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苏闻言赶紧进楼中去,真如在婴儿床里自娱自乐,见亲妈过来,便露出个无齿的笑来。浮苏看了看,见真如无事,便取了真如能吃的灵果来,让他吸吮了几口灵果浆汁,这才安心又放他在婴儿床里:“黄豆,谢谢你哦,要不是你,今天我就要给你爹拍死了。不过,不用怕他,等阿娘恢复修为,打他有余有剩。”
真如“呀呀”几声,挥着小手,似乎在说“阿娘,爹要是敢欺负你,我替你揍他”。浮苏笑眯眯地戳戳真如小嫩脸,道:“好啊,那你要快点长大,嗯,幸亏也是跟普通孩子一样一年一年长个儿,否则真要命。”
说完浮苏又想起自己悲催的命运:“诶,我如今是他心障,不破他不能得证果位,要破却似真得杀了我,这可怎么是好。”
流光:“本来还有一个方法,你与他结为道侣,可现在看也来不行了,好像真的只有杀你这一条路。他现在已经克制不住心中对你的杀意,今天差点就把你给拍死,禅宗对心魔真的从来都是一个杀字,他今天能留你性命,真是侥天之幸。”
“等等,好像是个死循环,流光你想想,他破不得心障打不过我,要破心障又得弄死我,这样下去他没机会证果位了吧,那……那天宸怎么办。”浮苏一想,算了,随他去吧,道宗不愧是天宸的好基友,给他挖这么大一坑,真。好基友,不止一被子。
“少担那么多闲心,他自能重证果位,你还是担忧自己的小命吧。”流光默默叹气,前主人,绝对是真真正正专注坑队友十万年的主啊!
过得月余,浮苏终又生龙活虎,浑身灵力比从前还要更精进几分,返虚中期只怕也不太远了。虽则现在她在沧海界一出现,肯定要被喊打喊杀,但她现在得全心照顾真如,还真没工夫四处晃修着被他们喊打喊杀去。
且说这天,浮苏逗完真如,把真如放在婴儿床里让他睡,已筑基的小鹿跑来狗腿地跟前跟后伺候,还包把浮苏逗乐来。浮苏现在已没什么情绪上的问题了,可小鹿总还想着她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情绪还低落,固执地天天跑来哄她开怀,真是比宸君都贴心呐——苍诘都快要酸死了!
“为父要出天原一趟,小鹿家中有些杂事,陌尘他们三个也该回家去看看父母了,你好好在天原待着,莫四处乱转悠,要被正道修士围了,也别讲情面。”苍诘叮嘱完就抱上小鹿走人,小鹿眼里压根没他啊,全是师姐师姐师姐。白天要哄师姐开心,晚上要跟师姐“睡觉”,平时修炼都要分出心来担忧着师姐。苍诘都忍不住怀疑,小鹿压根就不是为他转世重生而来,她是为浮苏呀。
苍诘带着几个小的一走,浮苏一个人待着哪还有点趣味,青冥老祖也没工夫跟浮苏天天凑一块,人家好歹一方大魔,有的是事要忙。浮苏便只得带真如在天原走走,天原之中,倒真没人敢对她怎么样,谁不知道青冥老祖是苍诘的下属,敢在天原对她动手,简直就是找死。
再说,其实很多人并不认得她,她又不是名满天下的风流人物。
到天原后,浮苏一直没有见到淡云,问青冥老祖,青冥老祖连忙撇清,生怕小祖宗怀疑自己有行不轨:“那淡云,是小祖宗来天原生产的几年前走的,听闻是与一位修士一道走的。”
“难道是他,如果不是他淡云姐不会离开的。”江淡云在天原只为等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人来,江淡云不会离开天原。只是那人,浮苏一直觉得不靠谱,听着江淡云的形容就是个不靠谱的。一等就是万年,修士的寿元再长,也经不起这样的等待,苍诘被天道关着还只让小鹿等一千多年呢。
浮苏找人去问客馆里的掌柜,看看掌柜知不知道淡云去了哪里。
差出去的人过好些天才回来答话:“有留下线索,属下便循着线索查下去,倒是见到了那江淡云,不过,属下提起小祖宗的名讳,她却像不认得一般。属下原以为是不欲谈起,但细看神色,却又不像,属下觉得那江淡云似是中了别人的诡计。”
浮苏一听有点着紧,担心江淡云出事,但答话的人却道:“小祖宗别急,属下办事自然妥当,已留了人在江淡云处观察着,若有异样,自会来告知小祖宗。”
听罢,浮苏想想也是,她现在不方便出沧海界,还是老实在天原待着等消息吧。
(河蟹横行期间,严禁吃肉,否则可能被请去清茶一盏奉上,不过,大肉没有小肉还是有的,咱们纯洁一点,晚上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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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终于可以开荤了!
近日无事,浮苏便闲着翻了翻魔修的功法典籍,她本是想做个参照,现代人嘛,总会有些从老祖宗那里借来的智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浮苏翻翻典籍,却看着魔功颇为有趣,便运功试了个粗浅的。
道修入魔修不难,慢慢修魔功,一身灵力便会化作魔息,若只作个参详,修完之后运行几周天便可散去,因此倒也没有妨碍。浮苏以为自己是苍诘的女儿,修魔修功法肯定事半功倍,却很奇怪,最粗浅的入门功法,她竟也修不得,这让她相当不解。
浮苏问流光,流光也不懂,这下总算遇到件流光也不知道的事了,浮苏取笑流光,流光便钻进乾坤镯里再也不理会这不知好歹的异端。虽然被取笑了,流光也还是很费思索,浮苏虽然资质不顶好,但以返虚期修为修入门魔功,应该得心应手才是,但浮苏竟修不得。
苍诘不在,浮苏实在找不着人问,便去问青冥老祖,青冥老祖思索片刻道:“这还真不曾见过,魔道之间的功法,原本就可以互相参详,怎么小祖宗竟无法修魔修功法。想来,您还是待老祖宗回来再问吧,老祖宗所识甚广,必能有解。”
参详不得魔功,浮苏就把魔修功法通通又束之高阁,老老实实修自己的正道修法:“或许是寂灭剑意大霸道也有可能。”
说到寂灭剑意,浮苏又想起关于寂灭之上还有一重的想法来,只是最近忙着胡思乱想,又天天逗弄真如。还真没好好参悟过:“流光,若寂灭是由灭至重生的过程,那么重生之后又应是什么?”
听着浮苏的问题,流光忽然一阵沉默,半晌后才忽然像是醒了大梦一样恍然道:“天地自混沌中开,万物自寂灭中生,难道又要归于五行?”
唔。按道门最爱一生万物,万法归一之类的见解,这个道理还真有可能。不过,水之剑意还能怎么精进,浮苏实在想象不到。寂灭已有了将一切化作虚无的能量。那寂灭之后又该是什么样一番天地?
想不通浮苏也不勉强,过得几日,前几天来报过淡云下落的属下又过来递消息:“小祖宗,那江淡云似是为人所摄魂,因而记忆全失,灵智全消。”
“淡云姐已是大乘期。谁人能轻易摄去她的魂魄。”常人有三魂七魄,若摄去其中一魂四魄,就会记忆全失。灵智全消。浮苏实在想不出,就算是渡劫大圆满的修士,按说也不能将大乘期修士的魂魄摄去,除非……除非全无防备。完全放开心神。
“属下与那江淡云并不相熟,但想必是至亲近之人。”
浮苏陡然一惊,想起让江淡云心心念念守了万年的那个不靠谱的人来:“莫非是他,若是他,他这是想把淡云姐怎么样。派去的人弄清了情况没有,怎么会在凡世,那里可有什么古怪。”
“就是普通民居。属下的人跟了江淡云这么久,也不曾见她使出修为来,属下怀疑江淡云许是被人当作炉鼎给摄去了一身修为,又取走一魂四魄让她只能记忆全失地作个普通民妇。”
历来双修功法就有两种,一种是双方互有增益,一种便是单方面的强取豪夺。浮苏忽然心头一寒,若当真是淡云等的那个人,那人就真的很该死:“可有人看守?”
“不曾,被采撷过的炉鼎鲜有翻身之日,取走的一魂四魄想是作贼心虚。”
失去一魂四魄,可以依着身体发肤与尚存的魂魄招回来,但浮苏却不会,苍诘倒是会,不过虽然那是亲爹,也不能事事让人劳烦:“那淡云姐过得好不好?”
“属下的人瞧着倒是过得颇为不错,那家人对她甚好。”
女修散去一身修为,凭着经脉中蕴含的少许灵力,也会比旁人要多活些岁数。浮苏是很想救回江淡云来,但却又觉得救回来,只怕淡云也好不了,但魂魄还是要招回来的。待日后找宗正帮忙,宗正最擅长这个,一想又惆怅得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乘云宗看看师兄师姐们。
“放个人在淡云姐身边,莫让人欺了她便可,其余的人便撤回来罢。”
“是,属下告退。”
因有江淡云的事,浮苏连天原集镇都不愿去,便只在青冥洞府附近偶尔闲转悠权当散心。不过,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闲转悠,还能遇上某个光头,浮苏见到人时,拔腿就想跑,不过腿还没迈呢就又停下:“嘁,要跑也是他跑,我堂堂一高阶剑修,怕他个鬼呀。”
不过,光头居然没发现她,浮苏顽心一起,便降落到溪边。光头正在溪边一处巨石上禅坐,双目皆闭,林间微风吹来鸟声与水声,让光头身边显得更加清静。有日子不见,光头好像愈发可口美味起来。
“别尽想着美味可口,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你居然没看出来他气息幽微。”流光忽然想,要是今天浮苏不闲得无聊出门晃悠,光头会不会就此玩完。
“呀,真是,我去看看。”浮苏走过去,景唤在身边张了禁制,不过那对浮苏来说不堪一击,苍诘那天完全是因为禅宗修法对魔修功法自带免疫。走进禁制中,浮苏搭手扶上光头脉门,不消片刻脸色就难看起来:“怎会这样,灵气枯竭,经脉紊乱,这是何人所伤?”
“别管何人所伤,赶紧把人送回法叶寺去才是正理,现在大概只有不灭心灯才能救他。”流光催着浮苏赶紧把光头送去疗伤。
浮苏刚想将景唤移到飞舟里,却一抬头就迎上景唤睁开的双目,浮苏嘿嘿给个干笑:“景唤禅师,好久不见。”
景唤若非受伤严重,真想祭出禅杖来揍她一顿。怎么听都像是在幸灾乐祸:“不要动我。”
浮苏以为是景唤嫌弃她是个魔女,遂眼睛一眯,哼哼道:“不动就不动。”
“这防御法器名作不动,这法器自来用作防御神魂入侵,也可防神魂失守。让你不动便是如此,一旦我有所动,法器便会失效。我的神魂便也要离体。”景唤轻叹一声,看向浮苏,道:“你可以安心了,今日这劫,只怕我已过不去。日后自再无人当你是心障欲除之。”
浮苏:“你又打不过我。”
景唤:……
“光头,你真的没救了?”浮苏问道。
“嗯。”
“流光,他还有救吗?”
“可以,而且最好救,转世重修失败后果很严重。”如果只是肉身受损,而不是神魂受损。自然没关系,可景唤是神魂受损呐。
“怎么救?”
“简单,你做回炉鼎就行。我早就说过,你就是天道给他准备的炉鼎。”流光幸灾乐祸极了,看这两别扭的人犹豫不定,真是太爽了。所以它看到两人都一脸诡异的表情后。很满意地回了乾坤镯,断开与外界的感应,它表现得很清楚——你们可以吃了,我主动给你们腾出空间来。
景唤看浮苏:……
浮苏看景唤,舔嘴唇:“咳,为了道义,我便救你一回。”
咳。为什么她这么痛快啊,太不矜持,太不自爱了。再看景唤也是双目圆睁,一副“你竟如此”的表情,浮苏“嘁”一声,凑到景唤耳边呼着暖暖气息地道:“要么死,要么欲仙欲死,你选一样。”
景唤眼睛睁得更大:……
浮苏顿时心里一阵狼嚎,终于可以开荤了!
只是手指一碰到景唤,又缩回来,这样……这样把天宸置于何地,她明明爱的是天宸啊!浮苏真的很担心自己的节操,因为她该死的想吃啊!
不过,光头这样坐着不能动,动作难度很高啊!
浮苏想想,算了,节操暂时先扔掉吧,吃完肉再捡起来就是。于是伸手去解景唤的袍子,但景唤坐着,压根解不开,浮苏那点色心全被勾起来,当下也不迟疑,指尖生出一团小火焰来,一弹便落到景唤的袍子上,顷刻间便将景唤的僧袍烧得连灰烬都没剩下。
光溜溜坐着的光头让浮苏想起个很不纯洁的招式来——观音坐莲,没吃过猪肉,也听过人怎么吃猪肉嘛。至于景唤瞪她,你当是瞪谁谁怀孕么,而且孕也怀过了,怕你啊!
伸手又在禁制外加层结界,以防有人路过。然后褪去下裳亵裤,在光头身上一通揉捏,光头被她给封了嘴,只能就这么瞪着双眼看着她,浮苏娇媚而笑,手指轻点已然滚烫不已的硬物顶端,俯在景唤耳边说:“这么瞪着我也是没用的,而且我是充当炉鼎救你,别弄得跟我在强x你似的。”
说罢,将那滚烫的硬物纳入身体中,但因景唤盘腿坐着,只纳入小半,浮苏“嘤咛”一声,很是不尽兴,好在她日久没吃肉,景唤记忆不多,两人这么磨蹭着,竟也到达高|潮。
高|潮一达,浮苏身体中的本源灵力便源源不断地进入景唤体内,之所以不能直接传输灵力,正是因为双修之法,妙在可以引出彼此体内的本源灵力,唯本源灵力能定神识,唯本源灵力能安三魂七魄。待灵力在景唤身上运转数周,他便可以动了,浮苏虽然没吃得很尽兴,但还是想着赶紧起来走人,免得这渣又要来喊打喊杀。
却没想,景唤双腿一张,放开盘坐的腿,将浮苏的臀轻轻托起,然后松手由着浮苏重重落下,浮苏“唔”的一声轻吼,彻底将自己的打算给抛在了脑后。
峰恋被采撷,身体被一次次托起又放下,比之方才的不尽兴,现在正叫一个酣畅淋漓。
“天宸……天宸……”
景唤眸光一动,兴致消去大半,但眨眼间便又消去,只将浮苏托起,又重重往下压,这一下便顶到最深处,浮苏不由得哭喊出声:“你轻一点……”
“我是景唤。”只有重一些,你才会记得,我是景唤。
又来一个拎不清的!
第一二五章 被压其实也挺好的
林间,斜阳宛转与浮波之间,撩动的浮光在阴凉处游移。浮苏将脑袋搁在景唤肩头,双手无力地垂于身体两侧,溪间的光影将林间返照得更加清凉,明明是好天气,明明是极致的愉悦还在灵魂中余韵不绝,但她却忽有种乐极而生悲的感觉。
轻叹一声,伸起无力地手抱着景唤的腰身,然后靠得更紧:“光头,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呢,我爱天宸呀,可我……我好像真的已经堕落了。这欢愉,我极喜欢,但明明是该拒绝的呀。”
听着浮苏着“我爱天宸”四个字,景唤眉头皱得如同深壑,抬手理顺浮苏披散于肩后的青丝,却发现越理越乱,就如同此刻的心:“魔女与师妹之间,我也曾有此念,但此刻你们已是一人。浮苏,我们不要互相折腾了,天宸与我亦是同一人。”
“可是,你不是他啊!”浮苏说完又叹口气,她也知道自己这就是死轴,可没办法,就算现在景唤的气性越来越像天宸,可没有那些过往的记忆,她依然没办法把景唤当成天宸。
“以后自然就是了。”说罢,景唤又皱眉:“你这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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