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的面具,俱是由青铜所铸,刻有代表了地水火风的四种图腾。
来者是神帝。神帝说:“好孩子,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唉,五十年来生死别,穹苍一瞥若微尘。”昆仑说:“你到底是谁?”眼前人话语突然充满感概,昆仑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感觉,到底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神帝说:“日后到了封神峡,我们便可以好好一叙。”昆仑说:“不要走。”昆仑猛地从梦中醒来,惊觉全身被困在透明的天蚕蛹内,根本无法动弹。昆仑说:“怎会这样的?”而不是神仙,巨子与及邹衍都跟自己一样被困在蚕蛹内,安置在一个摇摆不定似是船舱的地方。昆仑说:“是封神峡的人要将我们押回去?为何要捉我们?天地合拢到底完了没有?”
昆仑猜得没错,他们确是被押回封神峡的途中。不过却是在风雪变色的天空。而仙舟之下,到处都是爆发的火山,与及崩裂的大地,天地合拢正在进行最惨烈的破坏,千里之内,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不灭天王说:“神帝说得不错,大地要覆灭了。”不死天王说:“那就是我们封神峡诸神降世,建立神朝的时候了。”仙舟越过封神峡,直达山谷之内的腹地。
封神峡神朝天京。只见谷内腹地外围是一栋栋华丽崭新的宫闱与及巍峨巨殿,但中间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座东歪西倒的古老楼台。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到底这个天下间最奇异,崛起最快的神秘境地,深藏着什么可怕诡异的秘密?神帝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指挥一大众别具神能的高手。为何他在天惊地变的时候。展开一连串深不可测的阴谋布局?
命鬼占尽上风之际。竟莫名奇妙迟了自己一记重拳。是魔脉反噬。魔尊命鬼说:“可恶。”命鬼不甘受制,狂谷魔髓经与反噬的魔脉对抗。但两者已经在体内融为一体,任命鬼如何催谷。也是无法挣脱,魔髓经不但不能发出来,反而在体内乱冲,逼得皮肉像箭猪般突了出来。
命鬼体内有七成力量反噬自己,虽然如此,还是强忍剧痛,攻向大祭司。大祭司说:“你挣扎也没用,你越催谷,魔脉只会越强大,反噬得你越痛。”魔尊命鬼说:“我不怕,越痛我越兴奋。”大祭司说:“自取灭亡。”
命鬼硬不收手,不单击不中大祭司,更被反噬的力量逼得全身爆血。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乘着命鬼重创,大祭司猛然反击。
强猛阴邪的魔劲逼出,要将命鬼抓得爆体而亡。命鬼拼死反抗,竟然将元神化成魔像逼出体外,直向大祭司擒去。
魔像立即分裂成七十二地魔土煞。元神不受魔脉牵扯,虽然伤不了大祭司肉身,但咬死对方元神,令对方变成痴呆,也是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纠缠间,地面又传来震动。大祭司心想:天地合拢要来了。大祭司说:“想垂死反扑?”“没这么容易。”
大祭司亦逼出幽空魔罗的元神,力抗命鬼的七十二地魔土煞。幽空魔罗说:“你们这班叛徒。”
幽空魔罗说:“我今日就要将你们吞食到尸骨无存。”幽空魔罗原乃群魔之首,当年七十二地魔土煞全是其部下。魔吞食魔,那种凶残可怖的情景,就是两玄宗也从未见过。幽空魔罗与七十二地魔土煞斗得难分难解,一旁正调息回气的商暴越看越怒。
商暴说:“可恶,想不到我堂堂商纣后人,竟然沦为人饵。”商暴终于明白大祭司为何肯以炼魔炉来助他修炼魔脉,原来一切都是一个陷阱,自己便是陷阱中用来引虎的羔羊。商朝纣王的遗后族人,几百年来都四处流离没有安身之地为了苟延残喘,商暴与妹妹商演答应宋襄公混入秦国做卧底,条件仅仅是讨块地方安置族人。可惜看到秦国受制于大祭司,商演更成为泄欲工具。辛苦练来的魔脉也被吸掉大半,想到这里,内心一股怒火在胸口烧得又酸又痛。商暴心想:天呀,老祖宗呀,你叫我商暴如何再有面目活下去?商暴万念俱灰之际,胸前的通心镜突然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通心镜是异宝,最大的能力是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与及大地灵气,在商暴未能启动体内魔脉之前,全靠其吸收灵量来使出神王灭圣拳。商暴心想:怎么会这样?
商暴一直坐在地上调息,不知不觉间与地相连,通心镜因而吸收到地灾龙的力量,不断注入通心镜内。商暴借着通心镜一点一滴的吸收,体内的魔脉迅速补充复原。商暴心想:到底是什么力量在地下蠢蠢欲动?月玄宗说:“地震越来越厉害了。”日玄宗说:“天地要合拢了。”商暴心想:到底是什么?商暴吸收了地灾龙的魔气,力量比之前更强猛,稍一提劲,就连地内的魔气亦被抽出。
商暴并不知道那是地灾龙的力量,猛力一拳轰下,即时土崩地裂,整个龙魂寵为之剧震。中拳的地面立时裂开,大量熔岩从地心涌出来。
熔岩化成巨龙。翻腾乱窜,商暴哪想到自己的一拳竟会引发出如此境况,不由得又惊又呆。大祭司说:“天地合拢开始了。”魔尊命鬼心想:天地合拢。天地合拢的魔力,应该是我的。命鬼抬望天际,一片昏暗,果然是天地合拢的征兆。
强大无伦的地邪之气涌出,立时将天灾龙引了过来。四大神明被囚,再无人制止巨劫,天灾龙与地灾龙终于找到机会,在龙魂寵内进行千年一次的天地合拢。
山坡上不远处原来就是魔道一个储存量甚丰的水库。以供应整个魔道使用。坝上早埋下大量炸药,一经引爆,存水汹涌而下,有如山洪爆发。降龙和项争说:“呀。”“啊。”当先的楚军猝不及防。即时被洪水冲得东歪西倒。乱成一团。
但水库存量有限。仅令楚军陷入混乱,未能造成重大伤亡。项争说:“大军保持冷静,莫自乱阵脚。”水势止住。水深仅及大军马蹄之处,陈浩然此举到底有何作用?
众兵卒惊魂甫定,忙即重整旗鼓,准备再次发动攻势。项争说:“什么常胜将军,故弄玄虚,休想阻碍得了我二万大军。”人无双说:“胜尊料事如神。”金无缺说:“对,一切确在胜尊掌握之内。”
项争说:“全军再上,直捣妖巢。”楚军说:“是。”楚军抖擞精神,士气不减,如潮水般向绝龙崖攻去。崖上五百弓箭手早有准备,向崖下疯狂放箭。楚军虽有伤亡,却绝不足以阻止大军推进。
降龙说:“妖人垂死挣扎,绝对支持不了多久。”军中一名将领,似有发现。坡上的经无字,静看着楚军的一举一动。经无字遵从陈浩然吩咐,早已备好逾千筐桐油,却按兵不动,未知有何用处。经无字说:“嘿,再过一刻,要你们全军覆没。”
第一轮箭雨放完,人无双忙指挥第二轮箭手准备。但这次已全部换上火箭。楚军说:“不好,水中站有桐油。”项争说:“什么?”
人无双说:“放箭。”一声令下,五百根火箭向崖下射去,火雨横空,照得天际一片赤红。
陈浩然原来不是要水淹楚军,用的乃是火攻,崖下积水处处,全部渗有易燃性极高的桐油,沾上火箭,烈焰即时向四方八面蔓延开去。
项争说:“不好。”降龙说:“臭贱奴,竟然有此一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众兵卒避无可避,但听惨呼声此起彼落,伤亡惨重。人无双说:“胜尊果然是军事天才,百战百胜,真神人也。”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陈浩然先在水中渗入桐油,再以火攻,一举大挫楚军,尽显过人智慧与卓越的军事天才,魔道上下无不叹服。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楚军陷入火海之中,惨呼声此起彼落,人马争相践踏,看得人心胆俱裂。项争说:“可恶,大势去矣。”
易中天说:“此地危险,请将军先行撤离。”虽说沙场对敌不能仁慈,但二万多人陷身火海,情景有如炼狱般恐怖,陈浩然也不由泛起一丝恻隐之心。
人无双说:“唉。”魔道众人反应各异,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一些魔性重的,却显得兴奋无比。金无缺说:“烧得好。”众人心想:好残忍。众人说:“胜尊万岁。”突然,一人在后面说:“我早就说过,你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来者说自然明。自然明说:“死性不改。”墨家弟子马不停蹄,终于在这时候赶到龙魂秘殿。陈浩然说:“是你们?扁鹊大师,见到你们实在太好了。”自然明说:“有什么好,我们可不是前来助你的。”
扁鹊说:“我本来以为救活你便可以救活更多人,谁知你一声令下,就把无数人活活烧死,如此残忍,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内疚的吗?”人无双说:“墨家的人听着,你们再敢侮辱胜尊,我们可不客气了。”陈浩然说:“不准再说。”人无双知道陈浩然与墨家关系深厚,不敢造次。陈浩然说:“扁鹊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里是战场,对敌人仁慈,等如是对自己残忍,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金无缺说:“说得好,如果任由楚军攻上来。到时就是我们这里血流成河。”自然明说:“你们这班邪魔外道被杀个干净也是应该的。”
陈浩然说:“你错了,既然楚军的人是命,这里的人也是命,战场上从来不是凭善恶去判决该谁死谁活。”自然明说:“善恶到头也不能判定,那我问你又该凭什么?”陈浩然说:“凭形势。”兵无败说:“胜尊大喜,有好消息。”兵无败听降龙说风向已死,于是立即赶返密室察看。听到内中传来微弱呼救声。是风向。风向说:“救命。”密室已被封死,兵无败无计可施,遂立即赶回通知陈浩然。兵无败说:“夫人被囚密室内,应该仍然生还。”陈浩然说:“什么?”
陈浩然大喜过望。牵着兵无败立即就跑。陈浩然说:“快带路。”扁鹊等人亦随着陈浩然二人赶往殿内。兵无败说:“就在前面。”风向说:“陈郎。”陈浩然心想:风向。你一定要支持住,我马上便来救你。陈浩然耳力最佳,果然隐约听得风向发出微弱呼救声。在兵无败引领下,陈浩然来到密室。只见大门已被乱石封死。
与此同时。又传来猛烈地震。陈浩然心想:若地震再令乱石塌下。情况可更糟糕。风向说:“唉,陈郎。”陈浩然说:“风向。”形势刻不容缓,陈浩然无从考虑。立即鼓尽全身功力欲震开乱石。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
突然。武门主墨泰山。智门主墨心通同时出手。墨泰山说:“且慢。”墨心通说:“停手。”陈浩然说:“你们干嘛要阻止我。”墨心通说:“我们不是要阻你,但你这样只怕会弄巧反拙。”“你的神脉虽强,力能开山劈石,却只怕连这大殿也震得塌下来,到时救人反变成杀人。”墨心通所言不错,陈浩然关心则乱,一时间无言以对。
墨心通说:“要移开乱石,必须以柔力搬开,我略通不是神仙的大善若水神功,待我来试试吧。”墨心通使出大善若水。墨心通运聚柔劲,以巧妙无伦的手法顺利将巨石移开。陈浩然心想:幸好得他提醒,不然反害了风向。
墨心通双掌翻飞,巨石不住横移,终于露出一个可供穿越的大洞。墨心通说:“快救人。”陈浩然向室内望去,果然见风向就躺在地上。风向已是奄奄一息,不能动弹。
陈浩然说:“风向。”陈浩然心如刀割,轻轻抱起风向,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陈浩然忙将神脉力量送入风向体内,风向总算命不该绝,而若非有神胎的力量保护,恐怕她亦撑不到现在。得神脉之助,风向悠悠醒转。风向说:“陈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浩然说:“放心,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风向说:“陈郎。”当日相处期间,自然明多次见小红暗暗偷看陈浩然。自然明心想:小红是枉费心机了。风向说:“多谢你们。”墨心通说:“助天下人是墨家宗旨,不必言谢,我们今次来是有一事相告。”陈浩然说:“什么事?”墨心通当下将昆仑等人镇守无极天阻止天地合拢的事详细道出。
陈浩然说:“我也听过天地合拢之事。”“原来连我师父也牵涉当中。”墨心通说:“不单有昆仑上人和巨子,还有不是神仙和阴阳家邹衍先生。”风向说:“我师父和不是神仙师伯。”墨心通说:“原来邹衍大师和昆仑上人都是你们的师尊,那实在是命中注定了。”风向说:“我们世人还纠缠在恩怨当中,让四位师尊独力承担救世的大任。”墨心通说:“巨子早前传来两句话,叫我和众弟子共参,那两句话是碎龙尾,神脉胜。”陈浩然说:“神脉胜?”墨心通说:“本来我们都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后来从扁鹊口中得知你身怀神脉,我才豁然开朗。”墨泰山说:“我们在龙魂秘殿外守候多时,眼看天地变色,灾情已一发不可收拾,所以索性进来找你,希望可以想出解救之法。”
陈浩然说:“我虽有神脉,但如何方能致胜?不若等师尊和几位高人来到再决定吧。”墨泰山说:“不必再等,凭巨子击几位高人的神功,迟迟不来。只有一个原因。”风向说:“什么原因?”墨泰山说:“就是已经蒙难,现在解救天下,就落在我们这班凡夫俗子身上了。”陈浩然说:“师父。”
陈浩然悲怆间,地面突然裂开,火焰直冲出来,看来地灾龙已经到了脚下。
四大神明被囚,无人制止巨劫,天地即将合拢。大祭司和命鬼仍在龙魂寵内纠缠不休。大祭司说:“天地要在这里合拢,太好了。”大祭司体内的幽空魔罗完全感受到天地灾龙的魔力,急忙扑向洞顶。准备在双龙接合的一点承受最强大的魔能。但命鬼又岂会让他得逞。魔尊命鬼说:“天地合拢的魔力是我的。”大祭司哼了一声。抢夺魔气要紧,大祭司狠狠一脚就向命鬼蹬去。
大祭司说:“待我吸纳了天地合拢的魔气后,再来收拾你这头肥猪。”摆脱命鬼,大祭司急忙向洞顶抢去。大祭司说:“嘿。天地合拢。天助我也。”命鬼伤势甚重。但仍不肯放弃,竭尽残力欲爬上柱顶。
天灾龙不住在空中盘旋,眼看就要窜进龙魂寵内。大祭司说:“终于来了。”忽地。龙魂柱透出无数豪光,大祭司与命鬼亦不知发生何事。
豪光浩然正大,正要结合的天地灾龙,竟然同时被逼开数十丈,无法靠近。大祭司说:“是那条柱阻止天地合拢,毁了它。”众弟子说:“是,师尊。”“遵命。”
四大弟子各自运聚全力,猛向龙魂柱击去,要将之一举摧毁。可惜巨响过后,四人竟被龙魂柱内反震出来的强大力量逼退。
大祭司使出幽空大手印。当此紧要关头,大祭司哪能容忍任何障碍,亲自动手要将龙魂柱毁掉。但力量越大,反击力也越大,大祭司想不到这条外表平凡无奇的石柱,竟可以挡得了幽空魔罗印最重手的攻击,更被震得连元神也摇动。大祭司说:“你们两个快说,到底里面是什么来的?”月玄宗说:“那是一把天器。”魔尊命鬼说:“天器?”十多年来命鬼也想知道龙魂柱内收藏了什么,到现在才知道,竟然是一把天器。
大祭司说:“到底是什么天器。”日玄宗说:“这个就连我们亦不知晓。”“只知是上古巨神遗留在人间的一把天器,神能无匹,我们久守此地,亦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将之弄到手上。”
魔尊命鬼心想:哼,三玄一直也不肯说,原来龙魂柱内藏着的竟是天器。大祭司心想:到底是什么天器,竟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