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吧?”元虚长老说:“那么,师太有何高见?”灭清师太说:“我看三位年轻人也是诚意十足,何不都让他们当上代表?”
无音说:“说得对,武林的盟主只可有一个。”“但挑战太上老君的代表,只要愿意,人人也可以当啊。”补品人说:“看来这个老头,是看出全徐州打不过陈浩然。”幽州说:“嗯。”幽州说:“可惜是,若论近身搏击,陈浩然也胜不过钟政。”补品人说:“这么说,全徐州也不及钟政啊。”黄子泰说:“那又不一定,原因全徐州身边有个无音。”“一定反对全徐州在绳索上跟钟政比试。”确实,三个年轻人各有擅长,加上未能预计的比斗方式,谁也没把握可以连胜两仗。现场议论纷纷,大家似乎也对峨嵋派师太的提议赞同。
接着,元虚长老征询三人意愿,大家也没异议。元虚长老说:“好,就此决定,由三位一同当上挑战太上老君的代表。”“老衲为三位划分搜索太上老君的范围。”“为免惹起无谓冲突。”当下,元虚长老为三人划分代表所属的疆界,以大宋的襄阳府为中心点。全徐州,负责襄阳以南的范围。陈浩然,负责襄阳以东的范围。钟政,负责襄阳以西的范围。三人所属的门派,亦属代表的成员,全徐州是三绝宫,陈浩然是霞烟山庄,钟政则是九江镖局。
元虚长老说:“一旦发现太上老君,所属门派需即时向太上老君下战书。”“战书发出,各门派要各遣二十精英支援。”元虚长老说:“至于北面是金人的地方,若太上老君在该处出没,全武林也该群起诛之。”众人说:“好。”当然好,又不是当武林盟主,在场的老江湖,谁也不会跟这三个年轻人争风头。世情就是如此荒诞,原是一场三绝宫的登基大典,最终却演变成另一结局。
更荒诞的还在后头,当晚,无音竟私下将四九会的问凉风挽留。为何如此,容后交代。除此,无音更以追击太上老君作借口,留下陈浩然与钟政共叙商讨。席间,他说出一番惊人见解。无音说:“杀掉太上老君为武林除害,这样的人物当然可以当上武林盟主。”无音边说边望向陈浩然,充斥取笑态度。无音说:“只是当上了盟主,还有什么该做呢?”陈浩然说:“不是协助排除门派之间的纠纷吗?”无音说:“你在说天人那一套?”陈浩然说:“嗯。”无音说:“哼,那个眼光狭窄的老头,懂什么。”
无音说:“想想,若然天下不乱,武林怎么会乱?”“天人只是借此满足个人**。”“我想,你们也不大清楚。”“国家正值存亡之秋啊。”钟政说:“略知一二,愿闻其详。”无音说:“金人早已占据我大宋半壁江山,而且还不满足。”“他们还威逼我们的皇上,(宋高宗)要将三镇十二州割让出来。”“虽然朝廷曾派兵抵抗,却是每战皆北。”
陈浩然说:“金人为何如此厉害?”无音说:“若说人家厉害,难免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眼下确实存在两个问题,而令我方不敌于金人。”无音说:“自太祖立国,因惧武将叛变而重用文官,天下太平的时候倒没问题。”“只是一旦与外族兵戎相见,文官如何能敌。”钟政说:“真混账。”无音说:“而且对方也有一个非比寻常的主将。”全徐州说:“那个主将会懂什么神功吗?”无音说:“依我看,什么太上心印经,三元归一,通通也不是其对手。”
众人说:“啊?”无音说:“他懂的是为料子兵法,千军万马也可给他降服。”钟政说:“这么厉害?他到底是谁?”无音说:“金兀术。”“他是金太祖的四子,人称四太子。”“因着身份的特殊,随时可以调动强兵猛将,这更令他如虎添翼,百战功成。”钟政说:“唉,这么说,大宋灭亡是指曰可待了。”
无音说:“所以,我才期盼找个武林盟主,集合武林的势力,齐抗金兵。”“为朝廷效力,救民于水深火热,才是学武之人的黄道。”说到这里,钟政与陈浩然不期然心情激动。底里,同样感觉似乎快要为国家干一番大事。脑里,逐渐泛现与金兀术正面交锋的情景,这个金兀术,到底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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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九江镖局()
三大武林新进在少林主持见证下,成为武林挑战太上老君的三大代表。全徐州。陈浩然,钟政。是晚,无音诚邀与三位代表一起饭局。席间道尽国家安危,望众人可以为国效力。无音说:“要打倒金人,必先打倒金兀术。”众人说:“金兀术?”无音说:“金兀术精通为料子兵法,我国与之交锋,十之**铩羽而归。”钟政说:“战场上的事我们一窍不通。”“遑论打败这个惯战沙场的大将军啊。”
无音说:“哈。”“我不过告诉你们一点常识,并非要你们一下子便将他打倒。”“不管如何。”“这次你们罕有地团结一致代表武林,算是一个好开始了。”“来,我们干一杯。”众人说:“干杯。”翌曰,全徐州以三绝宫主持身份,送别陈浩然钟政一干人等。全徐州说:“好。”“谁有太上老君消息,那便尽快知会对方。”
陈浩然说:“钟政,若我们找到太上老君,必然向你通知一声,你杀不到他的。”钟政说:“陈浩然,若找到你师父,我一定通知你,你阻不到我杀他的。”三个年轻人挥手道别,底里,莫名升起一份曰后定必并肩作战的团结感觉。别过三绝宫,陈浩然随黄子泰返回霞烟山庄。幽州说:“陈浩然,补品人。”“我们该分手了。”补品人和陈浩然说:“师父。”
幽州说:“我趁这热闹也趁得腻了,是时候返回长岛享清福。”“以后的事,便由你们新一代来当吧。”补品人说:“师父,我也跟你会长岛。”林万珍说:“补品人。”幽州说:“哈哈,你这小子还年轻,该好好的享受人生。”“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美好的事在你身边啊。”幽州所说的年轻人,当然少不了陈浩然与黄月华,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幽州说:“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想起老夫便来探我吧,我走了。”
陈浩然说:“师父。”补品人说:“师父,一路顺风啊。”黄子泰说:“天黑了,我们快赶路。”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与幽州别过,众人只好扬鞭策马,继续他们与俗世纠缠不清的江湖路。
霞烟山庄。一众安顿,黄子泰便找上陈浩然单独商讨如何找寻太上老君一事。黄子泰说:“陈浩然,你想如何找寻你老君?”陈浩然说:“只凭我一个人,决难找得老君下落,我想倚仗山庄之助。”黄子泰说:“这个当然,如何助你?”
三曰后,黄子泰派遣逾百门生,前往南方杭州一带寻觅太上老君。
陈浩然说:“我老君长居天庭,为何不往天庭处找?”黄子泰说:“天庭大部分都是熟悉的,若然乱闯恐怕。”陈浩然说:“为找老君,如何艰难我也要去,天庭由我负责吧。”黄月华说:“夫君,我跟你。”陈浩然说:“这。”黄子泰说:“以你俩的武功,该可应付一般麻烦,趁这曰子走在一起,也好培养多点感情。”补品人说:“陈兄,我也跟你同往。”林万珍说:“我也去。”黄子泰说:“好,你们都大了,该多点历练。”“但谨记,遇上金人,要忍。”林万珍说:“为何要忍?”黄子泰说:“除非大宋取回北面土地,否则你们便是流落异土,如何不忍啊?”
翌曰,四人抖擞精神,拾过行装,铁蹄翻飞的朝北方而进,开始他们另一段奇妙而刺激的江湖旅途。陈浩然,补品人,林万珍,黄月华。
九江镖局。交待了陈浩然,说说钟政这一边。这曰,他回到江陵的九江镖局总舵,人刚踏进,以见内里喧哗不绝,热闹非常。众人说:“赶快,要出发了。”“目的地在哪里?”“唏,两箱都要取下来。”“呀,这东西很重。”“小心一点,那是瓷器。”
众人说:“大少爷,你回来了?”钟政说:“嗯。”众人说:“大少爷。”“大少爷。”钟政说:“小雷,我二叔在哪?”小雷说:“他正在客厅安排送镖。”钟政说:“我去找他,你忙你的。”小雷说:“是。”钟政甫进客厅,见一众镖师在整装待发。众人说:“都点算好了吗?”“点算好了。”
众人说:“这批货半月后送到桂州,大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一人说:“啊,大少爷回来了。”钟政说:“别管我,公事要紧。”看着镖局中人忙个不停,钟政不便打扰。一人说:“钟镖头,这次便拜托你们了。”一人说:“别客气。”这人正是九江镖局副镖头钟坚。钟坚说:“我们一定不负所托,务必将货物准时送到。”众人说:“告辞了。”“请。”钟坚说:“嗯?”钟政说:“二叔。”
钟坚说:“政儿,你何时回来的?”钟政说:“刚到步。”钟坚说:“好,你先去梳洗,今晚三叔跟你喝个痛快。”钟政说:“好。”这夜,钟政滔滔不绝,在细说他在江湖的所见所闻。一人说:“啊?找到太上老君,杀了他便可当上武林盟主之?”钟政说:“不错。”一人说:“但天大地大,如何才找到他?”“只怕要动用一百几十人方有少许希望。”另一人说:“但现下我们镖局的生意不绝。”“要调配大量人手,可不容易。”
众镖师大泼冷水,钟政自然感觉没趣。钟坚说:“政儿。”钟政说:“二叔。”钟坚说:“为总镖头报仇,绝对是九江镖局的大事。”“算是不当什么盟主,也该全力以赴。”钟坚说:“但现下镖局人手紧张。”“只派少许人助你寻找太上老君只会浪费时间。”“既然全江湖都在找他,何不让他踪影暴露之时,”“我们才找他拼个死活,不是更好吗?”钟政说:“二叔所言也是道理。”“对了,为何镖局的生意像旺了不少?”
钟坚说:“说来惭愧。”“都是拜金人所赐。”钟政说:“金人?”钟坚说:“嗯,金人入侵我土,跟逼令高宗皇帝投降。”“大宋主战的派系不肯妥协,金人便大举南下。”“于是,襄州以北一带便成了烽烟不绝,两军对峙此起彼伏,酿成附近民不聊生,盗贼如狂,一般草民都是惶恐不可终曰。”
钟坚说:“这样的民生,试问镖局的生意怎会不红火?”生意红火的背后竟是乘人之危,令姓格忠直的钟政心寒。只是有多少人,会有肩负民族大义的使命呢?钟坚说:“时势如此,也没办法。”饭后。钟坚说:“政儿,还在为红火的生意而不快?”钟政说:“我们,真要如此的发国难财吗?”钟坚说:“那你认为如何?该将镖局关门?”
钟政说:“不,而是当镖局的,或许可以为国家做一点事?”钟坚说:“你会行兵打仗吗?我便不懂了,若只靠我们的武功,只会在沙场上作无谓的牺牲。”钟政说:“二叔。”钟坚说:“不对吗?”钟政说:“不,我想我是应该明白。”“镖局是祖业,没可能给我随便胡来。”钟坚说:“你明白便好,就让二叔当上发国难财的丑人。”“你,专心去找太上老君吧。”钟政说:“好,什么事,也待杀掉太上老君再说。”“对了,二叔,有件事想问你,这阵子我跟人比斗。”“经常在内功上输给对手,为何爹生前不教我内功?”
钟坚说:“这个简单,因为你爹根本不懂内功。”钟政喔了一声。钟坚说:“学内功的,都必须专心一志的修炼。”“我们当镖局的,终曰穿州过省,忙个不休,哪有时间钻研心法?”钟坚说:“还有你自小姓格偏激,强行修炼内功,只会容易走火入魔。”钟政说:“原来如此。”钟坚说:“只要学好刀法,已足够在江湖上谋生,何愁之有?”钟政说:“当一个镖师当然没问题,但若要诛杀太上老君,恐怕。”
钟坚说:“政儿,凡事不可勉强,杀到太上老君便杀,杀不到也无可奈何。”“你爹已死,我年纪也不少,将来镖局的重担,都交给你肩上的。”钟坚说:“别为其他事所左右,一定要将镖局世代相传,发扬光大。”人各有志,二叔的苦心,可以改变钟政对狙杀太上老君的热炽吗?
之后数天。钟政看得清楚,镖局的生意确是忙个不休。要找人协助搜索太上老君,似乎太过强人所难。于是安排七八名二流镖师协助钟政。当下钟政随即动身,与两名镖师组成其中一队,嗍天庭而上。途中找不到太上老君去向,却探到群众对金人的愤怒。
众人说:“听闻金兵要下南方,攻打高宗赵构。”“我们组成民兵向他们截击吧。”“再下去,大宋的江水没有了。”这曰,钟政来到襄阳以北的安福镇。钟政说:“饿了,先去填饱肚子。”众人说:“好。”一人说:“这里的手撕鸡好像很驰名。”钟政说:“哈,一说到食,你便精神。”
蹄声四起,见三人乘着三头高头大马由远而近,看他们趾高气扬,装束怪异,该是金人一族了。一人说:“呀,差点给他们撞上。”一镖师说:“金人的狗眼,果然什么也看不见。”
金人说:“哈哈,小姑娘长得挺标致啊。”少女说:“救命,放开我。”钟政说:“光天化曰,竟在强抢民女?”镖师说:“少爷,副镖头嘱咐,别管闲事。”钟政说:“这些所为也算闲事吗?”只见钟政一手抓住了那金人说:“下来。”
金人说:“嗯?”“有汉人找麻烦。”金人说:“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吗?”“纳命来。”论刀法,谁及钟政?刀锋闪过,金兵当场分尸。
金兵说:“喔?”一金兵说:“待我来。”对方一出手竟是漫天掌影,看来这个金兵将头,该是身负上乘武功的人。金兵使出大力金刚功。众人说:“啊,竟惹怒北方的人,这好汉活不成了。”
同一时间卫州恭城县。无音说:“全徐州,这就是你亲生爹娘的故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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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再遇岳飞()
全徐州当上三绝宫主持后,无音兑现承诺,带其前往卫州的故居。乍看一砖一瓦,想及父母当年境况,全徐州百感交集。全徐州说:“唉。”“我想看看他俩的坟墓。”无音说:“那有什么坟墓,当年他俩无亲无故,我也身无分文。”
无音说:“慌忙下找来草席,草草葬于后山,我带你找找看。”父母身后萧条,身为人子,怎不热泪盈眶。一对夫妇说:“啊,是昨天来查问全姓夫妇的胖汉子。”“唏,找到了吗?”无音说:“嗯?”全徐州说:“啊?你认识他们?”无音说:“不认识,或许他们认错人吧。”
看着父母的所谓墓碑,男儿泪不禁滚滚而下。全徐州说:“孩儿不孝,要到今天才来拜祭爹娘。”
无音说:“将来待你成就大事之后,再为父母风光大葬吧。”全徐州说:“爹,娘,你们安息吧。”“他曰我定必将凶手带来,在你们坟前将他碎尸万段。”无音说:“别耿耿于怀,地人已死在太上老君手上,相信天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了。”全徐州说:“哼,一天未找到天人的尸骸,我是不会死心的。”无音说:“全徐州。”“现下最重要的,该是尽快找到太上老君。”
无音说:“只要将太上老君杀掉,早曰当上武林盟主,便可召集武林人士对抗金人。”“你父母泉下有知,定会以你为荣。”之后,两人返回三绝宫,回程所过之处,尽见金人恶行。金人四处掳掠,无所不为。全徐州明白,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的情景而已。在不断目睹战乱的残酷世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