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周弘昌抱拳说道。
“本王昨夜一直都在王府之中,外有御林军把守,怎么可能出现在督察院内?倒是白荣轩被人刺杀,我倒是怀疑是都察院做的手脚。恐怕,是为了掩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夏不屑的笑道。
“王爷,您这么说,可有证据?”
这个时候,坐在一侧的刑部尚书赵常功忐忑的问道。
第26章 再次较量
“赵大人,单日奉命去查抄白家商队的,便是都察院副千户马啸。就在昨天,拓跋凌云便命去刺杀马啸,好在马啸命大,被我的属下救下。他可以证明白家是被冤枉的。如果白家是被冤枉的,那要杀人灭口的,恐怕就不是本王了吧。”
刘夏背负这双手,淡淡的笑道。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情?护国公,你为何要杀马啸?你可知道,他如今是本案重要的证人。毕竟,当时是他从白家商队内,搜出违禁物品的。”
周弘昌当即问道。
“两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马啸此人,贪赃枉法,罪不可恕。本国公今日掌握了他的足够的证据,才下令逮捕马啸。不料,却被威远亲王下属所救。马啸的罪名,有足够的证据定罪。此人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实在是本国公失察,我自然会向圣上言明请罪。不过,如此卑鄙小人的话,也岂能当做呈堂证供?”
拓跋凌云不屑的笑道。
这案子如今,依然是一头雾水。
威远亲王告护国公,护国公告威远亲王。
白家的谋反案,陷入了僵局。
这个时候,周弘昌和赵常功互相看了一眼,赵常功道:“传马啸。”
片刻后,马啸进入大堂内,当即便跪下行礼。
“堂下何人?”
“罪臣马啸。”
“本官问你,白家谋反一案,乃是你亲自查抄白家商队,当日的情形如何?”
周弘昌深吸一口气问道。
“两位大人,当日微臣奉督公之命,亲自查抄白家商队。所有违禁物品,倒是微臣和微臣的下属,之前便带在身上。遇到白家商队,便将违禁物品,悄悄的放到了他们的商队内,然后再去将他们抓获。这一切,都是奉督公大人的口谕。罪臣可以证明,白家是被冤枉的。”
马啸当即说道。
“那护国公,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大人,凡事要有证据,你说我污蔑白家谋反,那你可有证据?单凭你一张嘴胡说八道,如何能够让天下人信服?”
拓跋凌云不屑的笑道。
此刻的马啸,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和拓跋凌云拼命,毕竟,昨日他的家人是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刘夏的人保护,恐怕现在都已经死了。
“两位大人,都察院行事,向来只是督公口谕,不过,微臣将违禁物品放到了白家马车上的时候,我的诸位同僚,都亲眼说见。只要他们愿意作证,便可以你证明,白家确实是被冤枉的。”
马啸急忙说道。
“护国公,能否传一下当日去抄没白家商队的其他都察院探子?”
赵常功问道。
“这有何不可?王天运,你去将那日抄没白家商队的其他探子,都带来。”
拓跋凌云有恃无恐的说道。
刘夏知道,那些探子看到马啸的下场,估计他们也不会说真话。
如此一来,让马啸十分被动。
这次拓跋凌云是有备而来,所以,你当日负责查抄白家商队的探子,一早便都等候在门外。
被通传之后,便纷纷的到了大堂外。
和马啸一起行动的,都是马啸的下属。
当日一共三十七人,如今都已经到场。
“尔等何人?报上姓名。”
周弘昌问道。
“启奏大人,小人名叫张振坤、刘澄宇、薛步恩,我等皆都察院百户。”
当即,带头的三个人便抱拳说道。
“本官问尔等,抄没白家商队当日,到底是何总情形?”
“大人,当日我们接到马大人命令,便出城查抄白家商队。在城外十里除忘水湖畔,截住白家商队,随后在白家商队内,查抄出来玉罗刀,金龙铠,以及冕服一套,违禁物品若干。当时有南方商会,东阳商会的商队也恰巧经过,可以为臣等作证。”
张振坤说道。
“如此说来,那些违禁物品确实是从白家查抄的?”
赵常功也问道。
“不错,千真万确。”
当即,那些探子们,一口咬定。
“马啸,本官问你,他们这样说,你作何解释?”
周弘昌说道。
“大人,微臣只因为参与这件事,便被拓跋凌云杀人灭口,并企图劫走我家老小,作为人质。这些探子,他们都在都察院内供职,如果微臣的口供不可信,那他们的口供,自然也不能信。”
马啸说道。
“拓跋国公,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马啸贪赃枉法,按律,他的家眷,自然要被责罚。微臣只不过是行分内之事而已。至于说劫走他的家人,从属一拍胡言。”
拓跋凌云淡淡的笑道。
一时间,大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如今,双方的证据,目前都无效,陷入了僵局。
“咳咳,目前,白荣轩已经身亡,我大理寺和刑部,会继续追查。来人,将马啸先收押大牢。择日再审。”
周弘昌和赵常功两个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周弘昌起身说道。
“大人,马啸乃是我都察院的罪犯,本公恳请先将马啸押会都察院审讯。”
拓跋凌云说道。
“呵呵,国公爷,如今马啸成了白家一案的重要证人,不管他是否触犯其他刑律,我和周大人奉命督察此案。马啸只能先交给我刑部和大理寺,等此案了结,再交由你都察院。如果国爷也有何异议,可以去找圣上请旨。我等一定照办。”
赵常功淡淡的笑道。
拓跋凌云心里清楚,便也不再多言,抱拳道:“那便有劳二位大人了。本国公也希望,这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一来是还本官一个公道,二来是还我都察院一个公道。绝对不能让那些企图祸乱我朝纲的小人,逍遥法外。”
“哈哈,拓跋大人说的极是。本王也希望早日将那些祸害龙都的恶人铲除。”
“王爷,国公,二位一片丹心,围成自然会向皇上禀明,今日就这样把。退堂。”
“威武……!”
衙差们便纷纷的喊道。
刘夏当即转身便朝着大堂外走去。
而拓跋凌云自然也从大堂内出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拓跋凌云笑道:“王爷,你的证人似乎不能扳倒本官啊。你可要多多努力。”
“呵呵,我的证人多的是。没事,我会先从你儿子下手的。你知道么?今日薛阁老已经在顺天府开始审理你儿子的案件。刚才呢,我已经将赵连生送了过去。薛阁老火眼金睛,你能逃的掉,你儿子,啧啧,可就难了。”
刘夏淡淡的笑道。
“王爷为了犬子,当真是操劳了。不过可惜,定罪呢,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薛阁老也之能秉公办理。还有,我会将昨夜大闹都察院的疑犯找出来,到时候,王爷可不上害怕啊。”
拓跋凌云笑道。
“哦?那多劳了。告辞。”
刘夏淡淡一笑,便抱拳离开。
出了大门,刚上车,大宝就怒道:“真他娘的憋屈。斗了半天,反而我们落了下风。”
“大哥淡定,朝廷不是江湖,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我们要向干掉他,就必须按照规矩来。我们还有杀手锏,别急。”
刘夏镇定的笑道。
大宝顿时一愣道:“那你今日为何不拿出来?”
“呵呵,时机不到。一会你去城外各处贴告示,就说,但凡举报小公爷罪行的,可领取白银五千,有重罪的,白银一万。我还不相信,他在龙都嚣张跋扈这么多年,能一点罪行都不留下。”
“呃,这就是你的杀手锏?”
“当然不是了,这只不过是逼拓跋凌云狗急跳墙而已。”
“好吧,我一会就去办。”
“这是我的印信,你在告示上,记住加盖印信。”
刘夏叮嘱道。
随后,刘夏和大宝兵分两路,大宝去了闹市,而刘夏则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回到了王府之内。
到了王府,已经是旁晚,偌大的龙都城,开始了一天之中,最为繁华的时刻。
而皇城之中,却十分的冷清。
坐在马车上,刘夏看见大路两侧的垂柳迎风摆动。
如今已经是九月中旬,夏日的酷热已经消退,反而一股风刮来,有了一些秋天的凉意。
皇城内,到处都是白墙黑瓦的宅院,规格样子,略有不同。
最靠近皇城的几十处宅院,乃是红墙黄瓦,和皇宫一样的制式,那些便是亲王府。
快要到家的时候,便看见一行浩浩荡荡仪仗队,朝着皇宫进发。
刘夏看见,那仪仗队规格,十分的高,便不由好奇的问道:“安大人,那是谁的仪仗?”
安大人名叫安福安,乃是御林军的百户,负责看压刘夏。
如今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客套一些。
“回禀王爷,那是长公主的依仗,近日刚从他的封邑回来,准备给皇上祝寿。”
“长公主?”
刘夏刚来龙都,这些皇亲贵胄,还不是十分了解。
“便是长安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妹,说起来,应该是王爷的姑姑。平日里居住在南阳封邑内,陛下对她十分的疼爱,并不限制她的行动。”
安福安笑道。
“姑姑!”
刘夏嘴里嘀咕了一句,便朝着安福安一笑,闭上了车窗。
“原来我还有个姑姑?”
刘夏的心里,默默的暗道。
第27章 风雨夜
入夜时分,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到处淅淅沥沥,天地间一片泽国。
皇宫内外,也沉浸在这大雨之中,伴随着一阵阵的电闪雷鸣,让这皇城内,显得格外的阴森。
然而,就在这样的大雨之中,从皇宫的南门内,缓缓的出来一顶小轿。
抬轿的,乃是四个身穿盘龙金甲的侍卫。
盘龙金甲,乃是只有御林军才有资格穿戴的铠甲,华美异常,平常他们值守在皇宫内。
不过,这四个侍卫的金甲,和皇宫内侍卫的金甲,又略微不同。
因为,这是个侍卫的金甲,胸脯微微隆起,显然是女人穿的。
而这四侍卫,也都是女人。
纵然如此,她们行走在皇宫外,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除去抬着轿子的四个侍卫,轿子旁还有一个打着黄色绸缎小伞的贴身宫女。
这宫女穿着宫装,长的也十分可爱,护送着这这顶小娇,行走在红色的宫墙外。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一行人,本来在这雨夜之中,十分的显眼。
可是,不知道为何,本来值守在此的御林军,都被撤开了。
小轿走了三十米,便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不到两分钟,便有一顶黑色的官轿,缓缓的靠了过来。
落轿之后,抬轿的侍卫,便都撤离到了三十米外,面朝四面,肃穆站立。
此刻,雨夜之中,宫墙之外,便只剩下两顶轿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黑色轿子内的人,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本也不打算来,如果不是为了宇儿,本宫这辈子都不想见你。”
轿子里的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动听,柔柔弱弱,却有带着几分怒意。
“呵呵,公主殿下的脾气倒是见长,也罢,宇儿如今,危在旦夕。救与你救,你自己看着办吧。”
“混蛋,我将宇儿托付给你,你却将他培养成这般摸样,如今还说这样的话,你,你还要脸么?”
突然,轿子里的公主,勃然大怒。
“雨柔,你这是在怪我?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他从小便没有母亲,那我只能加倍疼爱他。作为父亲,我错了?倒是你作为母亲,何尝尽过做母亲的本分?”
轿子里的男人喝到。
当即,便引起了四周的侍卫的警觉,不由的她们将目光转了过来。
“闭嘴!宇儿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之后,你如果再这般纵容他,本宫不会放过你的。洛儿,我们走。”
轿子里的女人说道。
“诺。”
宫女一招手,那是个身穿金甲的侍卫,便抬着公主缓缓的朝着换皇宫而去。
而此刻,黑色轿子里的人,掀开了轿子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雨滂沱,打湿了他身上的衣衫,望着公主的轿子越走越远,他久久不语。
“国公爷,我们得走了。下一班的侍卫,很快便来。”
此刻,国公府的老管家,急忙提醒道。
拓跋凌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重新回答了黑色的轿子里,随即离开了这里。
大雨依旧滂沱,然而,这里却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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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王府内,大雨滂沱。
刘夏站在院子里的长廊内,背负着双手,沉默不语。
“我去,刘夏你这个骗子,当初说带老衲来见识一下天家富贵,你自己看看,外面大雨,屋子里的小雨,你这王府,还不如外面的破庙呢。”
大宝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一脸的怒色。
王府年久失修,四处都在漏水,纵然是这院子里的长廊,都是滴滴答答的。
“忍一忍吧,等我行动自由了,便叫人装修王府。”
刘夏微微笑道。
这个时候,采薇抱着一个木盆从白荣轩的房间内出来,一伸手将盆里的水泼了出去,发愁的轻叹一声道:“师哥,屋子里漏的厉害。得给白大哥挪动一下床。”
“这就来。”
刘夏拖着大宝,便进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如今滴答滴答的作响。
抬头,整个屋顶都在漏雨,大的地方,简直就是往下流。
白荣轩的床靠着墙,褥子都湿了一块。
刘夏和大宝将他抬起,放到了屋子中央漏雨小的地方,然后有搭起篷布,这才安身了。
看到这里,刘夏不禁一笑道:“这皇帝,也太坑我了。不给我修王府就算了,还不让老子自己修。”
“师哥,我看咱们干脆不要当这王爷算了,日后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多爽快。看谁不顺眼,便收拾他。如今,这个也要看脸色,那个也要看脸色,真是不爽。”
采薇此刻用毛巾擦拭着她火红的长发,抱怨道。
“哎,你师哥何曾不想去江湖上逍遥,可惜了,一入宫门深似海。”
刘夏走到采薇身后,帮她擦头发。
估计是刚才为了给白荣轩挡雨,把头发弄湿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这个时候,妖问心也进入了房间。
“问心姐姐怎么没睡?”
“睡的好好的,你看。”
妖问心一伸手,便看见袖子湿了一大片。
刘夏尴尬的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笑。”
妖问心一皱眉道。
“这真心不怪我,要怪,都是那个拓跋凌云。”
刘夏委屈的说道。
妖问心便坐到了床边道:“这皇帝要让你闭门思过多久啊?”
“我那里知道,人家说,圣心难测,谁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心情好?”
刘夏无奈的说道。
此刻,刘夏看了看白荣轩的伤势,已经开始好转,便放心了一些。
这个时候,采薇突然看见墙角有一个黑匣子,当即打开,里面都是整整齐齐的用木头雕刻的木牌。
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擦,这里竟然麻将?”
当即,大宝便凑上来,拿起来看了一下。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采薇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用来玩的啊,反正咱们也没事,来两圈呗。”
“我不会玩啊。”
“我也不会。”
妖问心和采薇说道。
“十分简单,你会不会?”
大宝朝着刘夏望去。
“呃,我也不会。”
刘夏尴尬的笑道。
“我教你们,咱们赌钱玩。来来来,发筹码,一两一张。”
三个人齐刷刷的望着大宝。
“师哥,这和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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