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朗真想锤自己一顿,不知不觉,原来自己留下了这么多线索。
怪不得刚才自己在封印前说有丁火精气的时候,她诡异的看了自己一眼。
这姑娘也太聪明了点吧?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说的买地的事情。
“裴裴,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而且,也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来着……”
“那是幸亏没有遇到危险,要万一遇到了呢?我一觉醒来,男朋友没了,找又找不到,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消失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我恐怕也只能一个人深入炎窟,然后跟你一块送死,去黄泉陪你,到那时候,奈河桥相见,一起喝下孟婆汤,你是不是就很满意了?”张裴裴一连声的质问。
陈晴朗听了她的话,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张裴裴说的没有错,如果他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她找不到他,肯定会到炎窟里来寻找,那到时候,她岂不是也难逃灾厄?自己老是想着不让她冒险,但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的孤身来探险窟,万一出事,不同样是要害裴裴丧命的么?就算自己真的要孤身探险,也要提前跟她说明白,就算她不答应,那想办法让她答应就是了。这样偷偷摸摸的,确实容易搞出事情。
他立刻认真的道:“裴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该怎么相信你?你这次把我气死了!”张裴裴胸脯起伏不定,眼睛里已经浮上一层雾气,“你说你要是出了事儿,我该怎么办啊?我以前没了谁都能活下去,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明白么?”
陈晴朗想去抱她,但她躲开了。
“裴裴,我发誓,以后要是再做这种事情,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发的这个誓,与其说是咒你死,不如说是咒我守寡呢!”
“呃……”陈晴朗挠挠头,“那……那就……那就不天打王雷轰了,那就……除非和你OOXX三百次,不然就阳·痿!”
“呸,流氓!”张裴裴啐了他一口,随后又道,“你阳·痿……我比守寡还惨,直接守活寡!”
“哎呦,总之,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陈晴朗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晃啊晃啊晃,把张裴裴都快给晃晕了。
“你松开,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你原谅我我就松开。”
“你……”张裴裴万分无奈,瞪了他半晌,见他不为所动,最后也只能道,“好了好了,原谅你这一次。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绝对不原谅你!你要是再犯,就让你一辈子见不到舒情姐!”张裴裴恶狠狠的道。
陈晴朗翻了翻白眼:“好好好,再有下次,就让我永远见不到舒情姐,也永远见不到你,好不好?到时候让我相思成疾,茶不思饭不想,活活病死,怎么样?”
张裴裴撅着嘴道:“见不到舒情姐呢,还有可能相思成疾,见不到我嘛,哼哼,那就说不定了。”
“在我心里,你跟舒情姐一样重要。”陈晴朗道。
“才不信你的鬼话。”张裴裴低着头道。
但仔细瞅瞅,能发现她嘴角羞甜的笑。
陈晴朗忍不住,捧起她的脸颊就吻了上去。
“唔……唔……唔……别……唔……”
如果是吻,张裴裴倒没什么拒绝的。
问题是陈晴朗这厮哪有那么纯良?
吻的同时,上下起手,一会儿袭胸,一会揉臀,把张裴裴弄得双腿发软,浑身难受,不知不觉,已经躺到了那圆形的高台之上。
高台之上热烘烘的,若非有冰珠护持,张裴裴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要被烫伤了。
她一边应付陈晴朗的调弄,一边还要不停地往冰珠里传送真气,一心二用,难以暇顾,真真是着急。
陈晴朗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就直接把她横抱起来,然后一边吻着,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吻,真是地老天荒,等到两个人的嘴唇松开时,张裴裴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大坏蛋!亲这么凶干什么?”张裴裴用粉拳锤了他胸口一下,又羞又嗔羞嗔带喜的怨怪道。
陈晴朗舔了舔嘴唇:“裴裴,你的舌头真好吃。”
“呸,花言巧语。”张裴裴又锤了他一下,然后故意问:“我的舌头和舒情姐的舌头,谁的好吃?”
陈晴朗没有回答她,而是再次吻了上去。
张裴裴想知道他怎么回答,却又推不开他,半晌之后,也只好作罢,转而用情的和他继续深吻起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炎窟入口处的那个大大的空旷天地里,陈晴朗手上灵力汹涌,用风火燎原里的风字诀,使劲一吹,地面上立刻干干净净。这里的温度本来就不算太高,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降温后,对于温养境末期的张裴裴来说,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这里离洞口又近,外面的冷空气也在不断袭来,这里与刚刚进来时,温度已经相差了好多度。
陈晴朗将冰珠丢掉,抱着张裴裴慢慢蹲下,在亲吻的同时,还伸手量了量地上的温度。
虽然还有点热,但是不会伤人。
于是他这才放心的将张裴裴慢慢放到地上,然后压住她,继续亲,继续吻,继续上下其手。
他现在心中有着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张裴裴发现他这个大胆的想法的时候,两个人俱已经是赤身裸体了。
“啊,不要!”她立刻就要坐起来,但却被陈晴朗按住了双手。
陈晴朗的双眼透着情欲的红,声音也干涩的带着燥热:“裴裴,给我吧。”
这突如其来的骚,闪了张裴裴的腰。
她无数次幻想过两人的春宵之夜,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境。
她没有做丝毫的准备,心里充满了恐惧与慌张,她的眼神当中露出惊慌的怯意,使劲摇头:“不行,不行,现在……这里……不行……”
“裴裴,我想要你。”陈晴朗却不理会她的那种明显下意识的因应激反应而做出的拒绝,以一种极度霸道而又带着强烈征服气息的姿势,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同时,拔云见日,搭箭拉弓。
张裴裴更加慌乱,愈加激烈的摇着头,身体不停地扭动。
但陈晴朗并不理会。
他知道她此时所有的挣扎,仅仅是她身为一个女性在这种时候本应有的自然反应,在这种水将到渠即成的时刻,他绝不会半途而废。
倏尔。
虎离山,龙入涧,长虹横贯,如意出鞘。
鸾长嘶,凤凄鸣,玉辇倾塌,筝弦急摇。
一时间,天地骤变。
金乌隐,白云收,清风散,鸟兽伏。
江翻海倒,风兴浪作。
雨纷纷。
初时淫淫霏霏,即而淅淅沥沥,旋又哗哗啦啦,最后轰轰隆隆,黑云压城,水柱倾盆,雷声震碧落,闪电耀幽冥。
久久不停。
不知多少时刻后。
蓦地。
龙吟凤啸,琴瑟齐鸣。
声声惊语响,语惊天上人。
水童雨婴齐住法,雷公电母突收凿,风伯按紧狂风袋,云婆握牢乌云勺。
水撤,雨收,雷住,电消,风云散。
天地恢复平静,四处安谧祥和。
炎窟之中,张裴裴发凌乱,眼迷离,鼻翼翕动,檀口微张。
“晴朗……”
“嗯?”
“晴朗……”
“怎么了?”
“晴朗……”
“到底怎么了?”
“晴朗……”
“你怎么哭了……”
“……好开心……”
“开心怎么还流泪?”
张裴裴这才发现自己哭了,她羞羞的看了陈晴朗一眼,转过头躲避他的注视,随后胡乱擦了擦:“自己流出来的……”
第422章、三毒焚身()
时光之轮旋转不息,岁月来去如风。
世间万物,都在不停地变化,唯一不变的,便是时间的流逝。
时间流逝不变,流逝的速度也不变。
随着时间的流逝,炎窟的热量也在不停流逝。
透过洞口,透过土壤,透过空气,透过所有能接触的一切介质,将热量传播、分散,最终,在一层层的传播分散中,递减、削弱,直到最后,无法感知。而随着这一切的进行,热量的传播源便会开始慢慢趋凉,最终接近于周围的温度。
陈晴朗和张裴裴又回到了炎窟最深处,刚刚经过爱欲洗礼的姑娘还未平复身心,双眼中仍流淌着暖暖的春意,平常平静的心里面,此时也仍旧有不停的涟漪流荡。她静静的站在那圆形高台上,问陈晴朗道:“当时困住金乌的冰穹,就在这里?”
陈晴朗点点头:“没错,当时这里有百十只离鹜,每一只都很凶恶,它们与冰穹内的金乌里外夹击,想要将冰穹破坏。好在我及时来到,不然那金乌还真的飞出来了。”
“这么说,你半夜偷偷来这里,还是正确的行为喽?”张裴裴问他。
陈晴朗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说这错误的行为发生在了正确的时间而已,但错误的行为终究是错误的行为,不会因为发生在正确的时间就变成正确的,对于这一点,我心里有清醒的认识。”
“这样最好。”张裴裴走下圆台,然后问,“大羿弓呢?”
陈晴朗从须弥袋中取出大羿弓:“喏,这就是了。”
在刚刚云雨一番之后,陈晴朗跟张裴裴讲了半夜探险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在歇息一会儿之后,两人就一起重新来到了这里。
张裴裴接过大羿弓仔细端详,忍不住赞叹这弓的精致,同时,奇怪的问:“历史上射日的不是后羿么?为何这弓里传出的信息,却是大羿?”
“本来就是大羿,后羿是另外一个人,也善射,但他是有穷国君主,和射日没什么关系,只是后人混淆了而已。”陈晴朗跟她解释道。
但现在大家一般都说后羿射日,知道的人也都将错就错了,反正大家都知道说的是哪个人,不会产生什么误会。有穷国君主在群众心中,存在感基本为零。除了少数人,没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个有穷国君主。
张裴裴将弓还给陈晴朗,然后走到那个封印前:“这里就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了?真是不可思议。”
陈晴朗将弓收到须弥袋中,笑着道:“幽冥浊气洞口,也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你当时见到,可没这么惊奇。”
“感觉不一样啊,这个更有实感一点。而且幽冥浊气洞口只有幽冥浊气传出,却没有幽冥王庭的人从那里面钻出来,这个可是实实在在有外星人……不对,有外星鸟钻出来呢,这怎么能一样嘛?”张裴裴道。
“说的也是,不过难保哪一天,就会从幽冥浊气洞口钻出几个大汉来,到那时,有的你惊奇的。”
“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吧。”
两个人又在这里转了一会儿,张裴裴道:“我们出去吧,不然思语她们要着急了。”
“不急,我们再待一会儿。”陈晴朗道。
“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了啊。再呆在这里,不是浪费时间么?”张裴裴道。
陈晴朗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能说是浪费时间呢?”
张裴裴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赶紧手脚乱挣:“你个大坏蛋,怎么整天想这些事情,我们刚刚才做过的!”
“刚刚是刚刚的,现在是现在的啊。”陈晴朗抱着她往外走,托着她大腿的手还在那里不停地揉捏。
张裴裴扭动着身子道:“不要了啦,我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呢。”
“嘿嘿,你可不是普通人,你的体质我会不知道?刚才就已经爽得不行了,这会儿却跟我说不舒服?骗谁呢?”陈晴朗可不会被她骗到。
张裴裴又恼又羞,伸拳捶他:“你乱说什么呢?谁爽得不行了?我才没有!你大坏蛋,大流氓,不要脸,不要头!”
陈晴朗也不理她,将她抱到刚才缠绵的地方,再次将她放到地上,然后压上去,又开始施云布雨。
张裴裴实在害羞,想要抗拒,却又抗拒不了,渐渐的,再次陷入那种美妙的节奏当中。
这一次比刚才那次时间还长,结束之后,张裴裴浑身酸软,躺在地上,根本不想站起来,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陈晴朗的手臂垫在她的颈项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同时,口里还温柔的说着些情话。
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张裴裴终于缓了过来,赶紧从温热的地上爬起,捡起内裤文胸穿上,催促道:“别躺着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出去?”陈晴朗笑着问。
于是张裴裴赶紧往里跑,把之前脱掉的衣服重新捡起来穿上。
这些衣服被烘的热腾腾的,上面起了褶皱,边缘丝线甚至有燃烧打结的痕迹。不过好在没有真的烧起来,穿上之后也没什么不舒服。
陈晴朗也将衣服穿好,然后跟张裴裴一起,从洞口处纵跳出去。
落地之后,他们吓了一跳。
因为月池歌笙和江思语正站在洞口旁。
张裴裴头皮发麻,假装镇定的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一直在这里。”江思语道。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开心,语气也有些酸溜溜的,透出一些嫉妒。
月池歌笙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平静之中,甚至带着点冷意:“我和思语担心你们,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既然你们没出什么事儿,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张裴裴顿时想再次钻进炎窟里去。
她心里哀叫:“完了完了,刚才动静貌似不小,自己的叫声好像也很大,她们两个在外面,肯定全都听到啦!最重要的是,做了两次……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丢死人了!”
陈晴朗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脸皮比较厚,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透着一种高尚的人文关怀向二女道:“这里这么冷,你们却一直守在这里,我心里真是很过意不去。既然现在我和裴裴已经出来了,咱们就赶紧回屋吧,要不然要是冻感冒了,我和裴裴会非常内疚的。”
“会内疚才怪。”江思语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率先向前走去。
不过她明显很不爽,背着手,低着头,脚不停的踢着河道上的石头泥块,下脚干脆爽利,好像在发泄些什么。
月池歌笙也一反往常,她没有对刚从炎窟出来的二人多关心什么,而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跟江思语一起往前走。无论是表情还是气势,都让人知道她心里似乎也不怎么爽快。
陈晴朗很纳闷:思语不爽也就算了,她不爽个什么劲儿?难以理解,莫名奇妙。
张裴裴却没功夫体会月池歌笙的不对劲,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丢死人了,就跟那次给陈晴朗吹箫结果被陈瑶和江思语发现一样,简直想一头钻进什么地方再也不出来。
“大坏蛋,都是你!她们肯定听到啦,现在怎么办?!哎呀,丢死人了,我不想活了!”张裴裴使劲踩了陈晴朗一脚,心中满满的都是恼恨。
陈晴朗很平静:“听到就听到喽,有什么?我们是情侣嘛,做那种事情,理所应当,天经地义,再说,她们只是听到而已,又没有看到……对吧?况且这入口这么深,咱们声音也没有太大,她们就算听到,也不会太真切,担心什么?没事儿,乖。”
“她们听不听得真切不重要,重要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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