙一惊,看看天色,才发觉早已过了打卯的时辰,听声音是官学里的役差,忙高声应道:“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有什么公务等明日再处理吧。”

    外面那役差又叫道:“不是公务上的事。是有个老……”迟疑了一下,才续道:“是有个妇人说她的女儿在大人这里,要急着找回去。”

    郑缙惊疑道:“什么?”

    小桃红道:“定是我娘找来了。”不等郑缙反应过来。随随便便披上一件外衣,便下床去开门。

    郑缙惶急地叫道:“仙子。你、你要干什么?”话犹未毕,小桃红已然走出内室将外间的门打开,娇笑道:“娘真是体贴女儿,知道女儿侍奉客人一整晚辛苦了,还特地来接。”

    郑缙住所就在官学的大庭园边上,这时除了一个打扮得极为妖艳夸张的妇人和一个役差候在门外,不远处更有好些官学里的先生及学子在散步,此际冷不防望见学政大人的房中走出一个光着大腿。几近赤身*的美貌女郎来,不禁个个目瞪口呆。

    陈浩然自然也在众人之中,心下大乐,憋住笑嘀咕:“这小桃红的大腿白白嫩嫩丰丰满满,养眼得很,可惜各位老兄大饱了眼福,却不知道是承了我陈浩然的情。遗憾,大大的遗憾。”

    那个艳俗妇人自然是520中的老鸨,笑问道:“女儿啊!你昨晚将学政大人侍候得满意没有?”

    小桃红笑道:“女儿是娘一手**出来,还能坏了娘的名头不成?”她说话之际外衣不经意滑了下去。露出大半边丰满滑腻的**,雪白耀眼,那役差看得眼都直了。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小桃红见这役差年青壮健,向他抛去一记眼波,眉目含春道:“这位大哥,奴家就在东大街的520挂牌,官爷几时有空,来给奴家捧捧场吧。”

    役差被她挑逗得魂飞天外,不假思索道:“姑娘有约,我一定去,一定去。”

    小桃红吃吃一笑。让老鸨稍等,回到内室。郑缙听到她在外间所说的话。早已惊得傻了,迭声急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桃红一边穿衣。一边媚笑道:“先生,你可要记着昨晚对奴家说过的话哟,别尽欢一夕之后,就狠心把奴家抛诸脑后,从此不再光顾奴家。”

    郑缙像被重重敲了一记闷棍,登时只觉天旋地转,扯着她惊怒道:“你、你不是说你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桃红笑道:“奴家就是520的小桃红啊!城里有很多人认识的。先生舍不得让奴家走么?好啊!那奴家便留下来好了,只不过,这脂粉渡资先生可不要吝啬哟。”

    又如被蝎子狠狠螫了一口,郑缙慌忙撒手。

    小桃红娇笑着款款行出,到门口又给那役差飞了个媚眼,道:“大哥,奴家这就回去扫榻恭候,大哥可不要让奴家等得心焦哟。”

    经过园中众人身旁时,老鸨亦不忘招揽生意,笑道:“各位官人,读书最伤身子,也得不时调剂一下精神才好,各位官人不妨向学政大人学习,闲暇的时候来520听听曲,小酌几杯,奴家一定让女儿们尽心侍候。”让小桃红上来亮相给众人行礼,这才笑着去远。

    评价过陈浩然那篇策论的那两位先生正在这里,那个老夫子气得把稀稀疏疏的胡须吹得笔直,怒道:“岂有此理,官学是何等肃穆庄严之所,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狎妓嬉戏,廉耻何在?体统何在?纲纪又何在?”

    另一位先生则痛心疾首,连连嗟叹:“有辱斯文,斯文扫地啊。”

    其余人或惊或怒,均纷纷声讨斥责。

    陈浩然这时心中乐翻了天,很大度地说道:“大家也别太在意了,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学政大人是个君子,这漫漫长夜难熬得紧,找位红袖佳人来添添香,解解寂寞,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他旁边的许承澣年轻气盛,愤然道:“呸,他郑缙算什么君子?伪君子、假正经,让这种荒淫无耻的家伙担任学政,实在是读书人的耻辱。我是没有脸面跟这种人同处一檐之下,这便上书揭发抗议,如果不把他撤职查办,我宁可回家当个白丁,这功名不要也罢。”

    他的话更激起众人的怒愤。均道由这种毫无廉耻的苟且之徒窃踞学政之位,我等非但无颜见人,更会被他人视为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不若大家联名上书弹劾,定要将之驱逐出去。以正官学风纪,还我等清白。

    群情鼎沸之下,大家雷厉风行。在场的除了陈浩然是个滥竽充数的货色外,余者不说肚子里全是经纶,墨水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当下你一言我一语踊跃揭露陈述其罪状,很快就拟好了检举文书,洋洋洒洒不下万言。

    狄小石在旁边窃笑不已。听得他们给郑缙罗列出了十大罪名后仍是意犹未尽,大有十恶不赦罄竹难书之势。这些人满口之乎者也,他也没怎么听明白郑缙究竟都犯了哪些罪行,心下不由暗暗称奇,寻思:“都说小人不能得罪,我看文人更得罪不起,老子以后跟穷酸们打交道,一定要加个心眼多防着点。”

    执笔的是许承澣,他先呈给两位先生审阅,又让陈浩然过目。看遣辞措意是否妥当,或其中有无遗漏之处,请他润色斧正。

    陈浩然老大不客气地拿过来。但见上面的辞句艰涩隐晦,十分拗口,多见呜呼、哀哉字样,他装模作样瞧了半天也没读懂几句,心道:“奶奶的,这是给假正经写祭文么?”老气横秋地点头道:“嗯,不错,许世兄写得很好,很贴切。就这样罢,用不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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