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须掩在示弱!在刻意地掩饰自己的实力,折须掩这么做是为什么?他有什么阴谋?”白涯脑海中闪现一连串的问题时,内心竟在不由地颤动……
第十一章:西域毒蜂()
白涯早就知道折须掩图谋不轨,尤其是看到折须掩故意隐藏实力,越发坐实了折须掩的狼子野心。白涯抬眼看向折须掩,只见他正一边冷眼旁观,不时地还在思索着什么。
“洛兄,刚才与梅堡主打得实在太不过瘾了,这会手还一直痒痒,要不咱们就开打吧。”管束一个跃身便上了擂台。
洛元闵摇头一叹:“既是如此,那就请管兄先出招吧。”
“哈哈哈哈,好!承让了。”斩江龙管束大笑一声,抽出大刀。
行家一看便知管束手中的大刀绝对件上好的兵器,只见管束暴喝一声,横刀对着洛元闵拦腰一劈,攻势猛烈。
洛元闵不觉瞳孔一缩,顺势一剑往下格挡,一脚踢向管束下跨。管束侧身,抬腿躲过,同时一掌劈向洛元闵的胸口。洛元闵来不及躲闪,连忙以掌硬抗,二人以掌对掌,在浑厚内力的作用下,二人瞬间同时弹出几丈之外,瞬间的碰撞,洛元闵与管束竟一下战了十几个回合。
“哈哈哈哈,爽快!好久没这么爽快了!”管束继续大笑。
洛元闵也是一笑:“多年不见,管兄的武功精进了不少。”
“彼此彼此,洛兄,你我大战三百回合如何?”管束兴奋的吼道。
“好,大战三百回合!”洛元闵也是大笑。
洛元闵与管束再次碰撞在一起……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折须掩突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走到折眉身旁,跟折眉耳语几句后,对着几名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先送折眉回去疗伤。”
折眉很快被几名弟子抬走,就在快要离开校场之时,折眉的目光突然变得阴狠起来,脸上掠过阵阵冷笑,趁着不被人注意的空档,悄悄掏出身上的竹筒,拨开竹塞,然后将竹筒丢到地上,这才舒心地闭上眼睛,心中暗暗欣喜,过不了多久,青风宗就要姓折了,到了那一天,我折眉必定要将白涯挫骨扬灰!
白涯突然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眼皮开始狂跳,什么情况?白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于折须掩的动作,白涯一直看在眼里,然而他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只是隐约感觉折须掩对折眉的几句耳语有些反常,却也没去细想。这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白涯也说不清楚。
擂台上的打斗还在继续,一柱香的功夫,洛元闵与管束已经战了近二百个回合。二人刀光剑影,攻守有章,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更是不显疲态,打得酣畅淋漓。
擂台下鸦雀无声,所有青风宗弟子聚精会神地观看着这场比武,高手对决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够观看到如此精彩的对决,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这对于所有青风宗弟子来说,这是一场视觉盛宴,是他们这辈子看过最难忘的对决。
“哈哈哈哈,过瘾,太过瘾了,洛兄,即便是败于你剑下,我管束也是深感畅快!”管束兴奋地舞动着手中的刀,不忘大笑一声。
“管兄刀法越发精进了,不过想要战胜洛某恐怕管兄还拿亮出压箱底的绝活来才是。”洛元闵也是笑道。
“本想与洛兄再战上百余回合的,既然洛兄发话,管某也就不藏拙了,管某三年前偶得一刀法秘笈,今日亮出来还望洛兄赐教一二!”管束气势迸然爆发。
“狂风掠影!”管束一声暴喝,一股浑厚的内力注入大刀之中,刀刃瞬间青光泛起道道残影,势如狂风!
“狂烈刀法!”白涯一怔,不由地发出一声沉呼。白涯从武学系统中得狂烈刀法,自然知道狂风掠影属于狂烈刀法中的一式。狂烈刀法乃是刀法秘笈中的上乘功法,管束居然也有这套刀法,着实让白涯深感惊讶。
管束听到白涯的沉呼,心中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看了白涯一眼,脸上浮起惊疑之色……
“好刀法!”洛元闵双目猛收,沉声一喝。
同时,在洛元闵的周围浮起七柄利剑:“七剑探月!”
“七剑决!是七剑决!宗主竟然被逼得使出了七剑决。”有青风宗弟子大叫。
七剑决乃是青风宗独门剑法,一般只有青风宗核心人物才具备修炼此剑法的资格,由于修炼七剑决所消耗的内力巨大,发挥出来的威力具有强大的杀伤力,所以习得大成者寥寥无几,即便是宗主洛元闵也只能发挥其威力的六七层。七剑决作为保命底牌,平时很少使出来,今日洛元闵使出七剑决,说明他对此次与管束的对决到了一个非常重视的程度。
七剑决与狂烈刀法两大招式强强对撞,所造成的破坏力使得擂台一大半塌陷,洛元闵与管束二人也不得不同时退出几丈之外,都露出震撼之色。
擂台下方所有弟子全都吸了凉气,甚至还有些弟子暗自颤粟。
与所有人表情不同的是,折须掩在一旁却是极为平静,只是隐隐看到他眼神中透着些不可察觉的期待之色。
对于洛元闵与管束对决所产生的威力白涯也是暗自惊叹,而他此刻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场惊天动地的对决。白涯预感折须掩似乎有所动作了,而且有可能很快就会发生,折须掩究竟会有什么动作,白涯一直在默默地思考着。
就在洛元闵与管束准备再一次以最强招式对撞之时,突然听到洛元闵发出“啊”的一声,一股浑厚的内力从洛元闵身上爆发,十几只西域毒蜂瞬间被内力震死纷纷落地。
表情痛苦的洛元闵看着落在地上的毒蜂,咬牙冷呼:“西域毒蜂!”
洛元闵踉跄几步,由于内力的释放毒素很快侵浊到体内,强烈的麻木感和刺痛感让洛元闵的意识开始渐次模糊起来,趁着最后一丝清醒,洛元闵连忙封住经脉阻止毒素继续扩散。
西域距离中原万里之遥,怎么可能会西域毒蜂出现?洛元闵凭着最后的意识愤怒地看着折须掩,他知道这绝对是折须掩针对他精心策划的阴谋。
折须掩默默地与洛元闵对视着,眼中透着不屑、嘲讽与阴冷。
洛元闵心中涌起强烈的愤怒,但此刻他清楚的意识到他与折须掩的较量已经由暗斗转到明争的地步了,只是他不甘现在就败给了折须掩。
大意失荆州啊!洛元闵倍感懊悔、不甘、愤怒与无奈。就在与折须对视中,洛元闵的大脑慢慢地空白,意识开始彻底模糊……
“洛兄!”
“师兄!”
“爹爹!”
“宗主!”
“宗主!”
“宗主!”
…………
看着洛元闵倒下,校场内顿时沸腾了,突如其来的变端顿时让很多弟子神经紧绷起来,在很多青风宗弟子的眼中宗主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宗主的安危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保护宗主!”折须掩沉喝道,同时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嘴角不由地掠起轻微的弧度,大有兔死狐悲之意。
折须掩手下十几名武者顿时跃上擂台,将倒在地上的洛元闵团团围住,防止其他人接近。
“让开,爹爹由我们来保护!”洛敏慧一声厉喝,与几名长老随即也跃入擂台,想要驱赶之前那些武者离开擂台。
“洛兄是被西域毒蜂刺伤了,现在已经昏迷,只是奇怪,中原怎么会有西域毒蜂出现,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管束一看地上的西域毒蜂,立刻认出来了,他行走江湖自然见多识广,对西域毒蜂并不陌生。
“什么?西域毒蜂?”许多弟子大惊,虽然没见过西域毒蜂,但听其名字就知道是种邪物。
“西域毒蜂?管前辈,这东西究竟是何物?我爹爹的伤能治好吗?”洛敏慧对管束急切地问道,此刻她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爹爹出事。
“哎,西域毒蜂乃是西域境内五大毒虫之一,一只西域毒蜂就可以将常人蜇死,亏得洛兄功力深厚,还能暂时抵抗蜂毒,如果一个月后没有解药,洛兄恐怕难逃一劫啊!”管束叹道。
管束虽与洛元闵在武功上有较量之意,但二人的江湖情义却是很深,行侠江湖历来都是英雄敬英雄。管束游走江湖多年,自然看出青风宗内部存在势力分化,对于洛元闵突遭不测,管束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一场针对洛元闵的阴谋,尤其是在他们二人对决之时发生这种意外,令管束深感愤怒,只是这种事情牵扯到青风宗内部矛盾,管束做为一个外人不可能去插手宗门内务之事。
“管前辈,你可知道哪里有救我爹爹的解药?”洛敏慧泣声问道,一听到管束说西域毒蜂毒性如此霸道,她更是急得不行。
“在中原怕是很难有这种解药,若是在西域倒还好找,只是西域距中原路途万里,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回至少也得要两个多月,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呀。”管束叹道。
听管束这么一说,洛敏慧几乎崩溃,若是平常女子怕是要哭成泪人,洛敏慧终究是江湖女子,更是青风宗的天之骄子,岂能像一个平常女子一样以泪洗面。
洛敏慧暗自咬牙,对于爹爹突遭意外,她心中比谁都清楚,然而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她必须要想办法先救自己的爹爹。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带我爹爹走!”洛敏慧再次冲着之前的武者喝道。
之前那十几名武者听到洛敏慧的喝斥开始犹豫起来,纷纷看向擂台下方的折须掩。
“不可,宗主不能让你带你!敏慧师侄。”折须掩突然走上擂台,沉声道。
第十二章:栽赃嫁祸()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带走我爹爹?不要忘了我是宗主的女儿!女儿带爹爹走谁敢反对!”洛敏慧对折须掩怒视道。
“本宗自然不敢反对,只是敏慧师侄你也不要忘了这是青风宗,宗主发生意外,本宗作为副宗主不能不管,这是青风宗的事。从某个角度上看,敏慧师侄你只是青风宗的弟子,即便你与宗主是父女,你也必须要顾全整个青风宗的大局。”折须掩不紧不慢地说道。
“哼!顾全大局?折师叔,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恐怕某些人的目的不是这样吧?”洛敏慧冷哼道。
“洛敏慧,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本宗有私心不成?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不需要我个副宗主来处理吗?你想将本宗置于何地、将青风宗置于何地?你想要带走宗主难道就不是私心了?宗主发生意外乃是青风宗的头等大事,本宗自然要出面处理公务!”折须掩开始表现出他该有的强势。
洛敏慧心中一怔,折须掩的话从大局上来看的确占了上风,而且还找不出什么不妥之处,即便是与她一道的几位长老也开始犯难起来,折须掩作为副宗主在宗主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有权行使宗主之责,他插手此事属于正当理由,而且会得到大部分宗门弟子的支持,一味的僵持反而对洛元闵一派不利,洛敏慧和几位长老焦急万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将洛元闵保护起来。
管束在一旁只得暗自叹息,即便是看不惯折须掩的所做所为,但也是无从插手。
“副宗主,请你在带走宗主之前说说如何处理宗主突遭不测之事,如何救宗主,如何查找幕后真凶?”白涯突然问道。
折须掩对白涯横眉冷视,对于白涯的突然发问他内心有过片刻的慌乱,却又掩饰得极好:“本宗到时自会给所有青风宗弟子一个处理结果。”
“到时是什么时候?副宗主是在混淆视听吗?弟子只想听听副宗主明确的想法,否则,把宗主交给你,弟子与敏慧师姐还有诸位长老恐怕不会同意!”白涯隐晦地在向洛敏慧示意。
“白涯师弟说得极是,我与诸位长老也是这么想的,请折师叔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洛敏慧自然意会到了白涯的意思,开始对折须掩展开交锋。
折须掩的脸色立即阴沉起来,他看了看白涯和洛敏慧,随即发出一声轻微的冷笑:“本宗正在派人查找西域毒蜂的来源,先找出真凶,再救宗主。”
折须掩再次看着白涯,在他的眼神中似乎透着一种对白涯可怜的意味,像是嘲笑,也像是不屑,更像是一种对白涯的厌恶。
看着折须掩的眼神,白涯心中一紧,一股危机感顿时涌上心头……
很快,一名青风宗弟子拿着一个竹筒来到擂台旁,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看白涯,然后对折须掩禀道:“启禀副宗主,弟子在白涯的木屋中找到一个竹筒,如果弟子没猜错的话这个竹筒正是饲养西域毒蜂的器物。”
校场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原来西域毒蜂来自白涯的住所,简直太可恶了,居然私自偷偷饲养西域毒蜂!居心何在?”有弟子愤怒道。
“白涯居心叵测,意图谋害宗主,其心可诛,请副宗处置此贼!”
“谋害宗主,罪不可恕!请副宗主严厉处置恶贼白涯!”
“想不到白涯竟是这等恶人!简直罪大恶极!”
“可笑此人刚才还对副宗主处理宗中事务指指点点,用心险恶,可恨!”
……
校场一片声讨,甚至有弟子准备要对白涯动手,恨不得将白涯千刀万剐。
洛敏慧与几位长老也是大为惊讶,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白涯。
折须掩一边暗自得意,一边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目光凌烈地看着白涯,沉声喝斥道:“想不到是你!白涯,你私自饲养西域毒蜂居心何在?此番计划只怕是你蓄谋已久吧?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谋害宗主?你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处?说到此处,本宗倒是想起来了,你无缘无故居然在三个月内实力暴涨,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赶快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本宗手下无情!”
白涯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猛地一沉,他一直预感折须掩有所动作,只是白涯万万没想到折须掩居然把他也算计了,他不得不承认折须掩这一招祸水东引实在阴险至极,不仅达到了谋害洛元闵的目的,而且还不露痕迹地把白涯当成替罪羊,同时还将青风宗内部两派矛盾化解,从而赢取人心和支持,可谓是一举多得。
只是白涯并没有被现场的声讨和折须掩喝斥吓倒,他冷冷一笑,镇定自若地对折须掩说道:“副宗主,你口口声声说弟子是谋害宗主的真凶,就凭着那个所谓在弟子屋中搜到的竹筒妄下结论,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副宗主凭什么证明竹筒就是在弟子屋中搜出来的,弟子屋中根本就没这种所谓的竹筒,之前也不知道西域毒蜂是何物,更不要说弟子对宗主意图不轨,有人趁弟子不在屋中故意嫁祸于弟子,其用心不言而喻就是想置弟子于死地王,五年来,弟子不曾离开过青风宗半步,弟子哪里来的西域毒蜂?副宗主这么急着要定弟子的罪,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对于白涯的反驳,不得不让折须掩犯难,如果执意要给白涯定罪,的确会给人落下折须掩别有用心的口实,仅凭一个竹筒还不能充公证明白涯就是真凶,稍微处理不慎就有可能会引起洛元闵一派的反弹,以折须掩的心机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不过,折须掩有心要嫁祸于白涯怎么会没有准备?折须掩不动声色地朝擂台下方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
“启禀副宗主,弟子前段时间看到白涯于外人一直有秘密来往,弟子怀疑西域毒蜂以及白涯近期实力暴涨与那名外人有莫大的关系。”一名弟子对折须掩禀道。
“嗯,白涯最近实力大涨的确令本宗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