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在凤舟她与他欢好了那么多次,许是入魔的缘故,她心中的痛苦与恨意太浓,所以根本不曾留意过身体疼不疼。今时不同往日,她对石定峰心存爱意,是以一丁点的疼痛便如被放大了数倍般,深刻入骨。
“喜欢吗?”
“嗯?”洪宁襄眼前一片模糊,感觉整个人彻底被他打开了,丝丝入骨的疼痛渐渐被酥麻的感觉替代,那是她活了两世都未曾体味过的感觉。也可以说,从前的她不曾这般酣畅淋漓过,即使当年入魔时的她也品尝过放纵的滋味,但那种放纵是稀里糊涂的,背着太多的包袱。今时今日她才真正感觉到了他深刻的爱意,就像她爱他一样,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身心交融。
“喜欢我,还是他?”
石定峰又问了一句,身子沉沉一坠。
“九爷,你……你放过我吧。”洪宁襄呜咽起来。
她就知道他会惩罚她的,他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大度,他独占欲那么强,内心深处定然介意当年柳青冥与她洞房之事,更介意今天她和柳青冥私会的事。
“我在问你话呢。”石定峰眸光深幽地盯着她,握住她的腰,律动得又快又狠,“喜欢我,还是他?”
洪宁襄无力回答他的话,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
石定峰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坐在身上,抵着她的额头低喝,“说话。”
她倔强地咬着唇,他挺身迎合着她,力度大得几乎把她揉碎,仿佛这么做就能逼得她开口一样。
“说,喜欢我,还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洪宁襄再也忍不住那攀越巅峰的极致感觉,轻吟了一声,软在他的身侧,口中哭喊道,“混蛋!是你,是你,前世今生除了你,容不下任何人,你满意了吗?”
石定峰闷哼了一声,抵住她的身体猛烈释放了出来,洪宁襄被烫得浑身一颤,难以自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可以饶柳青冥不死,但前提是他不得再侵犯你。但凡再有一次,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石定峰揉着她的发,眯眼冷哼道,“下次你若再背着我和他私会,就不是今晚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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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遮掩的借口()
重琉璃回到客房不久,韩素心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重琉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韩素心咬紧了嘴唇,满腔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她冲过去,双手攀住重琉璃的肩膀,使劲摇晃:“你个混蛋!你醒醒,醒醒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般冷落我?到底我哪儿不好,你这般讨厌我?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别人,从来看不到我?!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从来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成串滑落,也顾不得擦,最可气的是,眼前男子仍是垂着头,对她的哭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更是让韩素心愤怒到了极点,她抬起颤抖的手,冲着他俊美的脸颊扇了过去。
重琉璃被打得歪倒在床榻边,身子僵了半天才翻身坐起来,他抬眸盯着面前愤怒到极点的女人,“够了吗?”
韩素心想到夜里谢骊君说的那些话,什么“他所爱之人,不可能是你”,“莫把痴心错付”,不由得胸腹一阵剧烈抽疼,对上琉璃这般冷酷的眼神,她疼得直冒冷汗,哇地呕出一口血来。
饶是这般疼,她依旧撑起身体,跌跌撞撞走过去,抓住重琉璃的肩膀,厉声质问道:“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今天你娘嫁人了,所以你不开心?今晚有个女人跑来说,你一身双魂,你身负你爹的元神,你爹和你娘在她的洞府私会,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私情?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和你爹一样,偷偷喜欢着你娘?否则为何你夜里经常喊她的名字,为何今夜要把自己灌醉?以前我还天真地以为,你与你爹元神共体,就算你有时表现出来不正常,那也是因为你爹爹之故,可今天发生那样的事,你叫我如何再相信你对她没有私情?!”
重琉璃反手掐住韩素心的咽喉,散乱的长发下眸子闪着摄人的幽光,“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我?你下得了手吗?”韩素心挺直了脊背,“你不是发誓,此生戒杀戒色吗?”
“……”重琉璃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松了几分。
韩素心笑容讥讽,“说什么戒杀戒色,全都是遮掩的借口!戒杀,是因为你害怕遁入魔道,害怕你娘亲失望!戒色,也是因为你喜欢你娘,你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你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所以干脆克制自己的感情!琉璃,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喜欢她,甚至可以为了她,压制自己的天性。”
重琉璃眸中幽光浓烈了几分,声音颤抖地吼道:“素心,别逼我动手!”
“如果没有私情,那你为何不肯接受我?为何那么多女人追你,你从来都不放在眼里?你那么优秀,那么完美,世间有几个女人抵得挡住你的魅力?为何你要这般克制自己?”韩素心原本是怒极故意试探,没想到琉璃竟然流露出这般杀气腾腾的表情。
他越是急于否认,越是说明他在乎的紧。
她心痛如绞,冷笑了一声:“既然敢喜欢,又何必遮遮掩掩的?你是怕大家笑话你?还是怕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对你娘的名声不利?还是说,你怕石伯伯和石头哥气得杀了你?”
重琉璃指着房门,“滚,你给我滚!”
韩素心擦了擦眼泪,站起来道:“难怪你娘要根除你的魔性,你天生就是魔头,心术不正,所以你才会违背人伦,喜欢自己的母亲!琉璃,你不觉得羞耻吗?你这样对得起你娘的教诲吗?”
重琉璃心绪烦乱,此时已无力思考对洪宁襄心怀私情一事。
方才他回到客房把今晚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定是在他喝醉之时,爹爹趁机苏醒,才会和娘亲在洞府里私会,但看到石定峰撞见时的表情,他猜测爹爹定然凶多吉少了。但不管爹爹的元神是什么情形,他都无法再在此地呆下去了,否则只会给娘亲惹来更多的麻烦。他必须离开此地,还得设法剥除爹爹的第二元神,不能再让爹爹影响自己。
“你不走我走!”重琉璃推开了韩素心,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琉璃,你去哪儿?”韩素心气归气,心里仍是放不下他,紧追了过去。
………
洪宁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约是被石定峰折腾得太狠了,身体有些吃不消,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醒来之时,竟然已快正午,枕边人早已离开,洪宁襄穿衣洗漱完毕,叫来水菱儿一问才知道,石定峰一大早就去送昨天前来吃喜酒的亲朋好友了。
“菱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洪宁襄发觉水菱儿的目光有点游移,遂多问了一句。
“师父,原本师公走的时候吩咐过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得打扰师父休息,所以我一直没来叫醒师父。”水菱儿低着头,装作没有看到洪宁襄衣领处的红痕,支支吾吾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师父休息好了再处理吧。”
“我记得手里还有个《灵药妙方》的玉简,不知该不该传给菱儿呢?”洪宁襄淡淡一笑。
“啊,师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水菱儿眼睛滴溜溜一转,巴不得师父赶快把那玉简传给自己,一五一十地道,“今天方长老传过信,说是昨天那个把我打伤的女魔修,从戒律阁逃走了,方长老已将红棘门的各处山门封锁,正派了人四处追捕呢,此事不必劳动师父——”
话音刚落,洪宁襄已将一块玉简放在了水菱儿手上,“拿去研究吧。我出去一趟。”
“师父,我跟你去。”水菱儿看师父神色匆忙就知道,她定是要去找那个女魔修了。如果被师公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多嘴。然而洪宁襄根本没有理会她,身形一闪已然离开了寝宫,水菱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师公报个信。
戒律阁建在金鼎峰上,内中除了执事堂外,设有十八座锁仙台。凡是红棘门犯了门规的修士都被关押在此地,因门规森严,惩罚也极为严格。不到规定的时间,或者没有得到堂主的****令,锁仙台中的修士不得释放出来。
锁仙台四周设置了复杂的法阵,又有三十六只护山灵兽看护,因而获罪修士极难逃出。谢骊君修炼魔功,若从锁仙台逃出,定然会将戒律阁闹个人仰马翻。洪宁襄身为掌门夫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她才登上金鼎峰,就有执事弟子过来拜见,将她带至执事堂。
堂主将早上谢骊君逃出锁仙台的经过一说,愤愤道:“那个女魔修毁了五座锁仙台不说,还打伤了十二只水牙兽,五名执事弟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此女逃出步水仙宫。”
洪宁襄问道:“方长老现在何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救人()
“方长老早已派了人在主峰、副峰各处盘查那女魔修的下落,只是那女人擅长隐身和遁术,又修炼了一种厉害的魔火,等闲修士近不了她身,到现在仍然不知她藏在了何处。”这位堂主不过结丹初期的修为,生怕门中长老追究他的责任,赶紧请求道,“还望夫人帮忙,一起将那女人抓回来。”
“你且莫慌,我自有办法找到她。”洪宁襄走到一座毁坏的阵台前,盘膝坐了下来,对那堂主道,“替我护法。”
那堂主立刻恭敬地立于她身侧,同时叫来四名执事弟子,将阵台四周清理一番。
洪宁襄取出当年柳青冥送给她的聚魂珠,托在掌心,冲着珠子打了一道法诀,随即放开神识扫视红棘门的各处山峰。
这枚聚魂珠里蕴藏了谢骊君的一缕神识,只要她对这缕神识施加伤害,谢骊君本体的神魂必会有所感应。顺着感应的方向,必能追踪到谢骊君的藏身之处。
堂主瞧见这一幕,暗自一惊。掌门夫人是元婴大能,想必定有什么大神通,可以搜寻到那个女魔修的下落,不由得心生了几分佩服之意。
片刻功夫,洪宁襄睁开眼睛,收了聚魂珠,走下阵台,堂主迎上前问:“夫人可查到了?”
洪宁襄点了点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三个玉瓶递给堂主道:“这里面有三十六颗玉清丹,是用来净化身体魔气的。那女人将这里搞得乌烟瘴气,不少弟子都沾了魔气,你且将这些玉清丹分发下去,让弟子们尽快服下,莫要被魔气侵蚀了身体。”
“多谢夫人!”堂主眼睛一亮,双手接过玉瓶,神态更为恭敬。掌门夫人真是大方,不但没有计较他失职之过,还赠送这般珍稀的灵丹给他,如此照顾门中弟子,不愧是掌门的贤内助。
洪宁襄已经查到谢骊君藏在冲云峰后山,当下不再多说直接御剑离开金鼎峰。
从聚魂珠的反应来看,谢骊君此时应该在距离一处隐蔽山门大约百丈的位置。
洪宁襄神识看到了一片树林,在树林出口处有一座小型的护山剑阵,但剑阵里无人,只看到附近有一名弟子走动。
洪宁襄提着天痕剑,敛了气息,飞快靠过去,她身子擦过树叶发出了细微的声音,这声音引得一声低喝:“谁?”
正是那名巡山弟子,洪宁襄被识破行踪,索性大步走了过去,那人身穿红棘门内门弟子服饰,年纪不到三十岁,相貌普通,嘴唇泛着一抹乌青,瞧见她现身,男子先是一怔,而后喜出望外,但他似是顾忌着什么,紧张地朝不远处的护山剑阵看了一眼,扑通跪下来,压低了声音拜道:“掌门夫人救弟子,救救弟子!”
“怎么回事?你起来说!”洪宁襄看出男子修为不过筑基初期,但不知为何,身上隐隐有一股煞气窜动。
“弟子是冲云峰的执事弟子,今早我和两位师兄在此处巡山,发现一名女魔修试图逃出后山的山门,我师兄弟三人阻拦她,谁料却遭到女魔修的攻击。那女人一身魔火极为恐怖,吸了师兄们的真元,杀了他们,还将他们身上的储物袋全都搜走了。师兄们临死前叫我向门中前辈报信,不料我逃跑时,被那女魔修抓住。她说如若我不打开山门处的禁制,便要杀了我。”
男子心有余悸地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护山剑阵,“她杀了我两位师兄,我怎能让她逃走?遂假意屈服于她,我看出来她也受了伤,提议将她隐藏在前方剑阵中,我替她护法,等她好些了,我再将她送走。”
谢骊君岂会轻易相信红棘门弟子的话。洪宁襄道:“她如何肯信你?”
“她怕我使诈,硬逼我吃了一滴她的血,那血中不知带了什么毒,竟让我半日功夫,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真元。我不敢离开太远,怕被那女魔修发现,遂一直在此等候人来救。”男子说话之际,嘴唇上的乌青迅速蔓延至脖子,“掌门夫人救我!”
说完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洪宁襄神识在对方身上一扫,发现毒已入脏腑,不知那是什么毒竟然能够让修士持续地失掉真元,这人能够撑到她赶来也不容易了。她立刻叫七七出来看了下男子身上的毒,七七观察了片刻,道:“主人,以前大主人在魔界玉东岭遇到过一只焰烛兽,那是一种难得一见的魔兽,它的血天生有毒,能够侵蚀修士的真元,沾了此毒就是这种症状。当时大主人没能收复那魔兽,被它跑了,还惋惜了很久。”
“你可有办法解毒?”洪宁襄知道七七百毒不侵,而且它拉出来的蛇晶可以治疗很多奇毒。
“我试试吧。”七七说着,变回绿斑蛇的本体,咬开那弟子的食指,而后窜回空间,炼制解毒丹了。
洪宁襄在男子四周下了一道禁制,提着天痕剑直奔那护山剑阵。
神识察觉到有人靠近,谢骊君身上的隐身遁术立刻散去,她抬手祭出燃骨灯冲着剑阵打出数道红色光焰,破阵飞了出来。
洪宁襄看了眼谢骊君,她身穿一袭黑色夜行衣,原本覆面的黑纱散落在肩上,美艳的脸上多处挂彩,就连走路都有一些踉跄,形容狼狈。不过洪宁襄知道她素来诡计多端,自是不会掉以轻心,厉声喝道:“谢骊君,你让我好找啊。幸好当年我留了一缕你的元神,不然要想抓到你不太容易呢。你可真有本事,这两天红棘门都被你闹翻天了。”
谢骊君没料到洪宁襄这么快找过来,害得她都来不及恢复耗损的元气,听她提起当年身外化身的事,更是一阵气闷,嘴上丝毫不让地道:“我当然要来闹一闹了。你和九爷大婚的好日子,我岂能错过?”
说到这儿,她惋惜地叹了口气,“只可惜,昨晚被柳青冥坏了计划,要不然我定能促成你和你那祸胎儿子的好事,不过我也没有白费功夫,总算是顺手送了份大礼给九爷。九爷撞见你们私会的好事,昨晚有没有狠狠惩罚你一顿?”
“谢骊君,别不知廉耻!当年你被九爷镇压在南天柱下二十年,毁了修为根基,我原以为你应该老实点儿的,没想到你还是不长记性,又来算计我。实话告诉你,这世间从来都是邪不压正,你那些歪心思趁早收起来!”洪宁襄冷哼了一声,以牙还牙地讥讽道,“拜你所赐,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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