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情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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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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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是偶然的“巧合”。

  他所以这么想,主要还是姑娘那颗“美人痣”。

  为何?因恩师说过,傅家与龙家有“指腹为婚”之约,他傅震宇的未婚妻,应是龙在田的长女密云,而龙密云姑娘自出娘胎,右唇边就有一颗朱红的美人痣。

  他没有见她,对自己的未婚妻,所知的一切,也只此而已。

  这也是姑娘那颗美人痣特别吸引他的原因。

  他曾听到他自报芳名,向东方兄弟自然是叫“安琪”虽不知她的姓,由“安琪”二字来分析,根本与“密云”二字无关。

  当然,如果她还在世上的话,是不会对别人曳漏真名实姓的。

  只靠那颗美人痣,是无法忖度的,因为,天下面貌同的也太多,同有一颗美人痣的少女,能说没有么?

  这时的傅震宇,他倒希望这位姑娘绝对不是自己的未婚妻,龙密云姑娘。

  在他的潜在意识里,自己的爱妻,一定是大家风范,端庄静娴的绝对不容许她有半点轻狂。

  像这位吹笛的姑娘,美是美极了,但是这样放诞,虽说是江湖儿女,他也不顺眼。

  “这是什么话。”

  “只是。。。比方而已!”东方英接上了口:“古人不是说‘秀色可餐’么?”

  “我,能当饭吃?”

  “差不多。”

  “很好,那请三位三天不用吃饭。”

  “别说三天,只要姑娘。。。陪着咱十天也行。”

  “一辈子都行!”东方玉加重了语气。

  “那就永远不必吃饭了。”

  “唔”。“我听说:天下男人,都是一把嘴会哄人,在女人面前,他把死也能说成活的,一转身,就不记得了。”

  “不对,我们。。。”

  “我兄弟就不是这种男人,只有一般俗子凡夫,才会用花言巧语去骗女人。。”东方英抢着接话。

  却是一声羞笑止住未毕的的话,更叫人心迷意乱,想入非非。

  东方玉大叫起来:“好,好,我希望有此耳福,不负此生。”

  东方英说:“希望我能有这个福气,这辈子不算白活了!”傅震宇直摇头,越感恶心,对她本来尚有一点的好感与沉潜的关怀,也逐渐消失。

  又听东方玉笑问:“有一件事想向姑娘请教。。。”

  “有话只管说,抢泥带水,那就不像大丈夫。”

  “请问姑娘,为何一连两夜,在此吹笛?”

  “不好么?”

  “那里,不过大家感到奇怪而已。”

  “少见多怪。”

  “是么?”东方英插口道:“如果大家知道深夜吹笛,又在黄鹤楼上,又是一位姑娘时,一定。。。”

  “会把我当作疯子或。。。”

  “不!一定当作仙女下凡。”

  “你很会说话。”

  “其实,这叫天下本元事,庸人自扰之,姑娘高兴怎样不干别人闲事。”

  “对!凭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不胜荣幸,干了。”

  “不过!”东方玉又开口了:“姑娘中宵吹笛楼台,是何用意?”

  “算是吹给‘河神’听吧。”“姑娘真是雅人。。。”

  “就算是自吹自听,不可以么?”

  “姑娘不是说要。。。”

  “是的,我来此,只是要等一个人。”

  “呀!”几乎同时出于东方兄弟之口。

  东方玉道:“等谁?”

  “你猜?”“等姑娘的兄弟姐妹?”

  “差一点。”

  “令尊,令。。。”

  “错了!”

  “难道是等候。。。”

  一顿而止,可以听出语声中有失望,有酸意。

  东方英突然咯咯一笑道:“我知道了。”

  “请说。”

  “可是等那位小兄弟?”是指小叫化。

  “是么?”

  “原来如此!”

  可以听出东方玉有如释重负,松一口气的样儿。

  “还差一些。”

  “嗯!”又是异口同声,东方英道:“姑娘是说别有其人。”

  “你比令兄聪明点。”

  “那一定是。。。”

  却没有下文了。

  “是什么呀?。。。”姑娘缓慢的拖长了娇声,更是逗人着急。

  有半晌的沉默,大约东方兄弟碍口了,或是不愿说出,那么“酒人“酸”

  肠,化作相思“醋”的难受心情,尴尬的神色,一定很够瞧的了。

  傅震宇有点不耐,他知道姑娘曾经一连两夜在此吹笛,又在深夜人静时,依照常例,一过初更,黄鹤楼头是无人迹的,但附近尚有酒馆茶肆,小吃店等等,她这样做,乃有惊世骇俗,故作神秘的意图,是什么?

  这二夜,是否有人看出她的真面目?

  东方兄弟如何知道的。

  依理,在黄鹤楼头半夜吹笛,颇能及远,即使汉口听不分明,只要大家知道了,一定当作奇闻谈论,也决瞒不过他和尉迟玉,连城璧三人的。

  至少,客栈伙计总会有耳闻,还不会向客人添油加醋,乱扯山海经么。

  那么,她在此吹笛即是事实,她的用意何在?绝对不会像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总算听出苗头来了,她是等人。

  也可以说,她深夜吹苒,大约是一种暗号联络,或告诉她的“人”,她在黄鹤楼头等?

  这个“人”是谁呢。

  直觉上的推断已告诉他,她要等的人,一定是道上人物,如是普通人,决无此胆量,敢在半夜来和一个惊世骇俗的女人会面。

  那么那个“人”是什么模样?值得美人深夜吹笛示意?为谁陈露立中宵?

  “不!是怕对姑娘有所不便。”

  “笑话了,我不是和二位在一起么?有何不便?”

  真的,东方兄弟大约勇气又起,东方英沉声说:“那么,只要姑娘不逐客。。。”

  “我没有此意。”

  “那就好了,我兄弟恭候那位大驾!”

  “只是,怕他又缺乏。。。深度,不会多想想,一不高兴,就会得罪人。。。”

  “哦!”

  “如对了胃口,他也会一见如故,什么都不在乎的。”

  “真是。。。奇怪。。。的高人。。。”

  “说来说去,他就是有点小气,一小气起来,容不得一点不顺眼。。”

  “我们不会失礼的。”

  “不一定要你们不犯他,他会冒犯别人!”

  “总得讲理吧。”

  “那要看他的意思了。”

  “好难缠的朋友!”

  “如他一大方起来,说多好就多好。”

  “好到什么地步?”东方英有点“那个”了。

  “好一比,他不会生气,还会和二位订交,一同喝酒。。”

  “好极了。”东方玉近于欢呼。

  “真有趣。”东方英叫了起来:“被姑娘这么一说,我兄弟非要见见这位仁兄不可了,请问他什么时候到?”

  “不一定!”

  “唔。”

  “反正他会来的,三位不耐久等的话。。”

  “不,就是等到天亮,又等到明天,再等到。。。”

  “真好耐心!”

  “得与姑娘相对。。嗳嗳,不但会忘了疲倦,简直可以废寝忘食。”

  他认为这是一般荡妇淫娃的本色,像她这样,怎配作我傅震宇的妻子?

  他认为,对女人,什么都可体谅,唯一涉邪气,就是绝对不可原谅,因为,一个邪气放浪的女人,即使她再好的条件,先失去女人的本份,就不是好女人。。。”

  猛听东方玉鼓掌震耳,速声叫道:“好极,好极了,姑娘妙奏,还是第一次听到人间有此神技。。。”

  东方英也笑道:“不错,此曲,只宜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傅震宇为之哑然暗笑忖道:“我何必胡思乱想呢?她只是以色相示人,最多也不过是玩弄男人,骗取金钱的狡黠的媚物之流吧?”

  原来,姑娘已吹完了一曲“凤凰台上忆吹箫”,余音仍在绕耳不断,确是吹笛妙技,颇有“江城五月落梅花”之感。

  只听姑娘脆笑道:“二位过奖了,如真爱听,以后就多吹几曲给二位。。。”

  “我相信二位的话,是出于真心。”

  “当然,句句是由心底下出来的。”

  “二位真是好人。。也是难见的好男儿!”

  “岂敢。。噢,多谢夸奖。”东方玉道。

  “当仁不让,得美人称赞,特别荣幸。”

  “可惜。。。”

  “什么?”

  “不说也罢。。。。”

  “嗳,姑娘是快人,该有快语,爽朗胜过须眉。。。”

  “便是对我兄弟有什么不满的?。。也请直言,一定。。。改正。”东方英插上话。

  “二位误会了,并非说二位什么不好?。。。”

  “那么,是指。。”

  “我只好说了,因为我看二位是难得的男子汉,大丈夫,想起。。”

  又一顿而止。

  东方兄弟情急心痒之意,见于抢着开口:“想起什么呢?”

  “我们恭听。”

  “也罢,我有一位妹妹。。。”

  “呀!”东方玉脱口道:“在那里?”

  “在家。”

  “今年多。。。大芳龄?”

  “比我小一岁。”

  “呀!又是一朵倾国名花!”

  “老大废话!”东方英接口道:“其姐姐如此,其妹妹可知当然是大乔美,小乔艳,同是天下绝色!”

  “二位过奖了,说实话,我那妹妹,虽然是蒲柳之姿,却至少比我这丑八怪的阿姐中看十倍!”

  “呀!”东方兄弟脱口叫了起来。 
 



四十一


  “有这种事?虽开玩笑。。。”

  “二位不信?”

  “天下人都不会相信的。”

  “也许是我太丑了?”

  “什么话?”东方玉道:“以姑娘之美,不但我兄弟生平第一次看到的美人,便是古今绝色,也不过和姑娘差不多吧?”

  东方英叫道:“如果说令妹和姑娘你差不多,我们相信。”

  “二位真是少见多怪了!我,算得了什么?。。。”

  “不!’”东方玉几乎像吵架,大声道:“我们兄弟,天南地北,跑过的地方不知多少,美人也见过不少,如与姑娘比,都不值得一顾。”

  “是,是。”东方英帮口。

  “原来二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也差不多,至少,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我兄弟都去过。”

  “不得了,了不得。”

  “没什么?”

  “真不知叫我如何让你们相信!”她有憾的轻轻吁了一声说:“可惜阿妹不在这儿,不然我叫她来,你二位一看即知我的话是千真万确的。”

  “我们可以敬陪姑娘前往。。。只不知。。。很失礼吧?”

  “可以的,我也有此意。”

  “好极了,姑娘美意。。嘿嘿,刚才,姑娘是说令妹。。如何?”

  “我原想代舍妹。。选一佳婿。。”

  又不说下去,真叫人吊颈,东方兄弟大约等不及了,东方玉忙道:“当然,令妹天人,当然要找一位万中无一的乘龙快婿。”

  东方英道:“至少,要不在姑娘你的。。他之下。”

  “二位真是好人,可惜舍妹只有一位。。。”

  东方兄弟简直心痒的要命,东方玉忘形的脱口道:“多谢姑娘美意,我虽不才。。。”

  “慢着!”东方英忙道:“老大,你比我大了三岁,我看。。”

  “你别胡扯。。。”

  “实话实说!”

  眼着兄弟俩就要一言不合了。

  只听姑娘缓声道:“二位别急,我还未说完。”

  东方英道:“可惜。。唉!”

  “二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个。。。”东方英口吃的道:“突唐佳人,不便启齿。”

  “二公子,你不够大丈夫气。”

  “好吧,我说。。我是想,你们一对姐妹花,我兄弟俩。。虽不才,嗳嗳,可惜。。。”

  “哦,果然是带君明珠!我作媒的是舍妹只有一人,而且,她人小志大。。”

  “怎么样?令妹有志气,眼光很高是不?”

  “差不多,那娃子,眼高于顶,不但自负有几分姿色,而且文才,武功,皆强过我十倍,择婿条件极。。难听。”

  “呀!真了不得!姑娘太谦,令妹要什么条件才合她的芳心。”

  “一要才高九斗,学富六车!。。。”

  “九斗?六车?”

  “是的,她自己说她的文才,已有八斗、五车,男的非高过她一点不可!”

  “这不算难,也许可以一试。”

  “二要武功高过她,而且使她输得口服心服。”

  “这点么,也可试试!”

  “她不要男方有显赫家世。”

  “这一点,我兄弟还可马虎过去。”

  “第四,也是最后一点了,他要男方已在江湖了闯出万儿,能天下皆知最好,年纪不得超过三十岁。”

  东方兄弟没有接口,大约在估计自己的份量了。

  姑娘徐徐的道:“其实,舍妹的四个难题,只有这最后一点最容易!”

  “容易?”东方兄弟同声问。

  “不是么?自古英雄出少年,男人只要有胆量闯天下,可以随时一举成名,一夜成名天下知的。”

  “这个么?”东方玉沉吟着道:“说的不错,但是,姑娘要知道,要一举成名,非先有超过万人的功力不可。”

  东方英也道:“什么都可以取巧,只有我辈江湖客,万儿是由刀山剑树上闯出来的,全靠真才实学,半点侥幸也没有!”

  “这是常情堂理,却不是奇变之道?”

  “奇变?何谓?”

  “二位读过百家兵法?”

  “涉猎过,但不敢言全通。”

  “史记呢?”

  “读过。”

  “好,兵以正合以奇胜,善之者出奇无穷。。”

  “这是‘史记”上有的。”

  “二位懂么?”

  “是说‘善战者,能用奇兵’。”

  “对!奇兵!也即是奇变!”

  “用奇兵,那得看什么人?什么时,什么地。。”

  “二位不会运用么?”

  “不是一时可以做到的。”

  “事在人为,一个人如果肯下苦功夫去做一件事,何患不成,一年不成,期以二年,二年不成。。。”

  “令妹能等那么久?恐怕到我们做到时,佳人己属沙叱利了。”

  这要看二位自己的能力了,如果二位中任何一位真心垂爱舍妹,自然不畏万难,力求速成,否则,证明二位力不如人,智亦不及,就不能恃别人捷足先登了。”

  “好!我尽力一试!”

  “行!我一定要做到!”

  “此志可嘉,天下事,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行百里者不可百五十,二位先要有自知之明。。”姑娘笑了。

  “我,当然能自量力!”

  “一句话,我誓必夺得美人归!”东方英坚决着。

  “老二,你说什么?”

  “我是说。。。”

  姑娘笑得好悦耳,如一串银铃,道:“二公子用一个‘夺’字,很好。”

  “姑娘!”东方玉道:“此言何意?莫非。。。”

  “大公子不必多心,令弟这个‘夺’字,足见魄力,亦属雄心表现,他并不是要同你争夺,不可以词达意!反正只看谁强一着,舍妹必钟情于谁,何用口舌之争?”

  “是么,好的。”

  “这就够了。”东方英嘘了一口气。

  “实在,我们也是交浅言深,说句实话,我自荐舍妹只是觉得二位英雄而已,尚不知其他一切。。。”

  “我当奉告——”

  “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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