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功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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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功软剑-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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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得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梅施主,你们的缘分已尽,还是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要再造无边的孽缘了。”

    苏钊和梅荷放同时向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身披破败袈裟的游方僧人一只手拉住梅荷放的手,另一只手合十说话,此人看上去也有五十多岁了,但是精神很好,手臂也是强劲有力。

    梅荷放不认识这个人,不禁怒道:“你是谁,敢管我的闲事?”

    僧人还是一只手合十道:“老衲德郁,途经此地,特来解一解施主的孽缘。”

    梅荷放哈哈笑道:“笑话,我在教训我的女人,管你老和尚屁事!”

    僧人德郁不怒反呵呵笑道:“老衲所管之事可不是你的事,而是红尘之中的俗世,江南一带深受你们三大家族迫害,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很多人被逼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梅施主,你凭心想一想,你这么些年的蛮横霸道得到了什么?心灵可有些许片刻的安宁?”

    德郁的话像是一击击的重锤不断的敲打着梅荷放的心灵,但是梅荷放杀伐久了,自身带有很深魔障,他虽然感到德郁说的话没有错,可是又如何能够放弃眼前的苏钊呢?于是略想一想道:“老和尚,如果你要是偏管这件事,也免不了吃我的刀法!”

    他说着,另一只手大刀一挥,就向德郁的头顶砍来。

    德郁放开了梅荷放的手臂,身子一错,就让过了梅荷放的刀,然后身子前倾,一手向前探出,居然拿住了梅荷放握刀的手,梅荷放想生出力气来挣脱老和尚的手,却怎么也挣不脱。

    德郁道:“阿弥陀佛,回头是岸,梅施主还是听老衲一句劝吧!”

    梅荷放自感自己不是这个老和尚的对手,便对高明忠带来的人呼道:“明忠兄弟,这里有反贼,快带人剿灭!”

    德郁听了梅荷放的大呼,不禁又是合十道:“阿弥陀佛,梅施主执迷不悟,祸不远矣!”

    他说着,就放开了梅荷放,身子只是护住苏钊。

    苏钊见这个大和尚拼死来护住自己,心下感激,便对德郁道:“大师,你走吧,这里的官兵太多,他们会杀了你的!”

    德郁道:“老衲有佛祖保佑,任何人也伤不了老衲。”

    此时那些官兵和湘灵剑派的弟子听得梅荷放在这边呼喊,于是都放弃了宋平,向这边包围过来,一下子就将德郁和苏钊包围起来。

    那些官兵可不管什么和尚,举起刀来就向德郁砍来。德郁伸手抬脚之间就将这些官兵砍过来的刀打落在地。

    这边正在纠缠的时候,高明忠和桂啸山已经杀了数十个回合。他们的武学都是得自阴阳界山石室里面的,但是桂啸山的武功大开大合,最是从气势上压人,而高明忠的武功则是轻灵飘忽,以柔善见长。

    他们交手不分胜负,周围的人往往插不进去手,只好在一边观战,预防桂啸山不敌逃走。

    可是梅荷放那一声呼喊,高明忠看到了德郁大师,于是放弃了桂啸山,也弹身来到了围杀德郁的战场上来,拦住了那些官兵。

    高明忠道:“这位德郁大师是家父的好朋友,是有道高僧,还是希望各位不要为难他!”

    此时众人因为高明忠发话,才稍稍让开了一点。

    但是梅荷放却道:“就是有道高僧也不能阻拦朝廷执法,现在这三人是朝廷的钦犯,怎么能因为一个和尚就放了呢?”

    高明忠道:“我并没有说要放走这三人,但是德郁大师到此必定有隐情,还是听听大师怎么说吧!”

    于是高明忠向德郁合十道:“大师,你远道而来,想必是对我等有所教益?”

    德郁也是合十说道:“高施主,你能够停下杀阵肯听老衲说话,你是功德无量。老衲此前见过令尊,说起平安镇楚桥之事,令尊甚感不安,所以让我有时间代为教化众人,不可杀戮太重,造无边罪业。所以老衲才游方到此,想找一找当事人说明此事的罪过,同时抚慰受难者的心灵。”

    德郁说话的时候,梅荷放脸色阴晴不定起来,同时身子向后面走开,看来他对于平安镇楚桥之事是深有感触的。

    而不远处的宋平听了这句话,脸色也变得沧桑起来,牙齿咬了咬嘴唇,似乎有无尽的委屈想要说出来。

    高明忠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但是我等在此只是执行朝廷命令,捉拿桂啸山和宋平一干反贼,似乎不与此事相干?”

    德郁道:“宋平我必须带走,梅荷放虽是朝廷中人,但是罪孽深重,不可再让他参与杀戮,老衲还是那句话,凡事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湘灵剑派和阴阳教结下了太多的深仇大恨,该是要缓一缓的时候了。高施主,希望在此能网开一面。”

    高明忠也算是个明白人,看了看苏钊和桂啸山,便道:“原来家父和大师有过约定,那么明忠敢不遵守。好吧,我这就带人离开!”

    高明忠说着,向德郁大师虔诚合十,然后带着人就撤走了!

    梅荷放听到了此前德郁说得“楚桥事件”,也便不好在此停留,也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等到这些人都撤走了,德郁便走到宋平身边,道:“你和我走吧!”

    宋平冷笑道:“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随随便便的和你走?”

    德郁呵呵笑道:“须知人世间的是是非非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心病当用心药治。你现在犯得是心病,还是让老衲诵经念佛,直指心灵,给你片刻心灵的安宁吧!”

    宋平本来是戾气很重,手里握着刀,手上的青筋根根都暴跳了起来,可是听到德郁说道“片刻心灵的安宁”时,握刀的手几乎就没有力气了。但是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丝毫的位置。

    德郁念佛说道:“人间之事,如朝露,如闪电,变化万端,这些都是假的,唯有你的心灵才是实实在在的,过往的一切只是梦幻,你又何必放在心里。须知放下就是解脱!”

    “不,我不能放下。”宋平大呼道,“我每次闭上眼睛就看见我的阿姗血淋淋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怎么能放下,不为我的阿姗报仇雪恨呢?”

    “你要知道你的阿姗已经不在了,她的肉体虽然深受痛苦,但是灵魂总算归于安宁。那些害她的人想必也饱受心灵的折磨,这已经是够苦的了。你又为什么时时记着这件事,让别人的痛苦来折磨你的心灵呢?”德郁说道,“放下即是解脱,放不下,苦难就会伴随着你的一生,你即使报了仇,杀了人,你也不会得到丝毫的快乐,相反你会很痛苦,很怕被杀的人的后代找你的麻烦。所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但是宋平还是道:“德郁大师,你是和尚,你不了解我心底的苦,我不能放下,我曾经发过的誓言,我怎么能背叛呢?要是考虑到将来他们三家复仇,即使杀光顾梅陈三家人,我也在所不惜。”

    德郁听得他这么说,脸色变了,忙合十念佛道:“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忽然猛地出手,点住了宋平前胸巨阙、中庭、檀中、灵虚、神藏等十几处大穴、要穴,宋平只得站在当地,一步也走不了了。

    德郁合十道:“宋施主,你杀孽太重,必定造就无边罪过,老衲还是将你带回少林,悉心讲解佛言大意,希望你能诚心改过,则天下安宁,你也福报满满!”

    他说着,又是猛地出手,将宋平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肩上,准备离开。

    桂啸山知道此人其实是武功高到了极致,于是上前合十道:“大师,请留步——”

    德郁知道桂啸山想要说什么话,于是道:“此处向北,风生水起;折而向南,灯下阴暗。施主,好自为之。”

    他说着,身子一纵,就轻轻的越过几条河沟,向远处走去了。

    桂啸山看着德郁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默念道:“我什么时候要有他这样的本领就好了。”

    他说着回过头来看了看苏钊道:“你能理解德郁刚才所说的话吗?”

    苏钊毕竟是大家族的小姐,对于德郁得那句话还是理解的,于是道:“咱们不能往北走了,那里官府设置了重重陷阱,咱们肯定走不过去。倒是往回走,咱们反而是安全的。”

第157章:父债女还() 
桂啸山不禁道:“对啊,他们一定是以为我们往北逃生,可是咱们偏不向北走,而是折而向南。我知道有个好去处能够藏身了。阿钊,你跟我来吧!”

    他说着,带着苏钊向南走来,当然他们这一次也是走偏僻小路,避开官府的耳目,一直向南走。有时还要夜行昼伏,这样半个月后,桂啸山就将苏钊带到了阴阳界山那儿了。

    此时的阴阳界山由于荒废多年,早就没有人居住了,上面虽然很荒凉,但是还是一样有云雾缭绕,景色奇美。苏钊行走到这里,不住夸口起来。

    当然此时的山前铁链和大平台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残破的石壁和长满苔藓的石道、石室。桂啸山拿出阴阳八卦令,开启着一道道的石门,终于进入了地底石室之中。当苏钊看到下面两眼泉水的时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就住在这石室之中,白天桂啸山以打猎来维持着日常的生活。在这里鲜有人进来,即使有人进来,没有阴阳八卦令,也进不到石室之中。所以他们过着隐居的生活,也不长出去,反而逃过了官府的追击。

    在此期间,苏钊也听得桂啸山说出了关于宋平的事情,那是几年前,楚忧仁想强奸封姗不成之后,封姗怕自己留在这里,必定加深宋平和楚忧仁之间的矛盾,于是就只身前往中原寻找自己的哥哥封璧。但是她前脚走,后脚宋平和桂啸山就追了过来。

    封姗也算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了,所以江南各大官府前面都贴有告示,封姗由于不识字,也不知道这些告示是干什么的。所以当她走到了平安镇的时候,遇到了追击她的官兵。封姗虽然懂一点武功,但是毕竟力弱,被官兵们擒获了,献给了当时还是平安镇指挥卫的顾明章。

    顾明章得到了封姗,心里即是欢喜也是痛恨,当年自己的爱人于菲菲就是被封姗的父亲封扬害死的,那时顾明章就想着有朝一日遇到封扬或者是封扬的后人,一定要报仇雪恨。可是现在封扬已经在一场朝廷包围阴阳教的厮杀中死去了,当时的顾明章没有亲手杀了封扬而感到无比的懊恼。

    可是现在封扬的女儿被自己抓住了,那是一定要好好折磨的,于是他的心里生出了许多恶毒的念头来。

    正好他的好兄弟梅荷放和陈飞生都走了过来,顾明章就将封姗的事情说了出来。陈飞生和梅荷放都是好色之人,于是陈飞生道:“大哥,这还不好办吗?我看这女的长得怎么样?长得好看就收在自己的房间里,绑起来,每天都去奸淫她,什么时候发泄完了什么时候休息,这样不就报了你那于菲菲的仇了吗?”

    可是顾明章一想到自己的爱人于菲菲那清纯的面容,甚至连亲近其他的女人的心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心思奸淫封姗,便道:“我对那女人没兴趣,就交给你们了!”

    于是顾明章命人将封姗带了出来,陈飞生和梅荷放一看,这女人长得实在是水灵透顶,在江南是找不到几个与她相比的,所以两个人的色心就动了。梅荷放便道:“大哥,这么美貌的女子,你怎么就不动心呢?你收了她,当奴仆使唤也行啊。”

    陈飞生也道:“对啊,大哥,这样既报了仇,也玩了女人,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顾明章这十几年了还是没有忘记于菲菲,他虽然娶了亲,生了孩子,但是还是在心里思念着于菲菲,哪里还有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于是笑笑道:“我说了,对仇人的女儿不感兴趣,不如你们带着她到楚桥去,我就看着你们怎么折磨她,我心里才高兴。”

    梅荷放和陈飞生巴不得顾明章这样说,于是欢欢喜喜的带着封姗到了楚桥那里。

    楚桥那里设置了一所隐形的监狱,专门是对付那些硬骨头的犯人的,十八般的酷刑,样样都有,顾明章在这里杀了不少自己的敌人。他们现在将封姗带到这里,明显是慢慢折磨她的。

    被带到楚桥监狱的封姗还是丝毫不知自己的大难就要来了,还是很安静的呆在监狱里。当顾明章和梅荷放、陈飞生三人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大叫着喊冤枉。

    陈飞生笑呵呵的道:“小娘子,你没有冤枉,我们这就来给你松绑!”

    他说着,走过去,一面放开了封姗的绳索,一面又点住了她身上的穴道,将她的外衣全部脱了下来。受到屈辱的封姗大呼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陈飞生抚摸着她身上的嫩肉,不住笑道:“干什么,当然是想让你说出桂啸山和楚忧仁的下落了。怎么,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

    “我……我不知道……”封姗心里是喜欢宋平的,他们在一起都是那么的爱慕,她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宋平和桂啸山等人的下落的。

    不过此时,她就是说出宋平和桂啸山等人的下落,她也逃不脱这些人的魔掌。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得受惩罚。”陈飞生说着。

    呆在一边的顾明章就是看着也感到无比的受用,一边喝酒,一边举着大拇指道:“三弟,你他妈的对付女人还真有一套,就看你的了。”

    封姗苦于自己的穴道被制,想死都死不了,毫无反抗的余地。

    那时的宋平和桂啸山已经来到了江南,到处打听封姗的下落,可是哪里能够找得到。宋平就对桂啸山道:“看来是被官府抓去了,现在你是通缉犯,不能到官府露面,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不是他们通缉的要犯,所以我决定明天混到官府里面打听一下情况。”

    桂啸山害怕宋平有什么闪失,于是道:“明天咱们就去平安镇,我打死一名士兵,装扮一下先混进去,然后你再进去,这样咱们可以相互照应。”

    宋平答应了,于是二人在第二天先后进了平安镇的衙门,打听封姗的下落,有知情人就透露了消息,说此前有个女囚犯被带到了楚桥监狱去了。

    宋平和桂啸山得到了消息,又假扮士兵,利用押解犯人的身份来到了楚桥监狱,打探着封姗的下落。

    一连七八天都没有收获,因为顾明章对于封姗的事封锁得很紧,几乎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这就让宋平等人查找封姗带来了难处。

    可是这一天,宋平和桂啸山装扮的士兵还没有离开楚桥监狱的时候,忽然看见顾明章三人穿着的官服上面有很多的血迹,而且他们在一起说话也是神神秘秘的,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所以宋平准备尾随着顾明章查看动静。可是尾随顾明章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毕竟他的武功也很高强,一旦被他发现,就会有性命之忧。桂啸山对宋平道:“你先跟着,我在后面帮着你。”

    于是宋平一路尾随着顾明章,而桂啸山一路尾随着宋平,就这样他们一直追到了楚桥的地下监狱。

    但是顾明章等人进了地下监狱就将地下通道入口关闭了,宋平二人也无法进入。

    宋平和桂啸山商量了一下,准备就在这里等着,等到顾明章三人上来后,再找时机下手,进入地下监狱。

    好不容易等到了傍晚,顾明章和梅荷放、陈飞生三人从里面醉醺醺的走出去了。

    宋平看着他们三人走远了,然后突施袭击,杀死了看守地下牢房的士兵,取下他们身上的钥匙,打开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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