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情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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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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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对方知道阿叔已到此,方堡主得阿叔这份大援,何殊猛虎添翼,彼等自知无人可敌,故想等待援兵赶到,有把握时再动。。”

  汪浩然截口笑道:

  “贤侄很会说话,对叔叔也会奉上高帽子?如对方真正如此,更是微不足道了!”

  傅震宇道:

  “何?”

  汪浩然道:

  “凡攻敌者,必须先有赴死勇气,不惧对手之强,有进无退,如此,气壮胆大,才有锐气,如对方先有畏惧怯敌之心,士气先失,焉不有败之理?”

  傅震宇道:

  “此乃常理,而“绝绝教”

  决非易与,他们素行,往往超出常理之外,才益见其狠毒厉害!”

  汪浩然侧目道:

  “以贤侄之见,他们会怎样?”

  傅震宇道:

  “非进即退!”

  汪浩然点头道:

  “贤侄能预知他们如何进退么?”

  傅震宇道:

  “以小侄拙见,“绝绝教”在瓦解多年后,重整旗鼓,必有充分准备,其中必大有能者,今日之局,他们是非进无退不可,故断言他们必然会进。”

  汪浩然目光一眨道:

  “贤侄能知道他们如何进击么?”

  傅震宇正要答话—— 
 



一○八


  猛听耳中有熟悉的传声:

  “贤侄注意,汪某人此行有极可怕的阴谋,其目的不止于毁灭方家堡,野心极大,而愚叔与贤侄,正是他此行最大目标,务必时刻戒备他的暗算。。

  你可这样回答。。”

  接着,是密语授机直。

  正是“四海游龙”符振扬在打招呼。

  所用的传声,乃是佛家的“心语”除了专注某人可以听到外,任何功力再高者近在咫尺也无法听到,所以,符振扬虽然已经隐身附近,汪浩然也无法察觉。

  傅震宇心神震撼,对这位“汪叔叔”更是十分小心,加深了戒惧。

  汪浩然凝视着他,精光炯炯地:“贤侄怎么不说话?”

  傅震宇心惊道:“他起疑了?”

  口中飞快地道:“小侄鲁钝,要多想想。

  汪浩然道:“加以愚叔的判断,对方可能在方家堡潜伏内奸,有所等待,只等内奸一发动,乱了我们阵脚时,他们再大肆蠢动!”

  傅震宇暗骇道:“奇怪!他为何,贼口亲供?不是等于提醒我么?此人真是奸入骨髓,深沉得可怕!”

  口中忙作失惊道:“叔叔高见,内贼难防,叔叔有根据么?”

  汪浩然淡淡地道:“想当然耳,这个时候也无法查究!

  傅震宇道:

  “小侄就去招呼方堡主,要他注意。。”

  汪浩然摇头道:

  “没用!如果此时告诉老方,反使他乱了方寸,有害无益,万一他沉不住气,露了口风,反而使魔教潜伏份子提高警惕!。。”

  傅震宇接口道:

  “那么,请问叔叔如何做才对?

  汪浩然道:“可惜!。。”

  一顿而止。

  傅震宇道:“叔叔可惜什么?”

  汪浩然轻吁道:

  “可惜的是阿叔刚刚抵步,不知道老方是如何布置的?无法为他借著代筹!”

  傅震宇道:

  “这个,可以请方堡主来问一下。”

  汪浩然道:

  “贤侄未经世事,不知人心不同,时地不同,好人难做,恐后招误解!”

  傅震宇道:

  “小侄虽不才,却相信方堡主的为人。。”

  汪浩然接口道:

  “说也无益!”

  傅震宇道:

  “叔叔能不吝指教么?”

  汪浩然道:

  “不妨试述一二,如果假定叔叔是方不同,贤侄可知我会如何做?”

  “不知!”

  “如果我是方不同,一定会先想到“绝绝教”

  一定会有人潜伏的可能性,那么,我一定不动声色未雨绸缪,来一个一网打尽,或者,将计就计,反使内奸为我所利用,除我方之大患!”

  傅震宇道:

  “假定是指现在的形势下,方堡主该如何?”

  汪浩然道:

  “这很简单,只要先把内眷老幼男女先安排在万无一失之地,先天内顾之尤,再多派人手,广布高手,作为耳目,则内奸再高明,也无所施其技,此乃称安内之计,因为防备严密,内奸形格势禁,决不敢妄劝,一动必受监视者注意,随时可以下手除去!。。”

  傅震宇忙道:

  “此时告诉方堡主还不算迟!”

  汪浩然道:

  “迟了!贤侄想想看,假定堡中已有内奸,在此紧要关头,他们必然早已充分准备好,如果采取行动,他们会立即发觉,徒乱人意!”

  傅震宇道:

  “那么,叔叔认为应当如何?”

  汪浩然道:

  “安内不及,可以先攘外!。。”

  傅震宇道:

  “叔叔,内不能安,何能攘外,这好比舍本逐未,颠倒行事!”

  汪浩然道:

  “贤侄,这就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如果我是方不同,立即会采取断然手段,铁腕一挥,下令出击,先把敌人逼出面,何况,江北群雄,所有的高手,都几乎集中在此,正是利用人多势大的绝好机会,以众击寡,敌势再强,他必弃甲曳兵而走

  傅震宇道:

  “对方虚实未明,如果冒失攻出,敌方却趁此混乱空隙,乘虚而入,与内奸呼应,岂非授敌以机?”

  汪浩然道:

  “贤侄又糊涂了,为了易于辨识敌我,我们的人,可以身佩一醒目标帜,或一句暗号,放着这多高手。

  留下一半或三分之一固守,已足够安全,一半人手出击,愚叔可以担保,立时可以打乱魔教的步骤,在众寡悬殊之下,对方即不全军尽没,也必会脱身退走。

  “如此,外敌一逃,内奸也失了作用,决不敢妄劝,等于把心腹之患攘消弭于无形,攘外目的已达,再来安内,就事半功倍,计之上者。”

  傅震宇道:

  “叔叔高见甚好,可是,有一点顾虑。。”

  汪浩然道:

  “什么顾虑?”

  傅震宇道:

  “假定这多江北高手中,也有魔教中人,如是固守不动,由于人多,耳目众多他们不敢妄劝,如果派出人手攻出,这些假定的魔教人手,有留守的话,必然趁此掀风作乱!。。”

  汪浩然截口道:

  “如果这么说,这多人个个可疑,就更麻烦了,大丈夫作事,怎可前怕狼,后怕虎?”

  傅震宇矍然道:

  “小侄就去请方堡主一商。”

  汪浩然摇头道:

  “现在说也无用!也许,老方已有计较,且让他施展,免得我们的意见,如与他们的意见冲突的话,反使他左右为难,举棋不定!”

  傅震宇道:

  “既然是自己人,当有直言的必要,成败得失是另一回事,小侄就去。。”

  他转身欲行。

  汪浩然沉声道:

  “所以,我说言之也元用,也是阿叔所以感到可惜者,就是迟到了一步,如果早到半天,一天,从容进言,才可取决于大家公意,若在这时进策,徒起纷扰,后果难料,贤侄千万要了解我们是作客的处境!”

  傅震宇震声道:

  “阿叔,如果尽我们叔侄俩的力量,该怎么做?”

  汪浩然道:

  “简单,一同杀出,先杀掉一些魔党立威,寒敌之胆,可以使他们知道利害,也提高了我们的士气!”

  傅震宇道:

  “叔叔神威,小侄佩服之至。。”

  汪浩然豪气溢于眉宇,疾声道:

  “贤侄有此胆气否?”

  傅震宇轩眉道:“有!”

  汪浩然大喜道:

  “真吾侄也,不愧泰山之后,我们就立即采取行动!”傅震宇道:“唯叔叔马首是瞻!”

  汪浩然一声:“好!看叔叔的,贤侄记着,对付魔崽子,不用半点客气,也不必稍有不忍之心,动手不留情,最好是贤侄只管施展家传绝学,也让魔崽子知道傅家的后人厉害!”

  傅震宇道:“小侄尽力以赴!”

  汪浩然哦声道:“叔叔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事!”

  傅震宇道:“何事?”

  汪浩然低声道:“贤侄造诣如何?”

  傅震宇道:“小侄所学甚浅,但对付二三流的脚色,还有把握!”

  汪浩然沉声道:“贤侄,这要据实而言,不是自谦时候,因为只叔侄二人,而对方既敢来犯,人手一定他不少,要防备对方来个群殴!。。”

  傅震宇接口道:

  “叔叔放心好了,决不会使阿叔反增加累赘,不用为小侄担心分神,即使千军万马,小侄自保尚可以!”

  汪浩然欣然道:

  “壮哉!——”

  一顿,又低声问:

  “贤侄是除了家传功力外,是否另有师承?”

  傅震宇道:

  “两者皆有!”

  汪浩然道:

  “令师是那一位?”

  傅震宇道:

  “家师也是叔叔的好友,因为他一再提及叔叔,说叔叔一定知道,用不着多赘!”

  汪浩然一怔,旋即失笑道:

  “贤侄真会说话,叔叔又不是神仙,交友满天下,何能未卜称!”

  傅震宇也笑道:

  “马上就动手了,阿叔一看,自然知道。!”

  汪浩然哑然道:

  “对!阿叔未想到这点,贤侄确是聪明过人。”“叔叔廖赞,叔叔虽非神仙,谁不知叔叔乃是“诸葛’?”

  汪浩然失笑道:

  “贤侄能在这种时候谈笑自诺,必有绝学可恃,愚叔大为放心!”

  傅震宇道:

  “小侄只要能做到自保,不使叔叔分神就好。”

  汪浩然猛地沉声注目:

  “贤侄可曾得到‘空门四宝’的那一种绝学?”

  傅震宇决然点头道:

  “好教叔叔得知,小侄虽只得皮毛,对‘指定乾坤’心法,已颇有心得!”

  汪浩然一闪,欢喜地道:

  “如此,叔叔更放心了,现在,是贤侄大展身手时候,也是重振傅家声威的机会!我们上!”

  傅震宇一声:

  “谢过叔叔关心!”

  人已如脱弩之箭,紧随汪浩然身后,腾空而起。

  汪浩然一声狂笑惊天:

  “汪某来了,请‘绝绝教’现任教主打话!”

  汪浩然已经掠到百十丈外,放缓了身形,游目四扫,在焰火通明之下,仍不脱闲逸的风度。

  傅震宇也是负手于背,洒裕如也。

  却无人回答。

  汪浩然笑道:

  “汪浩然在此,请答话。”

  仍没有回应。

  汪浩然厉声道:

  “汪某与故盟兄泰山啸天之后代在此候教!”

  又是沉寂如故。

  汪浩然就变成自说自话了。

  汪浩然一扬眉,仰天狂笑道:

  “所谓‘绝绝教’,不过尔尔,一听到傅家有人了,就缩头不出,好教汪某失望!如果自知不是对手,何妨乖乖滚蛋,勿在此现世丢脸!”

  仍是无人受激,“绝绝教”中人真是沉得住气呀!

  汪浩然大怒,喝道:

  “以为汪某不喜欢杀人么?就是你们躲在鼠洞里,汪浩然也能把你们抓出来!——”

  向傅震宇一招手,笑道:

  “傅贤侄,好好施展你的‘指定乾坤’,也让魔崽子尝尝味道,开开眼界!”

  傅震宇若有所悟。

  汪浩然如此一大惊小导,替了吹嘘,无非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如果对方已知道他的身份,必然会以他为鹄的。

  汪浩然已腾身向前飞射。

  傅震宇只跟着。

  只听一声厉啸,起于遥空,摇曳不绝。

  接着,有人冷笑:

  “姓汪的,别吹大气,凭着姓傅的小畜生,乳臭未干?能吓谁?爷们又不是吓大的!”

  汪浩然大怒,疾声道:

  “傅贤侄,上!我把这个口出不逊的匹夫,供你开刀发利市,免污叔叔的手!”

  是“挤”他出手了。

  傅震宇一声:“好!”

  人已循声扑去,朗笑一声:“阁下,请见识一下傅家后代的身手如何?”

  对手在十多丈外发话,接着,一个全身黑色怪装的蒙面人,已经似豳灵般现身,又似由地突然冒出。

  傅震宇已经看清楚了!

  对方是伏身在一堆乱石之后,身法很诡异,脚不沾地似的飘了过来。

  傅震宇停步,扬声道:

  “阁下挑挑哑旗如何?可是‘绝绝教’爪牙?”

  黑衣人哼道:

  “小子多此一问!”

  傅震宇哼道:

  “阁下在魔教中属于何种身份?”

  黑衣人森森一笑道:

  “可惜,小子你不够资格请教,也许,小子也永远失去了这种打听机会!”

  傅震宇沉声道:“我有道理!”

  “说说看!”

  傅震宇凝声道:“如果阁下是魔教中身份高,贼名亮的人物,傅震宇就把阁下切了立威!反之,本少侠不屑出手,也懒得出手!”

  对方冷喝道:“小狗好大的口气,不知死活!”

  傅震宇道:“我要找已成名的对手,实因为阁上越是有名,我才好借尊头以成名!”

  对方阴恻恻地笑道:“这是傅家活该绝后,小鬼碰到阎王!哼!哼!。。” 
 



一○九


  傅震宇心中一动,脱口道:“你是那一殿的阎王?”

  对方阴笑道:“连本殿。。”

  一顿而止,哼道:“小鬼别废话,把命拿来!”

  话出,袖扬,探掌抓到。

  傅震宇一声冷笑:“我倒要看清楚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身如流水行云,一错步,移步换形,就避过了对方闪电一抓。

  对方嘿了一声,身如旋风,双掌疾扬,十指箕张,连环抓出。

  傅震宇身如脱免在对方穿梭似的阴毒力道笼罩下如珠走盘,蛇蜒游走。

  心中却暗忖道:

  “奇怪!看这厮出手抬手,明明是“五鬼阴爪’难道真是‘鬼圣’阎皇座下‘十殿阎王’之一?阎皇与阴灵一对老鬼夫妇,一向独立门户,崖岸自高,怎会与‘绝绝教’混在一起?”

  显然的,如果对手是十殿阎王之一,则证实丰都“鬼圣”与“冥后”

  夫妇已经加盟“绝绝教”投在“绝绝教”旗下了。

  这,就大有文章了!

  当今之世,几乎绝无能够把老鬼夫妇拉作副手或部属的人,“绝绝教”

  的少教主不足挂齿,老鬼夫妇当然不会屈屠一个奶臭小辈手下。

  那么,是谁?。。

  傅震宇想潮电旋,手脚可不闲,眨眼就已经十几个照面。冷眼一瞥汪浩然,正“十分欣赏”地凝视现场二人交手,神色透出严肃。

  当机立断!

  只有先把对手制住再说!

  傅震宇主意一动,立展绝学,狂笑一声:“你就真是阎王,也要委屈你的宝座上去了!”

  也未见到他如何出手,一声闷哼,对方身形一幌,仆倒。

  傅震宇脚尖一挑,就把对方倒下的身体勾住。

  汪浩然吓了一声:“贤侄大好身手!。。”

  傅震宇已闪电伸手,撕下对方的蒙面黑巾。

  一张青虚虚的马脸,死眉死眼,面目可憾由已被他的“指定乾坤”

  点了奇门偏穴已经昏绝过去。

  看年纪,约在五六十岁左右。

  傅震宇哂然一笑:“阎王使者,不过尔尔!”

  “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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