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花海,争相绽放,让整个庄园内,姹紫嫣红,好似锦缎一般华美。
午饭过后,刘夏和采薇对坐在一个凉亭里面下棋。
采薇秀眉紧皱,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样。
刘夏则半躺半坐在摇椅上,品着小茶,悠然自得,显然,刘夏领先。
“师哥,我刚才那一步走错了。”
说着,采薇便要悔棋。
“不准动,大丈夫落地生根,怎么能悔棋呢。”
刘夏坐了起来,不屑的说道。
“人家是小女子,又不是大丈夫。”
说着,便将棋子放到原来的位置,得意的笑道:“哼,我要三步之内,置你于死地。”
当即,便落下一子。
“哎,就凭你的智慧,没戏了。”
刘夏稍微拿起一枚棋子落下,便重新躺回到了椅子上。
采薇看了一眼,顿时一惊道:“不行不行,我刚才那一步走错了,重来重来。”
说着,便将刘夏的棋子退了回去,让后有恢复了原来样子。
“师妹啊,我理解你要为自己智商讨个说法的心情,但是,事实呢,是胜于雄辩的。”
刘夏也不着急,似乎早就习惯了采薇的套路。
“哼,我会赢你的。”
采薇不屑的说道。
这个时候,周睿山匆匆的走过来,抱拳行礼道:“殿下,三位堂主在书房,似乎有要紧的事情。”
“知道了。”
刘夏起身,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动静了。
“师妹,下次陪你下,我有事。”
说完,便跟周睿山朝着书房而去。
采薇一跺脚道:“又逃跑,那你说你输了。”
“我输了。”
刘夏大喊一声,摆摆手便离开了。
采薇这才欣然一笑,一溜烟的消失在凉亭内。
推开书房大门,刘夏一抬头便看见三位堂主的脸色,似乎都有些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夏好奇的问道。
“殿下,最近我们几处据点都被赵勇清剿了。损失两个大长老,如今生死不明。其余弟兄,死伤惨重。”
魂玉抱拳说道。
“怎么会这样?”
刘夏当即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赵勇是如何得知这几个据点的情报,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遮天急忙解释。
“是那个几个地方?”
刘夏走到了沙盘面前问道。
遮天便伸手指出。
“不应该啊,这几个地方,都不是梁家的田庄,又在西北腹地,如此安全,怎么可能被偷袭呢?再有,赵勇是如何确定的?”
刘夏皱起眉头问道。
“殿下,我们已经跟梁家查证过,应该不是梁家泄露出去的。毕竟,这对梁家没有半点好处。”
遮天急忙说道。
“我看,弄不好是被被赵勇碰巧撞到,结果俘虏了一个长老,那个长老便熬不住酷刑,交代了。”
魂玉分析道。
“魂玉,你什么意思?赵勇第一个偷袭的丰年田庄,大长老乃是高达,高达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怎么会出卖我们?”
遮天一听,便忍不住的怒道,毕竟,这是他的手下,他自然要为他的手下辩解。
“我看不是凑巧,这出田庄地理位置如此的优越,赵勇如果是大张旗鼓的袭击,根本无法得手。赵勇无非是得到一个空田庄而已。但是赵勇突袭成功,说明,他们是经过周密的计划的,而且秘密部署。一举偷袭成功。”
刘夏淡淡的说道。
“殿下英明。”
遮天一听,便松了一口气道。
“只是,赵勇如果是有预谋的,那他是有备而来,显然是确定了这处田庄是有问题的。那么,他是如何知道的?”
刘夏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这个属下正在调查。”
遮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按照我们的规矩,据点的准确位置,只有家主和我们几个人知道,大长老也只知道自己的据点,不知道别人的据点。如果如此分析,只有一个解释,我们里面出了内奸。”
刘夏将双手托在沙盘边上,看着面前的三个堂主,淡淡的说道。
“殿下,我等三人,向来忠心耿耿……。”
遮天还没有说完,刘夏便打住了。
“三位的忠诚,我从来不会怀疑。有没有可能是高达叛变了?”
刘夏狐疑的问道。
“这个……,高达跟随我们数十年,他对圣教的忠臣是没有问题的。”
遮天解释道。
“好吧,高达没有问题,你们也没有问题,我也没有问题,知情的人,只剩下梁家,会不会是梁家有问题?”
刘夏的分析道。
“殿下,梁家是最早好我们圣教在一起的世族,对圣教也一直十分忠诚,我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还是再查看一下好。”
一直沉默的妙音,突然开口道。
“好吧,那就再等等。不过,务必把原因找到,如果再让赵勇这么闹下去,抓着梁家不放,梁家可就危险了。”
刘夏提醒道。
“是,是,小人一定办妥”
遮天连连点头说道。
“遮天堂主,你的部下求见。”
周睿山在门外喊道。
“我先出去。”
当即,遮天便出去了。
刘夏知道,赵勇这是再次得手,袭击了第三处据点。
果然,片刻后,遮天推门进来,咬牙道:“可恨的赵勇,又毁了我一处据点。”
“什么?”
当下,刘夏吃惊的说道。
“殿下,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魂玉此刻,犹豫了一下,抱拳说道。
“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夏淡淡的笑道。
“是,小的的探子,前几天发现,督察院都统,这段时间似乎和梁家走的很近啊。”
魂玉大有深意的说道。
“竟有此事?遮天堂主,这些事,你知道么?”
刘夏吃惊的问道。
“知道,这乃是赵勇的反间计,故意和几个梁家的族长接触,不过,他并未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遮天解释道。
“殿下,属下觉得,这件事怕不是反间计那么简单吧。这些世族,为了他们家族的利益,什么都会干。我看,弄不好是梁家出了问题。”
魂玉冷笑一声说道。
“世族一向如此,这倒是个事实,我们不得不防。不过呢,也不用听风就是雨。说不定是敌人的反间计。”
刘夏点头说道。
“殿下英明。”
“遮天啊,你继续去查,看看梁家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把你的人,暂时转移一下,免得有不必要的损失。”
刘夏提醒道。
“遵命,微臣一定会彻查此事,给那些的死去的兄弟,一个说法。”
当即,这遮天抱拳说道。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来禀报我。”
刘夏挥挥手道。
“遵命。”
当即,三个堂主退出了书房。
刘夏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冷笑。
如今,一切都十分顺利,接下来,就是该如何泼他们梁家脏水了,让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栽赃陷害这种把戏,刘夏一想,都觉得十分的兴奋。
当时,梁家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刘夏至今都记得,梁栋的那张嘴脸,仿佛,整个西北,都是他们梁家的。
如今,便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睿山,去找我师哥一心来。”
刘夏坐在椅子上,当即喊道。
片刻的功夫,一心便进入了书房。
刘夏见一封信交给了一心道:“去送给付建飞,小心一些,别让人发现了。”
“师弟放心!”
当即,一心便转身离开。
刘夏随后,舒服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已经浮现,梁家鸡飞狗跳的样子了。
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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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事不好。”
当即,梁家大宅书房的大门被推开,老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梁奕轩面前说道。
“何事惊慌?”
梁奕轩担任家主已经多年,经历过无数风云,早就有了天塌不惊的汗涵养,如今看见一向稳重的老管家匆忙进来,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老管家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梁奕轩听到之后,不禁一愣。
“带我去。”
当即,一主一仆匆忙的朝着大厅而去。
此刻,大厅内遮天堂主一脸盛怒端坐在主位上,见到梁奕轩进来,顿时将桌子上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倒地上。
“堂主,何事如此动怒?”
梁奕轩不解的问道。
“混账,你还有脸来问我?你看这是什么!”
当即,遮天将一份都察院的告示,扔到了地上。
梁奕轩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堂主,听小人解释。这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哼,挑拨离间?你倒是会说。那我问你,你的弟弟,如今在那里?”
遮天一脸盛怒的问道。
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梁奕轩的弟弟,梁泽英协助你督察员剿匪有功,并且已经将高达的人头悬挂出来。
遮天看到,顿时恍然大悟。
岂有不愤怒的理由?
“堂主大人,我弟弟的为人,我在清楚不过。他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是从来不插手我梁家的事情。丰年山庄的秘密,他跟本不知道,何来告密之说?”
梁奕轩解释道。
“放屁!一派胡言。这件事,我已经亲自询问过,我督察员的探子说,是梁泽英告密无疑。梁奕轩,我限你明天的这个时候,给我个说法。不然,休怪本堂主亲自执行家法!”
说道这里,遮天一甩衣袖,便愤然离开。
第180章 施压
“家主,这分明是有人挑拨离间。”
老管家带着几分紧张的说道。
“刘夏走后,赵勇一党一直都保持沉默,这几天,突然闹的沸沸扬扬,来者不善啊。”
梁奕轩背负着双手,渡步在客厅内,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果再这么下去,圣教那里怕是会怀疑我们,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老管家担忧的说道。
“区区一个圣教,老夫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这些年给他们援助了不少,可是这群饭桶,却迟迟按兵不动,都让老夫有些失去兴趣了。你去把泽英接回来吧。”
说动这里,梁奕轩便一甩衣袖,朝着后堂而去。
只是还没有到了后堂,老管家便追了上来喊道:“家主,赵勇来了,就在门外,您见不见?”
“带到客厅,我去换上衣服。”
当即,梁奕轩便差候着卧房而去。
此刻的赵勇,一脸肃杀端坐在梁家的客厅之内。
对于梁家,赵勇来的次数不多,毕竟他是封疆大吏,和这样的西北第一世族来往过密,未免落人闲话。
而且,赵勇也看不惯梁奕轩那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付建飞坐在赵勇下手,身后站在七八个督察院的探子,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他端着一个华美的玉龙骨茶盏,轻轻的品了一口,放在桌子上。
心里暗想:“世族到底不一般啊,这待客的茶都这般的名贵。”
片刻的功夫,门外的小厮便喊道:“家主到。”
随即,梁奕轩便穿着大红色的朝服,进入了大殿内。
梁奕轩身为梁家家主,自然是有爵位的。
虽然不在朝廷供职,但是品阶在赵勇和付建飞之上。
若是平常,赵勇和付建飞见到梁奕轩,必然会行礼,可是今日,两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梁奕轩进来之后,看见这样的情况,不由的微微皱起眉头。
“赵指挥使,付大人,二位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这里?”
梁奕轩一抱拳,淡淡的笑道。
“来人,带走!”
付建飞起身,当即一挥手喝到。
他身后的那几个探子,当即拿出来枷锁,便朝着梁奕轩而去。
“两位大人,这是做什么?”
梁奕轩向后退了一步,皱起眉头问道。
“哼,少废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带走!”
付建飞态度极其强硬,那几个探子虽然害怕,但是也不得不听从命令。
“放肆,我家老爷乃是堂堂侯爷,你们凭什么抓人?”
老管家一看,当即站出来怒道。
“赵将军,付大人,老夫只是好奇,我犯下何罪?你们为何要抓我?”
梁奕轩镇定自若,虽然是让赵勇抄查了几处据点,但是他找就想好了办法应对,赵勇和付建飞都没有什么证据,无法给他定罪。
况且,纵然是定罪,都要经过皇帝朱批,付建飞和赵勇,压根没有权利抓他。
“呵呵,梁侯爷,您不要激动。我们只是请您回去和配合我们弄清楚丰年田庄的事情。还请老侯爷给个面子,不要让大家难看。”
此刻,赵勇起身微微的笑道。
“哼,那为何要给本侯爷披枷带锁?”
梁奕轩愤愤的问道。
“这是督察院的规矩,还请老侯爷配合。带走!”
付建飞当即一皱眉怒道。
“大胆!”
老管家顿时怒喝道,瞬间,外面便有几个梁家的护卫,冲了进来。
“怎么?梁侯爷要造反?哼,本指挥使在这里,谁敢造次!”
顿时,赵勇大声怒喝,那些几个守卫,一下愣在那里。
此刻,梁奕轩冷笑一声,当即一挥手道:“无妨,我配合你们便是。元朗,你们推下去,告诉大家,不要闹事。”
老管家一愣,不过他到底伺候了梁家两代人,见过世面。
一看老爷如此的镇定,他知道天塌不下来。
“来吧付大人,我们早去早回。”
这个时候,梁奕轩将双手举到胸口,那些探子们当下上去,三下两下便给梁奕轩戴上枷锁。
这枷锁乃是特制的,有上百斤的分量,纵然是宗师都无法挣脱。
“我们走。”
付建飞大手一挥,便带着梁奕轩从大门出来。
门外,赵勇的亲兵早就等候在此,当即拉着梁奕轩浩浩荡荡的朝着渭阳城而去。
从梁家峰峦山庄到渭阳城,有一百五十多里路,一路上,梁奕轩都如同囚犯一般被土灵兽拉着跑。
不准他上车,也不准他乘坐坐骑。
这便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梁奕轩心中怒火中烧,但是如今他也只能忍着。
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收拾付建飞和赵勇。
到了半夜,梁奕轩才被带到了渭阳城,随即被关押到了渭阳城督察院的地牢内。
地牢内阴暗潮湿,毒虫乱窜,地上的枯草,都长着发霉绿毛。
梁奕轩席地而坐,他心里倒是纳闷,赵勇和付建飞这两个跳梁小丑,接下来会干什么?
结果,一连三天,付建飞和赵勇都不见影子。
这个让他倒是十分的费解。
第四天中午时分,付建飞和赵勇想跟着,终于来到了地牢内。
“梁侯爷,我们督察院的地牢,还舒服吧?”
付建飞见到梁奕轩,便冷笑道。
“这里冬暖夏凉,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付大人准备关押老夫一辈子么?”
梁奕轩不屑的笑道。
“不敢,您是侯爷,我哪敢关押您一辈子。这次找你来,不过是想请您帮个忙而已。”
“帮忙?老夫这老胳膊老腿的,双眼昏花,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梁奕轩淡淡的一笑道。
“呵呵,您已经帮完了,拖您的福,您进来之后,我和付大人便扫荡了天听山的一处田庄。你猜怎么的?收获颇丰啊,不仅杀了一个长老,还抓了二十多个俘虏。”
赵勇淡淡的笑道。
梁奕轩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天听山的田庄,也是遮天堂的一个据点。
他的心里就纳闷了,赵勇是怎么知道那里的?
这几次赵勇频频出手,每次都不落空,显然是有备而去。
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天听山?那里风景不错,只是我梁家两年前便将那里卖给了一个外地富商。这次赵将军又立下军功,可喜可贺啊。”
“呵呵,同喜同喜。说起来这次,您梁侯爷是功不可没。”
赵勇呵呵一下道。
“老夫功不可没?这话老夫怎么听不懂?”
梁奕轩抬头问道。
此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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