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曲终结 刚刚开始
他立在那里正想着,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人马的声音,于是三人连忙走出洞中,但见不远处有大队的人马走上山来,正是薛公公适才所带领的锦衣卫队和明朝的官军,显然是在搜寻薛公公的下落。三人不愿声张,又走入到岩洞中,小南和李慧清对着各自的师父又拜了两下,郝静恩也拜下行礼,他一向对文悔大师心存感恩,说道:“大师,我定当不负你的所托,将这本宝典再归还到莆田少林寺中。”然后,郝静恩等三人顺着山洞的里面走去,从另一边的出口出了山洞,三人行出山林,远远的看见薛公公的大队人马还徘徊在附近左右。
等到郝静恩,小南和李慧清三人转身离去山洞的时候,这时从另一边的山洞入口处忽然显出了两个身影,走过来两个人。这两个人看到郝静恩他们离去以后就缓缓的走进到了山洞之中。走在前面的一人身着一身锦衣服饰,先看了看对面的山洞出口然后说道:“他们从那边的山洞口出去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说完又看了看洞中此时的景象,又缓缓的开口说道:“看起来刚才他们在这里的一番战斗是相当激烈啊,居然没有想到这么多人一起加起来还不是他一人的对手!”这时后边的那人走了过来,先前的那人转过头看着对他说道:“《葵花宝典》的武功果然厉害的很,真没有想到薛公公的武功已经练到这么厉害的地步了,只怕连我现在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了。依我看现在这世上只有除了你之外,恐怕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吧。”
后边的那人听了,走到跟前,眼睛看着立在那里的薛公公身体,过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只怕未必,世上的高手有很多。”
前面身着锦衣服饰的那人听了一笑,说道:“现在薛公公死了以后,今后朝廷的锦衣卫东厂大权就会全落入我的掌控之中了!”后边的那人缓缓的说道:“你现在大权独揽,不正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吗?”前面的那人一笑,接着又对那人说道:“这还得多亏都是你出的主意,看来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薛公公怕也不知道是你一直暗中在幕后操控吧。”
那人却走近到了薛公公身前,目不转睛的视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薛公公,然后说道:“一切还比较顺利,不过还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他恐怕在死前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还有刚才的那个年轻人,我看也很不简单!”身着锦衣服饰的人听了他的话说道:“那上部宝典已经被他们那几个人拿走了,要不要我们去追回来?”
看着薛公公的那人说:“已经不用了,现在那上部宝典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拿到的这下部宝典才是我最想要的。”他说着从薛公公的身上又掏出了一个绿色晶莹的东西,那个东西在他的右手手指中流光溢彩,发出奇异的神色,他看着这枚东西说道:“这个最重要的东西,他们却没有拿到!”
身着锦衣服饰的人对他说道:“现在薛公公被你除去了,以后锦衣卫大权就要落入我们的手中,我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那人却看着手中拿着的东西,最后缓缓的说道:“你的目的也许快要接近了,不过我的目的还很漫长,现在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说着,那人的另一只手中拿出了一本册页,正是那部《葵花宝典》的下部。
再说郝静恩三人饶了过去行路,下得山来想起适才的岩洞中的一场恶斗兀自心有余悸,他看着天上的青青浮云不仅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将这本得来的宝典还到少林寺中,就再也没有其他事情了,然后我再去寻我师父的去处。”
郝静恩说到这里,又看到李慧清立在那里,对她说道:“李姑娘,我们这便要去莆田少林中将宝典归还去,你和我们也一起同行吧。”
李慧清听了他的话,立在那里看着他,又看了看立在旁边的小南,心中一阵幽幽,忽然怒冲冲的说道:“你们不想叫我和你们一起行路那便算了,又问我干什么,小南姑娘比我出众优秀的多了,你自然不愿意让我和你们一同上路。”
郝静恩听了一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说道:“我哪里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李慧清听了他的话,又开始默然不语,看着此时郝静恩和小南两个人立在一起,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小南这时注视着李慧清,走上前来问她:“李姑娘,你的年龄有多大?”
李慧清说道:“我今年二十一岁,怎么啦?”小南听了眯着眼睛一笑,说道:“我十九岁,正好小你两岁,该叫你姐姐。我们适才刚在那里经历过一场生死磨难,都靠互相帮助才度过这一关,我们又怎么会嫌弃姐姐和我们一起行路呢。”
李慧清听了轻声恩的一下,心中却默默的道:“你们两人在一起就像是原本就是一起的两个人似的,而我却是独自一人。”
郝静恩走上前一行礼笑着说道:“在下刚才又无意中在言语上叫姑娘生气了,这便向你赔礼是了,还望不必在意。”李慧清听了,问他:“郝公子,我真的让你觉得是个很讨厌,脾气很小家子气的一个人吗?”
郝静恩听了却说道:“你为何这么说,你其实心地仁善,有侠义之心。我看颇有文悔大师的气度!”李慧清听他说得认真,又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不再说什么。郝静恩见到她不再生气了,便说道:“对了,我的白马还待在福州,先去牵了白马咱们这就上路去莆田。”
李慧清看着小南还是一番扶桑人的装束,对她说道:“小南姑娘,你最好去买一套汉人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扶桑人服饰换了,这样行路才方便些。”小南却摇摇头说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便是这样,换不换也没什么。”
李慧清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她又暗自细细看向小南的样子,见她身着淡蓝色的和服外装,头上扎着一朵白色的菊花,后边系着蓝色的头绳,额前的头发梳起,不仅显得清秀脱俗,又美丽端庄,心道:“她还是这般打扮的好。”
再看郝静恩,身着一身天青色的稠衫,腰中扎着腰带,面目俊朗,英姿飒爽,默默的道:“原来我以为我同郝公子一路骑马同行引人注目,最是相配。现在看了他们两人,才知道其实他们才是最相配的!”
三人牵了白马,不愿再买其他的马行路,便一路步行,这天来到了一处集镇上,正坐在一家小店中歇息,忽然从外面来了一大群人,将小店竟然围了起来。只听其中一人大声叫道:“快来看,这里有个扶桑女的,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坐在这里,大伙今天不能放过了她!”说着用手指着坐在那里的小南。
众人说着团团的围住了三人,只听得人们纷纷对着小南大声的叫骂。原来福建沿海一带的百姓屡遭受倭寇的侵掠骚扰,无不对其痛恨不已,现在见到小南身着扶桑服饰在这里,不仅对她齐声大骂,还将众多的杂物甚至石块投掷向她。
小南坐在那里,忍着众人的骂声和投掷过来的东西,闭着自己双眼,一言不语。众人投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李慧清和郝静恩见了都心中感到愤怒,郝静恩突然见到一人将一块木板直接投掷向小南,他不由心中大怒,伸右手接住,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问道:“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伤人?”
那人看着他说道:“她是扶桑人,我们有什么不敢打的?都是这些扶桑倭寇把我们这里的人祸害苦了,我们要打的就是她!”郝静恩说道:“就算是扶桑人也不能这样随意伤人,何况她不是扶桑人。”那人说道:“我们哪管这么多,她分明身上穿的就是扶桑人的衣服,不是扶桑人还能是谁?”
其余的人都跟着纷纷叫嚷,郝静恩心知倭寇犯边多年,侵掠百姓,弄得是民不聊生,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小南,便松开了那人,对小南和李慧清说道:“咱们走吧。”他知道这些民众心中很是仇视扶桑人,多说也无用,当下便想三人起身离开这家小店。
但是众人哪里肯放过,有几个人纷纷大叫说道:“抓了这个扶桑妖女,大家把她送到官府去。”有好几个人冲到他们三人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郝静恩不愿无辜伤人,但是眼见这些人群情激愤,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一时也没有办法。小南立在郝静恩身后只是一言不语。
李慧清忽然柳眉一轩,刷的一声拔出长剑,一剑斩在前面的桌子上,桌子拍的一声已断成两截,大声道:“你们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开,再不让开,小心姑娘的剑可不长眼睛,把你们也都砍成两截!”众人见她这般厉害,不由都吓得连连退开,不敢再上前恣情闹事。
郝静恩明白这些平民并无多大恶意,只是心情怨恨,怕真再有人上来,李慧清伤了他们,当下说道:“我们走吧!”小南恩的一声,三人便走了出来。又行了一段路,忽然见到街边巷角处有几个人正在打架。
他们为了避开人多的地方,专在偏街人少的地方行路,没有料到在这里会遇到人打架。郝静恩走在前面,但见到有三四个人正在围着一个小男孩殴打,那小男孩大约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见到对方是三四个成年人打自己,但仍是拼了命似的同对方相斗,身上和脸上不知被打了多少下。
只听这三四人中有人叫道:“妈的,这小兔崽子还挺硬,竟然敢还手,给我朝死里面打!”说完一脚踹到了那小男孩,几个人上去一起拳打脚踢,小男孩兀自拼了命的反抗。
忽然这时围着殴打小男孩的几人中一人不由自主的身体向外面飞了出去,哎呦的一声重重的栽在了地面上,其他人见状不禁都停下手来向后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公子模样的人正立在旁边,身着青衣,眉目俊朗,不知是何人。
只听那人说道:“你们几人打一个小孩,真是无耻之极了!”剩下的几人听了,便一齐冲向对方,但见那人伸出手来一摆一送间,这几人都齐齐的身子飞到十多米外,拍拍的几下,都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一时竟然都起不来。
那小男孩眼见到此刻的郝静恩端立在原地,刚才那几招施出来如同是行云流水,出神入化一般,自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潇洒卓越,小男孩不由看的痴了。
那几个无赖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转身便跑的无影无踪。小男孩看着郝静恩痴痴的心道:“这是什么,是用的仙术吗?我什么时候也能到像他这种地步,就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郝静恩走了上前,见这小男孩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身上衣着破烂,脸上虽然还带着一种稚嫩之气,但却掩不住一股倔强的神情,此刻脸上兀自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见他走到自己面前,伸出衣袖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尘。
郝静恩看着他问道:“你为何自己一人刚才同他们几人打架?你打得过他们吗?”小男孩听了说道:“他们欺负我,以为我好欺负,我心里面气不过,拼了命也要同他们打!”
郝静恩看着对他说道:“就算你拼出自己的性命和他们打又有什么用?别人倘若不珍视你的性命那也就罢了。如果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那便是大大的不该了。所谓男儿汉大丈夫,能够忍得一时的屈辱,活下来,才能够成就以后的大事。”
小男孩听了他说的话,看着郝静恩点了点头,有些似懂非懂。这时,小南走上前看到他一脸伤痕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掏出一块手帕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土和汗水,她从小也是独自流落世间,和他一样,所以对这小男孩很是同情。
小男孩立在那里,见到小南此时脸上关怀善良的神情,又感觉到她用手替自己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泥污汗水,心中不由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对小南说道:“姐姐,谢谢你。电子书。”小南却看着他微微的一笑。
李慧清这时也走上前来,看着小男孩,问他道:“喂,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那小男孩听了说道:“我有名字,不要叫我小孩,我家人一个都没有了,当然自己在这里了。”
小南听得他说只有他自己一人,和自己当初小时候一样孤苦无依,更是对他同情,不由又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男孩对小南倒是心中感激,听她开口问自己,便说道:“我姓林,名叫远图。”原来,这小男孩姓名叫林远图家本是福州人氏,后来家境破落,到如今只有他独自一人在外面流浪生活。
林远图这时看着郝静恩说道:“大侠,你刚才出手打那些人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也想跟你学习,以后就不用受旁人欺负了,你可以答应传授我武功么?”
郝静恩听了却不语,小南心中可怜他只是孤身一人,遭遇凄惨,说道:“让他自己孤身在江湖,只怕以后还要受许多苦处!”郝静恩又仔细看了看小男孩的模样,见他脸色稍有些黝黑,双眉轩昂,倒是颇有神气,脸上还带着青紫颜色,目光中有一种恳求的神色,便问他:“你也想学武功?”
林远图听得他话中一问,便跪了下来,对郝静恩说道:“求大侠你一定收我为徒,以后我定会对大侠心存一生的感激报答之情!”
郝静恩本不愿收他为徒,忽然这时想到莆田少林武学在东南一带甚是有名,心想他也孤苦无依靠,正好将他带到莆田少林中,让他在那里学武也不错,便说道:“我带你去莆田少林寺中学武,你觉得如何?”
林远图听了,有些失望,说道:“那里的武功能学得跟大侠你这般厉害吗?”郝静恩听了微微的一笑,说道:“莆田少林武学出自少林派,和嵩山北少林齐名于江湖,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更是自古以来,无人可以并肩。你如果能好好学习,说不定日后能超过我。”
林远图听他这么说,便点头说道:“恩,那好!”小南和李慧清听了在旁边都一笑,于是郝静恩便带上林远图,几人又行了几日便来到了莆田少林寺。郝静恩先向寺门口的僧人通报了来意,那僧人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僧人走了出来,见了郝静恩问道:“施主说要见我寺的方丈,不知有何来意?”
郝静恩说道:“在下是有要事相见告知贵寺的方丈文悟禅师。”那僧人听了,微一沉吟说道:“不好意思,文悟方丈现在正巧不方便见外人。”郝静恩说道:“在下是受贵寺文悔大师所托,前来有要事告知给文悟方丈,还望有劳大师再进去通告一下。”那僧人听了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再进去通报一下。”
那僧人进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走了出来对郝静恩说道:“施主请进,方丈有请!”郝静恩点了点头,带着林远图,小南,李慧清正准备要跟着进去,那僧人说道:“这两位女施主请留步,寺中不方便进去,便请在门外等候。”
郝静恩听了,便让小南和李慧清两人等在寺门外,自己一人带着林远图跟在那僧人身后进去寺中。三人穿过寺中前面两院,来到后院的一排禅房外,那僧人当先领着走到最里面的一处禅房,然后对他说道:“施主请进。”带着郝静恩两人走进房内。
郝静恩一进去,只见一位僧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里面,听得有人进来房中,便转过身来,只见大约有六十多岁年纪,面色红和,神情慈和,正是莆田少林的方丈文悟禅师,文悟禅师见他进来问道:“施主说受我文悔师弟所托,前有要事来相告,不知是何事?”
郝静恩正待要说,见到刚才带他们进来的那位僧人立在文悟的身后,又住口没有说,文悟看了看指着他身后的那位僧人说道:“这是我的亲信弟子,法号慧玄,少侠有什么事情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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