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细心想想以后怎么办啊!人家还想回家呢,可破碎虚空一定要飞升以后才能做到呢,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修成大道。”
做为一个没有女主光环的家伙,浮苏没有稀奇的功法,也没有惊人的法宝,更没有捡个蛋孵出龙来,跳个崖遇上高人前辈的奇遇。真正是一步一个脚印,靠着宗门提供的东西走到现在:“先稳固一下修为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在浮苏为飞升的梦想努力的同时,被她不幸推倒了的可怜小修士正在赶回宗门的路上!
景唤的宗门只是一个中型宗门,不过门中气氛很好,比起别的宗门那些勾心斗角的倒霉事,景唤所在的法叶寺算好的了。法叶寺算是禅修的一个分支,只不过没有禅门那些清规戒律,除了功法,与其他的修道者倒也没什么不同。
“师父,我……我回来了。”可怜的小景唤有点惨地站到玉潭禅师面前,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玉潭禅师本来不当回事,他这个小弟子天资极好,可惜就是天真了点,好欺负了点,而且欺负起来太有手感了点:“景唤啊,怎么了,你哪个师兄师姐又欺负你了……不是,你元阳破了,你跟谁做的!是哪一宗的弟子,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被玉潭禅师一声吼,景唤更加悲惨了,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强迫了,然后又被--擦干抹净不认账了!
见徒弟那惨样,玉潭禅师福至心灵,觉得自家小徒弟可能被哪个女修占了便宜。然有点怜惜弟子,可是玉潭禅师好想笑,小白兔终于被某只路过的大灰狼给吃掉了,这种感觉好爽啊!虽然心中暗爽,玉潭禅师还是憋住了笑,面露怜惜地道:“好了,对我等求仙问道者,这不过是微如尘埃的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结果景唤给来一句话,玉潭禅师再也没能憋住,直接爆笑给给可怜的当事人看:“师父,她还说她不会对我负责,还……还转身就走了,我……我连名字都不知道,模样也没怎么看清楚。”
当时那女修背着光,景唤正好被林间投照下来的阳光照着眼睛,所以连模样没怎么看清楚。主要是太快了,两句话说完那女修转身就走了,他整个人都在惊愕中,思绪乱糟糟的,结果不但没问人姓名,还连模样都不清不楚。
玉潭禅师捂着胸口,笑得直打跌,他的笑声还很不幸地把几个小家伙给招来了,结果几个无良的师兄师姐也一块笑作一团。可怜的小景唤揉揉鼻子,如果他是个女的,早就哭给他们看了。
“小师弟,你也太糟心了,被一个元婴期女修给强推了就算了,居然名字长相都不清楚。”
“诶,你们要理解刚破元阳的小处男,光顾得上兴奋了,哪里还顾得上看人家长什么模样,可怜我的小师弟啊,真是让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呢。”
“我说你们也适可而止,别把景唤羞坏了,景唤啊,这事就这么放开吧,日后能碰上是你们的缘法,碰不上就算了。”玉潭禅师说完检查了一遍弟子的修为,见他出外不过一年就突破了炼气期进入筑基期,很是高兴地给了他几件丹药和法宝。
“师父,还……还有,那之后第二天我就发现自己筑基了。”
景唤今年才十八岁,天资极佳,根骨出色,当年玉潭禅师找到他,就差没泪流满面了。所以玉潭禅师以为是他自己突破的,没想到竟然借了别人的东风:“那女修也是元阴未破之身么?”
“是。”景唤小声小声地答了一句。
咳,玉潭禅师不好开口了,看景唤那脸红得,他要把话说出口,只怕他这小弟子真的要羞死了。元阴未破元阳尚在的男女修士如果能水**融,多次共同到达那啥的顶峰,就能达到双修的效果,而且比修炼普通的双修功法还要效果明显。
得,自家徒弟占了便宜,人家也没吃亏,多好的事,而且自家徒弟这惨兮兮的样,多喜人呐!
第三章 吃干抹净还不负责任的女修!
修仙界向来最不缺天才,庐山之上,浮苏默默无闻地进行着她的修仙大道同时,沧海界有两人如同双子星一般光照苍穹——天玄宗有符修元封,法叶寺有禅修景唤。前者以三十之龄结婴,后者以二十结丹,如果说符修元封是资质绝伦,那么禅修景唤则足以威慑寰宇。
“浮苏师妹,法叶寺景唤禅师午后将在太虚峰之巅,与十年内结婴的修士探讨破丹结婴之法窍,你若无事便前去一会。”宗正发来的传音符粗略地讲述了一下景唤短短二十年的禅修生涯,五岁入道,十八岁筑基,二十岁结丹,如今尚不足二十一岁,就要破丹结婴。
有时候天才容易让人觉得,上天让天才到世间来,除了让他们被羡慕妒忌恨与让其他人感到自己是废柴之外,真可说一句“于世无补”。元封去年也来过乘云宗与结婴期修士探讨破丹结婴法窍,今年双子星中的另外一个又来了,他们这样的天才让别人怎么想怎么活!
天衍峰上十一名弟子里,只有浮苏一个人是元婴期,整个乘云宗,元婴期的修士除她之外还有二十六人。浮苏虽常年在外游历,但托修炼慢的福,元婴期的二十六名修士她基本上都认识,就算不认识的也脸熟:“浮苏师叔,你也来了。”
“繁星。”繁星是广河真人的孙女,浮苏环视一圈,忽然有些感伤——在场的别外二十六名元婴期修士,有的都得叫她一声师叔祖。别人活一千二百年收获大大的,她活一千二百年,唯一的收获就是称谓越来越高端。
“浮苏师叔,来这里来这里。”繁星往旁边让一让,招手示意浮苏过来坐,繁星小时候经常被广河真人领着去天衍峰和上元真人饮茶,那时候就是浮苏领着她满山玩的,所以繁星对浮苏的记忆特别深,也很爱亲近她:“浮苏师叔也来看景唤禅师哦,师叔,你说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听说是禅宗大能转世呢,结金丹的时候开启了上世传承,才不过一年就要破丹结婴,师叔你说他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了。”
浮苏真想告诉繁星“你还让不让我活”,当年她抱过的小娃娃现在都结婴了,让她怎么活:“大能下世,要么顺风顺水重归大道,要么历经重重磨难,这位景唤禅师应该是前者。”
“也是,大能要修大能,肯定也有过我们一样的时候。对了,浮苏师叔,我现在可以开以铸炼飞剑了哦,要是师叔还没有趁手的本命元神剑,我帮师叔炼制吧。”繁星说完话鼓着双颊,活像一只可爱的红苹果,拽着浮苏的袖子在那儿摇摇晃晃地卖乖。
做为一个活了许许多多年的怪阿姨,浮苏真是抵抗不了这样青春诱人的小脸蛋,摸一把软嫩嫩的小脸儿:“好好好,等我收集齐了材料就给你。”
达到目的的繁星眉开眼笑地问:“还差什么,不重要的材料就算了,浮苏师叔给我一枚精金魄就好了,其他的当我孝敬师叔了。”
“好。”
刚答应下来,繁星眼睛就直了,直棱棱地向着她身后看去,仿佛那儿有怪兽似的,一张小脸儿上写满“惊艳”二字。浮苏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就差点瞎了,所以记性太好是个缺点啊,绝对的缺点!匆匆三年过去,那在林间草地上看起来无比可口的青葱小少年愈发可口了几分,端是芝兰玉树气态高华,那小腰青绫一束飘然欲折,犹记得青葱小少年胸口有一枚如落叶般的印记……
闹,打住打住!她这样满脑袋旖旎念头其实是可以被原谅的是吧,一千多年才吃一只童子鸡呢!
“天呐,浮苏师叔,这才是佛子在人间应有的仪态面目,师叔您看景唤禅师,浑身上下似乎都带着一层洁白光圈呢。”繁星摇头晃脑,沧海界不乏俊美修士,但眼前的景唤禅师是不同的,他的仪容并不如何俊美无铸,只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如饮玉露甘霖,可迟洗尘嚣。
浮苏侧着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繁星比她要高一点,所以她这么缩着还真能挡一挡。可等人坐下后,那位置直接就冲着她和繁星这里,果然不能和修二代走太近,这就被连累了。不过,少年应该记不住她的样子的,是吧!
“浮苏师叔,你这是做什么,藏猫猫吗?跟谁玩,快说快说,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不喊上我呢。”繁星说着连忙也要藏起来。
藏什么猫猫啊!浮苏见状赶紧好好坐住,这样闹下去,更容易引来关注的目光,还是老实坐着为好:“别闹,是来与景唤禅师探讨结婴法窍的,怎地又要玩耍。”
失望地“噢”一声,繁星复又坐下,然后双手捧起小脸儿,继续看佛子在人间行走的面目,边观赏连感慨:“真好看啊!浮苏师叔,要说俊美,我就没见过比沉渊师伯更俊美的,可为什么我会觉得景唤禅师比沉渊师伯更好看呢。”
沉渊是天衍峰的二师兄,浮苏见得也多,那是个见一次都要被惊艳一次的人:“禅修的功法多带有亲和力,你看禅宗所造佛像,皆是面目圆融祥和,望之既亲切又容易令人生敬仰之心。”
繁星捧着脸想了想,然后又看像景唤,干干脆脆地道:“我觉得景唤禅师比禅宗造像要好看多了,木雕石刻泥玉琢哪如活生生有骨有肉有魂魄的人。不过浮苏师叔,景唤禅师半垂目的样子真的很像禅宗的佛像,看着就想上鲜花素果拜一拜。”
“鲜花素果供来我也受,拜就不必了。”景唤坐下后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还是落在了繁星身上,小姑娘方才就在叽叽喳喳,他怎么能注意不到。
繁星激动得掐住浮苏拍她的手臂,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浮花园又轻轻拍她一下,头很自然而然地侧向繁星,这样就显得她不是故意不给景唤正脸了:“静下神来,怎么也是元婴期修士,怎能这般心性不定。”
要搁平时,浮苏才不爱去说这些,可今天不是有个景唤在上边么,她只好多跟繁星说话,这样才能藏头露尾不是那么显眼着痕迹。好在繁星现在顾不上她,一个劲地在那欣赏佛子,姐儿爱俏,这话说得真不错。沧海界的禅宗与现代的禅宗有些不同,既不拘荤素,也不禁婚嫁,甚至也可以像景唤这样不剃光头,所以姐儿们爱俏也爱得的。
在场的几位元婴期女修哪一个不是看得眼珠子都直了呢,俊美无匹的见多了,这光明圣洁如法相的杀伤力居然也能所向披靡。
景唤此行说是为探讨破丹结婴的法窍,但事实上他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找到那个在自己未得到上世传承前,就把自己给吃干抹净还不负责任的女修!重修大道自然要进行,但那女修找不到,景唤心中始终堵着那么一口气。他如今已经得到上世的传承,自然有了上世的脾气,他上世的脾气应该不怎么好。
把在场的女修都看了一圈,还真没找着个对得上号的,那年匆匆一眼匆匆数语,慌乱之间什么也没记住。传承了上世的脾气,景唤哪容得有人随随便便占去便宜,虽然他也没吃亏,但没吃亏和被占去便宜不能互相抵消。
既然没找到对得上号的,景唤便踏踏实实地与在场众修士说破丹结婴法窍,浮苏在旁边偶尔吱声说一两句,既不言谈引人注目,又不会沉默得显眼。这一回倒真让浮苏吃了个安心,原来青葱少年真没记住她的模样,这真真是极好的!
吃干抹净后最担心的是什么,当然是负责任,而且禅宗的大能和佛门其他几个宗门有太多不同,现在的浮苏只要一想到自己随随便便把一禅宗大能给推倒了,就从眉尖直颤到心尖上,连魂儿都酥了多半——不是美的,是吓的。
禅宗的大能们,真的不带跟人商量怎么玩的,那都是一言堂,没商量的主儿。
太虚峰顶的会面散场后,浮苏脚步都不带停一下地离开,回到庐山,她左思右想心里惶惶然,这事儿还真不好跟谁说,跟谁说谁能守得住啊!她跟上元真人也并不是很亲近,所以跟师傅说这条路也走不通,至于跟繁星他们这样熟悉的小辈儿说,那就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了。
她现在就想找个人商量商量怎么应对,是躲是避,如何躲如何避?那位可是大能下世,只要修回上世功法,就有可能找到她,她不想被找出来啊!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景唤在找她,她真不是自作多情,景唤特地盯着女修们打量,总不会是为将来找双修伴侣而事先相看的。
推倒转世重修的大能一点错也没有,有本事只管推,谁吃到谁占便宜,可这跟禅宗的大能们讲不通的呀。依据禅修们的德性,一旦有那么一天,她的下场必然是凄凉的!
第四章 谁年少轻狂还没被强推过
本来破丹结婴之后,要沉下心来静修,这时候是最适宜体悟天地的,但景唤的到来让浮苏很有危机感,她觉得自己还是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才是上策。
上元真人一听浮苏又要出门修行,便沉吟不语,过得片刻才说道:“浮苏。”
“弟子在。”
“修行上可曾有疑?”真传弟子每日都可到聆听师训,但凡有疑问都可以来相询,但上元真人从不曾见过浮苏来。每个人修行有不同,上元真人也不曾多过问,只是今天见浮苏面上有惶惶之意,又着急外出,这才多琢磨片刻。
浮苏摇摇头,她步入剑修一道时,得到的真言是——从内心求法,这是非常典型的自攻自受真言,所以她有疑问一般都能自己找到解决的方法:“弟子并无所疑。”
“既如此,何事惶惶。”上元真人双目直视浮苏。
在上元真人这样的目光下,浮苏就是想唬弄过去都不敢,上元真人一个真言咒施下来她就要无所遁形。吱吱唔唔好半会儿,浮苏才硬着头皮闷声道:“弟子……弟子三年前破丹之时,原是结婴不成的,幸而弟子先前曾得一枚造化果。师父,造化果可是有催……催情的作用?”
上元真人点头,心中便在想,破丹不成服造化果也不能结婴,至多不过保住金丹境。但她不但成功结婴,还境界稳固丹田浩荡,这说明她不但与人双修了,与她双修之人还非等闲:“确有,何人?”
跟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说话真轻松,至少不用尴尬地把话都说明白,浮苏暗暗在心里抹一把虚汗,小声小声地说道:“景唤。”
看着她脑袋几乎要抵着蒲团,上元真人便知道她心里有多虚,再一听“景唤”,上元真人一时间都没把她说的和法叶寺那大能下世的景唤禅师联系起来:“景唤,哪个景……法叶寺景唤?”
闷声“嗯”地应一句,浮苏忽然抬起头来,苦着脸道:“师傅,我可怎么办呐,禅宗不论是哪一位下世,到最后都没我的好果子吃。”
“怎么没你的好果子吃,是造化果所催,又不是你强抢。”上元真人想着这也没什么,不但没什么,吃了佛子一口童子肉,这占天大便宜。
“虽然弟子为造化果所迷,但事后有些画面还是很清楚的,是弟子给强、强……”
噢,上元真人明白了,禅宗虽然不忌荤腥女色,但对年轻一些的弟子要求还是很严格的,那景唤禅师浑身通透明彻若佛门七宝琉璃盏,应当是个持身严正之人。小小年纪被一个一千多岁的“老妖婆”给强上了不说,还被吸去元阳之精助成元婴大道,这……景唤不得传承也受不了吧,何况是得了。
浮苏见上元真人没说话,脖子一梗,把“不负责”那话也给说了:“弟子还说了,我……我不会对他负责,师傅,这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